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自從闖入了神廟之后,路上碰到的白袍衛(wèi)士便越來越多——這些都是些無力強(qiáng)大的家伙,即使手上擁有了【守夜人】給予的【神器】,伊本依然不打算去直接對抗這些白袍衛(wèi)士。
主要是因?yàn)檫@【神器】只能用七次……哪怕一次能殺死一個白袍衛(wèi)士,也最多能殺死七個而已。
所以伊本趁著混亂便悄悄地躲了起來……看著【守夜人】此時勇猛地闖入神廟即可。
他遠(yuǎn)遠(yuǎn)地走在這滿是尸體的路上,時不時地從地上倒下的白袍衛(wèi)士的衣服中搜出些小東西出來,然后往自己的兜里塞去……一路地舔了過去。
或許這個【守夜人】真的能夠殺死大祭司?
猛然,這個想法在伊本的內(nèi)心升起——因?yàn)橹钡酱藭r,死在了他手上的白袍衛(wèi)士,已經(jīng)不下三十個!
神廟的白袍衛(wèi)士到底能有多少?撐死也就百八十個吧……短短的時間內(nèi),【守夜人】竟然已經(jīng)殺死了小半!
“他還有更多的,更強(qiáng)大的【神器】!”伊本突然明白了這個【守夜人】強(qiáng)大的原因,但內(nèi)心的深處,對于【守夜人】的真實(shí)來歷,同時也越發(fā)的好奇起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棄搜索倒下的白袍衛(wèi)士的偉業(yè)。
“這些家伙,為什么這么窮……”
這已經(jīng)伊本連續(xù)的第七具什么都沒有摸出來的尸體——這些白袍衛(wèi)士,真的除了一件白袍之外,什么都沒有。
伊本搖搖頭,正想要往前走去的時候,手掌卻摸到了一些什么東西……一些他十分熟悉的,整個太陽之城的居民也十分熟悉的東西:沙子!
伊本低頭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
倒下的神廟白袍衛(wèi)士,他們的身體,此時竟然…竟然漸漸裂開——沙子!他們的身體,竟是變成了沙子,隨后散開……散開了一地!
“這…這……”
他一驚,腿一軟就倒在地上,卻有亂蹬起來,讓身體往后挪著……驚恐之間,伊本卻感覺自己撞到了什么東西。
回頭一看,只見身后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著了一名身穿白袍衛(wèi)士服飾的家伙……但這個家伙伊本卻是認(rèn)得!
“是你?!”
……
已經(jīng)闖入神廟的內(nèi)部了……【守夜人】將手上槍口仍自冒著熱氣的步槍扔在了地上——步槍的子彈已經(jīng)打盡了,在這個無法補(bǔ)充子彈的地方,沒有子彈的步槍甚至還沒有一把長刀來得有用。
白袍衛(wèi)士已經(jīng)沒有追來,不只是是因?yàn)闅⒈M了還是新力軍并未趕到的關(guān)系……【守夜人】自腰間的槍袋處取出了兩把手槍出來,小心翼翼地前進(jìn)著。
只是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神廟內(nèi)部,此時卻突然變得光亮起來——光從【守夜人】站著的地方開始,一格格地往前推進(jìn)著……直到盡頭。
這里沒有分叉的地方,只有一條直路,通往神廟的最深處……【守夜人】暗自皺了皺眉頭,隨后輕笑一聲,看著通道的四周,最終看著墻壁角落的一處裝飾石像處,冷笑道:“打算請我進(jìn)去了嗎。”
“出去太麻煩了,還是你進(jìn)來比較方便。”
聲音……聲音在這光亮的走廊上回蕩——這是大祭司的聲音!
