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瑜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也沒有人這么呵斥過她;今天一句話還沒有,反而被訓斥了一頓,而且還有一幫子無辜的人跟著自己受罰;不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轉(zhuǎn)身跑了出去。rg
程咬金目視王二丫;二丫會意的一頭出去追崔瑜。張君瑞和紅傻眼了站在門口,留也不是,退也不是。
程咬金冷哼一聲:“把他們兩個窺探我們秘密的家伙抓起來,等審查完了再釋放!”
闞棱趕忙道:“大總管息怒,這張主簿是我們的使者!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請看在張大帥的面子上,不要為難他了!”
老程皺著眉,余怒未消的瞪了張君瑞一眼道:“好吧!我就給闞將軍和張大帥一個面子,不再抓他了!不過下不為例,希望張主簿好自為之!你們都退下去吧!”
張君瑞這才和丫鬟紅飛快的跑了出去,程咬金等人呵呵一笑,命人關(guān)起了大門。
崔瑜一口氣跑到了山腰的樹林中,撲在一塊兒大青石上,想委屈,嚎啕大哭。很快王二丫也趕了過來,陪她在石頭上坐好道:“哭了半天了,好沒有?”
崔瑜一聽更加難受,抱著王二丫繼續(xù)痛哭。王二丫嘆了一口氣道:“瑜,這次其實是你的不對。”崔瑜一聽抬起了頭道:“你怎么也我,你就向著自己的心上人!”
王二丫臉一紅,掐了她一把道:“胡八道!你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你見過誰敢在哪里胡鬧?再這是什么時候?張須陀的使者都在場,你讓他當著一群外人怎么下得了臺?”
崔瑜臉一紅,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不過姑娘還是覺著委屈道:“那他怎么能那么對代表哥?他讓表哥多難看?”
王二丫笑道:“還我,你不也是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崔瑜被鬧了個大紅臉,把頭埋進了王二丫的懷里。
二丫撫摸著柔順的頭發(fā)道:“瑜,你知道你表哥這次來是干什么的嗎?他們是來打探咱們底細的!張須陀馬上就要離開山東了,他們想看看咱們是不是有反意;如果被他們窺得虛實,立馬就會有大兵壓境。雖然咱們并不怕他,但是梁山的發(fā)展就會停止;很多人就要家破人亡,這些你愿意看到嗎?”
崔瑜悚然而驚道:“那可怎么辦?咱們能躲過這次劫難嗎?我能做什么?”王二丫笑道:“你呀!什么也不用管,就好好地教你的書。不過你要心一下你哪位表哥,不要過早的托福終身,在觀察一陣最好!”
崔瑜變成了大紅臉,埋著頭道:“你胡什么?我們才沒有呢?是不是你已經(jīng)給那個藍大腦袋托付終身了?”“哪有?”著兩個女生咯咯笑著扭打在一起。
“表哥!你看,這梁山的夜景是最美的,在別處可看不到!”崔瑜帶著紅,陪著張君瑞站在山頂向下觀看。
山路上燃燒著火紅的氣死風燈,像兩條游龍一樣在山中蜿蜒。湖邊的匠作營和旁邊山上的煉鐵工坊,還在加班加的工作,一支支火把將天都映紅了。
張君瑞嘆了一口氣道:“表妹,你知道那兩個是什么地方嗎?就是最亮的那兩個地方?”崔瑜道:“湖邊的那是造船廠,山上的是冶煉鋼鐵和打造兵刃的。梁山的兵刃甲天下,真不是笑的,我在王二丫哪里見過一把匕首,真的是削鐵如泥;而這把兵刃就是梁山自己打造的。”
張君瑞眼睛一亮道:“是嗎?表妹能帶我去哪里看看嗎?”崔瑜一驚,搖了搖頭大道:“哪些地方的守衛(wèi)比議事廳還要嚴格,咱們肯定進不去。”
張君瑞微微有些失望道:“表妹,你知道梁山有多少軍隊嗎?”崔瑜連連搖頭道:“他們讓我在蒙學教書,從來沒有給我提過這些東西。”
紅一愣道:“姐太醉心于教學了,連這個都沒在意,其實大家都知道,梁山有陸軍三萬,水軍一萬;一共是四萬大軍。”
崔瑜瞪了紅一眼,紅著臉低頭不語;張君瑞看到表妹有些懷疑,也就沒有再提這些事情;反而講起了自己最為擅長的游歷;以往這些一出來,表妹都會眼犯桃花對自己崇拜的不得了;等她被迷住了,自己在旁敲側(cè)擊的詢問,還什么信息得不到?
