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作者的話鞠躬……抱歉，抱歉，行程有改變，所以拖延了，對不起……不做預(yù)告，但會加緊補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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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異界的靈魂隨即改變了主意：“我不需要知道它們的種植范圍，”既然他已經(jīng)是個奴隸主了，那么他應(yīng)該有那么一點任性的權(quán)利：“我不喜歡這種花，把它們都拔起來，曬干，然后燒掉。”

    然后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達達第一次對他的命令遲疑了一下：“那么，”看得出他仔細斟酌著詞語：“我們要向誰補充這些煙草呢？”

    “這些煙草不是對外買賣的？”

    “之前它們從未對外買賣，”達達委婉地，聲若游絲般道：“它們屬于島，是‘牛馬’的飼料。”

    異界的靈魂需要轉(zhuǎn)換一下，聯(lián)系前后文才能弄清楚達達所的牛馬是奴隸還是那些真正長著尾巴的牲畜：“他們吃這個？”

    達達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不易令人察覺地觀察了周圍，“轡頭”在未經(jīng)允許時必須距離他們的主人一百步那么遠，而主人的朋友只有精靈凱瑞還在他的身邊，他心地將視線落在精靈身上，而后跪下，向他的新主人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禮，他的心在顫抖，因為他不知道克瑞瑪爾是否能理解他的意思，要知道，在龍火列島上，只有奴隸揣摩主人，沒有主人揣摩奴隸的。

    克瑞瑪爾與凱瑞對視了一眼，精靈微微地搖了搖頭異界的靈魂向達達抬抬手，示意他站起來，“我們該回去了。”

    當然不是回堡壘，被廢棄了數(shù)年的堡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理完畢的，而且側(cè)島很大，他們現(xiàn)在可以是完整細致地巡游而不是簡單地一掠而過，達達與“轡頭”們盡可能準備了各種各樣在行程中他們可能用到的東西，要知道，雖然東冠的領(lǐng)主確實表現(xiàn)的很像是個沉浸在愛與悲傷中的父親，但那似乎只浮于表面，他不但撤回了側(cè)島的軍隊（以不干涉克瑞瑪爾的治理為由），而且還召回了管理這兒的宦官(克瑞瑪爾不是還有個達達嗎)，可以他兒子的弟子與他的朋友是一無所知地被丟在這座島嶼上的，達達雖然聰慧而能干，了解內(nèi)情，但仍然需要一段時間來熟悉與適應(yīng)。

    不過就龍火列島的其他主人看來十分簡陋的行裝，對克瑞瑪爾一行人來已經(jīng)足夠了，奴隸們攜帶著雪白潔凈的帳篷，柔軟的海象皮與鯨魚皮褥子，精致巧的檀香木家具，銀與金的餐具與香具，還有舒適的軟轎，雖然迄今為止用到他們的只有梅蜜與葛蘭，梅蜜不出意料，而葛蘭是個盜賊，對于在炎炎烈日下徒步跋涉他沒有絲毫興趣，梅蜜偶爾會掀起紗簾，窺視前方的情況。

    “你不準備陪陪伯德溫？”葛蘭的轎子就在她身旁，兩人伸出手來就能相碰，盜賊屈起一條腿斜倚著絲緞的靠枕，手指間捏著一枚銀幣。

    梅蜜朝灼熱刺目的陽光投去嫌惡的目光，“我承認我有些地方比不上那……一位。”她，龍火列島的陽光已經(jīng)在短短幾個晝夜間讓李奧娜變成了淺褐色，無損于她介于男女之間的魅力，問題是原先她的肌膚要比梅蜜來的白皙，現(xiàn)在梅蜜與之相比卻像是琥珀之于茶晶。

    但梅蜜沒有的是，這樣的李奧娜要比之前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與伯德****匹配，包括之前的她自己。

