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黑頭發,依舊是黑眼睛,但許飛知道這不是自己。鏡子里那個映像明顯是個外國人,比施瓦辛格秀氣;比萊昂納多英武,腦門也比過去了一圈。坦白比自己前世的相貌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但此時的許飛心臟依舊是一陣抽搐,滿滿的不真實感。雖自喻為鐵血男子漢許飛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照鏡子打扮自己,也從來不自拍的人。但自己的靈魂外面卻套著另外一個**,饒是許飛神經再大條一時半會也是難以適應。
“這會不會是一場夢?那自己打暈,等醒也許事情就正常了,電影電視里都是這樣演”
四下里巡視一番,看著窯洞里比自己胳膊還粗的木杠子許飛暫時打消了這樣的念頭,這一棍子下去還能不能醒的過來還真難!既然無力反抗那就盡量享受吧,反正光哭肯定是沒用的。已經接受了現實的許飛放下那些于事無補的念頭,開始思考三個人類史上的終極問題:我是誰,從哪來,要到哪去?
許飛想起剛才那兩個老外叫自己保爾,這個名字應該就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名字。剛才那兩個人道戰爭,而且穿著同樣的制服,還道老伙計們,那么自己的身份應該也是一名士兵才對,那如果是士兵那應該有證件之類的身份證明才對。許飛想到這里在自己的衣兜里找了起來,果然在衣服右下擺的衣兜找到一個類似前世學生證但要厚實的多的硬皮,看到封面上印著黑色鷹徽許飛再一次確定這里是德國,如果是蘇聯那應該是鐮刀錘子才對。直到此時此刻許飛依舊是心懷幻想的“也許我只是穿的空間而不是時間,雖然模樣變了但終究還是能回家的”然而士兵證里接下來的內容將如同高速沖床一樣不斷的沖擊著他那大條的神經和悲傷的靈魂!
“保爾·博依默爾,出生日期1898年1月9日,入役時間:1916年月15日;軍銜:下士······
士兵上的信息很多但許飛已經無法再看下去了,雖然有些心里準備,但穿到整整一百年前的這個事實還是讓許飛一陣懵逼。“等等!1916年,歐洲,戰爭!那個瘦高個所的戰爭是打得尸山血海的第一次世界大戰,這里是一次戰役雙方陣亡人數以百萬記歐洲戰場!這里不是什么窯洞,這里是戰壕!這里敵我雙方反復拉鋸由重機槍與鐵絲高效收割人命偶爾還會中幾發毒氣彈的一戰戰壕,我去年買了個包啊!”穿成炮灰的可憐孩子終于哭出了聲~
“保爾,你還好嗎”那個叫里昂的鬼佬聽見許飛的哀嚎走進來的時候,許飛的第一滴淚才剛好落地。
“別傷心了保爾,卡金斯基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雖然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們都知道他的為人,他就像是父親一樣的照顧我們所有人。我聽恰德你當初參軍的時候卡金斯基也像父親一樣的照顧你們,但是這是戰爭,沒人知道自己的命運不是嗎?況且這也不是你的錯,都是該死的英國人,該死的英國飛機,他們都該統統下地獄”
沉浸在悲痛中的許飛完屏蔽了鬼佬的絮叨,一個勁的哀嘆自己的人生之不幸,運氣之倒霉,命運之不公,老天爺一定沒有眼,如果有那也不能叫眼,只能叫菊花。痛苦的許飛沒有看到這個叫里昂的子嘴里唧唧歪歪個不停,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兩個裝著面包香腸還有湯的軍用飯盒,這家伙一定是餓了。
“快吃點東西吧,保爾,難道你昏迷了三天就一點也不餓嗎?”到這里鬼佬突然壓低了聲音。
“我聽到一個傳言,這兩天老兵們私下里都在傳,他們戰爭不定就快結束了。不是恰德的卡金斯基死了戰爭就會結束,而是據是從中尉那里透露出來的消息,將軍們已經開始做撤退計劃了,戰爭也許真的快結束了”
“你什么?”紅著眼睛突然一下竄起來的許飛把里昂嚇得一個后仰。
“我也許戰爭就要結束了”
“我是問你上一句”許飛瞪起了眼睛。
“是從中尉那里傳出來的消息”里昂縮起了脖子。
“再上一句”許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
“吃點東西,難道你不餓?”里昂向著門口退了一步準備逃跑。
“你得對,我確實餓了”許飛放過了可憐的里昂轉身走到床邊拿起了那塊腦袋那么大黑麥面包啃了起了。
謠言,什么叫謠言?謠言就是遙遙領先的預言嘛!這種官方道消息到了最后十有**都是確有其事的,這樣的事情許飛前世就聽過見過不知道多少,既然這樣的言論能夠被傳播開了沒有被禁止那么戰爭真的就快要結束了,既然命暫時得保那就得吃飽喝足打起精神來,自己可不想在最后一場戰爭被最后一顆子彈打中。不管是德意志還是普魯士許飛都不打算為其獻身。
正啃著黑面包胡思亂想的許飛一抬頭,就看見老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手里的面包心里不由的一陣好笑,你個外國佬也特么有挨餓的時候啊,看老子不欠死你!想著手上的動作發的夸張,臉上的表情發的浮夸,咀嚼的動作放慢,還哼哼兩聲,仿佛嚼在嘴里的不是難咽的面包而是需要細細品味的美味魚子。許飛一般吃一邊偷瞄,伙子的喉頭在蠕動啊,哈哈。飛哥我吃其飯來從來不是最多的,也從來不是最快的,但一定是最香的,這一點早就得到了人民群眾的一致肯定!伙子你就不要再掙扎啦,快快上鉤啦!
