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白劍歌眉頭蹙起。
“沒錯。稱王侯、拜將相之人,最初一樣是凡人。所以……凡術(shù),才是最不凡的血術(shù),它具備了無限的可能性!”凌九霄笑著道。
“一派胡言!”白劍歌臉色一沉。
“血術(shù),與血氣息息相關(guān)!高低貴賤姑且不論,但是絕對有著強大弱之分!區(qū)區(qū)凡術(shù),即使修成了又如何,最終一定造不出血海!”白劍歌冷笑道。
她這是以事論事!
血術(shù)的強大弱,與修煉難度直接掛鉤!
修煉血術(shù),要么先甜后苦,要么先苦后甜!
凡術(shù)、兵術(shù)等血術(shù),難度不大,只是到了后來凝聚血線的時候,數(shù)量定然不會多。
血線不足,根造不出一方血海!
將術(shù)、王術(shù)難度不,只是修成之后,能夠更加徹底地淬煉血統(tǒng),改善資質(zhì),凝聚血線的時候,數(shù)量至少上百!
雖然不是絕對,但是依照記載,修煉將術(shù)甚至王術(shù)之人,到了造血海這一步,成功幾率至少有三四成,情況好的,更是超過了五成!
故而,凌九霄選擇武者大綱作為修煉的血術(shù),簡直和找死無疑!
“個中奧妙,只怕我現(xiàn)在了你都不懂……不如不。”凌九霄嘆了一聲,搖頭道。
“故弄玄虛……這世間恐怕無人能懂!”白劍歌對于凌九霄的態(tài)度嗤之以鼻!
真以為偶然地贏了她一次,就真的所向無敵了么?
他凌九霄以為武道修行是什么!
“有人能懂……但是不在這個地方。”凌九霄輕笑一聲,語氣多了一絲惆悵。
他來了大夏皇朝差不多三年了……不過,這一方天地,依舊不是往昔他翱翔的蒼穹!
“凌九霄,我還有一事要問!”眼看凌九霄完要走,白劍歌連忙喊住。
“什么事?”凌九霄轉(zhuǎn)頭問道。
“當(dāng)日你,你……可是真的?”白劍歌多次張口,欲言又止。
“我什么了?”凌九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語畢,凌九霄又幡然醒悟,道:“你是……你左胸有一顆痣的事情么?”
“閉嘴!”白劍歌又羞又怒!
她當(dāng)初分明及時遮掩了一切,怎么還是被凌九霄看到了,這不可能啊。
“這不是什么羞恥的事情吧……人,胸口都會有兩顆痣,一左一右,我同樣有,所以大姐不要不好意思。”笑嘻嘻地完,凌九霄趁著白劍歌還是一愣一愣的時候,轉(zhuǎn)身走人。
直到凌九霄出門走遠(yuǎn)了,反應(yīng)過來的白劍歌才站起抓狂:“凌九霄,你個混賬,我與你勢不兩立!”
……
回到住處,凌九霄神色沉靜,真和他對白劍歌的一樣,取出了武者大綱,一遍遍地翻閱起來!
在過去,凌九霄一直沒有修成血術(shù),是因為他根沒有修煉!
如今,僅是心中念出武者大綱上面的修煉方法,凌九霄體內(nèi)的血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絲翻騰……無須入定,血術(shù)漸成!
忽然,凌九霄眸子一閃,體內(nèi)血氣隨即沉寂。
“少爺!”凌淵推門而入,神色焦急。
得知凌九霄被白劍歌傳召,已然返回,他便馬上趕來。
“凌老。”凌九霄抬頭看向凌淵,笑著問好。
“少爺,大姐她沒有怎樣對待你吧?”凌淵遲疑地問道。
在天武宗當(dāng)了多年執(zhí)事,白劍歌的地位如何,凌淵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當(dāng)日形勢所逼,凌淵可不敢貿(mào)然與白劍歌交惡,更不要讓她下嫁少爺了。
畢竟,百戰(zhàn)候還在的時候,百戰(zhàn)候府或許還有迎娶天武宗大姐的錢,只是現(xiàn)在……能不能保住王侯位置都是一個問題,更遑論是高攀天武宗了。
“她能對我怎么樣?難道還能吃了我不成?不過,我倒是和她談妥了條件……她助我一臂之力,幫我保住百戰(zhàn)候府,相對的,下嫁之事一筆勾銷!”凌九霄笑道。
“如此甚好!有了大姐的幫忙,少爺通過王侯歷練的機會絕對要大上幾分……而且取消了這一門親事,回到皇都之后,一樣是對天水候有一個交代。”凌淵抹了一把冷汗,道。
想起天水候,凌淵又是一陣心驚肉跳,連連色變。
“凌老,天水候……真的這么可怕?”瞧著凌淵心有余悸的樣子,凌九霄好奇問道。
在他融合這個身體之前,凌九霄這一號人物除了能動之外,簡直和死物相差不多,意識不清,許多事情都沒能記住。
因此,當(dāng)了幾年凌九霄,他連自己未來岳父是圓是扁都還不知道。
“少爺,天水候當(dāng)然可怕了!你之前天魂沉睡,見面次數(shù)不多,或許沒能記住天水候……他可是一百零八王侯當(dāng)中,唯一能夠正面與老爺一戰(zhàn)而不敗的人啊!天水一怒,伏尸百萬,許多人認(rèn)為是夸大其詞,只是真正去過天水候戰(zhàn)場的,卻知道此言不虛,被天水候征戰(zhàn)過的地方,片甲不留,尸橫片野!”著,凌淵又倒吸一口涼氣,記起了修行不久就跟隨老爺征戰(zhàn)四方的日子。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天水候。
對方僅僅一個眼神,已經(jīng)是武士的凌淵就嚇得雙腿發(fā)軟了,險些當(dāng)場跪下!
