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通暗暗頭一抱拳道：“好，程總管請留步，牛某告辭了！”著轉身而去。rg
老程連忙對盛彥師道：“彥師，你馬上組織人騰出一間屋子來做私塾，咱們山上所有隊長以上的人今天晚上都要來聽講；而且每個人三天交一個心得體會，我要親自檢查！”
“啊！”盛彥師長大了嘴巴道：“大哥，這個心得體會就不用了吧？咱們這些人沒幾個認字的！”
老程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如果不是自己穿，原來這幅身體也沒有認識幾個字。
“這可不行！給我聘請教書先生，所有人都要學習，我不求大家能夠吟詩作對，出口成章；但是基的軍令得看的懂啊！”
“誒！”盛彥師答應一聲，覺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大總管也太能折騰了，我們一些帶兵的大老粗認識那么多的字有什么用？可是這位一言九鼎，只要是他定下來的，就萬無更改的可能，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連續一天的忙碌讓老程的眼圈有些黑，王二丫很不高興的跟在他的身邊，嘴巴嘟的可以掛上油瓶子了。
老程打了一個哈欠，回手捏了一下她的嘴笑道：“怎么了？誰惹到姑奶奶你了？”
王二丫臉一紅不忿的道：“他們也太過分了，你都兩天沒有休息了，他們真的拿你當牲口使用了！你那多手下都不干活啊！”
老程哈哈笑道：“二丫，你看到有誰偷懶的嗎？告訴我，我去收拾他！你看梁士泰渾身的箭傷，還不是一樣在忙碌！”
“他跟一個大狗熊一樣，你能跟他比嗎？”王二丫生氣的道：“他就執行你的命令，跑跑腿就行了，一兒腦子也不用動。可是你又當爹又當媽什么都干！”
老程拍拍腦袋道：“這樣，二丫幫我唱歌吧！讓我也換換腦子輕松一下！”
王二丫道：“我會的那兩歌都是你教的，來來回回都已經聽膩了！”
老程笑道：“沒關系，只要是二丫唱的我都愛聽！”王二丫臉一紅，了頭，輕輕哼起了個。
王二丫的嗓音高亢甜美，雖然只是輕輕地哼唱，老程還是覺著精神來放松，慢慢閉上了眼睛。
王二丫眼睛有些澀，她輕輕地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剛一轉身就看到闞棱和盛彥師聯袂而來；王二丫趕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二人知趣的了頭。
“呼！”王二丫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一個大破鑼嗓子喊道：“大哥！大哥！我來聽課了！”
梁士泰一進院門就現王二丫眼中像噴火一樣瞪著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梁士泰撓了撓腦袋不解的問。
房門咣當被打開，程咬金揉揉眼睛走了出來道：“哦，已經到時間了嗎？士泰前面帶路，不要讓老師久等了！”
“誒！”梁士泰答應一聲，扭頭在前面帶路；闞棱和盛彥師無奈的搖搖頭跟著老程一塊兒走了；只留下王二丫氣的直跺腳。
教室內著牛油大蠟，燈火通明，牛通面對著下面的十幾個學員，侃侃而談。不過這些聽眾大部分懵懵懂懂，只有老程、盛彥師和闞棱還在認真的聽著，時而做一些記錄；像梁士泰已經兩個眼皮打架，就差沒有打鼾了。
等牛通微微一停頓，老程估摸一下時間道：“好了！這段時間已經不短了，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再讓牛通接著。解散！”
“轟隆！”他的話剛出口，以梁士泰為的一些人已經飛一樣的跑了出去。牛通有些尷尬道：“程寨主，你看大家對兵法不太感興趣，是不是不逼著大家都來聽啊！”
老程想了一下道：“牛通，一會兒你到下面坐著，我來跟他們探討一下！”牛通頭同意。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這些人又被程咬金喊了回來，一進屋大家又都有些蔫頭耷腦。老程站在前面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大家嚇得一哆嗦，都坐直了身子。
“剛才，牛通給我們講了《孫子兵法》中的一些計謀，大家聽得不太面白！當然這不都怪大家，你們中很多人估計都不知道這個孫子是誰家的“孫子”就更不知道為什么要學他的兵法了。”
眾人一聽無不哈哈大笑；老程接著道：“下面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孫子。他是咱們國家從古至今最偉大的一位軍事家，為將的就不能不學孫子兵法！
這個孫子名叫孫武，字長卿，還是咱們山東上饒的人；你們咱們山東人能不學孫子兵法嗎？
剛才牛通給大家講了一些孫子兵法的計謀，我給大家再解釋一下，舉個例子吧！諸葛亮大家知道嗎？也是咱們山東瑯琊人；他就最喜歡用孫子兵法！今天我就給大家講一下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
夜里靜悄悄的，只剩下程咬金話的聲音，包括牛通等人都支棱著耳朵仔細的傾聽者；屋子里不是傳來一聲歡笑，或者激烈的掌聲。
大家覺著這次的時間過得格外快，還沒多一會兒，外面就已經響起了二更的鼓聲。
老程結束了自己的講解道：“好了，今天咱們就到這里，大家都趕緊休息！咱們明天繼續！還有我再提醒大家一句，盡信書不如無書；大家千萬不能范教條主義的錯誤，學的東西要活學活用。因勢利導，因人而異，任何東西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是！”眾人答應一聲，起身告辭；牛通臉一紅上前道：“程寨主，您對兵法的理解遠在我之上，而且還能活學活用；這讓我很慚愧！明天還是你來教授大家兵法，我也來學習一下吧！”
老程擺了擺手道：“老牛，我的這些東西都是書上的東西；都是紙上談兵。我希望你能把你實際行動中的經驗，傳授給大家；那些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明天上午你跟著我們練兵，然后下午咱們搞一場的演練，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教教我的這些手下，你是怎么帶兵的！”牛通若有所思的了頭，然后告辭離開！
“程寨主，這些鄉勇不練習刀槍砍殺，練習這些隊列和左右看齊有什么用？”牛通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程咬金練兵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只好向老程請教。
程咬金哈哈一笑，也不隱瞞完把牛通當成了自己人，詳詳細細的講述了一遍；牛通低著頭暗暗思忖默然不語。
闞棱偷偷的對程咬金道：“大哥，須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您還得多加心啊！”
老程微微搖頭笑道：“闞棱，你就放心吧！須知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水土異也。
咱們這些鄉勇能夠聽從咱們的命令進行枯燥的隊列訓練，你以為那些江湖好漢也能做到嗎？沒有強權，這個訓練方法是推行不下去的！
牛通不學還罷，如果真要是推行的話，肯定會碰一鼻子灰！再咱們的這個訓練方法沒有一秘密可言，聰明人看兩遍就都會了，沒有什么可以保密的。其實咱們真正強大的地方還是這里！”
老程用手指了指心臟道：“咱們這支隊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在干什么？他們無所畏懼是以才能無敵！這就是我的魂，軍魂！”
闞棱熱血沸騰，他了頭不再相勸。牛通沉思半晌，最終還是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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