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蔣申!”
“蔣申竟然來了!”
“天啊,蘇澤竟然請來了蔣申助陣!”
“無敵了!”
“我記得新聞上蘇澤和蔣申有矛盾!”
“什么矛盾啊,不是蔣申,是蔣申的徒弟好不好,而且只是一場誤會,已經和好了!”
“什么情況?”
“這我就不知道了……哎呀,你管他們什么情況,蔣申都上場了,好好看品!”
觀眾席上一片驚呼,誰也沒想到,蘇澤請的助演嘉賓竟然是蔣申。
這是決賽之前的最后一期了,誰也不想這期節目淘汰無法參加決賽,于是幾乎每個人都請來了助演。
但是老龍他們請的助演,一般都是和自己名氣相仿的喜劇演員,頂多就是些二線演員。
當然,即便是二線演員,對于觀眾們來也是不的驚喜了,所以前面那些助演的登場往往都能引發一陣熱烈的掌聲歡呼聲。
可是,蘇澤的助演……
這分量實在是有點兒超乎想象了。
蘇澤現在很火,粉絲很多,大伙兒喜歡看他的品,甚至很多人蘇澤的品是最好的品。
但是這種火爆,和蔣申這種在國民心中積累了二三十年的威望還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大概可以理解為當紅生和天王巨星的區別。
休息室里,老龍他們也是瞪大了眼睛,黃霞更是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蔣老師!”
“哇——太狠了!”
“這不是決賽啊!蘇澤這么玩,太狠了吧!”
“沒有活路了,沒有活路了!”
眾人發出絕望的哀嚎,就連那幾位助演也是苦笑搖頭,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很多人其實都懷著一種“拿第一名”的念頭來的,畢竟大家都是明星,對自己的影響力還是有信心的。
可是……相比較蔣申……
微不足道。
他們里面有兩個人論輩分,還得老老實實叫蔣申一聲師叔呢。
好吧……
反正有蘇澤這個妖孽在,他們也沒打算拿到第一名。
還是老老實實看節目吧。
舞臺上,蔣申扮演的張大迷糊在流氓干兒子的哄騙下,來給流氓干兒子撐腰,那流氓狐假虎威,給蘇澤要一千塊大洋。
一千塊大洋自然是沒有的。
蘇澤只能乞求:“大哥啊,我們是闖關東過來的,在這兒開個店。這一家十幾口人指著這個飯店吃飯活著呢,這樣,只要不砸我的店,能讓我在這繼續干,你讓我干啥都行!”
“干啥都行?”
那流氓冷笑一聲,端起了桌子上的一片餃子,一抖,將一盤餃子都抖落在地。
“來來來,把這餃子吃了!”
蘇澤和江魚一愣。
那流氓冷笑:“不吃是吧?砸!”
“別!別!”蘇澤連忙大叫,然后眼神又憤怒又悲傷地看著那個流氓:“我吃,我吃……吃了,這店就不砸了是吧?”
“對!跪在地上吃!”
蘇澤看著流氓,又看看地上的餃子,膝蓋漸漸彎了下去。
演播廳里一片安靜,誰也沒有想到,蘇澤竟然要玩真的!
就那么一盤真的餃子,扔到地上,就算這舞臺被打掃的干干凈凈,就算沒有這些演員踩來踩去,一般人也是吃不下的吧?
蘇澤……真的會吃?
還是,故事會發生轉折?
那個打瞌睡的張大迷糊會醒過來制止蘇澤嗎?
并沒有。
蘇澤不顧江魚和伙計的阻攔,跪在了地上,拿起一個餃子,塞進了嘴里。
然后,又拿起好幾個餃子,一個個塞進了嘴里,用力咀嚼著:“唔——真好吃!不能浪費了!真好吃!”
“嘩嘩嘩——”舞臺下面掌聲雷動,觀眾們一言不發地鼓著掌,許多人的眼眶濕潤了。
為蘇澤這般真實的表演,更是為了他所飾演的人物在面對強權時的無助和辛酸。
被人欺負了,卻還要向人家賠禮道歉,吃灑落在地上的餃子來謝罪!
拋棄了尊嚴,丟掉了顏面,只為能夠混口飯吃……
只為了能夠活下去!
休息室里,老龍他們靜默無聲,很多人在想,如果我是蘇澤,我能不能吃的下去?
或許,自己就連設置這么一個情節的意識都沒有吧……
敢在舞臺上這么演,蘇澤的勇氣和膽量也值得敬佩了!