更不要,天水候的后邊還有堆積如山的尸首,恍若地獄殺神降臨人間!
這一幕,直到現(xiàn)在,凌淵依然歷歷在目!
凌九霄見狀,微微一笑,道:“這么來……我這一位未來岳父倒是一個狠角色了。”
“先不這個……凌老,我之前讓你幫忙的事情,辦得如何了?”凌九霄話題一變,言歸正傳。
“已經(jīng)辦妥了。”凌淵取出一個冊子交給凌九霄。
翻看了幾下,凌九霄連連頭:“不錯……查得蠻仔細(xì)的,這么一來,我下的套,他們只能照著鉆進去了。”
“少爺,真是他們干的?”凌淵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
“多半是他們干的……而且真的不是,那么一樣無所謂,我和他們來就有仇怨,報復(fù)一二,人之常情。”凌九霄不假思索地回道。
“人之常情么?”凌淵嘴角抽動。
“少爺,高遠(yuǎn)他們先不論,但是王家的少爺王影……還望心行事。”凌淵故意壓低聲音,道。
“哦?王影……他怎么了?”凌九霄有些意外地問道。
“少爺你在這里呆了將近三年,不知道皇都的變化……王影固然是酒囊飯袋,但是他庶出的弟弟王炎可不簡單,跟隨我大夏皇朝的軍隊征戰(zhàn)四方,已經(jīng)立下赫赫戰(zhàn)功,修為一樣到了武士巔峰,不定會取代王影,成為新一任的王侯。”凌淵正色道。
“庶出可以取代嫡子成為王侯?好像有足夠的戰(zhàn)功,還真能得到皇上賜下這樣的資格。”凌九霄沉吟少許,道。
大夏皇朝作為九天大陸的國度之一,同樣崇尚武道,以武為尊!
只要顯現(xiàn)足夠的價值,嫡系庶出的區(qū)別,可以無限淡化。
畢竟,王侯之位,在皇上看來,是要有足夠的實力,震懾四方,嫡庶絕非他最為看重的因素。
“沒錯,王影雖紈绔,卻一向關(guān)照他庶出的弟弟,王家護短,對付了王影,指不定王炎會將槍矛指向我們。”凌淵沉聲道。
盡管王家只是一百零八王侯當(dāng)中的上流勢力,但是比起落魄的百戰(zhàn)候府,還是要強大得多,不可不防。
“嗯……我知道了,那么等回到皇都之后,就斬草除根,將王炎連根拔起吧。”凌九霄認(rèn)真頭。
凌淵:“……。”
隨后,凌九霄依照凌淵帶來的冊子,思索一番,緊接著奮筆疾書了一刻多鐘,才將一份份紙張交給凌淵,又交代幾句,這一位凌家老人方才恭敬退下。
一切完畢,凌九霄看了一眼窗外……云淡天高,陽光正好!
……
“什么?你凌九霄這些天來都在修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王影皺眉問道。
“是啊,在被宗主召見之后,白劍歌似乎又找凌九霄約談一場,然后這個子就閉關(guān)不出了,傳聞是在修煉血術(shù)!”高遠(yuǎn)連忙回道。
“修煉血術(shù)?嘿嘿,他都修煉了差不多三年,依舊血術(shù)未成,如今努力又有何用。”一旁,眼睛細(xì)的少年嘿嘿笑道。
“莫青,你好像忘記了凌九霄擊敗白劍歌的事情……他現(xiàn)在天魂蘇醒,一切大不一樣,如果掉以輕心,不準(zhǔn)陰溝里翻船的就是我們了。”王影不悅地道。
“王大少,是你太過謹(jǐn)慎了……這個子擊敗白劍歌,只是一個巧合,你可不要看不出白劍歌當(dāng)時留手了。或許凌九霄早已清醒,扮豬吃虎,故意隱而不發(fā),而白劍歌過于自負(fù),才吃了大虧。”莫青悠悠道,然沒有將凌九霄放在心上。
如果白劍歌放水一戰(zhàn),就是他們都有幾分機會擊敗這一位天之驕女,凌九霄不過是運氣更好一,才僥幸贏了白劍歌而已。
“總而言之,我等的后路,家族早有安排,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可不要節(jié)外生枝才好。”王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如是提醒。
“是,王大少。”高遠(yuǎn)、莫青應(yīng)道。
“話又回來……凌九霄閉關(guān)修煉,進展如何,高遠(yuǎn)你可有消息?”王影像是想起什么,對著高遠(yuǎn)問道。
“有是有,但是……。”高遠(yuǎn)支支吾吾地回道。
“直即可!”王影心頭一動,生出一絲不妙,但臉上面不改色。
“依照我查探的消息,凌九霄貌似不止修成了血術(shù),還在幾天之內(nèi)淬煉了血統(tǒng),眼下估計在凝聚血線。”高遠(yuǎn)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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