哪知只一次屢試不爽的絕招竟然失效了,他才剛剛起了一個頭;崔瑜就嘰嘰咯咯問了一大堆的問題。其中涉及一些他想都不敢想的天文地理和異域風情;讓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張公子瞠目結(jié)舌,無言以對。
崔瑜首次勝過了表哥,表現(xiàn)**更加強烈;搬弄學識,一句加一個你知道嗎?把一個張珙問的面紅耳赤。
“表妹,你現(xiàn)在走上了歧途,你知道嗎?咱們天朝上國禮儀為先,圣人之道是為根!你怎么能抓著這些神鬼怪異之事不放?再這樣下去你就把自己給毀了!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這里給我走,或者回到清河崔家去吧!”
崔瑜一聽有些發(fā)愣,原先表哥不是這樣的,他最喜歡這些雜學了;每次到來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打聽到一些書上沒有的東西講給自己聽?怎么這些倒成了有背圣道的危險的東西?
這可是自己為了迎合他的興趣,專門從梁山大總管那里聽來要講給表哥的。如果不是這樣,誰愿意去聽那個大藍臉講課,雖然他講課很有意思。
張君瑞看到表妹有些不喜,心中也是莫名的一陣煩躁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一個破梁山也沒有什么好看的;我有些累了,咱們回去吧!”著轉(zhuǎn)身往回走。
崔瑜愣在當?shù)夭怀鲈挘t埋怨道:“姐,好不容易見到了表少爺,你怎們還不給他好臉色看,表少爺都生氣了,這可怎么辦?要不咱們離開梁山,跟表少爺走吧!”
崔瑜銀牙一咬道:“不行,我要為自己做一回主,我就要留在這里!我要證明給表哥看看,他的是錯的!我的所作所為沒有偏離圣道!”完她也下了山,不過二人在山腰的地方分道揚鑣。
三天后闞棱得到了程咬金的一句話:“只要張須陀還在一天,山東就是大隋的山東!”然后使者團滿意的離開了梁山回去復命。
據(jù)張須陀得到這個承諾以后哈哈大笑道:“那老夫可要好好的活著,最好能長命百歲;斷了他們的造反之心!”這一夜張須陀喝了一個酩酊大醉,然后像一個普通的老人一樣安然入睡。
第二天張須陀整頓軍馬,前往河南剿匪;回首看了看自己呆了十幾年的山東老將軍潸然淚下。他仰望蒼穹,心中默默地祈禱,希望自己能多活幾年,保佑山東一方平安;至于死了以后,萬事皆空;就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
“起兵!”張須陀用蒼老而嘶啞的聲音大吼了一聲,率領(lǐng)著山東精兵來到了河南。任誰也不會想到,威震東夏的張須陀竟然會在第二年十二月就中了李密的埋伏,命喪黃泉。
在這位大隋的支柱死后時間不長,太原留守李淵起兵造反,大隋真正進入了群雄割據(jù)的時代。
程咬金聽張須陀離開了山東,臉上絲毫沒有欣喜的模樣,他嘆了一口氣對著秦瓊等人道:“二哥,現(xiàn)在各部的兵員已經(jīng)補充齊備,可以開始第二階段的練兵了;我希望在明年年底能夠訓練完畢。咱們就可以開始山東攻略了!”
秦瓊等人一驚道:“咬金,你可是答應(yīng)張大帥,他在一日就不反山東;你的意思是?”
程咬金嘆了一口氣道:“李密驍賊也!張須陀性勇烈,必不是他的對手,這一去兇多吉少;咱們還是做好準備,免得到時亂了手腳。”
眾人深以為然,李靖就開始安排第二階段的練兵計劃,先是雄闊海和董一虎的軍隊駐進了荏平縣,接著張士貴出兵東平;韓世萼去了戴州;接著程咬金和史大奈的騎兵以及娘子團偷偷的北上去了陽信。梁山上就剩下了段志玄的后備部隊。
這些軍隊每到一個地方并沒有著急攻城掠縣,而是剿滅土匪,遷徙村民;當然如果誰敢出面制止,都遭到了強有力的鎮(zhèn)壓。
接著王二丫的文工團乘勢而上,給大家講解梁山的好處;梁山軍隊也配合著鏟除豪強惡霸,分給大家土地和糧食。這些村民得了好處又有了盼頭,一個個對梁山贊不絕口,很快成了程咬金的堅定擁護者。
這時崔信這個世家嫡子的效果也顯現(xiàn)了出來,他一連給附近州城府縣的官員寫了好幾封信;有幾座縣城就順水推舟的加入了梁山的序列;還有好幾座縣城和梁山暗通款曲。
程咬金到達陽信以后和陽信的代理縣令李畹取得了聯(lián)系;李畹早就知道闞棱和程咬金的關(guān)系,很痛快的就開城投降,老程的軍隊兵不血刃在北方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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