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九霄情不自禁地多看了這一位藥系九長老一眼。
因為會認同方清雅這個答案的，只能是兩類人物……要么神經病，要么在藥道方面有著遠見的妖孽之輩！
“不過，這一位許涼長老看起來是前者啊。”凌九霄咂舌不已。
凌九霄在想什么，方清雅是不知道的了，她盯著九長老一路宛如游魂飄至前方石臺：“今天正是許涼長老為我們講解藥道！”
“既然如此，不如先找個位置坐下。”凌九霄笑道。
“好。”
方清雅剛剛應完，不由一陣如芒在背……她驚訝發現，竟是有不少武者的目光投來自己這一邊，都眼神不善。
“他們之中應該不乏被我抓住的武者。”凌九霄笑瞇瞇地道。
記得江繡娘等人了，還有弟子的元石沒有上交！
要是有人不知好歹，出面挑釁，他不介意當場討債一番，好叫他們重溫當日的恐怖。
盡管這樣的幾率不怎么大就是了。
只因昨日江鬼做了一個很好的示范……在玄天學府這里，每一位學系長老的位高權重，即使是出色的弟子都要敬畏三分，好好地尊師重道。
有許涼在這里，真有人敢動手鬧事，那么絕對是摔壞腦子這一類的家伙。
“這……。”
方清雅微微錯愕……這可有尷尬了。
“要是怕被我連累，你可以選另外一個地方去坐。”凌九霄建議道。
殊不知方清雅直接將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
“哦？”
凌九霄有疑惑方清雅的回答。
他習慣了舉世皆敵，去到哪里，就鬧到了哪里，但是方清雅的性子，完是一乖寶寶，喜歡與人為善。
故而，選擇了坐在凌九霄這里，代表了她接下來指不定要被同系弟子疏離，當作他凌九霄的黨羽。
“哼……當天我和你站在一起，已經被他們看在眼里，現在才跑，估計晚了，還不如與你同舟共濟，死戰到底！”方清雅輕哼一聲，搶先一步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樹墩上面。
“笨蛋。”
凌九霄啞然失笑，落落大方地坐在了方清雅旁邊。
眾人看凌九霄的眼神不如看方清雅這么簡單隨便。
對方好歹是新星榜一百位的人物，星壁留名。
即便你清楚凌九霄完是靠著羞與為伍的舉動一戰成名，依舊不敢看對方……就連云飛揚、洛語初和冷劍都要吃上大虧的人物，絕非什么易與之輩，不可覦！
因而，誰都盯著凌九霄，想要教他做人，甚至取而代之，但是卻沒有哪一個真正出手了。
風烈陽不禁多看了凌九霄幾眼……他是知道這一人來歷的，而且覺得凌九霄很是面善，貌似在哪里遇過，又好像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至于藍璃，她沒有故意和凌九霄坐在一起，又沒有和何人同坐，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矮石凳上面，靜待九長老為眾人講解藥道。
一刻多鐘一晃而過。
由收到通知到現在，恰好半個時辰，場中已經坐了上百人影，有男有女，朝氣蓬勃，差不多是一域當中最好的藥道苗子了。
這些藥師不一定天賦極佳，例如方清雅。
可是，絕對潛力無窮！
走得快，不一定走得遠。
在過去，第九天域有一天才，十八不到已是武皇，后來依然未能成圣……先天資質固然重要，但是真想攀上藥道巔峰，后天的努力與運氣同樣必不可少！
“若非如此，或許方清雅真的不能拜入玄天學府。”凌九霄笑而不語。
論藥道天賦，方清雅不上多好，只是她的道心堅如磐石。
這樣的苗子一旦成長起來，成就注定恐怖。
就是凌九霄都要忌憚幾分。
瞧著場沉默，許涼第一次在他們面前話了：“我是藥系的九長老許涼……今后的一段時間，會由我來指你們的藥道。”
凌九霄是有了解過藥系組成的。
其實，無論藥系還是另外的學系，長老至少九位，排行第一的大長老，兼任學系之主。
雖不明，但是誰都清楚，每一位學系之主至少都是武圣之上的大人物！
“武圣啊！”
凌九霄略有感慨……昔日自己沒能踏入真武境，這一世不知道又要花多久方能跨入這一返璞歸真的境界。
除此之外，九大學系還配備了執事若干，雜役弟子好些，為玄天學府辦事。
畢竟，作為第六天域的正道巨擎，玄天學府自然不止玄天城而已，還有無數中勢力、產業布置在外。
不然，以九幽一脈唯我獨尊的性子，可不會將偏安一隅的家伙放在眼里。
正是玄天學府猶如參天大樹扎根大地，根須幾乎蔓延到了整個第六天域，無法連根拔起。
如果做不到一擊必殺，便會與之不死不休，后患無窮，所以隱約之間維持了正道與魔道的平衡。
“笨蛋，風烈陽似乎沒有參加學府選拔……難道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嗎？”凌九霄傳音問道。
他的竊竊私語有秘法遮天加密，可不怕被高臺的病態女皇發現自己在她授業的時候走神了。
另外，方清雅是個笨蛋不假，可她來通過選拔好幾天了，怎么都對藥系這百來號同門有幾分了解。
方清雅害怕被九長老發現自己不專心，目不斜視地在一個嗖嗖地寫道：“誰是笨蛋？你嗎？我有名字的，我叫方清雅！”
“至于風烈陽……依照傳聞，他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而這一位長老是誰，這就不得而知了，一些女弟子殷切追問，他閉口不言。”頓了一下，方清雅又接著寫道。
“這樣么？”
凌九霄瞥了一眼前方意氣風發的風烈陽，面露戲謔……有問題啊有問題，按照風烈陽的騷包個性，會不對旁人炫耀自己是哪一位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嗎？
顯然不可能啊！
“多半有著什么貓膩在內！”凌九霄雙目一閃。
許涼站在高臺，將下方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可她沒有理會，自自話：“今天是你們在藥系的第一課……而我的授業方式，往往與實踐掛鉤，所以這一課的內容簡單，只要完成我布置的一個采藥任務，即可結束。而我會在上報學府的時候，呈上你們這一次任務的完成情況，如實稟告你們的成果好壞，是優是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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