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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這樣會造成一些讀者大人的不便,在此鞠躬道歉,為了補償大家,如果以后出現(xiàn),將會有五百到一千字的多余字數(shù)贈送,謝謝諸位大人的支持與鼓勵!
注,這段雖然沒有放在作者有話里,但不足五百字是不會被計算點數(shù)的,請放心,因為放在后面怕一些大人會注意不到。
冬季在李奧娜的記憶里,從來就是潔白、堅硬而寒冷的,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話,他就像是一個駕馭著灰色的馬匹,身被白色的盔甲,手持透明的長槍縱橫在整個高地諾曼,騎士般的偉大神祗。
而龍火列島的冬季卻是綿軟的,就像是那些商人,冷酷無情的內(nèi)心被掩蔽在溫暖軟弱的外表下,從月亮節(jié)后,過了龍脊山脈的寒流經(jīng)過數(shù)千里的長途跋涉終于來到這里,但它所殘余的部分只能是強弩之末。遇到海面上濕熱的空氣,它們就變成了鉛灰色的厚重云層與冗長到令人絕望的雨季這比九月時的酷熱還要令人難以忍受,終日不見陽光也就算了,細如絲線卻從未停止過的雨水如同一個垂垂老矣的國王,雖然已經(jīng)無可挽救卻依然緊握著它的權(quán)柄不放,竭力將龍火列島的每一部分都浸染上綠得發(fā)黑的苔蘚。它們無所不在,甚至爬到了燈具與帷幔上,無殼蝸牛留下的透明痕跡就像是無數(shù)地精舔抿食物后留下的唾液,空氣中的水汽讓人恍然自己正處于一個龐大的浴室里,就連呼吸也困難,無論是亞麻還是絲綢在數(shù)分鐘后都會緊貼在皮膚上,帶來好似黏土般的粘稠感,侍女們從“巧手”中調(diào)撥過五十人,專門為側(cè)島的主人與他的朋友、下屬提供干燥的內(nèi)外衣物一面中空。可以在里面燃起炭火的巨大墻壁兩側(cè)懸掛著潔凈但潮濕的各類織物,這還得歸功于侏儒們的巧思,而不是如以前那樣,用裝著炭塊的鐵質(zhì)平底鍋去熨燙,才總算不至于讓克瑞瑪爾身邊的宦官陷入人手匱乏的窘境。
李奧娜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斜斜地倚靠著一根粗壯的象牙,象牙被打磨光滑,下方生著四只鍍金的黑檀木腳。乳白色的表面刻著細膩而優(yōu)雅的卷草花紋,但深度不過三根發(fā)絲。這樣靠在上面的人既不會因為接觸面過于光滑而滑開,又或是因為濕熱的汗液而和它粘結(jié)在一起,更不會因為凹凸面過于鮮明而硌疼了嬌嫩的皮膚。
龍火列島的赤日能夠令得沙子融化成玻璃的時候,高地諾曼的王女還能夠昂首挺胸地走在炙熱的街道上,任憑陽光將自己的皮膚變成富有光澤的橄欖色,可是在這種曖昧的季節(jié)里?蓱z的殿下卻像是被一個法術(shù)抽取了所有的力氣,她整日整日懶洋洋地,提不起一點精神,什么都不想做,哦。不,等等,或許除了跳到海中暢游一番以及去享用梅蜜房間里的那個雪花石浴池如果她想要,克瑞瑪爾當然也不會吝嗇一個浴池,但李奧娜就是喜歡看到梅蜜那一臉像是吃了發(fā)酵鯊魚肉的神色,但梅蜜又不能拒絕“他”,畢竟李奧娜那只取自于高地諾曼王庭內(nèi)庫的次元袋里,每樣東西拿出來都足以令其他的弗羅牧師為之瘋狂。
有苦難言的弗羅牧師不但得讓出自己最喜歡的那個浴池,還得充任侍女的角色,李奧娜再怎么像個英俊出色的家子,她終究還是個女人,并且胸襟廣闊,簡單點來,上面多了一點而下面少了一點,梅蜜可不敢讓其他人來服侍她如果這里不是弗羅的神殿也就算了,但在這里的女性幾乎都是弗羅牧師的情況下,就算是送一杯酒她們也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的也許就是那么一錯眼,就會有纖細的手伸到不該去的位置上。
所以,李奧娜要的蜜酒、漿果、羊肉或是螃蟹,又或是堅果,干凈的亞麻布巾,柔軟的絲袍等等,都是任勞任怨的梅蜜一樣樣地送進去的,根不讓其他的牧師插手,她們當然不免暗地里抱怨幾句,但梅蜜終究是她們的主任牧師,有著將任何一個她認為不再受弗羅寵愛的牧師驅(qū)逐出去的權(quán)利,所以最后她們也只能嘀咕一番罷了。
梅蜜知道,但,讓她們都見鬼去吧,應(yīng)付一個李奧娜已經(jīng)夠讓她煩躁的了,就連想要來找她喝杯酒的葛蘭也被她趕了出去。
