書房除了孫傳忠之外,還有一個精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竟然是雷遠。
肖濤的眼中有著一縷迷惑,雷遠是欽天監(jiān),為國效力,現(xiàn)在是岳和身邊的人,他來廣云做什么?
“肖,過來坐,相信你對雷遠不陌生吧。”孫傳忠笑吟吟的向肖濤招招手,又道,“其實找你的是雷遠,我只不過當一下傳話筒。”
“孫老前輩認識雷先生?”肖濤問。
“雷遠是雷武的獨生子,我豈能不認識?”孫傳忠笑了一下,內(nèi)心卻暗暗稱奇,幾年不見,雷遠居然是通神高手了,如今的實力比他還要強,不知道肖濤是怎么認識雷遠的?
雷遠只認識肖濤,要找肖濤談談,除此之外,孫傳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孫傳忠是知道雷遠干什么的,雷遠所在的部門是國家神秘的機構,很多東西他是不方便知道的,就算他問,雷遠也不一定回答。
雷遠雖然是孫傳忠的晚輩,但是雷遠的實力比孫傳忠更高一層,正所謂強者尊重更強者,孫傳忠對雷遠這個世侄是比較尊重的。
同時,孫傳忠也感到可惜,當初雷遠的實力還不強,卻選擇為國效力,否則他早就將雷遠招攬到孫家來了,以他跟雷武的交情,雷遠很難拒絕。
孫傳忠雖然是江湖中人,但是家大業(yè)大,做什么事情都會為家族的利益著想,這也是他為什么見到肖濤是難得的人才,就起招攬之意的原因。
“孫伯伯,我有些事要肖濤談談,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書房。”雷遠道。
“你們隨便談,我去叫人準備宴席。”孫傳忠呵呵笑的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不用客氣了,我還沒回家呢,這飯我還是回家吃吧。”雷遠連忙道。
“不行,午飯你必須陪我吃,晚飯你愛去那去哪。”孫傳忠臉色一板,以長輩命令晚輩的口吻,不容雷遠拒絕。
孫傳忠走了之后,雷遠苦笑的搖搖頭,對肖濤道:“孫老爺子的年紀都不了,脾氣還是那么沖,一點都不改變。”
“雷先生,林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肖濤問。
肖濤對雷遠能夠找到自己一點也感到奇怪,雷遠那是什么部門,要查一個人的行蹤還不容易,要是查不到那才奇怪呢。
“你很聰明,的確出事了,而且是大事。”雷遠嚴肅了起來,注視著肖濤,低聲道,“前段時間,國寶四龍玉尊被搶了,一個蒙面劫匪夜闖市博物館,在保安嚴密的情況下,當眾搶走了國寶,還不傷一個人。”
“什么?”
肖濤的瞳孔急驟一縮,猛的站了起來,臉色有著震驚之色,道,“有這種事的,劫匪肯定是玄門高手,秘境恐怕不在你之下。”
雷遠點點頭,道:“的確,我查過了現(xiàn)場,從殘留下來的氣息來分析,劫匪的秘境很高,實力也很強,否則他連門也進不了,市博物館的門可是鋼板加厚的,連炸藥都炸不開。所以,劫匪很聰明,他用了厲害的秘術,隔著墻迷惑了里面的守衛(wèi),讓守衛(wèi)打開了門。”
“就算劫匪進得了門,他也打不開防彈展柜啊,除非四龍玉尊不在展柜里。”肖濤疑惑的問道。
此事沒有公開公布,也算不上是國家機密,僅是林州省政府要求保密而已,知情的人還是蠻多的,再加上國寶被搶與肖濤多多少少有關系,所以雷遠也不隱瞞肖濤,直接把國寶被搶的具體情況了出來。
“我有一個疑問,國寶雖然很值錢,但在真正的玄門高手眼里,它還是不入流的,真正的玄門高手想賺錢很容易,絕不會為了一件國寶挺而走險。”
肖濤沉思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道,“除非,劫匪知道四龍玉尊是一件超極品的至陽法器,這樣就合邏輯了,只有超極品的至陽法器,才值得真正的玄門高手冒這個險。”
“國寶有封印,氣場不會外泄,一般情況下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是法器。”雷遠淡淡一笑,隨后眸子里閃爍著湛湛的光芒,死死盯著肖濤道,“知道國寶是法器的人不多,十只手指也數(shù)得過來,除了我和岳省長,就剩下你和你那支隊伍里的人了。”
“我們都沒有那個能力,懷疑也是白搭。”肖濤道。
“我對你們每個人都調(diào)查過了,除了你之外,其他人的身世或者師門都顯赫,作案的動機不大。”
