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楊突然想起一事兒，如果賽亞一直維持這種狀態(tài)的話，那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人在盯著自己？
現(xiàn)在干什么事情人家都知道了，這整天被人偷窺那活著多累，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uukla
塞亞道，“你想多了，我們現(xiàn)在這樣維持精神對話是需要消耗能量的——對于你的大腦來是一種負擔(dān)，對我來則是能量衰減——身人家已經(jīng)很虛弱啦，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是休眠狀態(tài)的啦。”
梓楊有不相信他：我咋知道你是不是哄我？騙我？之前你復(fù)活我都沒感覺到你，暗搓搓里做了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塞亞嘆了口氣道，“你不要那么心理陰暗好不好？現(xiàn)在，我們的意識已經(jīng)部分融合，當(dāng)我激活的時候，你會立刻感應(yīng)到我了，就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
隨即又安慰他道：“你要干什么不想讓我知道的話，只要不激活我就不會讓我感知的啦。”
梓楊道，“是這樣啊，那我怎樣激活你呢？”
塞亞道，“跟剛才一樣，不斷的喊我啊！”
梓楊道，“是這樣啊，那我怎樣才能關(guān)閉你呢？”
塞亞懶洋洋地道：“討厭，你好無聊啊！”
完這句話，塞亞似乎打了個哈欠，影像在腦海中慢慢變淡，逐漸消失。
這番“量子交談”跟之前在深淵中的不同，給梓楊帶來的是完不同的一種體驗。
弧光從8萬歲的老頭子一下子變成幾個月大的孩子，畫風(fēng)轉(zhuǎn)變的太快，沒有了之前的睿智和威嚴，變得幼稚和可愛，讓梓楊心里也有些暖暖的。
想到自己的**終于能得到保，自己的獨立人格也可以繼續(xù)“健康”的發(fā)展，梓楊有種莫名其妙的喜悅。剛才跟張教授見面的不快似乎也煙消云散了，當(dāng)下像鹿兒一樣跳著舞兒，唱著歌兒，一路歡快地奔回家去了。
回到家，老王已經(jīng)煮了好大一鍋的豬肉燉粉條——工頭發(fā)錢了！
梓楊、黑、老王三個人把窩端到客廳地上，盤腿坐著，一人手里端一個盆兒，酣暢淋漓地吃起來。
梓楊高興的滿面紅光，老王心疼地道：“慢，慢，你特么的跟幾天沒吃飯一樣。這家伙，一鍋子肉被你干了一半。”
梓楊嗯嗯嗯的頭，嘴里塞著一大口豬肉粉條，燙的淚花兒都冒出來了。
弧光——嗯，弧光的“兒子”還活著，世界還有希望！！
雖然對賽亞能否恢復(fù)昔日的功力梓楊心里非常沒底——在人類（主要是老王）的熏陶下，倒是很有可能發(fā)展成一個逗逼，但是梓楊總覺得，活著，不管怎樣都是值得高興的事兒。
賽亞的事情，梓楊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一方面是不想被捉去研究。另一方面——讓人知道自己可以跟“自己”對話，會被當(dāng)成精神分裂的。
高興了沒幾天，人生又陷入了黑暗。
開始期末考試了，自己這大半年東奔西走，滇南探探險、大漠旅旅游，學(xué)業(yè)部荒廢了，基上沒怎么看過書，考試只能仰頭看天碰運氣、埋頭努力打抄了。
考卷一發(fā)下來，梓楊當(dāng)場就懵逼了，這些字兒單扲出來我一個個都認識，但是組合起來你們特么的都是誰啊？
簡答題和論述題還好糊弄一些，把題目在抄一遍，疑問句變成肯定句，然后一句一句衍伸十幾遍，起碼看上去也是滿篇的字兒了。
選擇題就犯難了，自己的文字天賦沒有用武之地啊。
想偷看旁邊女同學(xué)的試卷，結(jié)果一臉粉刺的女同學(xu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把試卷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毫無對策，突然眼前一亮。塞亞好幾天沒有出現(xiàn)了，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是時候為組織做貢獻了！
“出來！出來！出來！”
“請出來！”
“滾出來！”
“爬出來！”
“冒出來！”
終于，塞亞打著呵欠出現(xiàn)了，腦海中一個的弧光慢慢變亮，一閃一閃的。
“干嘛啦！！”賽亞很不情愿的樣子，你累死幾個腦細胞無所謂，我的能量可是有限的。
梓楊道，“快，告訴我選擇題答案！”
塞亞：“你不能動不動就使用我的超能力。我們今后互相之間要定個規(guī)矩，互不干涉，和平發(fā)展，互相尊重……”
梓楊命令道，“立刻告訴我選擇題的答案。”
塞亞：“我也不會啊。”
梓楊：“你給我開天眼、透視、偷窺，別偷懶，趕緊的，很重要！”
碎片感覺到了梓楊的威脅，沉默了一會兒，不情愿地道，“BAAABB，DDCCD……”梓楊飛快地在卷子上記錄著。
試卷涂滿了之后，梓楊心滿意足地笑了：“現(xiàn)在，告訴我下一期體彩的中獎號碼。”
碎片不理他，生氣了，竟然自我關(guān)閉了。
就這樣，如法炮制，終于把所有科目考試都熬完了，雖然每次都要跟塞亞唇槍舌戰(zhàn)一番，但還是連哄帶騙地把答案都套了出來。
結(jié)果出來，掛了三科，選擇題錯的慘不忍睹。
梓楊把塞亞召喚出來：“你什么意思？故意整我？”
塞亞：“我沒有！”
梓楊：“那怎么答案都是錯的！”
塞亞：“我猜的！”
梓楊氣急敗壞：“你猜的？”
塞亞：“跟你學(xué)的。”
梓楊：“我那么多優(yōu)，你咋不學(xué)好啊？”
賽亞：“我現(xiàn)在的知識水平跟你差不多，你還想怎樣？”
梓楊：“你不知道答案還胡？你知道這、這考試成績對我有多重要嗎？”
塞亞：“就是怕你失望我才猜的啊，你不知道人家猜的有多努力！……人家才三個月大，這么努力你還罵我，你對我太苛刻了。”那個稚嫩的聲音哭唧唧地。
梓楊連忙好歹，把塞亞哄回去休眠了。
心里苦笑，這家伙心理幼稚，超能力也時靈時不靈，還總是愛鬧情緒，看來以后還是少招惹為妙。
心里也暗暗有擔(dān)心，塞亞的量子狀態(tài)還非常不穩(wěn)定，而且失去了飛船能量場的維持，他自身也在慢慢衰變，自己的“能量場”到底能讓他維持多久，還是個未知數(shù)。
不定哪天就永遠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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