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賀會章被抽的齜牙咧嘴還不敢躲,李子元心中火氣稍微小了一些。指著賀會章道:“你賀會章就是一個混球,你他媽的做的什么事?部隊的紀律,你小子都給我忘到那里去了?我這里是正規軍隊,不是土匪的山寨。”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小子這是給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是不是?你現在哪像一個八路軍的連長,簡直就是一個兵痞。奶奶的,我當初就該劁了你,省的你整天像是一頭在發春的公豬。” 哦,最后一句話,是在來炮連之前劉雁來與馬永成,因為常娟與楊靜兩個女孩子,分別對他發出的威脅。被之前莫名其妙引來的官司,搞的本身心情就不是很李子元。在見到賀會章將自己當初的苦口婆心丟在一邊,干脆直接照搬用到了他的身上。 看著暴跳如雷的李子元,賀會章也不敢還嘴,更不敢給自己解釋什么。只能老實的在這里,聽著李子元的喝罵。還不知道團部發生事情的他,自然不知道李子元的火氣,今兒為何有些出奇的大?自己加入八路軍這幾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李子元發這么大的火。 挨了好幾皮帶的賀會章,心里有些疑惑。自己的事情團長之前也不是不知道,之前怎么沒有看他反應這么大過。也就是背地里面沒有人的時候,訓斥自己幾句罷了。今兒這是怎么了,還出手打上人了? 只是今兒火氣很大的李子元雖說連打帶罵,可賀會章盡管一頭霧水,但卻并不怎么在乎。李子元的那幾皮帶,雖說沒有手下留情,絕對是用足了力氣。可對于皮糙肉也厚的賀會章來說,也就是疼了一會。 不過幾皮帶而已,比在那邊的時候挨的軍棍可是輕多了。這點東西對于體壯入牛的賀會章來說,只不過是一些毛毛雨而已。再說,李子元皮帶抽下去的時候,雖說是在暴怒之下全力出手。可真正落下的時候還是朝著這個家伙肉厚地方打的,自然也不會帶來太大的傷害。 對于賀會章來說,團長有氣沖自己發出來,這沒有啥大不了的。甚至對于賀會章來說,這本身還是一種榮耀。想想,團長發火的時候罵人比較多。可全團上下上千號的人,能挨團長打的就自己一個。 做上級嗎,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才架腳踹呢。團長這幾皮帶,這是愛護自己呢。要不然以部隊的紀律來說,全團上千號的人,能挨團長皮帶的可就自己一個人。想到這里,賀會章非但不以為恥,甚至在內心之中還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覺。 見到賀會章挨了自己幾皮帶,臉上卻并不是很在乎。原本火氣已經有些已經消了的李子元,這火氣瞬間又是暴漲起來。被賀會章的表情氣得不輕的李子元,伸手直接將自己的槍掏了出來:“好,你個老兵痞,你違反紀律非但不以為恥,反倒是以為榮是吧。” “好,我今兒就槍斃了你,省的你管不好自己的褲腰帶,以后再給我捅婁子。奶奶的,我讓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讓你這個混球管不住自己,整天給我犯錯誤。老子的部隊,不要你這號老兵痞。一槍斃了,老子也清凈點。” 看到李子元掏出來槍,甚至還頂上了火,賀會章這才有些慌了,一邊試圖按住李子元的手,一邊連忙開口道:“團長,您可別來真的。我是有點違反紀律,可我們兩個真的是兩情相悅,您別生氣。“哎,大李,你個王八犢子,還在那里看笑話,你還真讓團長槍斃我啊。” 聽到賀會章求救的話,知道李子元不可能真的槍斃賀會章,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他。而一直在李子元身邊捂著嘴笑的大李,卻是開口道:“我說賀連長,你趕快好好的跟團長認錯啊。團長這發火呢,我哪敢上去攔著啊。要是團長連我一槍都崩了,我不是屈死了。” 只是也知道這么鬧下去不像話的大李,一邊調侃賀會章,一邊卻拽了拽那個被李子元堵個正著,感覺到多少有些無臉見人。眼下正在邊上捂著臉哭的婦救會主任的衣角,示意她自己趕快去和李子元求情。這個時候除了她之外,別人就算求情,能起的作用也不大。 這邊搞的雞飛狗跳,那個與他在一起的村婦救會主任,接到大李示意之后反應倒也不慢。再加上不了解李子元性格的她,見到李子元掏出槍來,還以為真的要槍斃賀會章,嚇的幾步跑到李子元的身邊。 一下子給李子元跪了下來,哭著道:“首長,您別怪他。是俺做的不對,這件事情是俺不守婦道主動勾引的他,你要罰就罰俺吧。俺認打認罰,可您就饒了他吧,反正這事傳出去俺也沒有臉見人了。您要是真的槍斃他,俺也不活了。” 見到這位婦救會主任哭的是梨花帶雨,李子元倒是火氣消了一大半。對于賀會章這個沒羞沒臊,沒臉沒皮外加皮糙肉厚的家伙,給幾皮帶那是等于給撓撓癢。可讓一個女同志跪在自己面前,這像是什么話? 擔心影響不好的李子元,連忙試圖將她給拽起來。只是李子元不開口說饒了賀會章,心里面惦念著情郎的這位婦女主任就是死活不起來。這位婦救會主任雖說長的嬌小玲瓏,并非是那種膀大腰圓的身材。但在情急之下,這個力氣去著實不小。 再加上又是農村婦女出身,常年干農活很是養成了一把子力氣。