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新聞里不僅僅有跳樓的，這東京市內(nèi)河流也不少，所以也有跳河的。rg至于有沒有人跳海暫時不知道，或許有，不過好像還沒被發(fā)現(xiàn)。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幢新宿區(qū)的高樓頂上，又冒出兩個人來！
張楠感覺這鬼子的電視工作者也夠有能耐的，其中一個機位居然跑到了相聚幾十米外的另一幢大樓頂上，比排隊跳樓這幢還要高個三五層。
居高臨下拍得清清楚楚，又不至于有太大的高度差看著別扭，三腳架都用上，鏡頭挺穩(wěn)，這鬼子引以為傲的日產(chǎn)攝像機鏡頭往前一推，加上增倍鏡一打（專業(yè)術(shù)語，血蝠最早扛過幾年攝像機，寫到這回味一下。），對面樓頂上的人臉都清清楚楚。
**十年代攝像設(shè)備技術(shù)，鬼子還真是一級棒，這點沒得反駁。
技術(shù)好好呀，絕望、麻木、痛苦、歇斯底里
一切清清楚楚，很有點視覺沖擊力，就不知道能不能得個什么“普利策獎”啥的，拍的太棒了！
設(shè)備好，技術(shù)一流！
然后張楠發(fā)現(xiàn)個問題，也顧不上計較為什么到這會警察都還沒上樓，不自覺道：“不對呀，這應(yīng)該是直播，鬼子的電視臺哪來這么先進的直播技術(shù)？”
樓頂拍樓頂，直播車絕對開不上去。
珍妮看了眼自家男人，道：“那是新宿最有名的一幢證券綜合樓，里邊七家大交易公司，隔壁就是幢電視臺大樓。
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前些天我去過一趟。”
還沒感慨一下原來就這么簡單，張楠又是“喔”的一聲：屏幕里又下來一個！
“喔”完了，蹦出句：“還有一個，早死早投胎！”
一聽這話，妮可感覺自己有點聽不下去了，好心了句：“艾倫，有點同情心好不好，這么也是人命，部分原因還在我們?nèi)齻�身上。”
一聽這話，張楠直接跳了起來，抬頭看天花板，“啊呸，啊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滿天神佛，我家這個女人腦子有點問題，你們可千萬別當真，多謝多謝！”
漢語完了，才嚴肅的對妮可道：“話可不能亂！
他們跳樓關(guān)我們什么事？
誰都知道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
著一指電視機，“啊，又跳了！”
頓了下，又道：“這會大盤才崩了1%，這會跳樓的，不用，個個都是賭徒，大倍率賭杠桿。
早就瘋了那種，前邊那么好的牛市不老老實實炒股，沒實力還部身家壓上去賭杠桿，死了活該，怨不得別人。
我們不撈一把，自然會有其他人來砸最后著一榔頭。
再前邊老實炒股的，這兩年就算個笨蛋也都該賺了一兩倍了，跌個十幾二十的，跳個大頭樓”
張楠話就像機關(guān)槍，那是些自找死的人命才不會往自己身上套。
高價位時還從銀行貸款買房，再抵押抽出資金炒股、炒期貨，想著房價會漲、股市牛到下世紀
好事都讓你們鬼子占了？
想著吧！
你們那叫腦子缺根筋、壽星進茅房，找死！
看到自家男人似乎有點生氣了，妮可也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錯話。
女王也會在自家男人面前服軟，再張楠也是為家里人好。
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這就算承認之前自己的話有問題，算是承認了錯誤。
女王嘛，有這么個姿態(tài)也夠了，張楠就沒指望妮可親口出來。
要是能上句“是我錯了”啥的，那她也就不是妮可。
珍妮感覺該打個圓場，道：“呃艾倫，你真是和日人有仇，看跳樓都看這么帶勁。”
“嘿嘿親愛的，我是華夏人，華夏人討厭日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至于我嘛”
