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大陸已經(jīng)深入我朝境內(nèi)五千余里,所有郡縣出現(xiàn)了大范圍的恐慌!”
“遠征軍呢!他們的最高統(tǒng)帥是干什么吃的,居然任由這座浮陸長驅(qū)直入,進入我朝境內(nèi)?”
“浮空大陸上有近百萬的士兵能做什么?現(xiàn)在遠征軍的撤離工作已經(jīng)進入到了尾聲,馬上就會撤離完畢,到時候就是發(fā)動反制手段的時候!”
“誰能阻止他,該如何阻止他?我早就過,面開戰(zhàn)的時機并不成熟,事到如今誰來負這個責任!?”
“現(xiàn)在這些話有什么用?不到五天的時間,不,不能讓它進入到我們的中原繁華地帶,那就只剩不到兩天的時間,必須要阻止他!”
“不如試一試和談?畢竟此人有能力卻并沒有大肆的殺戮,看起來并未喪心病狂到無法交流,那么和談也許能付出最的代價就消除這一次的威脅?”
“和談?想都不要想!我朝是南征北戰(zhàn),無數(shù)仁人志士拋頭顱灑熱血,革了那些高高在上武者的命才擁有的今天,當場面對兵力十倍于我們的大荒神朝我們沒有和談,如今一個勢單力孤的武人卻要我們和他和談,做夢!”
帝京,朝堂之上,上百名大臣一個個須發(fā)皆張,聲嘶力竭的爭吵議論著。rg這些人中或臉色蒼白、或慷慨激昂、或怒發(fā)沖冠、或心驚膽寒,人生百態(tài)一時間竟在此聚齊了。
在這特殊時期,研命究元部的兩位院長也受到了征召,在群臣之中等待著。
不管是之前的主戰(zhàn)派還是反對派都不曾想到,己方南征北戰(zhàn)、向來無往不利的遠征大軍居然會如此脆弱無力的落入這般境地,來一片大好的形式也頃刻間倒轉(zhuǎn)過來,反而讓新潮立刻處于岌岌可危的地步!
短短兩天的時間,這片浮空大陸長驅(qū)直入新朝境內(nèi)五千余里,經(jīng)過了上百座郡縣城池,讓億萬新朝人目瞪口呆,心驚膽寒,大范圍的恐慌迅速的發(fā)酵,已經(jīng)是舉世皆知,根無法隱瞞。
而新朝自立朝五百年來在于武道界的對峙中向來是處于絕對的上風,向來只有步步緊逼,一步步壓縮蠶食著北荒,什么時候像這樣不過兩天的時間就被人以如此霸道、不可一世的方式侵入領(lǐng)土,偏偏還投鼠忌器,無法抵擋?
這些大臣紛紛都像是從云端墜落,從之前捷報連連營造出的戰(zhàn)無不勝的假象中不得不清醒了過來。
“陛下駕到!”
激烈的爭論并沒有維持多久,隨著高音的傳遞,在場所有大臣官員雖然面色難看,依舊部停止了爭論。
一道至尊至貴的身影龍行虎步,自屏風之后走出,在龍臺上落座。
皇帝威嚴的目光掃視臺下面色嚴峻的大臣,聲音震蕩:
“看起來現(xiàn)在的情況你們都已經(jīng)很清楚。朕就不必多了。”
皇帝的話音落下,為首的總理大臣出列肅聲道:
“陛下,如今朝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威脅,不知道前線的魏元帥有沒有應對之法?如果這座浮空大陸的目標真的是帝京的話,我們想要消除這個威脅就必須要在中原繁華地帶之外動手,否則任何一點以外都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啊!”
其余的大臣也紛紛出列:
“總理大臣的對,陛下,按照現(xiàn)有信息推算,留給我們的時間只有一到兩天,錯過了這個時間我們恐怕要付出極其龐大的代價啊!”
“陛下,不如派遣御使前去和談,如果能通過和談的方式消泯這一次的危機禍患,對于所有的”
“住口!決不可和談!陛下,我認為我們在氣勢上決不能落入下風!此人如此狂妄,我們應當立刻給與回應,讓潛伏于北荒境內(nèi)的反制手段逐一啟用,讓他見識到我們寧為玉碎,不為瓦的意志!不能手軟!”
“不可!你以為對方會因為如此而退縮?萬一徹底激起了此人的兇性血屠萬里,誰來承擔這個責任!?難道在你的眼里無數(shù)的百姓只不過是一個個數(shù)字?”
一個個的大臣紛紛迫不及待、粗著脖子開始了諫言,而皇帝淡淡掃了一眼他們:
“不用爭了。朕讓你們親眼看一看現(xiàn)場的狀況。”
群臣頓時一愣,隨后宏偉的大殿大門轟然緊閉,一道光幕陡然之間在大門之上升騰而起。
下一刻,近十丈見方的光幕陡然一陣劇烈的抖動,隨后一幅令人震駭?shù)木跋箫@露了出來。
遠方的天際,一片天昏地暗,一道綿延無際、一眼望不到邊界的昏沉陰影如同吞噬世界一般,正在一點一點的直逼而來。
“這是!”
