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蘇睿的計劃,先由梓楊穿著蘇睿的潛水衣,帶亞歷山大下潛,一直把他送到甬道中。rg
然后梓楊再帶著亞歷山大的潛水衣回來接蘇睿,兩人帶著需要的儀器下去。
老王聽完這個計劃嘟起了嘴,感情鬧了半天,還是沒自己什么事兒!
看老王在那邊賭氣不理人,蘇睿過去安慰他,深潛需要一定的心理素質(zhì)和身體條件,而且危險性很高。關鍵是潛水服只有兩套,而且你都穿不上。
梓楊不失時機的補刀:“你想下去也可以啊,只要你能憋氣下潛9米就沒問題。”
蘇睿回頭狠狠地盯了梓楊一樣,梓楊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老王郁悶地躺在地上雙頭抱頭看洞頂,大概心里在琢磨減肥的事情了。
蘇睿繼續(xù)安慰他:“我們?nèi)齻下去之后,上面還是需要有人接應,而且這么多重要的儀器設備還有物資在這里,必須要有一個穩(wěn)妥的人看管。”意思很明顯,上面就靠你了。
老王一聽自己的重要性還很高,立刻又高興起來。
這次探險亞歷山大準備的很充分,雖然半路遺失了不少設備,但是剩下的裝備里,還是有些能用到的儀器。梓楊看蘇睿從一個盒子里拿出個壘球大的“金屬球”,提醒她道:“別忘了,那里面的環(huán)境會導致電子儀器失常。”
蘇睿頭道,“我跟博士討論過了,這種異常情況應該是一種能量磁場的干擾。我手中的這個球體就是專門為這種環(huán)境設計的。”罷把金屬球往空中一拋,梓楊正待伸手去接,卻發(fā)現(xiàn)那個金屬球緩緩地漂浮在空中,竟似羽毛般輕盈。
老王看了驚奇不已,咋舌到:“這又是什么黑科技?”
蘇睿道:“這個球是特殊材料制成,學名為立體金屬開放式多孔聚合物,9999%的成分是空氣,另外1%是相互連接的固體空心管晶格。目前是世界上最輕的金屬材料,能夠像羽毛般輕盈地漂浮在空中,博士他們把這種金屬跟納米材料結合,制成了一種可以在特殊環(huán)境下進行檢測的儀器。”
這時候,那個球狀體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然后又輕盈地飛回蘇瑞手中。
蘇睿道:“我們把這個東西稱作‘天眼’,給它一初始能量……”蘇睿著扭動了幾下球面,球體又在空中漂浮起來,緩緩的繞著她飛行。
“它會運行一個設定好的軌跡然后返回,內(nèi)置的納米結構會在外界的環(huán)境變化中產(chǎn)生共振,從結構變化的程度可以分析、記錄一些必要的數(shù)據(jù)——通常是用在特定的環(huán)境中,比如核輻射場和巨型磁場中使用——嚴格來它是由機械方式提供動力,并不是電子儀器,所以不會受磁場干擾。”
梓楊了頭,“我明白了,這就像機械表跟電子表的區(qū)別一樣對吧?”
蘇睿了頭:“完正確!只不過它的構造要復雜上百萬倍”
“價格也要貴上百萬倍,嗯嗯,我明白”老王在旁邊頭頷首,想想探險之后這東西就歸自己——和老李了,內(nèi)心激動千萬倍。
梓楊不話,心中暗想,人家果然是有備而來,什么情況都已經(jīng)預測到了。這種儀器的先進程度,不要世界領先了,估計已經(jīng)超了這個時代。不僅對亞歷山大他們背后的這個“科研機構”又充滿了幾分敬畏之心。
梓楊看了看亞歷山大又道,“他這種狀態(tài)能行么?別忘了下面還有那么復雜的環(huán)境。”言下之意如果走到一半就把亞歷山大給顛的沒氣了,那自己手上還白白落下一條人命。
蘇睿道,“所以必須要你才能完成這次行動啊。我們幾個人里面,只有你才能擔起這樣往返搬運的重任。”
梓楊擺擺手:“我不是老王,激將法和拍馬屁都沒用,我擔心的是亞歷山大的傷情——他的身體狀況經(jīng)得起這么折騰嗎?”老王氣的在旁邊翻白眼。
蘇睿:“應該沒問題,潛水服的納米結構可以起固定、支撐作用。到了甬道之后,你心地把潛水服脫下來,然后回來接我和其他設備。”
此時躺在擔架上的亞歷山大,也用一種熱烈的、期盼的神情看著他——如果身體允許的話,不定他就站起來拍拍梓楊的肩膀“鬼,整個探險隊的重擔就落在你一個人身上了。”
梓楊知道以亞歷山大的脾氣,就算死,他也要死在下面。
罷了,就送他最后一程吧,也算是為他了一個心愿,為科學研究做出一貢獻吧——可千萬別把自己的命給搭上,梓楊有不厚道地暗暗祈禱。
梓楊看蘇睿把金屬球和幾個儀器放在一個密封袋里,然后里面注入一種膠質(zhì)的液體,想來是深潛時平衡壓力防止儀器損壞。就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只手表遞給蘇睿,“把我這個也一起帶上吧,下去之后再給我。”
蘇睿看了看,一款老式的手表。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老王湊過頭來道,“什么,老李你也藏了某些黑科技?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老實,早不拿出來!”
