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Xanadu-did-Kubla-Khan
A-statel-pleasure-d-deree:
Where-Alph,the-sarel-river,ran
Thrugh-averns-asureless-t-n
Dn-t-a-sunless-sea
……
蘇睿低著頭整理著潛水用具,嘴里輕輕吟誦著一首詩歌,聲音甜美,旋律悠揚,梓楊聽得入了神。rg
待蘇睿聲音停息,梓楊悄悄地問道:“真好聽,這歌詞是什么意思?”
蘇睿扭頭微笑著對他道:
“這首詩歌是英國詩人柯爾律治寫的《忽必烈汗》,我剛才哼的是開頭的幾句,翻譯過來應該是:
忽必烈來到世外桃源,
下令建造雄偉堂皇的安樂宮殿,
圣河蜿蜒流過此地,
穿過深不可測的洞門,
直流入不見陽光的深海。”
梓楊聽了蘇睿的翻譯突然愣住了,心里隱隱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具體是什么又不出來。
“嗨!你們都準備好了嗎?”靳國強走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他剛剛幫老王穿上循環呼吸器,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各部分的功能,確認正常之后,老王迫不及待地走進水里,回頭看梓楊和蘇睿還在岸邊聊著,忍不住喊道:
“你們聊完了沒啊?咱們什么時候出發啊?趕緊的,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看著他揮舞著狗腿彎刀,梓楊忍不住罵道:“豬頭!把刀子收回刀鞘里,割破氧氣管你就完蛋了。”
蘇睿把從水下帶來的兩個空氣瓶接到納米衣的外部接口上,然后幫梓楊掛在背后,仔細地檢查一遍他的設備。
梓楊雖然之前穿過這套匯集了各種超時代科技的納米衣,但是現在重新套在身上,還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一想到這套衣服里曾封存了一具廓爾喀騎兵的尸體,更是忍不住涌起一股尿意。
“我們也好了!”蘇睿將自己身上的設備也檢查一遍之后,對靳國強點點頭,“可以下水了。”
“祝你們成功!”靳國強用力地握住梓楊的手晃了晃。
“嘿嘿,謝謝,不用送了,走了哈!”梓楊齜牙咧嘴地跟眾人告別,嘴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靳國強的話并沒有讓他感受到鼓舞,反而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兩千多年前在易水河邊,高漸離為荊軻送行的時候,恐怕他的心情也是這么復雜吧?
不知荊軻當時是否也有一種“我不玩了,誰愛去誰去”的心情呢?
很多人不知道,這首膾炙人口的詩歌還有下一句,“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這句詩倒是挺應景,他們現在的情況跟探虎穴、入蛟宮差不了多少。
蘇睿跟梓楊兩人抱起空氣瓶走入深水,回頭又看了一眼,靳國強、瀟灑哥、麗、黑、王娟,他們都來了,站在岸邊給他們送行。
梓楊和蘇睿擺擺手,戴上面罩,緩緩地沉入水中。
老王對麗大喊道:“麗,等著我,發了財回來娶你!”
“哎呀!你這個人……”麗臉上噌地起了一層紅暈,跺著腳嬌羞地喊道:“你、你心點!”
老王戴上面罩,慢慢地走入深水,直到水淹沒頭部,還不忘把手伸出來比了個V的手勢。
蘇睿帶著梓楊和老王兩人一路下潛,來到之前發現的那個水道洞口,用手勢示意自己先走,梓楊在中間,老王最后。
三個人順著水道慢慢前行,經過上次發現兩個廓爾喀傭兵的水下空腔之時,梓楊又仔細看了兩眼洞口,確實有人工開鑿的痕跡。
往前又行進了幾十米的樣子,他們看到了蘇睿之前過的另外一個水下空腔,也是一模一樣的洞口。為了節省時間,他們沒有進去查看,而是選擇順著水道繼續行進。
從這里再往前,岔路口突然變得多了起來。蘇睿手中拿著一把水下聲納槍,每前進一段距離就發射一次脈沖,聲納槍后部有個屏幕,上面可以看到反饋回來的水道圖形。
這里面大部分的水道都比較狹窄,但是往前行進一段距離之后,出現一條比較寬闊,可以容兩人并行的水道。即使梓楊也能看出,這條水道很明顯是人工開鑿出來的。
梓楊一邊往前游一邊內心感慨不已,什么樣的人能在這樣的深水下面進行這么大的人力工程呢?即使在建筑工業如此發達的今天,能做出這樣的工程也有些匪夷所思了。
回頭看看老王,在潛水燈的照射下,老王正扭著頭東瞧西看,注意到梓楊正回頭看自己,老王右手握拳豎起大拇指,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這個呆子做錯手勢了!”