李子元猛地一下,還真的沒有能夠將她給拽起來。多少有些丟臉的李子元,只能無奈的讓賀會章,將他的這個情人給拽起來。 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李子元眉頭皺的死死的。也很有些為難的李子元,良久才開口道:“對于男女關系,部隊是有著嚴格的紀律的。賀會章,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管住你的褲腰帶。你小子拿我的話,當成了放屁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這事不是你們自以為遮掩就能遮掩的過去的。紙里包不住火的道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已經有幾個人和我反應,你的作風相當的不好。我只是一直沒有考慮好,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可沒有想到,今天你這個混球就給老子上了這么一出眼藥。光天化日的不說,還他媽的就在部隊的眼皮子底下。你這么做,你讓你的那些部下怎么看你,讓駐地的老百姓怎么看你。你到底還要不要臉,還是紀律在你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一個事?” 聽到李子元話里面的怒氣,這次知道團長是真發火的賀會章不敢頂嘴,只是有些諾諾的道:“我們倆又不是偷情,是真的情投意合。她沒有丈夫,我也沒有老婆,都沒有家庭。男女看對眼了在一起,又有啥的?咱八路軍那條都好,就是這一條不好。” “團長,我今年都是三十多了,放到哪里都該成家了。現在可別說孩子了,就連老婆都沒有一個。咱八路軍的紀律,規定團以下干部不許結婚。我又沒有啥野心,也不想干到團級干部。咱八路軍就那么幾門炮,咱也不指望能夠當上炮兵團長。” “咱沒有野心,不指望去當團長。可當不上團長,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夠達到標準。不夠標準就不許結婚,可這不結婚那來的兒子?這萬一那天在戰場上&bsp;光榮了,身后連一個根都沒有留下一條,讓我咋去見我的祖宗和爹娘。” “再說,彩花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生活多艱辛誰知道?地里的農活、家里家外的照顧,都落在她一個女人身上,誰能幫她一把?白天在地里忙活一天,晚上連個說點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家里面有點大事小情,都得她一個女人去操持。” “我就想娶她,給她一個安穩的家,讓她不那么的辛苦又咋地了。女人就是給男人疼的,男人不疼女人那還要男人干嘛。我看,咱八路軍的這個紀律該改一改了。你想打光棍,可我不想陪著你。” 賀會章的這番話,反倒是讓李子元不怒反笑。他看了看賀會章,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個與他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的彩花。直到笑的兩個人心里都發毛,才開口道:“別說,你小子說的這些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老話都說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嗎。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找一個老婆在生一大幫孩子,傳宗接代的確是天經地義。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要是沒個兒子,都沒有臉去見爹娘老子。你的這個想法,這要是放在老百姓身上,的確算不得什么事情。” “可我跟你說,我們這是在軍隊,而且是處在戰爭條件下的軍隊。你是一個男人,但你首先是一個軍人,更是一連之長。你的所作所為,全連的干部和戰士都在看著呢。你找老婆,讓你手下的戰士怎么看。難道你是連長,你就有特權?憑什么,你找我們就不能找?” “要是放在全團那就更妥了,全團這一千多號,要是都找老婆就是兩千多人。再每人生一個娃娃,那老子這個團長就直接可以升級為師長了。我升官、你們高興,大家都有一個好的交待。” “但你跟我說說,這部隊還是部隊嗎?行軍作戰,帶著一千多個女人,還有一千多個甚至是更多的吃奶孩子,部隊還動的起來嗎?部隊一出去作戰,身后老婆哭、孩子叫,這兵不用帶心就散了。” “上級為什么嚴格的規定,不到標準絕對不允許結婚?就是避免出現這種情況。現在是戰爭時期,部隊是隨時要拉出去打仗的。身后跟著一屁股的女人和孩子,這仗還能打嗎?這部隊還拉得出去嗎?你當上級沒事閑的,規定出這樣的標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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