    他們在一塊造型奇特的巨石下度過側(cè)島的第三個夜晚，這塊巨石就像是一個中空的，半埋在海沙里的螺殼，奇妙之處在于它的深處有著一道縫隙，縫隙中溢出冰冷的泉水，泉水在沙地間沖擊出一個淺淺的潭水，潭水中有著半透明的白魚，水甘甜而清澈，但距離它數(shù)百尺之外就是浩瀚的海洋，但沒有一點海水能夠滲透過來。詢問達達和“轡頭”們，他們也不清楚海水的滲透力是很強的，強到深入內(nèi)陸數(shù)十里的井窖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樣會滲出鹽分，讓井里的水變苦發(fā)澀，但這個潭里的水永遠是甜的，就像是海神之眼里的水，即便大海漲潮，海水淹沒這里，等海水退下去之后，新鮮的水又會很快覆蓋這里。

    巫妖幾乎已經(jīng)能夠確定，在側(cè)島下方，確實隱藏著一個聯(lián)通著水元素位面的天然或是人為的入口，這也更加確定了比維斯的父親，東冠的領(lǐng)主將這座島嶼賜予他們管理并非善意，甚至可以惡意十足，即便在陸地上，一處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水源也會導致領(lǐng)主與領(lǐng)主，乃至國王與國王之間的戰(zhàn)爭，遑論他們還在海洋中間。

    不過他并不準備現(xiàn)在就告訴他的同居者這個不太好的消息，而且后者似乎正在被更重要的問題困擾著對啦，曾經(jīng)的不死者想，它的位面里是沒有魔法，也沒有神術(shù)的，那些人類用“科學”就巫妖看來近似于術(shù)士的手段來治療中毒的人，譬如，他們會讓病人倒空胃部，抽吸喉管，或是將身的血液部提取出來，擯除其中不好的部分后再將好的那部分輸送回去而且術(shù)士們要比他們做的更好些，至少術(shù)士的病人不必擔心因為被施術(shù)而死亡，只要那些紅袍愿意或是需要，他們的病人，更正確點，實驗品，就算是被挖空了軀體也能好好地，長久地，神智清醒地活著。

    放在法師與牧師這兒就更簡單了，提取毒素以及祛除負面狀態(tài)在法術(shù)與神術(shù)的列表中都有，而且都不能是高等法術(shù)，只要導師不要太蹩腳，學徒又沒蠢到數(shù)不清自己的手指頭，基上都是能夠施放這一法術(shù)的。

    所以沒人會對這種煙草或是其他有著相似效用的植物大驚怪，即便有所不適，他們可以找牧師不是嗎，就像是治療感冒或是其他疾病那樣，只有如多靈那般迅猛而廣闊的疫病爆發(fā)才會引起領(lǐng)主與牧師的警惕。

    又或者，像是龍火列島上的奴隸們……但他們的性命與尊嚴都是屬于他們的主人的，又有誰會去在意“它們”是否正在被某種可怕的藥物侵害呢？

    這些‘煙草’在成熟后會被極為細致的加工“牛馬”在“轡頭”的監(jiān)督下在那些未成熟的蒴果上切開口，白色的汁液流出后凝固，再被心地刮下來，收集起來放在陽光下暴曬，等它們變成棕色與褐色后，交由法師的學徒進行一步處理或是二步處理，一步處理就是直接將這些藥物調(diào)配成湯劑，這些湯劑混合著曬干后的“煙草葉”與甜菜殘渣、芋頭梗、棕櫚葉等等成為“牛馬”與“巧手”的飼料，其中只有“巧手”才有資格享用甜菜殘渣；二步處理就是促使它們發(fā)酵，成為如曼陀羅花之類的特殊香料，有些法師和術(shù)士會購買它們，用于放松精神與麻痹敵人，更多的是弗羅的牧師們，這種香料不但能減輕與降低信徒的戒備之心，還能讓她們的食欲不至于太過旺盛，好保有曼妙動人的身姿。

