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個人,是不是青梧?”
宋青梧,是這次西藏探險張教授那邊派出來的三弟子之一,外形、氣質(zhì)、特征、習(xí)慣都跟郝老大的描述極其相似。rg
梓楊跟張教授的這位弟子曾經(jīng)接觸過兩次,第一次是滇南秦漢村之行,張教授帶的兩位學(xué)生就是青文、青梧。他們在調(diào)查神秘自然事件的時候相處過幾天。
還有一次是幾天前,在探險成員聚會的時候也有一面之緣。
梓楊對于宋青梧的一些“獨特”的行為印象非常深刻——他那種喜歡死死盯著東西看的“嗜好”,是獨一無二的,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精神不正常,這一比青文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沖顯然也明白這一,他輕輕地?fù)u頭道:“時間地對不上,青梧是跟靳國強他們一組。而銀子他們的隊伍比黎天明早一個多星期到這里!
“除非,他沒有隨隊!”梓楊突然想起來,他們跟黎叔和刀疤金的隊伍沖突的時候,在人群中并沒有看到青梧的身影。
在營地里的幾個受害的工作人員里,印象中也并未現(xiàn)青梧的尸體,一個大活人,怎么會突然消失了?
眾人把目光一起投向莫老三。
黎天明那隊人里面,刀疤金和他的手下軍覆沒了,黎天明下落不明——估計不是被觸手給蟄死了,就是被龍膽花給消化了。
目前僅剩的兩個幸存者,一個靳國強一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剩下的只有舉著天珠石的莫老三了。
莫老三一聽問題追到自己頭上來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這、這都看我干什么呢?我不知道你的這個人是誰啊……隊伍里從來沒見過你的那個模樣的人。”
眾人一聽詫異了,當(dāng)初做人員安排的時候,阿沖很明確地青梧跟隨靳國強那隊人行動。
現(xiàn)在他卻憑空消失了,神奇地出現(xiàn)在另外一只“隱藏”的隊伍中。難道他會時空穿梭?
莫老三沉思道:“不過我好像是聽靳國強跟黎天明過那么一句,有個人臨時有事無法參加了,是什么高原反應(yīng),我也沒大聽清楚……是不是指的就是你們的那個什么青梧?”
老王一拍大腿道:“沒跑了,就是他!肯定是銀子給他偷偷信號了,這家伙躲在后方裝病,趁我們在外面沒頭亂轉(zhuǎn)的時候,自己抄近道來挖寶了。”
眾人默然不語,從理論上講這個推理倒是得通,老王不靠譜了一輩子,難得能蒙對一次。
老王埋怨道:“我沖哥啊,你你怎么管教手下的,這眼皮底下又出一個叛徒,還瞞著你偷偷地跟銀子混了兩年……”
阿沖慘然道:“青梧不是我的手下,他做什么事我并不清楚,他也不需要跟我商量——我雖然是他們的大師兄,也只不過資歷比較長而已。我們這些教授的學(xué)生,平常行動都是互相獨立的,所有人也只對張教授一個人匯報。”
阿沖臉色很難看,雖然他已經(jīng)猜出張教授很有可能跟自己的父母雙亡有關(guān)系,但是十多年來稱呼“張教授”習(xí)慣了,現(xiàn)在提起他仍然沒有改口。
老王還想再啰嗦,卻被梓楊一個眼神打斷。
梓楊恨恨地道:“那姓宋的既然是張教授的嫡系弟子,那么出現(xiàn)在這里也并不意外,想必他們早就籌劃好了,明目上宋青梧是跟我們一起行動,其實暗中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背后偷偷地和銀子他們聯(lián)系。
銀子他們現(xiàn)了洞口,自然也就把姓宋地召了過來!
老王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老張真狠啊,弄死黎老狗那幫人也就算了,連老靳和咱們這些無辜的人都不放過,這圈套下的,真是大師級水準(zhǔn)……咦,不定在咱們隊伍里還潛伏著他的奸細(xì)呢!”
老王漫不經(jīng)心地著,有意無意地看向青文。
“看什么看!”青文盯視著他,臉上少見地露出怒的表情。
老王被他嚇得一激靈,嘴巴里嘀咕著:“囂張什么啊,我倒是希望你跟老張背后有一手呢,現(xiàn)在一樣跟我們被困在這里,沒招了吧?”
莫老三看氣氛有些緊張,急忙拿出打圓場、和稀泥的看家領(lǐng):“消消氣、莫動怒,我們現(xiàn)在面對的是共同的敵人和對手,大家應(yīng)該聯(lián)合起來,榮辱與共,同仇敵愾,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才對……”
“什么共同進退?你老子抱著個天珠石就是不肯撒手,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就你心眼兒多!”老王私藏的幾顆天珠石被沒收了,心里一直不爽,被張教授給設(shè)計了,心里更加不爽!現(xiàn)在是逮誰咬誰的狀態(tài)。
“這、這、這,你、你、你……嗨!我不跟你計較。我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莫老三被他破心事,臉皮再厚也有掛不住,扭頭賭氣不搭理他,雙手還是很老實的舉著天珠石。
蘇睿問阿沖道:“我知道張教授的學(xué)生們個個都身負(fù)絕技,那個姓宋的,他有什么特殊的事?我相信不僅僅是精通電子器械那么簡單吧?”
