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梓楊的攻心戰術下,胡子夏爾馬終于決定放棄抵抗、積極配合梓楊他們審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交代了出來,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惜他只是一個頭目,對于關鍵的信息所知甚少。rg
梓楊問他為什么監視自己這邊四個人,誰給他們的命令,夏爾馬都搖頭表示不清楚。
似乎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夏爾馬面帶愧疚地解釋道:“我、我的級別很低,很多時候都是奉命行事,具體都是巴爾馬在跟上面聯系!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監視的?”靳國強問道,如果他們開始監視的時間能跟西藏探險回來的時間節吻合的話,那么這件事或許跟張教授有莫大的關系。
“四個月前就開始了,那時候她、她還沒來。”夏爾馬看了看蘇睿道。
梓楊跟蘇睿互相看了一眼,這個時間正是他們從西藏回來的時候。
老王詫異道,“都已經監視四個月啦?我怎么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你!你們平常是、是怎么監視的?”
“我們執行的是三級監視指令——就是只在遠處跟蹤、觀察你們,但是并不近身接觸,主要是防止被你們發現!
“我平時很心?怎么沒注意到有人跟蹤我!”老王皺著眉頭道。
“你們住處和工作的附近都有我們的監視,平常我們用其他的身份偽裝起來,你們就算是看到了也認不出來——我是偽裝成送外賣的、巴爾馬是賣切糕的、沙阿是貼膜的,卡利特在吃店打工……”
“我去,你們還真是多才多藝。 崩贤醺袊@道:“你們干這活兒一天賺多少外快?”
梓楊看老王又要把話題帶歪,橫了他一眼問道:“你們是怎么跟到秦漢村這里的?這里發生的事情有沒有跟汪陽明匯報?”
夏爾馬道:“我們也是最后才發覺你們的真正目的地——當初還以為你們只是出去旅游,所以我們也沒重視。后來看到你跟這、這位美女帶了很多設備,巴爾馬覺得有奇怪,讓我去查你們的目的地,知道你們是來Y省后,巴爾馬覺得不對勁,跟上面請示之后,上面命令我們執行一級監視——因為我們要準備武器裝備、還要設法繞過檢查,所以晚了兩天才趕到這里!
“準備武器?不是好只是跟蹤嗎?帶家伙干嘛?你們是不是接到了命令從一開始就打算做掉我們?!”梓楊惱怒地問道。
夏爾馬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其實,我們準備武器不是為了對付你們……”
“那你跟巴爾馬為什么要把我和瀟灑給抓起來,還特么的要打要殺的!”梓楊一想起巴爾馬那個兇悍的樣子,心中就有些發憷。
“我們一開始并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地就是秦漢村,查到你們進山之后。巴爾馬又跟上面聯系了一次,上頭下了一道命令:只要你們進了秦漢村,就不能讓你們出來了,必須要控制住你們——好像是為了防止你們泄密,必要的時候,可以、可以……”夏爾馬瞅了瞅梓楊沒有敢下去,想必是什么“殺人滅口”、“格殺勿論”之類的詞語。
梓楊頭,他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些什么。
這個村里確實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張教授(或者汪陽明)應該很害怕他們知道村里發生的事情,所以才不顧一切地下了封口的命令。
想必將眾人控制之后,張(汪)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抓到基地里進行人體實驗這還算比較好的下場。弄不好他們幾條命都要交代了。
這里荒山野嶺人跡罕至,基上相當于法外之地了,六個職業傭兵對付幾個手無寸鐵的男女,簡直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要想偽裝成一起意外事故什么的,對夏爾馬他們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只不過他們沒有料到靳國強也藏在這里。
蘇睿問道:“進山之后你們跟上面匯報過嗎?”
夏爾馬搖頭道:“沒有,進山之后就沒聯系了,這里沒有通信基站,手機信號傳不出去!
“你剛才準備武器不是對付他們的,那是為了對付誰?”靳國強問道,他現在擔心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如果張教授知道他在這里的話,必然會派更多的作戰隊來搜捕他,到時候對方有了準備再組織進攻的話,他們就不會像今天這么幸運了。
“是為了、為了……村里有奇怪的東西……”夏爾馬囁嚅道。
“什么奇怪的東西?”梓楊問道。
夏爾馬看了看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梓楊吸了口氣,牙疼似地道:“老夏,咱們既然決定攜手合作了,你就不能再吞吞吐吐的了。你這樣遮遮掩掩的話,我沒辦法服他們兌現承諾啊……”
夏爾馬一聽梓楊要反悔,忙不迭地道:“?不不不,不要這樣,我、我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這事兒比較邪門,我怕了你們不信,你們會以為我在撒謊騙人!
“沒事兒,哥們兒是見過世面的人,我們見過的奇怪東西比你見過的多了去了!”老王大言不慚地道。
夏爾馬頭,“好,那我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不過——能先給我喝口水嗎?”夏爾馬哀憐地看著梓楊。
梓楊頭,把水杯遞到他的嘴邊,夏爾馬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麗看夏爾馬的手被塑料約束帶緊緊地綁在身后,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禁又動了惻隱之心。
“王哥,你們,你們把他解開嘛,你看他手都勒紅了,你們這么多人還怕他跑了嗎?”
梓楊瞟了她一眼:“我的大姐,你別看老夏現在這么乖,你是沒見他發狠的時候,我——還有你表哥,都差被他一刀砍死!”
麗聽了之后睜大眼睛看著表哥,“是真的嗎?”