    但它們之中的絕大部分都進了那些“牛馬”與“巧手”的口，據(jù)在很久之前，龍火列島并沒有那么多奴隸，畢竟奴隸也是人類，或是類人生物，他們有著自己的記憶與思想，即便他們的祖輩也都是奴隸，他們也會反抗或是偷懶誰也不知道是哪個法師或是術(shù)士釀造出了這種危險的藥劑，配合著廉價的秘藥，它們能讓最為桀驁不遜的野馬變得猶如羔羊一般溫順，還是嬰兒的奴隸從他們的母親那兒吮吸著帶有藥物的乳汁，在離開母親后吞食混著藥劑的甜菜殘渣，長大后更是無法離開它們，它們損毀他們的精神，妨害他們的頭腦，讓他們變得遲鈍而麻木，卻力大無窮，不畏寒暑。

    “但并不是所有的奴隸，對嗎？”李奧娜問，至少達達不是，還有那些從“巧手”中抽調(diào)出來服侍她們的人。

    “劑量不同而已。”達達：“奴隸也是有區(qū)別的，領(lǐng)主們的子女……當他們成為奴隸后，所攝入的煙草也是非常少量的，并且精純，里面的秘藥幾近于無，還有一些因為技藝出色而被特意保留下來的奴隸們在我們還在主人身邊的時候，一些受到寵愛的女奴與宦官們，主人還會容許牧師對他們施放神術(shù)，保證他們能夠一如既往地服侍他，歡愉他，不至于讓他的享樂受到影響。”

    “但那段時間肯定很短。”梅蜜。

    達達想到了他的妹妹姬兒，雖然她什么也沒，也繼續(xù)被允許坐在父親的腳下，但他能夠感覺到父親對她的耐心已經(jīng)不是那么足了，她隨時會被拋入“巧手”或是“牛馬”的行列如果是那樣，留給他的時間就少之又少，最糟糕的是，她雖然擅長刺繡與舞蹈，但她是那些不被允許留下生產(chǎn)能力的奴隸之一，如果她被驅(qū)逐，可能還能在“巧手”的行列里待上一段時間，但她的食物中所含有的藥物將會毫不留情地摧毀他們的身體達達不禁想要嘆息，如果她有了孩子，那么她的食物中所含的秘藥也會被減免，這種情況將會持續(xù)到她生下她的第九個孩子如果她沒有難產(chǎn)。那是一段很長的時間，達達或有可能將她調(diào)出“牛馬”的行列，讓她隱蔽在堡壘的角落里干上一些力所能及的輕巧活兒，雖然避免不了骨骼發(fā)脆，牙齒脫落，皮膚松弛，但至少可以活著。

    這是他們，以及其他奴隸們唯一的愿望了。

    “如果我們斷絕了這種‘藥劑’的供應(yīng)……”

    “會死。”凱瑞。

    看來這位尊貴的精靈大人已經(jīng)嘗試過了，達達在心里想，同時為了無需再次反駁主人而感到心安，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奴隸，一定會感謝諸神讓他有了這么一個不愛用鞭子也不愛用刀劍的好主人，問題是達達曾經(jīng)是領(lǐng)主的兒子，他也曾是奴隸們的主人，即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個完整的男性，他的心中仍然保有著野心與**。

    “我并不是第一次來到龍火列島。”游俠：“我曾經(jīng)……”希望能夠讓他們再次成為“人”，但他失敗了，沒人知道酷愛生命與自由的精靈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情看著他所期望能夠幫助的人逐漸化為一塊石頭的：“并不能是真正的石化，”凱瑞補充道，他的眼睛一如暴風雨前的天空，灰暗而陰沉：“他們只是……逐漸地無法行動，也無法吞咽，但還能呼吸，有心跳，能夠聽、看、哀求，”他尋求過其他人的幫助，但不是遭到了拒絕就是無能為力，沒人知道那些秘藥是如何運作的，最后他甚至不被允許購買那種混合著秘藥的食物。

    “后來呢？”葛蘭問。

    “我殺死了他們。”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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