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明顯是個江湖菜鳥,看見菜里有毒明顯被嚇了一跳,等到她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紅衣少女才反應(yīng)過來用目光去找那個端菜來的店二。∑頂點說,
店二在紅衣少女反應(yīng)過來以前,早已經(jīng)扔掉手中拿來端菜的托盤,轉(zhuǎn)身就往客棧門口跑。
嗖……
只見一道白虹在客棧大廳劃過,緊接著店二舉著雙手痛苦大叫起來。
在他的手腕上,兩條傷口正流淌著鮮血。
此時坐在窗邊的南宮白開口了,“這次先斷你手筋懲大誡,下次再讓我遇到你行這種齷齪之事,我一定取你性命。”
“滾吧!”
南宮白讓店二滾,店二立刻如蒙大赦一般低著頭飛快的離開。
紅衣少女得到南宮白相救,自然得去感謝人家。
她起身走到南宮白身邊,從隨身的百寶袋里取了兩塊上品仙靈石放在南宮白面前的桌子上,紅衣少女道:“多謝閣下提醒相救。”
南宮白看了紅衣少女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桌上的上品仙靈石。
最終南宮白微微笑著道:“像這樣的事情既然我們遇上了,那肯定是要管的。姑娘與其用這庸俗的仙靈石相謝,不如換成一壺美酒如何?”
年輕英俊,江湖經(jīng)驗豐富,修為高深莫測。俠骨仁心古道熱腸,還大義凜然不貪財富。
這樣的男人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可是年輕姑娘們心目中最理想的情郎對象。
所以像南宮白眼下這個不要仙靈石,而選擇要一壺美酒的要求,紅衣少女自然不可能不答應(yīng)。
她轉(zhuǎn)身對客棧柜臺揮了揮手,聲音微微一揚(yáng):“掌柜的,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酒拿一壺給這位公子。另外剛才的事,等這位公子喝完酒以后,我再好好跟你們算賬。”
掌柜的突然遇上這樣的事,來就在驚慌失措當(dāng)中。
現(xiàn)在聽見紅衣少女要酒,自然慌不迭的答應(yīng)下來。
很快掌柜安排另外一個店二把酒送過來,江楓從桌子下面塞了一包東西給聞闕東。他對聞闕東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毛,聞闕東立刻會意,拿著那包東西起身,對著那店二走過去。
在聞闕東和店二身體交錯的一瞬間,江楓看見聞闕東已經(jīng)把自己交給他的藥粉給抖在酒壺里面。
不一會兒聞闕東繞了一圈回到江楓身旁坐下,他低聲問江楓:“江大哥,你給我的是什么東西啊?那南宮白看上去警惕心不低,恐怕不會中毒吧。”
江楓神秘地笑了笑道:“我給你的不是毒藥,而是補(bǔ)藥。這藥用清靈草煉制而成,可是好東西。”
“給南宮白吃補(bǔ)藥?”聞闕東一臉懷疑地看著江楓。
顯然聞闕東雖然和江楓認(rèn)識時間不久,但也知道江楓絕不是心地如此良善的好人。
江楓看著店二把酒端到南宮白桌上,南宮白先用青墨尺試了一下,確認(rèn)酒沒毒以后南宮白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紅衣少女倒了一杯。
他端起酒杯對紅衣少女道:“在下南宮白,先干為敬了。”
南宮白頭一揚(yáng),立刻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紅衣少女也端起酒杯來,輕輕抿了一口。她低聲對南宮白道:“我叫藺花瀧,公子恩情,花瀧沒齒難忘。”
在南宮白和藺花瀧交談的時候,江楓偷偷從太乙丹鼎里面取出一顆丹藥出來捏碎,然后放在了茶杯里面。
丹藥和茶水一混合,立刻有一股令人難以察覺的暗香飄出。
聞闕東一直注意著南宮白和藺花瀧,他低聲問江楓:“江大哥,你那南宮白是不是在對那姑娘使手段啊,為什么總感覺那店二的事太巧合了?”
江楓輕笑了一下,低聲道:“你難道沒看出來,那店二其實就是南宮白找來演戲的人?”
“啊?”聞闕東驚訝低呼一聲,顯然他是真沒有看出來。
江楓低聲道:“你好好想一想,南宮白是個什么人?在拍賣場和我們素不相識,一言不合就直接下死手的人。這樣的人物,為什么剛才就突然發(fā)善心,要留那個店二一命?
就算想給人家姑娘留個好印象,不讓姑娘覺得他是個嗜殺之人,至少也得把店二留下來,問清楚他為什么要投毒,背后有沒有人指使吧?
可南宮白僅僅只是斷了那店二的手筋,接著直接就把那店二放走了。
在神界里面,斷一對手筋不就是最輕的皮外傷嗎?”