梓楊黯然道,“這是我考上大學后父親送我的禮物,是他們那個年代最流行的上海牌機械表,是我媽送我父親的定情信物。”
“這次下去,老實,兇多吉少,我有不好的預感,所以,我想把最重要的東西帶在身邊。”
言下之意非常明顯。眾人知道他已經(jīng)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打算。
這番話的蘇睿低頭不語,內(nèi)心里也隱隱覺得自己一直強迫梓楊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很不妥,但是又不知如何安慰。
好在還有老王,這家伙是個最好的話題氛圍破壞者。老王紅著眼圈拍著胸脯表態(tài):“放心老李,萬一你出了什么事兒,你爸就是我爸,你媽就是我媽,我替你當兒子,我給你爸媽養(yǎng)老送終。”
這番話雖然的很難聽,但梓楊還是感激地剜了老王一眼。
蘇睿心翼翼地把亞歷山大面條一樣柔軟的身體塞進潛水衣,然后設置好參數(shù),啟動保護功能。
梓楊穿上了蘇睿的潛水衣,雖然他一米八,但是蘇睿身高也有一米七,穿上她的衣服除了緊一些,倒也算合適。
梓楊先下到水中,雙手橫著接過亞歷山大,為了加快下潛的速度,蘇睿在他身上裝了個型的水下發(fā)動機。這東西雖然結構簡單,體積也不大,但是功率卻不。
梓楊透過面罩,朝岸邊的幾個人頭,啟動發(fā)動機,兩個人飛速地向下墜去。
頭頂?shù)墓饷恚澜缬肿兊煤诎担挥醒矍暗囊还饬琳赵诙幢谏希梢愿杏X到下潛的速度之快。
雖然是第二次下潛了,梓楊還是無法適應這無邊的黑暗。
這時候聽耳機里亞歷山大輕輕的道:“謝謝你。”
梓楊看著前方冷冷地:“不客氣。”他刻意避免與懷中的亞歷山大目光接觸。
從情理上來,梓楊很不理解亞歷山大這種人的想法,為了科學或者為了探險,為了滿足人類的好奇心,為了尋找宇宙中的未知,這些人可以犧牲一切,甚至犧牲自己和他人的生命。
而對于梓楊來,生命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腦子中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突然震動了一下,似乎一道白光閃過。
“你感覺到什么了嗎?”梓楊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亞歷山大。
“沒有,”亞歷山大有氣無力地道。
梓楊腦海里不斷的回憶剛才的場景,似乎,確確實實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在眼前飄過,像是一道光,又像是一條發(fā)光的水母,速度非常快。
沒容他多想,很快雙腳就接觸到了地面。
由于有了助推力,這次他們下來的速度比之前要快多了,梓楊把助推器放在水中,頭先腳后,倒著把亞歷山大拖拉到縫隙里,一路無語,耳邊聽著亞歷山大面罩里的呼吸沉重而又急促。
看到這種奇景,亞歷山大這種求知欲如此強烈的科學家應該會非常亢奮吧?即使死在這里應該也會心滿意足了吧?如果他能在這里“壽終正寢”的話,那就免了大家很多麻煩了。梓楊內(nèi)心忍不住開始陰暗起來。
“可惜”的是,一直把他拖到甬道里,亞歷山大都活的好好地,不得不承認,老外體質(zhì)確實不錯,這家伙從那么高的洞頂落下來,摔得筋斷骨折,仍然吊著一口氣不死,始終保持旺盛的生命力,真是個強。
梓楊把亞歷山大拖到甬道中一個平坦的地方,心翼翼地脫掉潛水衣,亞歷山大睜著一雙牛眼死死地看著洞壁,嘴里嘀咕著一些詞語,梓楊根聽不懂。
梓楊俯身看看他的狀態(tài),雖然眼神有些游離,不過精神還不錯,起碼能撐幾個時的樣子,輕聲,“我回去接蘇睿了。”
亞歷山大自顧自地看著洞壁自言自語,似乎沒有聽到梓楊的話。
梓楊搖了搖頭,將潛水服折疊好,帶好面罩。轉(zhuǎn)身又潛入水里。