李奧娜不是每次都能看到安芮的兒子,就算是作為侍女,她們的年紀也都太了,那雙的手就連一只沉重些的銀杯都端不起呢,一些弗羅牧師也曾經(jīng)為此皺眉過,她們很不理解梅蜜為什么要這么做某些弗羅牧師會不得已這么做,是因為她們所在地區(qū)有著一個愛好特殊的爵爺或是國王。弗羅的神殿無法向羅薩達或是蘇綸那樣向他們提供可以施放強大神術(shù)的牧師和圣騎士,又或是身手出眾的游俠與冒險者,更別提堪稱吸金漩渦的沃金和不可或缺的克蘭沃,如果沒能受到上位者的庇護,那么該處的盜賊公會就會從容不迫地將弗羅的神殿變作自己的免費享樂窩和聚斂情報與財富的最佳地點,就像是在白塔的那座但梅蜜不需要,側(cè)島的主人對她算得上寬容,又是一個充滿了禁欲與節(jié)制的半精靈法師。如果要牧師們相信前者居然會墮落到玩弄幼的孩子,倒不如魔鬼爬上岸來,坐了弗羅的寶座呢。
這些孩子以學習音樂和舞蹈的名義被梅蜜留在了神殿的最深處,我們前面過,梅蜜的神殿是由十幾個雪白的珊瑚圓屋組成的,神殿的深處實質(zhì)上就是伸入海洋的那一端。最末端的一個房間被用來供奉弗羅的祭臺,間隔不遠的幾間是形式上的內(nèi)庫與單獨的密室,其中有一個不和任何圓屋連接,梅蜜將所有的孩子放在那里,負責她們飲食和教導她們的梅蜜需要劃著船才能走進那個屋,雖然這不能隔絕每一雙眼睛,也不能形成什么密不可破的阻礙,但至少不會出現(xiàn)酩酊大醉的客人無意間闖入的意外發(fā)生。
唯一能讓梅蜜感到心安的就是那個孩子十分地聰明和健康,他沒有生過病。也能自己穿脫衣服,沐浴和吃飯都不需要他人幫助,從不哭鬧,如果有什么需要只會悄悄地和梅蜜,更不會像個淘氣頑皮的男孩那樣不管不顧地到處亂跑喊叫,引來懷疑的眼神與未知的禍事,他就像只被迫離開母親的動物那樣,憑借著源自于能的技巧心翼翼地活著。而且梅蜜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不過幾天。那些孩子就隱約以他為首了,或許這是因為他終究還是個男孩的關(guān)系?
李奧娜想到梅蜜到這兒的古怪神情就不由自主地散發(fā)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就連敲打著蕨類和棕櫚的雨水都不再那么討厭了,她確實挺喜歡那孩子的,雖然他體內(nèi)并沒有高地諾曼人的血脈,但他很像是諾曼人的孩子。除了眼睛與發(fā)色,幾乎沒有一點和他那孱弱陰險的父親,以及神經(jīng)質(zhì)的母親有所相像的地方,他既強壯,又敏捷。寡言少語但生來即有一種凌駕于眾人之上的威嚴感梅蜜他就像是個占據(jù)著孩子身軀的老怪物,但李奧娜是看到過他是怎么依偎在母親身邊的。
有人能令一個人以最快速度長大的莫過于生或死的分離,這句話李奧娜深有體會,而那個孩子也應(yīng)該與她有著同樣的感受。但他要比李奧娜幸運,因為他的母親,白塔與鷓鴣山丘的安芮還活著。
碧岬堤堡的阿爾瓦法師有傳來訊息,她在豐收節(jié)與月亮節(jié)上都露了面,這是她與德蒙締結(jié)婚約后第一次作為統(tǒng)治者巡視她的領(lǐng)地,她的身邊滿是術(shù)士與法師,所以他們也無法確定她是否是被挾持或是威脅,但從外表上看,她幾乎已經(jīng)與服用龍血之前沒有什么兩樣了。
或許是銀冠密林的精靈出手干涉了,她想,她真心希望安芮能夠安然無恙,因為她和伯德溫的計劃因為金屬龍的秘藏而有所變化的關(guān)系,作為一個王位繼承人的李奧娜當然更希望獲得一個成年的,能夠握有所有,起碼是部分權(quán)柄的統(tǒng)治者的支持,而不是養(yǎng)育一個孩子,即便他可能成為李奧娜在高地諾曼外最為忠實的盟友,也是十幾年之后的事情了。
她短暫地思考了一會,就讓自己的思緒轉(zhuǎn)到另一個較為輕松愉快的領(lǐng)域中去不管怎么,在這種很容易令人抑郁的氣候中玩弄權(quán)謀與陰私實在是太令人沮喪了,還是讓她在虛幻的夢想中散漫一會吧,譬如,她和伯德溫締結(jié)婚約時舉行的盛大慶典,以及他們的孩子。
一個男孩,注定要戴上高地諾曼的王冠,拿起那根鑲嵌著藍寶石與堅石的權(quán)杖,或許就是她的父親,諾曼的老王在無數(shù)次祈禱與哀求中想要獲得的孩子,比安芮的兒子更為強健與靈巧,頭腦中充滿智慧,所有的人都會在看到他時心悅誠服地屈膝行禮,他生來就是一個國王,而且是最好的一個。
“李奧娜?”
