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一路鏖戰，暢通無阻。
雖然年輕時候遇過不少敵人，只是真正稱得上大敵的，其實有限。
梵祖是一個，古祖是一個，眼前的妖月同樣是一個！
“妖月！”
凌九霄沉聲喝道。
妖月，乃是他生平最大的敵人之一。
妖月的強大，超過了當時凌九霄的理解。
畢竟，這是神靈……真正的神靈！
可以想象，當時的一戰，是如何的艱難。
但是，現在不同了。
凌九霄雖非神靈，只是他對修行有著全新的了解。
區區妖月已經抵擋不住他的步伐了！
“小子，你這是什么表情？你以為自己可以贏我？”
妖月怒道。
它本來是和凌九霄隔空對峙，只是考慮到此子危險莫測，還是親自出手，將凌九霄斬殺為好。
結果，此子忽然莫名其妙笑了起來……他笑個毛線啊！
“凌九霄，你是想死嗎！”
妖月緩緩說道。
“想倒是想的了，就怕妖月你沒有這個本事。”
凌九霄微微一笑，道。
“哦，是么！”
妖月回了一句，隨即綻放萬丈光華。
光芒妖異，直看得凌九霄眼睛一瞇！
“這是我不曾見過的手段……眾妙之門，果真玄妙啊。”
想著，凌九霄催動九靈之一的妖月之眼，依附在他的雙瞳當中，注視妖月的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妖月的種種在凌九霄眼中是神秘莫測，沒有任何的章法可尋，但是落在妖月之眼這里，卻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妖月之眼和妖月本是一體。”
“即使我天賦不弱，想要由外到內窺視一位神靈的秘密，還是很難很難。”
“妖月之眼就不同了，之前我是不同如何栽培它，讓它更上一層樓，可是妖月懂啊！只要照葫蘆畫瓢，又是憑著局外人的身份來看這一戰，破解妖月的秘密，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
凌九霄激動不已。
妖月之眼和一尊真正的妖月，究竟有多大地差距，不言自喻。
“轟！”
“轟！”
“轟！”
……
妖月出手毫不留情，一舉一動都是包含了毀天滅地的氣勢。
如果不是凌九霄這些年大有長進，光憑妖月這些攻擊，就足夠逼得他退走了。
因為對于現在的妖月而言，貿然施展此等招數，對于本體的負荷很大。
它又不是傻子，豈會自信不可。
可是，這不是真正的妖月，只是被眾妙之門模擬出來的虛假妖月而已。
話雖如此，它的種種卻和真正的妖月一般無二，令得凌九霄嘖嘖稱奇個不停。
“不好，他在偷窺我的秘密！”
忽然，妖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大驚失色。
可是大驚失色之余，它又覺得非常奇怪。
以凌九霄的本事，絕對是沒有辦法窺得它的秘密的。
這一點，妖月還是很有信心。
好歹是一尊神靈，如果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可就太差了一點。
“不過，我可以感應得到，自己的秘密正在被他逐點逐滴得到……這是為什么？”
妖月不清楚這一種古怪的感覺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它非常清楚，只要凌九霄死了，一切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
“月靈十重印！”
妖月施展它的一記殺招！
“嗡！”
突然，天上有光彩迸發，飛快化作十個符文，對著凌九霄劈頭蓋臉地鎮壓而下！
“倒是有點本事，不過，不就是月靈十重印嗎？我一樣會！”
凌九霄的雙瞳有著妖異的光彩綻放。
在這些光彩彌漫之中，圓月竟是同樣演化了一個又一個符文，足足十重，殺向了妖月！
“什……什么！”
妖月張口結舌。
這是它壓箱底的后手之一啊，怎么就被凌九霄施展出來了？真是不可思議！
“轟隆隆！”
月靈十重印對決月靈十重印，結果自是不相上下的了。
“即使你同樣懂得月靈十重印，只是威力怎會不下于我！”
妖月眉頭大皺。
在它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這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現在確確實實發生了，這讓妖月如何不為之震驚。