群臣臉色一白,頓時嘩然。
“這是天工神器局研究的實境傳播裝置,限于某些的限制暫時還無法大范圍的使用。朕讓兩位院長把副儀帶到了前線,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就是實時景象。”
皇帝神情冰冷:
“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人統(tǒng)統(tǒng)閉上嘴,沒有朕的允許不得開口話!”
群臣目光緊緊盯著光幕上那片恐怖的陰影,眼中部都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噤若寒蟬。
那片陰影,實在是太過龐大,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想象力的極限,任何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只會生出一種無法抵擋的絕望念頭,而不會有其他想法!
“陛下,陛下,能聽得到么?”
寂靜一片的朝堂大殿中,一個聲音從光幕上傳了出來,隨后畫面轉(zhuǎn)換,對準了甲板之上。
陸羽豐、天工神器局雷火兩部院長、遠征軍最高統(tǒng)帥魏開宇、斷罪督主等人臉色嚴峻,在畫面中紛紛躬身行禮。
“朕在。”皇帝一擺手:“特殊時期,不必如此。現(xiàn)場的情況如何?”
“回陛下,歷時二十六個時辰,我軍已經(jīng)部撤離,人員方面并沒有造成太大損失。”
實境光幕上,魏開宇上前一步快速道:
“現(xiàn)在我軍已經(jīng)撤離,顧忌消,而且可以確認的是,主要目標帶著不到二十名聯(lián)盟的武道高手,就在浮空大陸之上,并未隱藏形跡!”
陸羽豐依舊是冷靜到語氣中沒有任何波瀾:“現(xiàn)在浮空大陸正在經(jīng)過平湖郡,我們擬定在半個時辰后就對浮陸進行試探性攻擊,根據(jù)情況選定方案和戰(zhàn)術(shù)。”
皇帝手指緩緩敲擊著龍頭扶手:“兩位院長,你們制定的方案是什么?”
雷火兩部院長對視一眼,讓開了身形,他們身后幾名士兵拉開了一副一丈見方的巨大畫卷。畫卷之上所描繪的,分明就是岳平生所舉起的浮空大陸的體型地貌。
“陛下,這就是我們大致測繪出的浮空大陸的結(jié)構(gòu)圖。”
雷部院長走進了親親一點地圖之上標注一個紅叉:
“這座浮空大陸的平均厚度超過了一里,而這里是我們計算出來相對最薄弱的打擊地點,只要我們能夠從表面和底部在這里同時發(fā)動滅絕超巨星,那么就能夠成功摧毀它。”
“我們的主要目標應該放在浮島的底部,如果能夠鉆入底部引爆的話,恐怕不需要滅絕超巨星就能摧毀浮陸!”
“你們難道認為,只要摧毀了這片浮陸就相安無事了么?”
皇帝威嚴尊貴的面容上顯露出一絲冰冷的殺氣:
“朕給你們開放了一切戰(zhàn)爭權(quán)限,要的是徹徹底底的消滅始作俑者,消滅一切威脅,而不是被牽著鼻子走!”
光幕中所有人員陷入沉默,火部院長語氣頓了頓:
“或者我們可以嘗試一下直接進攻主要目標人,但是此人曾經(jīng)讓滅打擊失效過一次,我們暫時不清楚他所用的是什么樣的手段,滅絕超巨星的數(shù)量有限,確保能夠動用的只有三顆而已。此舉的風險無法掌控。所以我們會先以戰(zhàn)斗人員進行試探性攻擊,根據(jù)情況來決定。”
皇帝漠然道:“那么,你們開始準備吧,半個時辰后準時發(fā)動!”
隨時皇帝的一聲令下,光幕之中的畫面再度調(diào)轉(zhuǎn),對向了遙遠天際逼壓而來的浮空大陸,朝堂之上也落針可聞,一眾君臣沉默無聲的看著光幕,等待著。
虛空之上,距離緩緩行來的浮空大陸五百余里的距離,近五十艘中型浮舟嚴陣以待,甲板之上一名名身著戰(zhàn)斗武裝的人員肅穆而立。
“滿打滿算,裝載了滅絕新星,能夠以穿梭虛空的方式發(fā)動毀滅式打擊的誅神武裝只有三十具,剩余的七十枚滅絕新星可以用空投或者普通戰(zhàn)斗武裝裝載的方式實行打擊。滅絕超巨星是最終殺手锏,不到最后的時刻決不可動用。”
“先以浮舟進行滅絕新星投放打擊!”
“三方同時開始!浮陸表面、底部以及主要目標人三路打擊同時進行!”
“諸位,有沒有問題?”