梓楊知道老王想表達的意思是一切OK,但是他卻比了個上浮的信號。
雖然表情略顯緊張,但是老王的動作還是很協調,第一次深潛就能如此情緒穩定,梓楊對老王的表現已經很意外了。
他來還偷偷跟蘇睿商量過如果老王在水底崩潰的應急方案,看來不需要啟動B計劃了。
沿著這條“人工水道”繼續前行,明顯感覺到走勢在持續上升。蘇睿不時觀察一下自己的潛水表,注意著水壓和海拔的變化,過了一會兒,蘇睿示意隊伍停下來,讓老王做減壓。他們已經從水底往上行進了一段距離了。
就這樣停停走走了不知過了多久,梓楊逐漸感到胸中氣悶,有些心煩意亂。看看空氣瓶的氣壓計指數仍然正常,知道氣體足夠,這種生理上的不適,應該是長時間處在幽閉的環境里造成的心理異常。
這時,前面行進的蘇睿突然停下身來,回頭看了看梓楊,用手指了指前方。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梓楊看到一個豎著的長方形洞口,高兩米左右,寬也有一米多,截面非常平整,像是有人在一整塊石頭上掏了個洞。
蘇睿跟梓楊和老王點點頭,縱身一躍進入了洞口。
梓楊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也跟著游了進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一進到洞口,梓楊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這是一個巨大的水下洞穴,下方黑黝黝的深不見底,旁邊是陡峭的洞壁,順著潛水燈的光柱往上看,只見上面波光粼粼,似乎幾十米外就是一方水面。
跟剛才狹窄的水道相比,這里空間瞬時大了幾百倍,他們像是置身一個直徑數十米的蓄水池,從寬度上來講已經超過了外面的深水潭了。
此時老王也鉆出了洞口,一時之間沒有適應這里的“空曠”,一個跟頭差點翻了下去,蘇睿急忙游了幾步過去幫他穩住身子。
雖然這方水面看起來就在頭頂,但是真實的深度大概也有三四十米多,他們又經過兩次減壓之后,才終于浮出了水面。
梓楊拖著氧氣瓶上了岸,一抬頭就被這宏大偉岸的場景鎮住了——地面離洞頂還有幾十米,上方是嶙峋倒垂的鐘乳石,遠處地勢起伏,洞里面黑幽幽的,潛水燈竟然照不到底。
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地下溶洞。
老王也浮出水面上了岸,摘掉面罩看到眼前這一幕,忍不住:“臥槽……臥—槽……臥——槽……”
以他貧乏的語言表達能力來,這三聲連貫悠長的“臥槽”已經最大程度地表達了他內心的震驚程度了。
蘇睿放下空氣瓶道:“先不著急感嘆,里面還有更讓你們震驚的東西。”
“走吧!等啥呢!挖寶去!”老王摩拳擦掌地道。
“不急,這個地方空氣足夠,咱們慢慢來,先檢查下前哨戰。”蘇睿行事一如既往地穩健。
“對,那個傳中的前哨戰!”
梓楊從防水袋里掏出手槍、彈夾分別交給蘇睿和老王,輕輕地道:
“大家提高警惕,這一路過來沒看到什么魚蝦,夏爾馬的‘灰影子’飛龍也沒看見,不知道這洞里有沒有藏什么危險的東西……”
一想到水中那根斷截的鋼索,梓楊就有種不詳的預感。
經歷過數次探險危機的梓楊深知,是平靜的表面下,是容易隱藏著的危險。
這個水下洞穴,安靜的有點讓人害怕。
老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狗腿彎刀:“這次甭管發生什么樣的意外,老子一定要帶點寶貝回去,不能像上次在西藏那樣灰溜溜地空手而歸了!”
水面旁邊就是一道沙坡,在旁邊拐角處的一個淺池里,他們發現浸在水中的各種儀器設備,還有一堆放的亂七八糟的空氣瓶。
“上次探險隊過來的時候,水位應該還沒這么高,以前這里應該還沒入水。”
蘇睿從水里撈出一件電子儀器,已經被水侵蝕的銹跡斑斑。
梓楊也記得,去年夏天來秦漢村的時候,水潭的水位還沒上升那么多。
“這里壓力多少?”梓楊問道。
“一個標準大氣壓。”
“咦?你的意思是,這里的水面跟外面的水潭是平行的?”梓楊詫異道。
蘇睿點點頭:“我們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秦漢村的山腹里。”
梓楊愣了愣,隨即想明白了,秦漢村是坐落在群山環繞之中,外面的山峰最矮的也有一兩千米多高——就是他們上面最少還有幾百米的封土,如果是在峰頂下面的話,那么這封土就有幾千米了。
老王在水里翻了半天,除了那些銹蝕的儀器之外,只有幾個空氣瓶還能用,不禁懊喪地道:“真倒霉,啥值錢貨都沒有。”
梓楊看著見錢眼開的老王氣不打一處來,冷冷地道,“別老是想著發橫財了,你更應該關心一下前哨站的那些人都去哪里了!”
根據夏爾馬的交代,除了幾個廓爾喀傭兵,下水的應該還有七個勘探隊的工作人員,可是除了一堆爛儀器之外,這里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種情形讓梓楊不得不加深了懷疑。
老王卻絲毫不為所動,把頭上的潛水燈擰到最亮,眼睛跟著燈光四處逡巡,嘴里嘟囔著:“蘇,你的那些壁畫和宮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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