指了指電視里的那幢樓，“鬼子從上頭跳下來最好，免得看著心煩。”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妮可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習慣性的女王范，氣質(zhì)高雅，加點冷氣環(huán)繞的狀態(tài)，順口了句：“不一定，我聽某些人你挺看中個日女演員的，你做過翻譯，還要請她去美國發(fā)展。”
“誰的？”
“亨利。”
被必要隱瞞，總要有人當背鍋俠。
“那是工作好吧。”
張楠不上當，咱這腦子不是棒槌！
大概是亨利在“星辰哥倫比亞”工作時起過，那的一定是工作：原就沒啥，才不會上妮可的當。
再就算有啥，借亨利是個膽，他也不敢亂！
“據(jù)人家很漂亮，日人好吧，你也有不討厭的鬼子嘛。”
“混血的。
我妮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女孩能當翻譯，難道什么事都要關(guān)哥幫忙？
人家很忙的。”
到這，張楠停了下，又道：“關(guān)哥有女朋友的，在英國讀書，前些天還要去英國看看，我看咱們這就放人。
這都老大不了，老當個光棍也不是辦法。”
張楠著著就跑題，有點故意的嫌疑，但兩個女人也不計較這個。
都老夫老妻，知道什么叫裝糊涂。
倒是珍妮還關(guān)心了句：“那是關(guān)哥的事重要，要是早點出發(fā)，還能趕上圣誕節(jié)假期。
不過要是那樣，你邊上就沒翻譯了。
要不再請那個混血演員來？亨利都把人家吹上天了，是什么昭和第一美女。”
別以為張楠沒看出來兩個女人之間似乎有顏色上的交流，這是給自己挖坑呢。
好吧，新的大坑可以不跳，但先前自己挖的坑，留著淚也要把它填上。
張楠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電子鐘，都快一點了。
救星！
示意了一下，道：“馬上又要開盤，你們先照顧大事，我讓人聯(lián)系一下對方，看看有沒有時間再給我們當幾天翻譯。”
有時間？
沒時間？
那還不是自己了算，緩兵之計而。
兩個女人也不多在這個問題上計較了，正事要緊，這就出了辦公室，看到操盤大廳里的伙計們又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狀態(tài)。
珍妮和妮可走到17號操盤手邊上，操盤手看到兩位老板娘特意走過來，這下就不能只點個頭就算，立刻站了起來。
“約翰，東寶藝能上午掉了多少？”
“%，珍妮夫人。”
“嗯，干得不錯。過會開盤，你手上其它兩個盤早點脫手，潛力不多。主要精力放在對付這個東寶上，打壓得狠好！”
叫約翰的三十多歲操盤手一點頭，鄭重道：“明白，妮可夫人。”
妮可這就示意了一下隨意，然后就同珍妮一道離開。
上午開盤時張楠在休息室沒出來，自然不知道第一只被往下狂打壓是“東寶藝能”，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想，應(yīng)該是正常的操作策略。
實際上是，但也不是，打誰不是打，選它還是加了點私人感情的，反正也符合預(yù)案需求。
原因嘛，都是因為那個微微一化妝后就能美得有點反人類的混血女孩。
亨利看過澤口靖子的資料，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想讓對方最快速度來好萊塢發(fā)展。
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沒這么簡單，對方和“東寶藝能”簽有賣身契一般的長期合約，違約金對“星辰哥倫比亞”而言雖然不算什么，但對演員自身就是天文數(shù)字！
這公司的錢也不是大風掛來的，想著同東寶算是友好合作伙伴，就讓下屬掛靠的演員經(jīng)紀公司派人去談?wù)劊纯丛谶@個女演員的問題上能不能采取“寬松式”的合作方式。
結(jié)果日人嘴上客氣，實際上卻是沒得談。
拍片可以，但人還是東寶的人！
亨利火了！
用我們的資源幫你們在美國，深知世界影視圈捧紅個人，雖“星辰哥倫比亞”也有錢賺，但面子沒了好不好！
和“星辰哥倫比亞”相比，東寶藝能就是個蝦米，這么不給面子，亨利可記在心里！
記在心里的后果就是在老板娘詢問影視傳媒集團這個老板大玩具發(fā)展近況時，亨利自然而言會將東寶藝能這碼子事加入到“對外擴張”部分的介紹當中。
然后…
鬼子敢不給面子，妮可和珍妮也就把這件事潛意識一般記載了心里，后果就是在修改預(yù)案時，很自然的吧“東寶藝能”這只股票當作了第一只打擊的出頭鳥。