可憐里昂已經完被許飛所營造的氣氛所籠罩,魂飛天外物我兩忘。許飛連著叫了他兩聲都沒能反應過來,正當許飛打算抽他兩耳光的時候家伙終于清醒了過來避免了被打的命運。
“啊,保爾什么事?真對不起我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走神了”里昂有點不號意思。
“你叫里昂是吧?”
“是的,保爾,我叫里昂·萊奧納多,我是不萊梅人”
萊奧納多?我還施瓦辛格呢!“我怎么不記得我認識你?”許飛打算裝失憶。”你確實不認識我,我和我的同學都是補充兵,我們到來的時候聽卡金斯基你受傷休假回家了。你回來看當天我們才見過一次,之后你就去找卡金斯基去了,我和我的同學們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呢“”那我為什么會在這,而且昏迷了三天,還有卡金斯基怎么了?“聽到里昂的話許飛心里一喜,至少在這個老外面前不會穿幫了!”你聽恰德卡金斯基去找吃的了,于是就去找他。過了很久你們還沒回來,恰德就帶著我們去找你們,當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昏迷不醒,卡金斯基被英國人的炸彈打中了腦袋,他沒能挺過來。后來我們把你送到了野戰醫院里,醫生你什么事也沒有,堅持不肯讓你留在那,所以我們只好把你背了回來,一路上是我把你背回來的,可把我累壞了所以恰德這些天就讓我照顧你順便也休息休息“
聽到里昂的話許飛心里一暖,記得自己第一次醒過來的地方貌似一個破村莊,從村到醫院帶再到這個破窯洞這路估計近不了,這孩子也真是吃了不少苦費了不少勁的。這德**醫還真是禽獸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搞骨科的!不過這話里的場景怎么聽起來這么熟啊,先是休假再返回部隊,到達部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以前的大哥。找到大哥以后回來的路上大哥被飛機炸死,怎么好像在哪見過呢?”里昂,今年是哪一年?“許飛語速極快的問道。”1918年“里昂一臉茫然。”幾月幾日?“語速更快。”8月5日“里昂眼神開始發直。”我們現在在哪?“”報告長官,我們現在在馬恩河“里昂已經被嚇得立正了。
1918年,馬恩河,英國飛機,那么這里是西線了,如果是東線就應該是俄國飛機了。卡金斯基,找糧食,路上被炸死,許飛抓起丟在一旁的士兵證看著上面的照片。想起來了,終于想起來了。老子居然穿到了電影里,穿成為一名由美國人拍攝的電影里的德國士兵,這部名為《西線無戰事》的電影許飛作為一名軍迷當然也是看過的,但他很清晰的記得這部電影的上映日期是193年啊。如果現在是1918年那么就不應該有這部電影,也就無從穿了,如果現在是193年的電影拍攝現場的話攝影機又在哪里?況且電影的最后一幕是主角保爾,也就是現在的許飛在捉蝴蝶的時候被法國狙擊手給狙了。電影也就結束了后面的事情也應該是不存在的,可是現在自己和面前的里昂明明就是活生生的存在的啊?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怎么一點邏輯都沒有了!想腦袋大,想悲憤,此時許飛只想大大聲的問問老天爺!”大哥,你這是搞什么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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