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龍嶺！”
凌九霄還沒回話，方清雅陡然緊張起來：“這地方可不能去！”
“為什么不能去？天底下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凌九霄看向婢女：“這個笨蛋如此懼怕孽龍嶺……莫非這地方有什么貓膩？”
“不上是貓膩……準確來，是一個傳。”婢女帶著標準化的微笑回答。
“傳？什么傳？”
凌九霄這一回望向了方清雅。
方清雅又看向婢女，道：“什么傳？”
“你不知道的么？”凌九霄有無語。
“新入弟子里，有人傳言孽龍嶺鬧鬼，時而有幽影出現，還有弟子被人吸了陽氣，精神萎靡！”方清雅鄭重其事地道。
“吸了陽氣？”
凌九霄哭笑不得：“莫非鬼魂還幫他們擼了一管？”
“什么叫擼了一管？”
方清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然后又急了起來：“總而言之，孽龍嶺不能租！”
“可有此事？”凌九霄又問婢女。
“擼不擼管的，我不清楚，但是時常有男弟子去了精神不振，女弟子同樣失魂落魄。”婢女解釋道。
“或許這鬼魂男女通吃呢。”
凌九霄撇了撇嘴，心道：“藥神鼎鎮在這里，即使真有孤魂野鬼，指不定都被它收去煉化了，怎么可能還留在這里害人……所以絕對不是鬼魂和有害物質咯？”
“你剛剛的傳又是什么？”凌九霄回歸正題。
“傳在多年之前，有一叛出龍族的孽龍逃到第六天域，最終懷著恨意被追兵擊殺，巨大的龍尸成了一方山嶺，每到夜晚，就能隱約察覺悲憤的龍吟，聞聲者，輕則精神恍惚數日，重則直接昏迷。”
婢女娓娓道來：“不過，學府在認真調查之后，倒是沒有發現端倪，但是尋常弟子哪里敢租借孽龍嶺，所以一直荒廢至今。”
“我提出的要求里面，最符合的就是孽龍嶺了？”凌九霄抬頭對上了婢女的雙眼。
“嗯……雖然還有另外的幾個備選地址，但是孽龍嶺最為符合，而且相對來，租借價錢較低。這么大的地方，一年五百學府數都不到，只要三百即可！一口氣租借三年的話，只要一千學府數。”婢女趕緊推廣孽龍嶺。
這是管事大廳一塊燙手山芋。
假如自己可以幫著租出去，至少是一件功勞。
凌九霄沉默不語，心里對這個價位還算滿意。
因為在光幕上不難看出，孽龍嶺確實是長龍模樣，而且地方是之前見過的殺幫地盤十倍！
除了位置不怎么樣，還有較為荒蕪，靈氣平平，都在凌九霄的理想范圍。
“最重要的，是殺幫這樣大的地方，都要一百五十學府數，這樣看來，孽龍嶺的確物美價廉啊。”
凌九霄想了一想，道：“我可不可以去看一看孽龍嶺的狀況？當然，在我有決定之前，孽龍嶺先幫我留著。”
“可以。不過按照規矩，需要一百學系數作為押金，要是最后租借下來，這一百數會如約退回，否則要扣除一半作為代價。”婢女照宣科地道。
“好。”凌九霄一口答應下來。
學系數，甚至學府數，在他看來已經不是太難的事情。
“喂！”
方清雅按住這個就要去給對方送學系數的家伙：“你這是在浪費自己的學系數！”
“我又不是笨蛋，不會做蠢事的。”
凌九霄抓住按在肩上的皓腕，道：“相信我好了。”
“你……哼！”方清雅心頭一動，氣得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多勸。
手續辦妥，凌九霄按照對方給的地圖，決定親自考察。
來為他辦事的婢女是要跟來的，充當向導一類的存在，只是凌九霄考慮到萬一真有什么好東西，還要分給玄天學府，所以一口拒絕，看得方清雅大眼瞪眼
孽龍嶺。
“萬一真的出現了鬼魂，這可如何是好？”方清雅戰戰兢兢。
能不戰戰兢兢嗎？
她老怕鬼魂什么的了。
無奈凌九霄鐵了心要走上一趟，她只能硬著頭皮跟來。
“怕就不要來。”凌九霄白了她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誰怕了！”