一路像逃竄一樣升回水面,在上升途中,剛才那種異樣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一次,這次感覺更強烈一些,似乎有什么東西突然侵入到自己腦海里,思維竟然出現(xiàn)了幾次閃斷,大腦瞬間有種空白的感覺——可能太累了,腦子有斷片了。梓楊這樣安慰自己。
回到水面,蘇睿已經(jīng)把儀器都打包好,兩人又換回潛水衣。梓楊穿上亞歷山大那套,換下來的潛水衣蘇睿再穿上。
老王看著蘇睿的貼身潛水衣在梓楊身上穿來褪去,羨慕的咬牙切齒,但是有心殺敵無奈身體條件不允許,只得蹲在那里跟帖木兒繼續(xù)玩兒大眼瞪眼的游戲。
蘇睿把發(fā)動機功率開到最大,梓楊明白蘇睿在給亞歷山大爭取時間,這家伙隨時都有“犧牲”的可能。
兩人回到甬道中的時候,亞歷山大聽到蘇睿的聲音后突然變得激動不已,兩個人低聲嘰里咕嚕地在交談,梓楊聽到兩人話的發(fā)音不是英語,竟跟蘇睿讀納粹軍官筆記時的口音差不多,應該的是德語,心想這科學家就是牛逼,隨隨便便就掌握好幾門語言。
梓楊怕他們以為自己在偷聽,轉(zhuǎn)過身來,背著手仰面望著洞壁,仔細認真地研究冰塊的光澤、亮度、可不可以吃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亞歷山大有喘不過氣來,終于嘴巴停下來了。蘇睿招手梓楊,準備向洞口進發(fā)。
梓楊跟蘇睿半抱半抗地拖著亞歷山大往前走。亞歷山大雖然瘦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米多的架子,加上身上的儀器設備,足有多斤的樣子,大部分重量都壓在梓楊身上,梓楊這忙活半天一直沒歇,此時漸漸也有脫力了,感覺兩股戰(zhàn)戰(zhàn),心里咬牙切齒,幸虧老子練過,不然這做牛做馬的活兒還真抗不下來。
最后這路,長不長,短不短,終于挪到了洞口,臉上又感覺到那種微弱的刺麻感,亞歷山大突然亢奮起來,嘴里大聲地念起了德語,像朗誦詩歌一般,兩眼發(fā)亮,雙腮潮紅。
梓楊狐疑地看看蘇睿,“這是回光返照了?還是要詐尸了?”
蘇睿輕聲道,“剛才我怕亞歷山大挺不住,給他注射了一支腎上腺素。”
梓楊心這傳中的興奮劑果然厲害,一針就把個半死不活的人扎得活蹦亂跳,看亞歷山大這勁頭,如果不是因為脊柱斷折的話,不定會從擔架上蹦下來跳一支毛利戰(zhàn)舞什么的。
不知道跟阿沖的麒麟血凝比起來效果怎么樣。梓楊又開始走神了。
兩人把亞歷山大抬到洞口邊的高臺上,亞歷山大高亢的聲音已經(jīng)低落了下來,變成一種夢囈般的呢喃,蘇睿一直默默地用心地聽著,似乎在腦海里記憶著亞歷山大的每一句話。
了半天,亞歷山大終于聲音微弱下來,口齒開始含混不清,反復地幾個單詞。
蘇睿看著梓楊張著嘴巴一臉癡呆的表情,把亞歷山大的話大概地跟他解釋了一下,什么量子狀態(tài),磁場異常,反物質(zhì),蟲洞,平行世界……梓楊從到大也是接觸過十幾年的物理學教育,曾經(jīng)還當過物理課代表,此刻聽了半天,拆開每個字都懂,連在一起就不認識了。
蘇睿皺著眉頭又聽亞歷山大嘟囔了半天,搖搖頭,博士的內(nèi)容太深奧了,加上他現(xiàn)在意識模糊,很多東西我也聽不懂。
梓楊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等亞歷山大過完癮之后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蘇睿道,“不,博士他要到下面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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