這個甜美的幻想讓李奧娜直到伯德溫走進房間的時候都沒能收起臉上的微笑,她滿是溫情地看向她的愛人,伯德溫向她走過來,在席地坐下之前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不是在李奧娜的左側(cè)而是在她的右側(cè),這樣他用來擁抱著她的那只手就不是冷冰冰的,危險而古怪的秘銀手臂了。
“一個銀幣買你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辈聹。
“有點少,”李奧娜:“不過我可以給你折扣,”她靠過去吻了吻伯德溫的胡須:“我們的未來!薄
葛蘭拉開一個弗羅牧師的手,把她粗魯?shù)赝频,那個牧師尖叫了一聲,顯然受了點傷,并且她沒有想到盜賊會如此無情地把她搡開,所以摔倒的姿勢并不優(yōu)美,可以是狼狽不堪,而且她的絲袍也在她試圖站起來的時候發(fā)出了一聲讓她心驚肉跳的撕裂聲,她急忙低下頭去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絲袍已經(jīng)變成了兩半兒,并且可怕的皺縮著。
“你得賠償我的絲袍!边^大的損失與被拒絕地羞惱讓她忘記了葛蘭的身份,她提著絲袍,露出一雙漂亮的長腿,在人們的哄笑中大聲喊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
“滾!”葛蘭。
“我們的主任牧師就這么好嗎?”另一個弗羅牧師挑釁地向盜賊拋去一個甜膩的眼神:“只有她才能讓您滿意?嗯?您難道不覺得厭倦嗎?從仲夏節(jié)開始,好幾個月,您們就像夫妻一樣地糾纏在一起可不是嗎?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為您守貞了,您卻還在為她拒絕我們?”
葛蘭伸手抓住匕首,自從發(fā)現(xiàn)精靈給他的精金匕首會在他產(chǎn)生殺機的時候失去實體,他就為他的匕首重新制作了一枚樸實無華,但絕對堅實牢靠的刀鞘,并且把它的位置從腰間轉(zhuǎn)移到了肋骨下方,外套下面。而第二個開口話的牧師并未察覺到死亡正在逼近,她走向葛蘭,將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可以試試我,親愛的,我也很不錯,或許要比梅蜜更討人喜歡”她用胭脂蟲和油脂混合起來的口脂涂抹成一片嫣紅的嘴唇靠近了葛蘭的耳根,伸出潮濕的舌尖,猶如一條毒蛇那樣輕微地碰觸著盜賊的耳垂:“有人過你很強大,好人,讓我感受一次吧。”她的雙手往下,撫摸著盜賊繃緊的手臂,“讓我看看你有多么強大是不是能夠讓我……得到最大限度的快樂,您知道的,最最接近于死亡的那種。”
“我可以保證,”葛蘭神情莫測地:“這對我來并不困難。”他放開抓著匕首的手,改而握住那個牧師的肩膀。
但在她露出笑容之前,第三只手從后面伸了過來,梅蜜怒氣沖沖的臉從她身后露了出來,主任牧師的力氣是那么的大,一把就將那個娼婦轉(zhuǎn)了過來,緊接著就狠狠地往她的臉上抽了一巴掌。(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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