方清雅怒氣沖沖地走了幾步，又連忙跟上凌九霄：“你個混賬，等等我啊！”
凌九霄不管方清雅在后邊死命地追著自己，他饒有興致地進行實地勘察。
只因孽龍嶺除了有著恐怖傳之外，環境尚可。
只要好好地開墾一番，絕對可以煥然一新。
“接下來，就是鬼魂的問題了。”
凌九霄笑了一笑：“若是真有鬼魂出來幫我擼上一管，不知道滋味如何？”
“等等我……你子腿這么短，為嘛走得快若閃電，這不科學！”方清雅氣喘吁吁地跟上了凌九霄的步伐，道。
“笨蛋，坐下來。”凌九霄尋了一個陰涼的地方，道。
“坐下來？為什么？”方清雅大惑不解。
口上這樣，她還是按照凌九霄的在一塊大石上面坐下，然后正太落落大方地躺在了她的大腿上面，享受著透出少女清香的膝枕。
“晚上了喊我。”完，凌九霄便是呼呼大睡了起來。
“你給我起來……你為什么要選在這里睡覺？要睡覺你回去睡不好嗎？”方清雅急急忙忙地推著凌九霄。
殊不知他直接睡得極沉，根喊不醒他。
“你……真是混賬！”
罵了一句，方清雅儲物戒指一晃，取出一張毯子，為他蓋上，心神沉靜地翻看兌換回來的藥道基礎講義。
她看得入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天黑了，你起來！”
方清雅喊醒了凌九霄。
“唔……天黑了嗎？”
凌九霄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發現真的變成了黑夜，方才起身，自顧自地筑起火堆，取出準備好的生肉，直接烤了起來。
在方清雅的注視之下，原的雞翅、雞腿逐漸變得金黃酥脆，熱油滑落，嚴重刺激著人的感官，口中的唾液一下子分泌了許多。
“來一發？”凌九霄將一個雞翅膀遞了過去。
“沒想到你還懂做吃的。”方清雅詫異地接過雞翅膀。
“作為武者、藥師，我的生活里不僅是有武道和藥道，吃喝玩樂同樣是我喜歡的東西。”凌九霄悠悠道。
這可不是謊話，而是實話實。
武道之路漫漫悠長。
哪怕可以通天，都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他又不是苦行僧，沒有理由虧待自己。
“燙……！”
方清雅剛嘗一口，便是被燙了一下，趕忙吹氣，試圖讓雞翅膀冷上一些。
凌九霄微微一笑，剛想話，一陣微不可查的龍吟便是在遠方響起：“吼……！”
“這是什么聲音？”方清雅一樣察覺到了動靜，大驚失色。
“吃你的雞翅膀……我去去就回。”
凌九霄扔下一句話，召出戰車，駕車遠去！
“喂……！”
方清雅心中一慌，將咬了一口的雞翅膀插回原來的位置，施展武學試圖跟上凌九霄。
可惜戰車走得太快，她根追不上，只好對著凌九霄遠去的方向恨恨地揮了揮粉拳。
接著轉身回去，繼續當她的雞翅膀守護神。
凌九霄一路疾馳，感受著發清晰的龍吟，眼神凝重：“快到了。”
一路走來，他發現不斷有古怪波動左右自己的靈魂，只是他的靈魂太過強大了，簡直刀槍不入，古怪波動只好敗退。
數百息過去，戰車懸浮高空，凌九霄朝下一看，旋即豁然開朗。
只見下方是一個裂開的地縫，足有數丈寬大，更深的地方，有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若隱若現。
它的樣子像極了人們口中是龍，但是看起來又不是實體，形態虛幻，顯然不是活物的了。
除此之外，它奄奄一息，一副茍延殘喘的姿態，接連不斷的龍吟正是在它口中傳出。
“大地龍脈……還是奄奄一息的大地龍脈？”凌九霄眼冒精光，一下子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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