真不是故意的，潛意識加潛意識，然后東寶就慘了！
下午1點，這一開盤，日經(jīng)指數(shù)壓根就沒在38855的位置上哪怕堅持一秒，時刻不停的往下掉！
至于各股股價，不管是做實體還是非實體、制造業(yè)還是房地產(chǎn)，部直線往下掉！
一只漲紅的都沒有！
恐慌已經(jīng)席卷日，上午的時候，其實大多數(shù)的股民在野村次郎坐上回家的地鐵時都還不知道股市突然崩盤，因為他們各有職業(yè)，或者是退休人員，面前基沒有操作終端。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媒體的參與和親友的通知，在中餐時間，股災(zāi)的消息已然是人盡皆知。
恐慌最可怕的地方在于盲目跟隨，數(shù)量巨大的散戶在下午開市的第一時間，通過各種手段拋售自己手中的股票，想著盡量減少損失。
結(jié)果就是幾乎一個接盤的人都沒有！
無比壯觀的雪崩式股災(zāi)，連帶著各家交易所內(nèi)人滿為患，卻都是一片哀嚎。不少交易員和操盤手木然的看著的眼前屏幕，這還是最穩(wěn)得住的一批人，因為他們基上沒有將副身家壓在股市內(nèi)。
職業(yè)原因，他們是幫別人賭，而不是拿著自己的錢沖鋒陷陣。就算有一部分操作一把，上午在發(fā)現(xiàn)局面無可挽回后，作為職業(yè)精英，都最快速度的大幅度割肉清倉了。
有不少操盤手除了偶爾接個電話，開市后就這手就沒動過鍵盤——是賣盤，沒人接手，還操作個毛！
相對于操盤手、交易員們的木然，那些趕到交易所的巨鱷、大戶、戶、散戶…最好的是在那罵“老子損失了多少多少”一類——這些人炒股都是自己的錢，就算持有的股票跌成了徹底的垃圾股，那也用不著去跳樓。
然后就是茫然的有，痛哭的有，故作堅強的有，神經(jīng)錯亂的也有，最慘的是同交易員們一樣露出木然表情的。
交易員木然，那是因為暫時沒他們的事了；客戶木然，那明他已經(jīng)完了！
有人只是炒股，但錢是抵押房產(chǎn)什么的來的，暴跌后已資不抵債，所以覺得天塌了。但這部分中還有些人還有點指望，要是過些天股票能夠漲回去，那就能擺脫破產(chǎn)的境地。
至于杠桿操作已被強行平倉的，樓頂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川正義今年4歲，大戶，炒股十二三年，去年底將3億日元交給妻子，告訴她無論如何也不要將這筆錢給自己，這是家中最后的退路。
如果他開口要，那他一定是已經(jīng)失去理智！
日的經(jīng)濟太熱了，川早就覺察到，但就怕自己失去理智出不來——他喜歡對賭，來錢就是這么容易！
但就是在前天，他開口了，妻子最終沒有擋住他的辭，把錢給了他。
“最后一次，操作完這一波就離開！”
川正義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這樣告訴自己，而今天上午9點前他也在交易所，但因為肚子有點內(nèi)急，去衛(wèi)生間待了個二十幾分鐘。
等到回到交易大廳，一切都完了！
5億杠桿資金已經(jīng)徹底蒸發(fā)，而自己在股票上的資金也在時刻消融。
來不及歇斯底里，作為名老股民，只得割肉清倉。
但沒人接盤。
行尸走肉一般度過了這幾個時，這會川正義手中的股票價值已經(jīng)縮水超過三分之一，還是沒人接盤！
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蛋，他已經(jīng)徹底破產(chǎn)，就算股價再漲回來，那也不可能渡過這次難關(guān)，因為多筆貸款即將到期。
已無可挽回，川正義慢慢走向能通往天臺的樓梯。
然后他突然笑了，他居然在天臺看到了幾個熟人——此道不孤！
……
同時在“陽光星辰”分公司操作大廳，不時有操盤手示意清盤，那些已經(jīng)沒有對賭資金的盤子逐漸撤出。
在別人的絕望之中，公司控制的幾十個賬戶上的資金數(shù)字在不停的上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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