【守夜人】輕哼一聲,順著通道便緩步走去——這一路上,大祭司的聲音沒有再出現(xiàn)了,【守夜人】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抵達(dá)了盡頭處,兩扇巨大的門前。
伴隨著這兩扇大門的打開,【守夜人】突然變得呼吸急速起來……他甚至下意識用力地抓緊了自己的心臟處……似乎變得痛苦,腳步甚至有些不穩(wěn)。
但他卻也很快恢復(fù)過來——在這兩扇門完全打開之前。
這兩扇巨門之后,赫然又是一座全新的神廟——這座神廟從外邊看去,與外邊的神廟并無二樣,只是縮小了許多。
這里并沒有沙漠熾熱的氣息,反而相當(dāng)?shù)那鍥觥蠹浪荆藭r就在【守夜人】肉眼可見的位置站著。
【守夜人】默默地上前……他走在了這神廟外圍的廣場前,可就在此時,雙手拿著的手槍卻突然變得沉重?zé)o比,瞬間就從他的雙手脫下,直接墜落到了廣場的地板之上……撞擊的聲音顯得十分的響亮。
是金屬撞擊的聲音。
不僅僅是雙手上的手槍……甚至于他身上的金屬制品,此時也變得無比的沉重起來——這甚至影響了他的行動。
因此,他抬頭看著高臺上的大祭司,默不作聲地將身上的裝備給脫了下來——除了一開始的雙槍之外,另外還有兩把手槍,四發(fā)的手榴彈,子彈夾若干,另外還有一柄戰(zhàn)術(shù)軍刀,以及一面小型的金屬圓盾,背后還藏著一把折疊的十字弩以及箭枝。
最后還有一柄錘子。
“這里是神的領(lǐng)域,凡人的武器,最好還是不要帶入。”大祭司此時不咸不淡地說道:“你……身上的東西還挺多。”
【守夜人】卻冷笑了一聲,“不過是強(qiáng)電磁鐵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何必還要在這里裝神弄鬼呢……也難為你了,布置這個地方,大概用了不少時間了吧。還有這個太陽之城也是……還真是難為你了。”
“我需要很清晰地知道這里生活的每一個人,每一天做過什么,說過什么,甚至想過什么……這些都是很重要的素材。”大祭司笑了笑道:“你自己也是一名學(xué)者,應(yīng)該能夠明白,你需要做某種研究的時候,前期的準(zhǔn)備工作不論多么的繁瑣,你也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甚至你還會享受這個過程。”
“對不起,我還沒有閑到這種程度。”【守夜人】直接嗤之以鼻,“我一直都不喜歡繁瑣的過程,更加喜歡直接得到結(jié)果……省事。”
大祭司搖搖頭,突然道:“我原本以為你還會再藏一段時間……為什么會挑這個時間出來呢?”
“我聽說,有外人進(jìn)來了。”【守夜人】冷笑著說道:“而且還是一個很像是你那最珍貴的試驗(yàn)品的外人進(jìn)來了……所以就想來這里碰碰運(yùn)氣,看看能不能找到離開的路。”
“離開的路,我一直為你準(zhǔn)備著。”大祭司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將你永遠(yuǎn)困在這里的打算……當(dāng)然,即使你能夠離開,我也不希望看見你能夠帶著關(guān)于這里的記憶出去,所以我會做一些保護(hù)的措施。”
“看來是談不攏了。”【守夜人】搖搖頭:“那就不談了,我相信只要把你殺了,我應(yīng)該也能夠弄明白神廟里頭的這些東西,出去。”
說吧,【守夜人】直接朝著大祭司沖去。
他的步速很快……就像是世界級的短跑運(yùn)動員般,瞬間的肌肉爆發(fā)能力,堪稱人體的極限,不過眨眼間便已經(jīng)沖到了大祭司的面前!
袖子一甩,一柄骨頭所打磨的匕首直接滑入了手掌當(dāng)中,朝著大祭司的心臟刺去……刺穿!
沒有任何難度的刺穿!
但很快,【守夜人】便皺眉停了下來——手中的骨頭匕首確實(shí)是刺穿了大祭司的身體,可卻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因?yàn)樗媲八局拇蠹浪荆谷粵]有實(shí)體!
“投影?”【守夜人】冷哼一聲,收回匕首,似想到了什么,“看來,你每次引誘人探索外界的綠洲神廟,也不單純只是補(bǔ)充太陽之城的人口這么簡單……這么多年來,這些優(yōu)秀的學(xué)者,大概真的為你創(chuàng)造了許多超越外邊時代的東西。”
“這只是一小部分。”大祭司……大祭司的影像此時微微一笑,“更多的,就要看你到底有沒有知道的本事……對了,為了獎勵你能到來到這里,我特別地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
【守夜人】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危機(jī)的到來,下意識直接蹲下,隨后一道槍聲響起!
射出的子彈最終打在了神廟的外墻之上,擦出了一道火化……如果他沒有蹲下躲開的話,子彈恐怕是要擊穿他的身體的。
“真是如同野獸一樣的危機(jī)感應(yīng)能力。”大祭司的投影此時不無贊嘆地說道。
【守夜人】自是無暇理會這個除了嗶嗶之外就再沒有別的用處的投影,反而是死死地盯著子彈射來的方向。
遠(yuǎn)處,另一處較小的入口處,此時緩緩走來了兩道身影——他們一前一后。
走在前面的赫然是伊本……他此時雙手高舉過頭,雙腿哆嗦地走來,顯然是被身后的誰給逼迫著。
“先生,您最忠誠的仆人又來見你了……”伊本此時臉色難看地說道:“不過您的仆人好像碰到了一些麻煩,如果你不介意將您的仆人解救出來的話,你的仆人一定會感激不盡的……救命啊!!”
伊本的身后,一位穿著白袍的男子,此時正手持著黑色的長刀,頂住了伊本的后背,一路走來。
男子的臉容,漸漸地從伊本的背后移出……一點(diǎn)點(diǎn)出現(xiàn)在【守夜人】的眼前。
赫然是與克勞迪婭打算逃離王宮的時候,被大祭司所抓去的奧托先生!
