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德國原廠的快慢機,在中央軍之中數量不少。尤其是那種嫡系中的嫡系,甚至裝備到了士官一級。但在八路軍之中,除了西班牙造和國內仿制貨比較多之外,這種純粹德國原廠快慢機就不多見了。
雜牌軍中裝備的一般都是西班牙造的大陸貨,雖性能也相當的不錯,可還是遠遠比不上德國原廠貨。這種德國造快慢機,因為生產的時間略晚,在中**隊之中數量比不上西班牙造。除了中央軍之外,一般都是十足的稀罕貨。
李子元這支快慢機雖使用了有一段時間,可槍身上的烤藍一點都沒有變化,鏡面上甚至還可以清晰的照出人影來。雖李子元一直都對這支槍保養的很仔細,從來都是親手親為。但除了保養得體之外,也足以明德國人的工藝過硬,這支槍做工之精良。
老軍人沒有不愛槍成癡的,尤其是好槍誰都愛不釋手。教育長見到李子元這支快慢機,相當的喜愛也就不足為奇了。要是別的槍李子元也就忍痛割愛了,但這支槍李子元就算為了自己命考慮,也不能讓給別人。
不過教育長雖很是喜愛李子元的這支快慢機,甚至在手中摩挲良久,但最終還是沒有奪人所愛。在給李子元辦完入學手續后,只是向李子元提出打兩槍試驗一下手感,子彈他自己解決。對于教育長的這個要求,李子元那里會不同意?
在辦理完畢入學手續后,已經離開學校N年的李子元,再一次重新回到學校內,吸收各種所需的知識。只是抗大的課程與李子元前世的大學生活相比,不僅有軍事訓練課,還有勞動課程。最起碼作為抗大的學員,還要去山外背糧食就是幾十年后沒有的。
不過李子元將這種背糧的行動,當成了一種體能鍛煉。十幾里的山路,每次都是一路扛過來的。雖米飯、山藥蛋填進肚子里面,這一路下來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但對于這種高體力勞動,李子元向來都是親力親為的。
當然跟來進修的其他干部不同,李子元沒有警衛員和馬夫。因為是在醫院養傷階段,接到的調職學習命令,李子元連一個通訊員都沒有來得及帶。他更是連馬都沒有一匹,所以李子元也只能老實的自己去背糧。
入校之后,李子元倒也很快的適應了抗大上級科的課程。但他心中卻還是一直都在掛念,自己的老部隊和那些戰友。盡管李子元很想回部隊看看,看看部隊整編究竟怎么樣了,上級有沒有補充此次的戰損。
剛剛經過喪父之痛的郭山,什么時候能夠走出陰影。劉雁來那里沒有了自己的盯著,會不會主動給部隊補充足夠的新兵。這些事情,李子元都很不放心。可眼下他也只能安心的將主要精力,都放在接下來繁重的學業上。
雖眼下的抗大教學水平,與真正的世界著名高級軍事學院,還是沒有辦法相比的。而且不過四個月的短期培訓,也就是一個速成班的標準。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抗大的課程很輕松,可以渾水摸魚的就混過去。
尤其是這個培養中級軍政指揮員的上級科,課程還是很緊張的。再加上還要根據上級的決定,為了應對春旱而進行開荒老動。所以李子元在抗大的幾個月,過的可謂是相當的充實和忙碌。
而且李子元在抗大學習這一段時間之內,日軍那邊沒有搞出什么太大的動靜。也許四一年的秋季大掃蕩損失,對于日軍來一時有些傷筋動骨。所以在四一年的秋季掃蕩之后,整個四一年剩余的時間內太行山區都很平靜。
短短的四個月的學習生活一晃而過,就在李子元準備打點行李回部隊的時候。在四二年三月份結業后,卻又接到命令馬上去北方局黨校報到。師里面通過抗大教育長,直接告訴他兩天之內必須趕到武鄉縣北方局黨校報到。
盡管歸心似箭,可問題是上級的命令就是命令,知道軍令如山的李子元也不敢違反。只能打起背包,從黎城的抗大上級科駐地,又趕去武鄉縣的北方局黨校駐地報到,準備在黨校進修生活。
在去北方局黨校的路上,很是有些撓頭的李子元,一直都沒有想明白上級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讓自己上起學來沒完,抗大剛結業又讓自己去黨校進修,這是準備讓自己將學校的課堂坐穿?