“巧合，一定是巧合！”
妖月篤定這是巧合而已。
凌九霄曾經和它有過交集，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它的一些傳承，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盡管理智告訴妖月，這不可能！
因為妖月的秘密若是這么容易就暴露出去了，現在妖月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只是實在想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勉強當作是這么一回事，是凌九霄僥幸得到自己的傳承了。
為了驗證妖月心中的想法，它隨后數次施展只有自己懂得的秘法。
結果凌九霄同樣懂得，這讓妖月震驚之余，暴跳如雷！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如此！”
“他為何懂得我的不傳秘法？甚至我的一些秘密，都被他輕松看破了。”
“難道他當時得到的傳承，如此完整，連我的秘密都一一暴露出去了嗎？”
……
妖月越想越不對勁！
“凌九霄，你為何懂得我妖月的手段！”
妖月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其實，它直接相問，這樣很不好。
這樣代表了妖月的信心不足。
它已經沒了剛剛的無敵信念。
這一切源自于它對凌九霄施展妖月手段的震驚！
“呵呵，我為何不懂，你以為妖月的手段很難嗎？”
凌九霄呵呵一聲，輕笑說道。
“你……”
妖月怒目而視，它猛然發覺了不妥之處：“你的眼睛……”
“哦？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嗎？”
凌九霄倒是沒有準備隱瞞這一件事，落落大方地承認說道：“對，我的眼睛，有個名字，叫做妖月之眼。”
“妖月之眼？但是如果真是我的眼睛，我豈會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妖月不敢置信地說道。
沒錯，雖然妖月昔日是分成了千千萬萬份。
可是，真正能夠被稱之為妖月的，只有心臟和大腦！
心臟，乃是妖月的性命關鍵，大腦則是妖月的靈智所在。
當年它四分五裂的時候，尤其對心臟和大腦小心翼翼地照顧。
現在和凌九霄會面的妖月，其實是妖月的大腦！
故而，凌九霄說他得到了妖月之眼，而妖月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應，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我斬斷了它和你的因果關系，現在它不是你的眼睛了，而是我的妖月之眼，僅此而已。”
凌九霄灑然一笑，道。
“不可能！”
妖月否定得更加激烈了：“假如真是斬斷和我的聯系，我豈會沒有半點知覺？凌九霄，你以為這種低級的謊言，能夠欺瞞偉大的妖月嗎！”
“偉大？哈哈，看我窺破秘密，就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的家伙，是哪門子的偉大啊！”
凌九霄哈哈一笑，道：“來吧，看我斬你！”
“哼，靠著模仿我的家伙，能夠斬我？凌九霄，你怕是還沒有睡醒吧！”
妖月對于凌九霄的囂張得意嗤之以鼻。
在它眼里，凌九霄就是一只肆意蹦達的小螞蟻。
只要它妖月愿意，凌九霄就死了。
如今凌九霄還敢這么囂張得意，怕是他嫌棄自己死得還不夠快吧！
“神魔式！”
見此，自知很難套出更多秘密的凌九霄，同樣不和妖月它徐徐圖之了。
凌九霄一出手就是必殺之招，攜著無敵的威勢，殺向妖月。
“休想得逞！”
妖月它暴怒到了極點。
自己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區區凌九霄竟然不將它放在眼里，甚至號稱斬斷了它和一個眼睛的聯系。
“不行，不能任由他繼續下去！”
妖月下定決心要在這里斬殺凌九霄。
不然隨著凌九霄活下去了，自己的秘密恐怕會被陸續暴露出來。
這是一直蟄伏的妖月不愿意看到的。