“很有趣的一幕對不對。”大祭司的投影此時在【守夜人】的身邊隨意地走動著,“喜歡我給你準(zhǔn)備的這份禮物嗎。”
“挺有趣的。”【守夜人】淡然道:“看著就像是小丑一樣……不過,我開始對你的惡趣味感到無聊。”
“不管你怎么說。”大祭司搖搖頭,“離開的路就在神廟里面,如果你能進(jìn)來的話,我會為你打開……”
【守夜人】與挾持著伊本的白袍奧托對視著。
突兀之間,白袍奧托直接將伊本一腳踢開,隨后提著刀朝著【守夜人】砍來……白袍奧托的速度并不慢。
【守夜人】匆忙之間只能用手上的骨頭匕首抵擋——只是骨制的匕首根本無法抵擋白袍奧托手上的黑色長刀……骨制的匕首瞬間被切開!
長刀在【守夜人】的灰毛獸皮上劃出了一道不淺的口子……這之后,一滴滴的鮮血自【守夜人】的手臂處滴落。
此時,沒有了武器的【守夜人】面對著白袍奧托時,完全處于劣勢當(dāng)中,他只通過不斷的閃躲,來躲避白袍奧托的攻擊。
“你變得猶豫了。”大祭司此時忽然開口說道:“看來,就算是你,也無法維持一貫的理智。”
“還真是喜歡裝神弄鬼的惡劣性格。”與白袍奧托搏斗的過程當(dāng)中,【守夜人】卻也不忙回應(yīng)著這位大祭司的說話。
“裝神弄鬼?”大祭司這時候卻頗為有趣地打量著【守夜人】,忽然說道:“如果是你的話,難道不是應(yīng)該比誰都要更加相信神的存在才對……因?yàn)槟愕谋旧恚褪且粓銎孥E。”
“每一個活著的人,本身就已經(jīng)是一場無可復(fù)制的奇跡。”【守夜人】飛快說道:“只有妄圖想要掌控它的人,才無法感受到這種奇跡帶來的美好,從而想要玷污它。”
大祭司側(cè)著頭,就這樣看著。
忽然,他緩緩吁了口氣,平靜說道:“我想要邀請你,作為我的同伴。這么多年以來,你是我一次又一次的人生當(dāng)中,所碰到過的最有魅力的人。你的出現(xiàn),甚至讓我始料不及……原本,我還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學(xué)者而已,但沒想到,你學(xué)者這個詞用在你身上,原來對你來說是一種侮辱……你,自己就是歷史,一段活著的歷史。這次不要拒絕我,和我一起去探索生命的奧義吧……奧托,不死的君王。”
【守夜人】身子忽然一僵。
白袍奧托的長刀此時順勢劈下,將他頭上所帶的獸頭顱骨破開,一張讓伊本熟悉的臉龐頓時浮現(xiàn)。
“你…你?”伊本眨了眨眼睛,眼睛睜得極大,來回地看著白袍奧托以及【守夜人】,“你們……你們難道是雙生子?!”
不同于伊本此時的驚訝,白袍奧托在看見了【守夜人】的真面目之后,竟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他的攻擊甚至沒有停下。
與此同時,面對著白袍奧托此時凌厲的攻擊,【守夜人】卻不閃不避,硬生生地讓白袍奧托的長刀刺入自己的肩膀之處!
這種不要命似的打法,卻讓【守夜人】換來了取勝的機(jī)會……用手抓住白袍奧托刺入自己身體的長刀的同時,【守夜人】的袖子再次劃出了一柄骨制的匕首。
沒有絲毫的猶豫,【守夜人】以骨制匕首直接刺破了白袍奧托的咽喉。
白袍奧托沒有露出痛苦之色,被刺破了咽喉的他,只是瞬間跪倒了在地上,身子漸漸裂開,隨后……化作了沙子!
大祭司忽然拍起了手掌來,“果然,不管復(fù)制多少個,都無法比得上作為本體的你……你果然是特別的。”
“謝嘉圖……惡作劇就到這里吧!”【守夜人】此時抬頭,“我沒興趣和你發(fā)生太多的交集,但你也別想將我困在這個鬼地方……不然,我將會用盡一切的辦法,將這里變成廢墟!你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一個早就讓漫長生命折磨得瘋掉的瘋子,下一步會想要做什么……”
說著,【守夜人】奧托直接將肩膀上的刀拔出,隨后撕破了衣服,用布條在肩膀處纏了幾圈,而后便將黑色的長刀提起。
“炭纖維…難怪。”【守夜人】冷很一聲,拿著黑刀,便是朝著大祭司一步步走去。
他直接從大祭司的投影身邊走過,甚至沒看這投影一眼,直接就走入了這微縮的神廟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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