聞闕東聽了江楓的話后頓時恍然,原來南宮白這是找人演戲,然后方便他來一出英雄救美。
“這南宮白真是有夠卑鄙的,要不我去把他殺了?”江天流忍不住低聲問江楓。
江楓搖了搖頭,臉上是詭異的笑容:“急什么,咱們慢慢陪他玩兒嘛。”
就在江楓三人交談的時候,坐在紅衣少女對面的南宮白突然臉色微變,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要像南宮白這樣的修士,不管吃什么都應(yīng)該是能完消化,把個人營養(yǎng)完吸收掉的。往往好幾個月,他們都不需要上茅房。
可就在此時,南宮白感覺到自己不知為何,竟然有一股很強(qiáng)烈的想要上茅房蹲坑的**。
但佳人在前,這個時候離開要去茅房那不是煞風(fēng)景嗎?
南宮白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行把這種“需求”給封鎖了起來。
江天流和聞闕東猜測江楓肯定會陰南宮白,所以一直觀察著南宮白的情況。見到南宮白神情有異,江天流立刻問江楓:“楓,你對那南宮白做什么了?他好像有兒不對勁。”
江楓指了一下面前茶杯里的丹藥,低聲解釋道:“這是活淤丹,剛才南宮白喝的酒里有清靈草。這兩樣都是排毒活淤的上佳良藥,但活淤丹里的冶焱香草是不能和清靈草混合的,就連氣味相互混合都不行。
一旦混合,清靈草就會變成焱清散。焱清散是什么?這可是最強(qiáng)的陽性瀉藥。”
“瀉藥還分陰陽?”聞闕東一臉驚嘆。
江楓頭:“當(dāng)然分,男為陽,女為陰。這焱清散的藥效只針對男人,不針對女人。”
“可是那個南宮白修為不低,肯定能用靈力封住體內(nèi)的反應(yīng),壓制住瀉藥發(fā)作吧。”
“呵呵,我還就怕他不用修為壓制呢。一個裝滿火藥的桶里面丟了一把火進(jìn)去,難道把桶換成鐵皮的它就不爆炸了?不,它只會炸的更加厲害。”
“南宮公子,你……你臉色好像有些不好。”藺花瀧看著南宮白道。
南宮白嘴角扯了扯,笑容既僵硬又難看。
“呃……是嗎?我沒……沒事。”
南宮白雖然嘴上這樣著,但實際上事情可大了。
他用修為封住了體內(nèi)的反應(yīng),一股氣體立刻在南宮白體內(nèi)不斷膨脹。修為高深如南宮白,終于也快要忍不住了。
他心里想著自己是不是能偷偷放一氣出來,這樣肚子里的情況應(yīng)該會好過一些。
就在南宮白松開一封禁的時候,在他肚子里面不斷滋生的氣體立刻洶涌澎湃地涌了出來。
噗……
一個婉轉(zhuǎn)悠長的響屁讓客棧內(nèi)所有人看向南宮白,同時捂住了鼻子。
整個客棧里面只有江楓一個人從南宮白這個屁聲里面聽出了“青藏高原”的感覺,屁聲一開始平緩而出,就像青藏高原的那句“呀拉索”,然后開始高揚(yáng),蓄力程度不亞于那句“那就是青……藏……”繼而屁聲攀升到峰,和那個“高”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最終屁聲的終止不像那個“原”字,而是一聲“嘩啦啦”的聲音。
令人作嘔的惡臭味傳遍整個客棧大廳,這下不管南宮白的修為有多高,罵娘的聲音還是此起彼伏。
“他娘的,到底是人還是畜生啊,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要他娘拉屎就是去茅房啊,拉褲子里算怎回事?”
“怎么?嫌客棧的飯菜不合口味,要自己弄吃的出來是吧!”
放在平常,如果南宮白被人這樣譏諷,肯定長劍出鞘開始大殺四方了。
可他現(xiàn)在正處于“一瀉千里”的狀態(tài),哪里還有閑心管這些。南宮白趕緊弓著身子,飛快朝客棧后院的茅房跑去。
江天流和聞闕東都快笑瘋了,江楓則起身從位置里面走了出來。
他來到捂著口鼻的藺花瀧跟前,微笑著道:“請問姑娘,我能不能向你請教一件事?”
藺花瀧疑惑地看著江楓,最終還是了下頭。
江楓笑了笑道:“其實我沒什么想請教的,就是想找個理由認(rèn)識一下姑娘而已。像姑娘這種天仙,有怎么能置身于這污濁之氣當(dāng)中呢。姑娘,這是送給你的。”
江楓取出一朵沒有開的花遞給藺花瀧。
藺花瀧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花接下了。
在藺花瀧接過花的一瞬間,花好像突然活了一般,花骨朵立刻綻放開來。
看上去并不大的花骨朵,一綻放開卻有好像一個籃球那么大的花朵。
花從中心處一直往外,一共有九層花瓣,每一層花瓣的顏色都各不相同,看上去簡直美輪美奐。
伴隨著花朵盛開,一股清新的香氣瞬間彌漫在整個客棧之中。
剛才客棧大廳還是一股惡臭味,現(xiàn)在卻都是清新怡人的香氣。
藺花瀧抬頭看向江楓,眼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迷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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