一尊受傷的神靈對于很多強大的存在來說，都是大補之物。
它喜歡吞噬旁人，卻不喜歡淪為他人的補品。
“嘭！”
“嘭！”
“嘭！”
……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妖月祭出的都不是它自創出來的玄妙，而是它機緣巧合之下得到招數。
只要不是妖月本來就有的招數，凌九霄的妖月之眼就不能直接模仿，然后收為己用！
對此，凌九霄是極為遺憾的。
他相信只要得到更多的秘密，他的妖月之眼就會直接化作一尊妖月！
“一尊妖月！”
凌九霄心頭火熱。
他不是沒有了解過妖月這種生靈。
姬飛魚說過，妖月其實有一個龐大的族群。
只是它們往往隱世不出，不喜爭斗。
而且妖月的眼睛對于幻術有著極強的增幅。
擅長幻術的強者，尤為喜歡得到一件以妖月眼睛祭煉而成的本命法寶。
因而，妖月很多年沒有出世了。
如今落在九天大陸的這一只，應該是偶然之下流落在外的妖月。
只因這尊妖月的家族若是堂而皇之在外繁衍，不可能一丁一點的記載都沒有。
既然如此，只能是妖月一族流落在外的后代罷了。
“給我破，破，破！”
凌九霄的六條手臂演化萬千種道。
一鼓作氣，轟在了妖月的表體！
“哇！”
如此重擊之下，強如妖月都被轟得噴血了！
“強，太強大了，這個小子真是凌九霄嗎！”
妖月驚愕不已。
可不是么？
以它現在的狀態，實在不適合如此激烈的戰斗。
而且妖月同樣不認為有誰能將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可是，凌九霄偏偏做到了！
“妖月，給我將秘密通通交代出來！”
凌九霄不要命地殺向妖月，直看得妖月心中發毛。
這種注視，宛如單身多年的男子遇到一絲不掛的絕色美女，讓它本能地想要回避。
“我今天定要殺你！”
妖月咬了咬牙，不退反進，和凌九霄搏命起來。
時間一晃，就是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過去，凌九霄氣喘吁吁，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血流如注。
妖月更慘。
它被凌九霄轟得支離破碎，完全變回了大腦的姿態！
“妖月就是這么一個東西嗎？代表靈智的大腦！”
凌九霄嘖嘖稱奇。
如果有時間的話，他倒是很想親自研究一下，神靈的構造和下界生靈有什么不同。
可惜，他沒有這個時間。
想完，凌九霄驀然出手，探向了妖月的大腦，雙瞳之內有著妖月之眼的影子浮沉，將妖月的秘密，事無巨細，逐一收入囊中。
……
“這個小子倒是有點古怪啊，經歷竟然如此離奇。”
西區之主關注著凌九霄等人的動態，目光在轉動一番之后，還是落在了凌九霄這里。
雖然由于天外之地的特殊性，每隔一定的年份，就會有神靈駕臨于此。
只是真正見過神靈的人，其實很少很少。
更不要說，妖月是真正的神靈了。
凌九霄和真正的神靈爭鋒，不畏不懼，不落下風，最終還把妖月給拿下了，如此實力，就是西區之主都要為之咋舌。
“哪怕這不是真實，只是眾妙之門的力量使然，同樣很了不得了。”
西區之主暗暗想道。
他能說位于中區的妖孽之輩，早已進入過眾妙之門了嗎？
中區，是特殊的。
故而，中區的強者，有資格先一步進入眾妙之門歷練。
結果，他們的表現同樣沒有想象的這么好，雖然有很多可圈可點的人，只是他們的一些弱點，還是在不經意之間暴露出來了。
一般的人，或許不會察覺。
可是他們這些神王化身，神靈化身，是一般的人嗎？
絕對不是！
想著想著，西區之主像是記起了什么，道：“說起來，眾妙之門在被煉制出來之后，一直傳言，里面有一個一起被煉成的大造化。這個造化，暗藏在眾妙之門的核心之中，具體是什么樣的造化，沒人知道，只是它的確在眾妙之門里面，只有有緣之人，或者是足夠妖孽的家伙，方可窺得這份機緣。”
“這一點被主宰級別的人物親口承認，應該不會有錯。”
西區之主自言自語：“這一位主宰甚至有言，不管是本尊還是仿制品，這一造化，只會出現一次，只能被一個人得到，如果沒有這個福緣，哪怕是主宰都不能強求……究竟是什么樣的造化呢？不知道上界可否有人得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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