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日軍掃蕩的目標很明確,是捕捉八路軍總部和一二九師師部,并瓦解八路軍在太行山區(qū)的生存條件。所以除了以一部兵力直插太行根據(jù)地的核心區(qū)之外,還在整個太行根據(jù)地實施了焦土政策。整個太行根據(jù)地,在日軍此次掃蕩之中是村村冒火。
日軍苦心制造出這么一出,恐怕是來者不善。只是想要采取焦土的做法,也不至于讓日軍費這么大的心機。日軍搞出這一手來,真正的意圖究竟是為了什么,卻是李子元一時難以判斷出來的。
不過李子元也隱隱有些感覺,山下的日軍玩出這一手來,應(yīng)該還是與自己在十字嶺之下,突圍的那一戰(zhàn)有很大的關(guān)系。只是日軍如此做,而不是直接拉掃蕩,究竟與自己在十字嶺下那一戰(zhàn)有多少關(guān)系,李子元也一時不好判斷。
可有一點李子元還是知道的,山下的老百姓自己必須要救。只是這股日軍的行動速度相當?shù)目,還沒有等到何三亮的部隊迂回到位,這股日軍已經(jīng)殺進了村子。帶隊下去的那個班長身邊幾名戰(zhàn)士,是渾身上下都打成釘子,也阻擊不了多少日軍。
他能夠開槍示警,已經(jīng)是做到自己所能做的了。想要讓他拖住日軍多少時間,還不如是等著老天爺睜眼,讓這些日偽軍自己退走還有可能。只是這些眼下正處在危險之中的村民,自己究竟該怎么救卻是一個難題,顧此失彼啊。
山下的村民危急,可自己這邊還有人數(shù)更多的老弱病殘,甚至還有一個正在生孩子的產(chǎn)婦。究竟該怎么救,自己一定要想一個盡可能兩其美的辦法。那怕是付出一些犧牲,也要想一個辦法。
李子元在山上拼命想著辦法,山下正在救火的村民被去而復返的日軍搞的措手不及。除了村里面多少受過一些軍事訓練的民兵,掩護一部分村民突出來之外,大部分人又被日軍給堵回了村子。
等到黑暗之中的日軍沖進村子之后,借著村中還未熄滅的火光,李子元才發(fā)現(xiàn)這股日軍那是一個中隊?至少有一個滿便外加一個不滿編的步兵中隊,外加足足三百多偽軍。不僅攜帶了兩挺重機槍,還有一門九二步兵炮。
從這個村子的容量來看,一直在這里觀察的那個班長應(yīng)該沒有看錯。這里原來應(yīng)該只有一個中隊,多出來的這些日偽軍,應(yīng)該是日軍從附近調(diào)來的援軍。從在這個村子發(fā)現(xiàn)有日軍的時候,李子元知道這支日軍絕對不是孤立的。
日人在狂,也沒有狂到將一個中隊單獨放在這里。李子元打賭,要是山下村中的日軍,原來真的只是一個中隊的話,自己也不用在這么辛苦到處找兄弟部隊了。那些兄弟部隊見到這塊肥肉,只要但凡兵力充足一些肯定打過來了。
這段時間的反掃蕩作戰(zhàn)大家都相當?shù)睦щy,彈藥恐怕手里面都不充足。日軍掃蕩歷來都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各路日軍銜接的相當縝密。而且日軍沒有那種友軍有難,不動如山的做派。一路遇敵,幾路傾巢出動來援。
在加上日軍兵力、火力以及通訊手段上的優(yōu)勢,除非集中太行軍區(qū)的部隊,否則很難尋找的合適的戰(zhàn)機。尤其是這種日軍大規(guī)模的掃蕩,想要尋找戰(zhàn)機是很困難的。要是真的有一個中隊單獨活動,那早成了急于補充彈藥的各方諸侯眼中的肥肉了。
只是現(xiàn)在無論多出來的這些日軍,究竟是怎么來的這都不重要。這些日偽軍無論是火力還是兵力數(shù)量,已經(jīng)遠遠的超過自己可以承受的數(shù)量。看著山下被堵回了村子的大部分村民,眼下的李子元卻是毫無辦法。
要是真的只是一個中隊的話,自己還能想想辦法。但眼下日偽軍一下子多出這么多,自己真的無能為力了。而且李子元發(fā)現(xiàn)那些偽軍也有些不對勁,清一色的三八式步槍、歪把子、擲彈筒,還攜帶了兩挺九二式重機槍。
身上的彈藥攜行具,也是套的日軍制式的。從動作上來看也顯得相當訓練有素,遠不是自己曾經(jīng)遇到過的各路偽軍可以相比的。也是這些偽軍除了身上的軍裝和沒有鋼盔之外,其余的幾乎都和日軍一模一樣。
什么時候日軍這么大方,給偽軍配備了這么精良的武器?還有這么訓練有素的偽軍,李子元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從這些偽軍進入村子之后的展開、搜索,所有的戰(zhàn)術(shù)運用幾乎完與日軍一模一樣。要這是偽軍,李子元多少有些不太相信。
在山上的李子元猜測這些偽軍真實身份的時候,山下的日軍面對著被堵回村子的村民,一陣陣的吱哇亂叫,試圖逼迫村民交出村中可能存在的八路軍干部,以及被堅壁清野起來的糧食和物資。
在無論怎么威逼利誘,被堵回村內(nèi)的村民都無人應(yīng)答之后。這股日軍頗有些惱羞成怒,將村民之中的十幾個青壯年,捆了出來綁到了樹上。日軍將這些青壯年捆到樹上,想要做什么傻子都知道。
但此時何三亮那邊,卻遲遲沒有打響。眼看著被捆起來的十幾個青壯年,要遭遇到屠殺,李子元的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絲冷汗。心中不斷的盤算著,眼下的自己該怎么解救這個危局。