雷遠頓了頓,又道,“陰煞化形之物消滅之后,你的隊伍也很快解散了,在那段時間里,林云青回了九星派,郭子明也回了三合派,江逸塵和曲清盈回了豐州老家,他們都沒有作案的時間,也沒有作案的能力。而潘昌林一直在學校工作,交大的重建工程忙得他都睡覺都沒時間了,我直接排除了他。”
“你的意思是懷疑我了?”肖濤凝重了起來。
“不錯,我的確懷疑過你,因為你師父尚元真人實力太強,如果他要搶走國寶,還真沒什么人攔得住。”雷遠看了肖濤一眼,眼神有著意味深長之色。“不過岳省長相信你,我相信岳省長的眼光。”
當初雷遠測試肖濤的能力,見過肖濤身上的七赤銅錢,立刻知道肖濤是天玄門的弟子了,因為七赤銅錢是尚元真人的貼身法器。
欽天監(jiān)為作國家的特殊部門,江湖上有名的玄門高手在欽天監(jiān)部門里都是有記錄的,像尚元真人這種級玄門高手,早有欽天監(jiān)里掛了號,雷遠不知道尚元真人就奇怪了。
“多謝岳省長的信任。”肖濤充滿感謝的道。
“我做了一個設想,如果排除是你們干的,那么外人又怎么知道國寶是法器?這只能明一個問題,你們當中有人泄露了國寶的秘密。”雷遠道。
“當初大家是發(fā)過誓的,決不泄露四龍玉尊的秘密,到底是那個混蛋把秘密給泄露出去了?”聞言,肖濤就氣不打一處出來了。
“我來找你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問一問你的意見,你認為他們當中那個最有嫌疑?”雷遠道。
肖濤微微低下了頭,沉思了下來,腦海里出現(xiàn)潘昌林等五人,按照他們的性格和人品來逐個排除。
潘昌林是交大副院長,又是考古專家,在社會上很有地位,也以社會為重心,極少涉足江湖,為了清除交大博物館的陰煞費盡心血,心系百姓安危,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泄露國寶的秘密,肖濤將他第一個排除掉。
曲清盈出身法器世家,是尊貴的豪門千金,還是江湖上頂尖的天才,性格有些孤高寡淡,極少去應酬,是一個守得住秘密的人,肖濤也將他排除。
林云青是九星派高手,南云嵐的高徒,靈識化形顛峰高手,只差一步就進入通神境界,為人沉穩(wěn)正直,肖濤相信他守得住國寶的秘密。
郭子明是三合派的菁英,為人倒是不怎么樣,貪圖利,肖濤反復衡量,還是將他排除出去。原因很簡單,三合派的規(guī)矩很嚴厲,郭子明對師門很畏懼,一個對師門畏如虎狼的人,是不敢違反誓言泄密的。
排除了四人,只剩下江逸塵的嫌疑最大了,他與肖濤的恩怨最大,每次肖濤與曲清盈在一起,他的眼神都帶著怒火和醋意,如果肖濤的師父不是尚元真人,他早就對肖濤不客氣了。
江逸塵不僅在江湖上走動,還兼顧家族生意,在江湖上和社會上結交甚廣,應酬多多,是最不穩(wěn)定的一個,也是最容易泄密的一個。
沉思了良久,肖濤才緩緩的道:“我想江逸塵最有嫌疑。”
雷遠道:“我也懷疑他,今天找你是要證實一下我的猜想。”
肖濤問:“你打算怎么做?”
雷遠道:“我要知道他把國寶的秘密泄露給誰,然后順藤摸瓜,把劫匪給找出來。”
“我去把江逸塵約出來,我也要當面向他問責。”肖濤的臉上蒙了一層怒意,國寶是他一手借出來的,為了得到嚴謹之力,引來了江逸塵的加入,這一切都多多少少與他有關系,他責無旁貸。
事不宜遲,肖濤立刻給江逸塵打電話,約他下午見面。
掛上電話,肖濤想了想,道:“蔣市長為了取悅幾個商人,私自打開展柜,才導致國寶被搶,時間這么巧合,會不會有內(nèi)鬼?”
雷遠嘿嘿一笑,道:“肯定有內(nèi)鬼,而內(nèi)鬼可能不是博物館內(nèi)的工作人員,最大的嫌疑就是那幾個港島商人,但是那幾個商人早就離開了林州,回港島去了。不怕跟你,港島有自己的體制,我們不方便過去,現(xiàn)在調(diào)查他們很困難。”
“蔣市長現(xiàn)在什么情況?有沒有從他身上入手?”肖濤對蔣文豪沒有好感,要不是蔣文豪暗中支持,他兒子蔣星輝怎么敢胡作非為,搞得肖濤的酒店至今還沒領到執(zhí)照。
“蔣文豪不知情,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挨了省領導的批評,還要寫檢討,如果不是蓸省長保著他,恐怕他也坐不住市長之位。”雷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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