等到了黨校之后,李子元才發現自己這個營職干部,是這一批部隊學員之中職務最低的一個,其余的部隊學員最的也是一個副團長。不僅自己是唯一一個營職干部,而且在黨校里面他見到了不少老部隊時候的上級。
就像他在紅三十軍時候就認識的軍部警衛排長,眼下正在主力團擔任副團長的老上級。當年就是這個警衛排長在三過草地的時候,因為他們警衛排有馬馱的糧食多一些。看到自己個子、身上的糧食不多,還分給了自己幾斤炒面。
只是這位警衛排長跟隨當年的三十軍西征,在西路軍失敗后與總部一個參謀一起,輾轉反側一路要飯返回了陜北根據地。自己則隨著老部隊在走出草地后,調出了三十軍與新編入的部隊一同平安抵達了陜北。
自己當年進入隨營學校學習的時候,這位歷經磨難從祁連山返回陜北的老上級,正好在隨營學校擔任連長。兩個人只是短暫相聚,這位老上級又調往了主力擔任營長。這次沒有想到在黨校又見到這位老上級,李子元倒是滿心歡喜。
與這些老上級、老戰友在一起,讓李子元在黨校的生活相當的開心。盡管心里面還惦記著部隊,但現在自己也只能老實的在黨校學習。在北方局黨校學習的這段時間里面,李子元好像又回到了學生時期的政治課堂上。
在黨校學習這段時間,李子元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副總指揮和政委,還有北方局書記經常親自講課,讓李子元可是老實的很。用到學校講課的師政委話來,這子怎么變的有些不認識了?
李子元在黨校的生活波瀾不驚,但進入一九四二年以來,華北各大敵后抗日根據地的形勢,卻是在朝著不利的方向轉變。日軍華北方面軍調動大量的兵力,逐步開始推展新一輪的治安整肅計劃,以及新的囚籠戰略并大量的開始擴充偽軍。
自一九四二年春季,晉東南地區的日偽軍便頻頻開始動作。為了對付太行山區的八路軍總部,日軍駐太原的第一軍司令部也在春季臨時遷到了長治城內。并根據去年掃蕩失敗的經驗,總結經驗教訓以及訓練新的戰法。
日偽軍派往根據地的特務數量,也隨著形勢的發生改變不斷地增加。甚至就連北方局黨校周邊,都出現了日偽特務的蹤影。到四月中旬雖太行根據地還平穩,但周邊幾個根據地的形勢已經異常緊張。
以四月中旬日軍以對冀南地區發動的殘酷大掃蕩,拉開了一九四二年對華北根據地殘酷掃蕩的序幕。先是冀南、冀魯豫邊區,然后冀中、晉察冀根據地,整個華北地區可以狼煙四起。
尤其是從五月一日開始,日軍華北方面軍抽調了五萬多日偽軍,對整個冀中軍區展開了空前殘酷的大掃蕩。整個晉東南地區周邊形勢,也同時進入風聲鶴唳的狀態。尤其是第一軍司令部,從太原遷往長治后,太行與太岳軍區形勢也逐漸開始緊張。
五月六日在黨校學習的李子元接到命令,立即暫時停止學習,馬上返回自己的部隊。接到命令之后,李子元二話沒打起背包,在身邊沒有接到命令返回的戰友,羨慕的眼光之中,從黨校借了一匹馬快馬加鞭的趕回潞東。
就在李子元從武鄉縣境內的北方局黨校駐地出發,在路過黎城西南方向進入潞東境內,準備先去軍分區報到的時候,卻是突然與一股身份不明的便衣武裝遭遇。盡管這些便衣武裝身上都穿著便裝,滿嘴都是典型的八路語氣,但是身上的武器卻騙不了人。
剛一見面李子元雖一時沒有判斷出來,差一點就迷惑。但他眼睛一掃那些每人兩支武器,身上鼓鼓囊囊的明顯裝滿了子彈的子彈帶,再加上這幾個人一邊套近乎,一邊正在不著痕跡的,試圖包抄自己準備抓自己俘虜,李子元馬上判斷出來這些家伙不是自己人。
就算是派往敵后的武工隊,以八路軍目前子彈奇缺的現狀,也不可能給他們配上這么多的子彈。每人要是能分到二十發子彈,這就意味著已經是超額配備了。這些家伙身上子彈帶里面,至少每人都是八十發以上。
與八路軍的部隊子彈帶要么空癟,要么里面塞上高粱桿或是短木棍,作為欺騙手段根不一樣。而且每人身上一支中正式步槍,還背著一支駁殼槍,腰部的幾個皮質手槍備用彈藥包,至少太行山的八路軍是拿不出這個裝備來。
在正規主力部隊都沒有這么豪華的裝備情況之下,即便有也不可能配備給一支便衣武裝。就算是執行秘密任務的特殊部隊,也不會配備這么奢侈的裝備。這些人不是自己人,絕對不是自己人。
面對著這幾個試圖上來搭話,卻明顯想要抓自己俘虜的家伙。李子元一邊笑呵呵的應對著,沒有動用被幾個人死盯著的快慢機,而是不著痕跡的抽出了身上那支備用勃朗寧手槍。就在幾個便衣武裝已經完成包抄后,認為李子元已經是死魚一條,有些放松了防備的時候。
李子元突然亮出那支勃朗寧手槍,向著前面的幾個家伙直接開火。打光一個彈匣后,將攔在面前的幾個便衣武裝撂倒。同時雙腿死命一夾身下戰馬,身下的戰馬一個縱身沖出了便衣特務在自己身邊形成的半包圍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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