在山下的日軍已經(jīng)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槍,準備將那十幾個青壯年當作練習刺殺的靶子。其他的日軍則正在將人群中的婦女,用繩子一個個的往外捆的時候。村子的北面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兩挺突然打響的輕機槍,將外圍的偽軍撂倒了一片。
聽到槍聲,李子元心中不由的一愣。這不是何三亮的部隊,何三亮的部隊沒有這么多的輕機槍,而且方向也有些不對。難道是奉總部的命令,來接應(yīng)自己的兄弟部隊?可從槍聲的密集度來看,又有些不太像。
在李子元有些納悶,那邊是那股自己兄弟部隊的時候。山下遭受突然打擊的日偽軍,也有些亂了套。丟下被堵回村子的老百姓,以及被擊斃的十幾具尸體,快速的向西南方向撤了出去?粗较碌木置妫钭釉獏s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算那邊的打擊很突然,但以日軍的戰(zhàn)斗力而言。有著兩個不滿編中隊外加三百多偽軍,以及不弱火力配合的日偽軍。居然沒有發(fā)揮出自己頑強的一面,這么倉皇的撤退了,這明顯有些太不正常。
日軍的戰(zhàn)斗力,李子元還是相當清楚的。即便是受到突然的襲擊,但無論是轉(zhuǎn)為防御還是反擊,其反應(yīng)速度都是超一流的。以日軍的戰(zhàn)斗力,要是這么容易打垮,這場抗戰(zhàn)還至于打的如此艱難嗎?
想到這里,李子元一把攔住了見到兄弟部隊趕到,而興奮的馬上要下山的馬永成。而是命令身邊的部隊馬上做好戰(zhàn)斗準備,并再三命令所有的人,不許發(fā)出任何的煙火,更不能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和下山。
攔住了想要下山的馬永成,李子元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又舉起望遠鏡向山下看去。此時倉皇而逃的日偽軍,居然將機槍都丟在了村子里面。而帶隊進入村子的是一支一百多人,至少一個加強連的從軍裝到武器都是套八路軍打扮的人。
在日軍點燃的篝火以及村內(nèi)還在熊熊燃燒的大火照耀之下,這些八路軍身上的軍裝很清楚的表明了他們的身份。而這些八路軍在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卻是顯得很隨意。在搬動被擊斃偽軍尸體的時候,居然謝絕了村民的幫助,還都是自己親手為之。
盡管這些所謂的八路軍做的很是隱蔽,可李子元依舊利用村內(nèi)熊熊的大火,看到幾個人相互之間很是心的打著手勢,似乎在相互交流著什么?吹竭@一點,李子元的眉毛不由的皺了皺。這些人的動作太可疑了,不像是自己人。
這些八路軍在搬動尸體的時候,將繳獲的武器看似隨手,但卻好像是有意的擺放在了尸體邊上。八路軍打掃戰(zhàn)場的習慣,李子元還是相當清楚的。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之下什么都缺的八路軍,基上只會給被擊斃的日偽軍留條褲衩已經(jīng)不錯了。
可這些人打掃戰(zhàn)場如此的潦草,武器沒有收繳、尸體上的彈藥都沒有摘下來。甚至還禁止想要去摸一摸,那些偽軍使用的三八式步槍的民兵靠近。這些不細心很難發(fā)現(xiàn)的疑點,讓李子元對于這支部隊的真實身份,產(chǎn)生了嚴重的懷疑。
李子元沒有搭理對自己不與山下兄弟部隊會師,而對自己有些不滿的馬永成。而是舉起望遠鏡向著山下,又很是有耐心的仔細的觀察著。等到看到一個干部打扮的人,正在與村民套著近乎的時候。
李子元借著他身邊的篝火,將他身上下照的很光亮的時候,端著望遠鏡那里看著這個家伙。從他的腳底下打量到了腦袋上,反復的仔細觀察了足足有十分鐘。如果兩個人面對面,李子元的臉都可能和他貼上。
觀察了這么長時間的李子元,放下望遠鏡對著身邊的馬永成道:“山下的這些人,不是咱們自己人。鬼子這是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給咱們唱了一出戲。這支兄弟部隊自從到這里打響之后,日偽軍的反應(yīng)我感覺出不對勁來!
“日偽軍潰退的速度太快了,這么多的日偽軍連一點抵抗都沒有,潰退下去這絕對不正常。算被打蒙圈了,可這么長時間過去,面對這么一點兵力的對手。居然還沒有發(fā)動任何的反擊,你覺得這種現(xiàn)象還是你認識的鬼子嗎?”
“這鬼子的戰(zhàn)斗力,你老馬不陌生吧。還有這幫人在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動作也明顯不符合我軍的實際。太潦草了,我還沒有看到過我軍那支部隊,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連敵軍尸體上的子彈都不摘下來的!(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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