還好……
張大迷糊聽是流氓兒子先調戲了江魚,把流氓兒子呵斥走了,并且定了要和蘇澤拜把子結拜兄弟。
他們的飯館可以繼續經營下去了,可是沒過多少年,日人來了……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變爆發。整個東北迅速淪陷,這已經是蘇少爺來到哈爾濱的第二十三個年頭,他的產業做大,還經營著黑龍江地區最大的煤礦,雙山煤礦……”
有了大產業,場景也變了,背景變成了一座大宅院,舞臺的后方也搭起了一面門墻。
可是,經營著煤礦的蘇澤卻遇到了難處。
由日人把控的南滿鐵路株式會社不給蘇澤的煤礦車皮,他們的煤礦運不出去。
而這個煤礦,是所有的山東老鄉一起湊的錢,如果煤賣不出去,大家就完了。
就在蘇澤發愁的時候,那個流氓卻是打扮得西裝革履來了,而他也有了新的身份——南滿鐵路株式會社哈爾濱總代表。
“代表先生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干?”
“我是來幫你的。聽你的礦上出煤了運不出去?”
“那您的意思……”
“只要你加入我們南滿鐵路株式會社,你負責出煤,我們負責運輸,大伙兒一起發財!”
“哎呀,我們門戶的,就不給您添麻煩了!”蘇澤賠笑。
那流氓的臉色卻是一冷:“別給臉不要臉!我知道,你們開礦的錢可是所有山東同鄉部的家當,要是賠了,你可吃不了兜著走。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考慮,明天再來找你!”
流氓離開了,蘇澤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天亮了,蘇澤走出家門,江魚追了出來:“當家的,當家的,你真的要和他們牽這個合約啊?”
“不簽能怎么辦?”蘇澤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可聽了,這幫王八蛋,披著羊皮賣狗肉,殺人放火,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
“就是因為他們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這個合同才必須簽!”
“可是你知道嗎?這個合同你如果簽了,這個屎盆子你得背一輩子啊!別人戳你脊梁骨會戳你一輩子!將來咱們孩子會一輩子抬不起頭!”
“管不了那么多了!”
“當家的!”
“別廢話了!老爺們辦的事,別跟著瞎攙和,回去!”
觀眾席上,一個個人認認真真地看著,大家都非常安靜,根不像是在看品。
尤其是根不像是在看蘇澤的品。
這幾分鐘的橋段并不搞笑,只是在講故事,可是每一個人都看得非常入迷。
蘇澤帶著人辛辛苦苦闖關東,好不容易立足,又差點被人砸了店,然后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經營起來這么一份產業,卻又被日人和其走狗刁難……
命途多舛,面對日人的強權,蘇澤真的會選擇簽合同,和日人狼狽為奸嗎?
畢竟,為了生存,作出妥協也不是不可能啊……
每個人都在期待接下來的故事。
而這時,那流氓又來了:“楊老板,當年我就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杰!”
蘇澤陪著笑:“我就是一個老百姓,哪懂得什么識不識時務啊……”
“這回簽約,我們社長和董事都來了,東三省誰能有這么大面子!”
蘇澤笑得很諂媚,心翼翼地:“是,是……”
完蛋了……
許多觀眾心里想著,這是真的要做日鬼子的狗腿了嗎?
難道這個品,只是在講一個純粹的人物,為了生存而妥協掙扎的故事?
“這是我們社長的一點禮物……”流氓拿出來一沓錢,遞給蘇澤:“拿著吧……”
“謝謝!謝謝!還給我送禮物了!”蘇澤高興地收下禮物,拉著流氓的手,“兄弟,咱們有句老話得好,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送我這么大的禮,我也得給你帶點東西回去,是吧?”
“什么意思?”流氓開心得意地笑了起來:“你也有禮物?”
“來來來來……”蘇澤親切地拉著他的手,指著遠方:“你往那邊看!
他指的方向是演播廳的左側邊,此時觀眾席上光線昏暗,許多觀眾順著蘇澤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演播廳的左側墻上,一片紅光亮起,閃了幾下,把整個演播廳照得紅彤彤的。
與此同時,“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流氓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江魚和幾個婦女也從院子里驚慌地跑了出來。
“東家——東家——”一個伙計跑了過來,“照您的吩咐,咱們的貨棧炸了!”
“啊?這……”流氓還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蘇澤卻是無聲地冷笑著,拉著他的手,走到舞臺右側,指著遠方,“你再往這邊看!”
同樣的,紅光,爆炸聲。
“少東家——少東家——”王忠敏快步跑來,“糧倉炸完了!”
此時此刻,觀眾們都驚呆了,這……
“。俊绷髅u漸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他正要話,卻被蘇澤一把拽住,指向另外一個方向。
“你再往這兒看!”
“東家——煤礦炸完了!”氣喘吁吁的姜琳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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