阿沖頭:“青梧的眼睛構(gòu)造很特殊,他能看到普通人肉眼無法看見的光譜!
“啥意思?”老王一聽到“光譜”這樣的專業(yè)術(shù)語立馬就蒙圈了。
阿沖的語言向來比較簡練,不肯跟這沒文化的家伙多一句,老王只得求助似得看向蘇睿。
蘇睿跟他解釋道:“光譜是復(fù)色光經(jīng)過分光后,按波長大一次排列的圖案。打個比方,太陽光的紅、橙、黃、綠、藍(lán)、靛、紫的七色光譜,是普通人肉眼能感覺的可見部分。但是在紅端之外有波長更長的紅外光譜,紫端之外有波長更短的紫外光譜,這些都是肉眼不能觀察到的,但是儀器能記錄!
“奧,我明白了,就像軍隊用的那種紅外線望遠(yuǎn)鏡一樣,意思是這子視力很好對吧?”老王不懂裝懂道。
蘇睿笑笑,搖搖頭道:“沒那么簡單。紅外線望遠(yuǎn)鏡只是一種初級的應(yīng)用。
按照波長區(qū)域不同,光譜可以分為紅外光譜、可見光譜、紫外光譜;按照產(chǎn)生的質(zhì)不同,又分為原子光譜、分子光譜;
按照產(chǎn)生的方式不同,可分為射光譜、吸收光譜和散射光譜;按光譜表觀形態(tài)不同,又分為線光譜、帶光譜和連續(xù)光譜。
理論上,人類的肉眼除了可見光譜之外,其他的光譜都是無法看到的,只能借助儀器——像是紅外望遠(yuǎn)鏡,或者更專業(yè)的光譜分析儀來觀察。
像青梧這樣能看到其他頻率波段光譜的,應(yīng)該是屬于基因變異……擁有這樣的特異功能,這也意味著,或許他僅僅憑借肉眼就能看清電子儀器內(nèi)的構(gòu)造。”
“難怪他能這么快地找到棺材里的水晶球,而且還能順利地取出來。他就是一臺移動的**光譜分析儀對吧?”
梓楊雖然學(xué)習(xí)成績不好,但是只要認(rèn)真起來的話,對于理論知識的接受還是很快的。
“怪不得他老是喜歡死死地盯著東西看,如果我有他那透視眼的事,我也會盯著一樣?xùn)|西仔細(xì)研究……”
是啊,透視眼這樣神奇的特異功能,誰不想擁有呢?誰不想了解事物內(nèi)在的各種秘密呢?
老王一正經(jīng)地打量著蘇睿:“下次遇到這子要心了,他如果盯著你胸前看的話,明在偷窺你!”
蘇睿被他的臉一紅,尷尬地扭頭不語。
梓楊罵老王:“明明是你自己想看,你這個下流胚!”
老王涎著臉道:“嘿嘿,的好像你不這樣想一樣,我敢保證!如果你會透視眼,第一眼肯定是看……”
“好了,不這個了!”看老王不堪,蘇睿擔(dān)心他再出什么不正經(jīng)的話來,急忙打斷他:“大家還是聊聊正事兒吧!”
老王嘆口氣:“還能聊啥正事兒?進來的路被堵死了,出去的路也斷了,水晶棺也被盜了,外邊還有狗屎花的重重包圍,咱們現(xiàn)在水?dāng)嗉Z絕,除了抱在一堆兒等死還有其他的選擇么?”
“你可以啃草皮啊,外面這么多,夠你吃幾年了。”梓楊忍不住挖苦他,這子冒犯自己的女神,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王頭默不作聲,摸著下巴陷入沉思,似乎在認(rèn)真考慮這個提議。
蘇睿搖搖頭:“這不是長久之計,我覺得還是要從這座水晶棺入手。
我有個大膽的假設(shè),青梧他們帶走的那顆水晶球可能是這座水晶棺的能量源——甚至,整個地下洞穴的生物都是由這水晶球來提供生存能量,包括紫葉龍膽樹。
你們想想,這里沒有光照,沒有水源,靠什么來孕育生命?能維持這樣大的生態(tài)規(guī)模,需要的能量想必也是很驚人!
“但是現(xiàn)在水晶球已經(jīng)被取走了啊,我看這些花花草草長得還是挺好啊!睂τ谔K睿這個理論,老王表示不同意。
“水晶球雖然被取走了,但是系統(tǒng)里還會有冗余能量存在。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還會維持生態(tài)平衡,但是時間一長,可能整個生態(tài)環(huán)境就會崩潰。
要維持這樣的規(guī)模,我猜冗余能量很快就會耗盡。到時候會生什么樣的事情,我們也不得而知。反正,這里不是久留之地!碧K睿的這個論斷,打消了老王啃草皮度日的計劃。
“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這狗屎花沒有能量了是自動枯萎,還是會狂什么的?”聽危險就在眼前,逃生刻不容緩,啃草皮度日不可能,老王也有些急了。
“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很瘋狂,也很危險!
蘇睿緩緩地道:“如果成功了,我們或許能找到這個水晶棺的秘密,進而找到出去的辦法。
如果失敗了,我們可能立刻就要面臨滅頂之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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