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教授慢言細語的引導下,村長秦祥和慢慢地穩定了情緒,很配合地把秦漢村的歷史現狀告知眾人,雖然他的普通話很不標準,但是跟村子里其他人比起來還是強太多了,眾人七七八八也能聽個大概。uukla
針對村中水潭的問題,村長介紹,自古以來歷代列祖列宗就把水潭當做整個村落的命脈,凡人不能褻瀆,飲用水只能從水潭兩邊的河流中取用,水潭里嚴禁洗澡、喂養牲畜。
這是一條規矩已經沿襲了幾百年。在年頭歲尾的祭神祭祖活動中,村民要集體在水潭前祭拜,奉獻馬、牛、羊三牲,而且這三牲很講究,要二歲的黑鬃黑尾紅馬、三歲的土黃色公黃牛、三歲的黑色公綿羊。
村長啰里啰嗦連帶比劃地講了一大通村中的習俗,張教授一邊記筆記,一邊偶爾詢問幾句。
在教授跟村長交流的時候,靳指也跟將軍在竊竊私語。將軍一邊抽煙,一邊連連頭。
梓楊也趁著這個機會,仔細的把那張衛星地圖再看了一遍,再次驗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將軍看到梓楊在專注地研究地圖,也走了過來,親切地道:“鬼,事挺大嘛,,還有什么需要的?”
梓楊抬頭一陣茫然,“是,是在我嗎?”
靳指導搖了搖頭:“我把你的發現跟將軍了,我們覺得這是個重要的線索,剛才已經下令調地質勘測和深潛人員來了——將軍問你還有什么發現么?需要提供什么資料嗎?”
梓楊一時有懵,自己從一個看熱鬧的閑人瞬間晉升為“核心專家”,還真有些不適應。
“我,我那個,白天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沒有觀察到太陽升起和落下時山谷的整體情況,另外,對,對……”重擔在肩,來口齒伶俐的梓楊突然變得磕磕巴巴起來。
靳指導不等他完,招了招手,示意一個工作人員上前,靳指導對他耳語了幾句,那人匆匆的走了出去。
“明天一早會有人給你一套詳細的數據資料,包括各個角度、比例的高清照片,以及整個山谷的衛星息地圖——比現在這個更精確。”想必靳指導剛才是安排人去落實這些工作去了。
梓楊不禁對他產生一種仰慕之情,人家一揮手,幾句話就辦了這么多事兒,這工作效率,這權力等級,真特么讓人嘆為觀止。
張教授跟秦村長還在那邊絮絮叨叨地聊著,村長看著帳篷里忙忙碌碌地身影,臉上愈發憂心忡忡,想必心里還在擔心四個孩子的下落。
這個時候,無線電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靳指導有些惱怒地拿起步話機:“不是了非緊急狀態下禁止打破無線電靜默嗎?誰在通話!?”
話筒里的聲音一下子清晰起來:“報告,阿爾法組發現兩個幸存者,坐標XXX,XXX。”
帳篷里一陣躁動,將軍抓起步話機:“報告目標狀態!”
步話機里傳來輕微的喘息:“男性,二十歲左右,驚嚇過度;女性,二十歲左右,精神失常。”
“速度送到指揮所。”
“正在趕過來,1分鐘內到!”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四個副武裝的彪形大漢抬著兩幅擔架跑步奔了過來。遠遠看到人影,早就準備好的軍醫立刻拿著儀器沖了上去。
靳國強掃了一眼眾人,“清場,準備急救。”
張教授跟梓楊等人在衛兵的帶領下回到自己的帳篷,指揮所里只剩下靳指導、將軍和醫務人員,連村長也被衛兵帶走。
幾個奔回來的彪形大漢放下擔架,留下一個人匯報情況,另外三個人又跑開,悄無聲息地隱身到草叢、樹林之中,身的迷彩偽裝跟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梓楊注意到這幾個人跟白天的那些士兵不一樣,不知道這個山谷里還隱藏著多少這樣的特種兵,雖然自己已經在努力觀察了,但是這些軍人立無影,行無蹤,行事透露著老辣干練,命令下來雷厲風行,與影視劇中那些裝腔作勢的演員有天壤之別,梓楊心中不由得對這些軍人的敬佩之情又增加了幾分。
回到帳篷,發覺已經是晚上11多了,奔波了一天,梓楊跟老王也有撐不住了,連衣服都沒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只有黑,沒心沒肺的,白天在車上睡飽了,現在仍然精神滿滿,警惕地坐在靠近門口的行軍床上,兩只黑眼珠盯著四周亂轉。
第二天早上8多,靳指導給梓楊送來一大包資料,上面標注著機密的字樣。
老王抓起靳指導帶過來的軍用口糧,撕開包裝袋就往嘴里倒:“唔唔,真好吃,還熱乎著呢,黑,來。”
靳指導看著梓楊道:“等會我們去審訊嫌疑人,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大概是昨天梓楊的歪打正著,梓楊在這一行人中的地位得到顯著的提升,現在靳指導對他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老王。
聽到“審訊”、“嫌疑人“兩個詞,梓楊隱隱然覺得有些怪異,莫非昨晚那兩個幸存者身上發生了什么事兒?