瀟灑哥鄭重地了頭,證實梓楊所言不虛。
麗沒想到這個瘦瘦的家伙竟然這么兇殘,嚇得趕忙后退幾步。
聽梓楊起自己被俘前的斑斑劣跡,胡子夏爾馬倒也并不尷尬,歪頭略想了一下,開口道:
“去年十月份,我、巴爾馬還有其他四個人在邊境線處執行運送任務,突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讓我們副武裝火速增援秦漢村。當時我們是離秦漢村最近的廓爾喀騎兵隊,所以兩天內就可以到達。
命令是從汪陽明那邊直接下來的,情況好像很緊急,而且要求我們攜帶重武器。這個讓巴爾馬犯了愁,因為境內是禁止私人持有槍的,武器什么查的很嚴,所以我們只得先在境外高價買了一批武器,然后再偷偷地帶進來。
就這么耽擱了一天,我們終于趕到了秦漢村……”
……
汪陽明之前只給了巴爾馬一個坐標,雖然這個坐標隱藏在地勢險惡的深山密林之中,不過巴爾馬是個跟蹤高手,秦漢村外圍這些重重疊疊的密林對他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兒,所以他們根據GPS定位很快就到達了秦漢村。
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到了指定的地,卻發現秦漢村里一個人也沒有——不光村民都不見了,連他們自己人也都消失了。
根據上面的通報,這里有一組十幾個科研工作人員,還有一隊廓爾喀騎兵負責安保。
按照約定,廓爾喀騎兵應該派人來接應他們,結果到了地卻沒看到接應的人,整個村子里如死一般的寂靜。
難道是來晚了?
巴爾馬并沒有放棄,他知道這些負責安保的廓爾喀騎兵和自己一樣,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精英傭兵。既然他們能傳遞出求援信息,明對危險早有預警,這種情況下要想把這些擅長叢林作戰的整支廓爾喀騎兵作戰隊殲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巴爾馬帶人沿著村里各家各戶地尋找,看能不能找到幸存者,結果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人影。
后來搜到深水潭的時候,看到一部挖掘機倒在水里,只剩下一個駕駛艙還露在外面。潭水非常渾濁,像是被攪過的爛泥塘一般,發出一股濃重的腥臭之氣。水潭附近也是空空如也,別工作人員了,連條狗都看不到。
巴爾馬和夏爾馬他們過了河,繼續往村子南邊找,終于在山腳下找到了兩名幸存的廓爾喀騎兵。
發現他們的時候,兩個人里面有一個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兩條腿從膝蓋下面都沒了。
另外一個雖然看起來毫發無傷,但是卻神志不清,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問他什么都沒反應,只是嘴里還不斷重復著“惡魔”這兩個字。
夏爾馬等人帶了足夠的急救藥物,連忙給重傷的廓爾喀騎兵進行救治——好在這個人意識還算清醒,給他打了嗎啡和強心劑后,這個人簡明扼要地告訴了他們發生在這里的事情。
從他嘴里得知這個人叫做普拉薩德,是這個負責安保的廓爾喀騎兵作戰隊的隊長,他們的任務來是為這些做科研的工作人員提供警戒和護衛,結果卻意外地遇到了神秘生物的襲擊,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其他的七名工作人員和四名廓爾喀騎兵都已經喪命。
普拉薩德傷勢很重,又流血過多,看起來非常虛弱,做完這番簡報之后又差暈過去,夏爾馬不得不又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
巴爾馬生恐普拉薩德挺不住會突然死掉,抓緊時間問他道:“襲擊你們的是什么人?”
普拉薩德搖搖頭道:“不是人!
“惡魔!惡魔!從地獄里出來的惡魔。 蹦莻神志不清的廓爾喀騎兵突然大喊了幾聲,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不一會兒竟然咳出一灘血沫。
“潛水病,”普拉薩德看著這個滿嘴血沫的同伴道,“他沒有經過減壓就從深水里沖上來了!
“他是不是在水底看見了什么東西?”夏爾馬問道,凡是有潛水常識的人都知道,用水肺進行深潛的話,如果不進行減壓就直接浮出水面,那跟自殺沒有區別。
這個人不顧性命地從水下直接浮上來,明遇到了極其危險的情況。
普拉薩德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水下發生了什么,當時我是在岸上,沒有看到水中的情況,后來我問他看到了什么他也不,只是一直重復‘惡魔’兩個字!
那個廓爾喀騎兵咳了一陣之后,又開始喃喃自語,嘴角上的一股血沫還在慢慢地滴著。
巴爾馬把他的衣服解開,眾人看了不禁大吃一驚,只見這人胸腹處是一大片紫紅色的血斑,看起來像是皮下大出血一樣。
巴爾馬搖搖頭,他知道這個人體內的血管已經爆裂,血液大部分都變成了泡沫狀,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了——對他來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那個人突然抓著巴爾馬的胳膊,表情痛苦地扭曲著,低聲喊道:“趕快離開這里,水里有惡魔……”完之后身子一陣痙攣,咳出幾口血沫之后,終于停止了呼吸,兩只眼睛仍然驚恐地盯著天上。
巴爾馬試了試他的脈搏,“死了!
普拉薩德看著同伴的尸體遺憾地道,“他已經堅持了兩天兩夜,很了不起了——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早就死了。”
夏爾馬看著普拉薩德的兩條斷腿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普拉薩德兩只眼睛盯著遠處水潭的方向,聲音顫抖地道:“飛龍,水里冒出來的飛龍!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