在光幕轉(zhuǎn)向,聲音隔離之后,陸羽豐的聲音響起。
天工神器局雷火兩部院長、遠征軍最高統(tǒng)帥魏開宇、斷罪督主等人臉色嚴峻,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可想,這座浮島唯一顯露出來的漏洞和死角就是它的底部,但是對方的實力手段是在太過恐怖,誰也不知道這個弱點是否就如他們所想的那么容易利用。
甲板上,魏開宇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擴聲器之前,深吸一口氣:
“諸位,我是遠征軍最高統(tǒng)帥魏開宇,馬上,真正的戰(zhàn)斗時刻就要到來。”
隨著他的開口,其余四十九艘浮舟上成百上千的精英戰(zhàn)斗人員部都聽到了這個聲音,神情為之一肅。
“在這兩天的時間,經(jīng)過長時間的戰(zhàn)術(shù)討論,你們應該很清楚所面臨的是一個什么樣的敵人。”
“只要是戰(zhàn)爭,就會有人受傷,就會有人流血。你們來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優(yōu)秀,戰(zhàn)功赫赫,理當接受榮譽、功勛,在陛下的封賞下封妻蔭子。但是面對這樣一個敵人,只有我們才有能力阻擋他,殺死他!只有我們,才能夠捍衛(wèi)我們的家園,捍衛(wèi)我們的理念,用我們的血與火讓他們知道,這是誰的時代!”
魏開宇的話語聲慷慨激昂,壯懷激烈,在每一個精英戰(zhàn)斗人員的耳畔響起,也讓他們的眼神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變化。
“我不知道在場的諸位中有誰能夠存活下來,但是你們,就是真正的脊梁,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將永世寫刻在功勛碑上,讓后來者瞻仰,讓他們知道,曾經(jīng)的先烈是如何拋頭顱灑熱血,只為了我們普普通通的人們擁有不被壓迫的尊嚴!自由!我、陛下、境內(nèi)二十萬萬民眾,將以你們?yōu)闃s!”
已經(jīng)安排好計劃,即將面臨未知恐怖的精英戰(zhàn)斗人員臉上熱血上涌,雙眼微紅: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魏開宇所在的主舟之上,一桿主帥戰(zhàn)旗獵獵招展,一聲霹靂大喝伴隨著沉悶宏大的戰(zhàn)鼓敲擊聲震驚四野:
“軍出擊!”
與此同時,依舊保持著時速百里的速度緩緩前進的浮空大陸之上,岳平生的面前,神諭與玄冥武尊恭敬而立。
神諭武尊躬身道:“大人,在我來之前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分散軍力,前往各地剿滅走尸禍患。這近三天的時間境內(nèi)游蕩的走尸已經(jīng)被剿滅了大半,半月之內(nèi)走尸禍患應當就能徹底絕跡。”
“做得好。”
岳平生點點頭:
“不過你們找我應該不是只為了這件事。”
神諭與玄冥兩人對視一眼,然后謹慎的道:“大人,不知你此舉到底有何深意,難道真的打算殺死新朝皇帝,毀滅帝都么?”
岳平生目光一轉(zhuǎn),微笑道:“你們害怕他們喪心病狂,來一手同歸于盡?”
神諭沉聲道:“大人,并非沒有這個可能。”
在他們看來,就算岳平生一路平推新朝舉朝攔截之力,新朝皇帝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會隱藏轉(zhuǎn)入地下,并且發(fā)動難以想象的嚴酷復仇手段。到時候中域十九州將會成為廢墟,億萬生靈也死無葬身之地,不會有所謂的勝利者。
“放心吧,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
岳平生隨口道:
“至于我為什么要這么做,等你們到了帝京自然會明白。”
神諭與玄冥兩人聽到岳平生這么,心中頓時猛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眼神也微不可查的舒緩下來。岳平生這樣的實力境界毫無疑問的是當世最強者,自然沒有必要欺瞞他們。既然岳平生并沒有毀滅帝京的打算,那么一切都還有緩和的余地。他們雖然忌憚、痛恨新朝,想要重返武道盛世,卻也不希望得到個玉石俱焚的結(jié)果。
見兩人還沒有離開,岳平生仿佛洞徹了人心一般,淡淡道:“還有什么事?”
神諭苦笑一聲:“大人目光如炬,神諭有一事希望能夠得到大人的指點賜教。”
岳平生眼神一掃,似笑非笑道:
“你想要問的,是有關(guān)煉虛境界?”
一眼道破了心中所想,神諭武尊眼神微微一凜,恭敬道:“的確如此,我在煉神境界蹉跎已久,卻始終不得其法,無法跨過那一道門檻,而大人實力手段驚天地泣鬼神,就是煉虛武圣也遠遠不如,不知神諭是否有榮幸得到大人的指點?”
來要退開的玄冥武尊此刻也硬生生停下了腳步,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前進一步都千難萬險,一個實力眼界遠遠超出他們的絕頂高手的指點是何其的可遇不可求。
“所謂的秘傳武道榜,是你們授意設(shè)立的吧?”
岳平生答非所問道:
“借此收集所有的命竅之密,實際上你們的思路并沒有錯。”
神諭武尊的眼神陡然亮起,似乎充滿了無限的希望:“大人是只要人體三百六十五個主命竅凝練完滿,就有資格打破虛空,成就煉虛?”
“三百六十五個主命竅?誰告訴你的?”
岳平生面色古怪的笑了笑;
“人體命竅,一共有一元之數(shù),也就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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