梓楊抓了一包熱好的軍用口糧,“走!”
老王跟黑也當仁不讓地跟了上來,大概覺得還會有什么好吃的東西等著他們吧。
一行人邊走邊聊,梓楊看靳指導眼中也有些許血絲,關心地問道:“你們昨晚一夜沒睡吧?”
“我們當兵的,遇到軍情連續一兩天不睡覺很正常。”靳指導神情中沒有露出一疲憊。
“我們當學生的,吧上連續三天三夜不睡覺也很正常。”隔壁老王在旁邊較勁。
在村支部里,梓楊等人見到了幸存者,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中等身材,膚色黝黑,面容憔悴,渾身衣衫不整,多處有破損。手背上掛著葡萄糖輸液管。
之前靳指導已經跟梓楊過,此人身份已經確認,正是失蹤的四名學生之一,陳瑞希。另一個女生,是王娟。
一個軍醫剛給他做完例行體檢,看到靳指導等人匯報道,“身體一切機能都正常,情緒已經漸漸穩定。”
年輕人看到一行人進來,突然變得焦躁起來:“你們什么意思?為什么派人把我關押在這里?”
“我那個女同學呢,她在哪里?”
靳指導擺擺手道:“你那個女同學病情比較緊急,已經被直升機送出去急救。你們兩個是此次事故目前發現的唯一幸存者,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們必須密切觀察你的生理特征。”
完又補充一句:“此事可能涉及到國家機密,所以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看面前這個威嚴的黑漢子神情嚴肅,陳瑞希像是突然泄了氣,眼皮耷拉下來,垂頭看著地面,雙手抱在胸前:“我沒隱瞞什么,該的都了。我跟同學去山頂露營,回來到山腳就、就被你們抓到了……”
“還不老實!為什么半夜出現在那里?為什么在遇到我們之前會極度恐慌?為什么你的女同學會精神失常?”靳指導一句跟一句的追問。
“被你們嚇得唄,大半夜的一群人端著槍,活見鬼了!我那女同學膽子,你們,你們要是把她嚇出毛病來,你們得負責!!”陳瑞希坐在床上情緒激動,倔強地耿直了脖子,看起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靳指導不話,冷冷地看著他,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的胸膛給剖開一樣。
陳瑞希被盯的極不自在,“我,我有些累了,昨晚一夜沒睡好覺,你們讓我休息會兒吧!”不耐煩地完,背轉身去不看眾人。
梓楊聽出他的話里明顯存在著邏輯漏洞,衛兵在他們發現之前,就已經觀察到兩個人的異常了——再,大半夜在這種地方出現,兩個人兩手空空,狼狽不堪,實在難用常理解釋。
很顯然,這樣的糾纏昨夜已經進行過了,靳指導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示意梓楊等人退出房間。在門口又跟軍醫低聲耳語了幾句,軍醫拿著一盒針藥走了進去。
在村支部另一個房間里,張教授坐在桌后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桌子上是一堆儀器和一個顯示屏。
靳指導對他頭:“時間夠嗎?需不需要再增加問題?”
張教授道,“不必了,剛才那段表現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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