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你不要緊張,國術(shù)打法靠的是拿捏氣血,冷靜周旋,講究‘靜如處子,動若脫兔’。你的力量差對手太遠(yuǎn),不保持頭腦清醒,根沒法打。”
沈月看著蘇辰,兩眼放光。
三天前教了蘇辰詠春拳法和步法精要,想他能學(xué)皮毛就不錯了,結(jié)果這年輕人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一眼望去,蘇辰身氣血升騰,混元一體,雙手下垂,松空自然。站立如老樹盤根,行走時腳步無聲無息,肩不動,頭不搖,如風(fēng)行水上。
這是身力道整合,拳術(shù)化入日常的表現(xiàn),有了一絲‘高手’風(fēng)范。
“難怪司儀蘇辰是南派拳師會精英新秀,我要是不知道他的底細(xì),也會這樣認(rèn)為。”
沈月繞著蘇辰足足轉(zhuǎn)了三圈,上下打量,把蘇辰看得直冒冷汗。
你看就看吧,干嘛還伸出白嫩手在自己身上捏來捏去?
摸摸手臂倒沒多大關(guān)系,好吧,咱不是女人,腰也可以摸。但是大腿,就不要摸了吧……
癢癢酥酥的感覺直撩人心底,臣妾穩(wěn)不住了啊,蘇辰木頭般站在那里。
都江湖兒女不拘節(jié),可是旁邊還有人呢。
黑子眼睛瞪成牛眼,看著眼前意外的情景,都不知道是暫時出去好還是留下來好。
幾天沒見,辰哥跟沈月醫(yī)生難道有了不得不的的秘密,八卦之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燒。
“我真沒有緊張!沈姑娘。”蘇辰感覺到解釋不清了,他把‘姑娘’兩個字咬得格外重,想要隱晦的提醒她停手。
吃了‘血河丹’之后,也有后遺癥。他身氣血涌動,很難經(jīng)得起誘惑。
尤其是想起授拳時沈月取下眼鏡的模樣,那雙柔媚得要滴出水來大眼睛讓人印象太過深刻,還有二級掃描……
“還沒有緊張,你看手心都濕了,難道你真吃了禁藥?”沈月白了他一眼,伸出兩根手指搭在蘇辰脈膊上。
等了一會,沈月放心松開手,蘇辰卻是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你還是個練武奇才,我差看走眼。你剛剛筑基培元,氣血有虛浮,過幾天沉淀下來就好。這一次我對你有信心了,如果你打贏鐵狼,我會考慮給你一福利。”
沈月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老大的決定道。
“福利?難道是以身相許?”蘇辰心里暗想,感覺有些口渴。今天定力差了好遠(yuǎn),應(yīng)該是‘血河丹’惹的禍。
這樣想著,蘇辰心里就舒服多了,竟然有些想要早上臺跟鐵狼打過。
再在休息室呆下去,怕是會斗志消磨殆盡,一上臺就被鐵狼踢死。
“這妖精一定是鐵狼派來的臥底!”蘇辰腦中閃動著一些荒謬的念頭,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有福利總是好事。
被逼著跟鐵狼搏生死,蘇辰心里其實有些不樂意,總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好在自己這兩天拳法上有了巨大進(jìn)步,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有壓力才有動力’吧?不知不覺間,他隱隱有些期待這次交手了。
是的,腦海中的芯片有著一個巨大的好處,它被稱為學(xué)習(xí)芯片,自然不僅僅是記錄這么簡單。
‘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樂乎!’
沈月授拳時,他當(dāng)時就部記錄進(jìn)入芯片,也就是學(xué)到了。
但是,拳法修煉最重要的還是練習(xí),只是學(xué)到是沒有用的。
仔細(xì)琢磨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芯片的另外一個好處。
意識沉入腦海芯片中,就可以附身影像千百次的練習(xí),不消耗體力,精神力消耗也少得可憐。
短短的三天時間,蘇辰在學(xué)習(xí)芯片中已經(jīng)練習(xí)二重發(fā)勁和詠春步法千萬次。
沈月只示范了滑步,竟讓蘇辰在芯片中推出了其它變化。
兩年陪練生涯打下的基礎(chǔ)太過雄厚,一旦有了正規(guī)傳承,厚積而薄發(fā),拳法突飛猛進(jìn)也就理所當(dāng)然。
相比起二重勁拳法攻堅技能,蘇辰對沈月教的步法運(yùn)勁方法更感興趣。
拳經(jīng)有去:“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傅。”
一方面明步法的重要性,攻擊、防御、躲閃靠它;另一方面也明了它的難學(xué)難練。
難就是跟其它技法不一樣,步法非得練到條件反射,意動身動,甚至意未動,身已動的地步,才算成。
練習(xí)步法若是需要想一想,擺個姿勢再走出來,那就貽笑大方了,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打死的貨色。
這也是沈月認(rèn)為蘇辰是個練武奇才的原因所在,因為他的步法已經(jīng)做到自然而然,隨心而發(fā)。
“有請神秘拳手蘇辰出場!”
司儀激情澎湃的聲音響起。
蘇辰心中一緊,深吸一口氣,眼神冷冽起來。
這一次上拳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不僅對手更強(qiáng)大,更重要的是可是會死人的,‘防陪練’那種只挨打不還手的方式再也行不通。
打法得變,心態(tài)更得改變。
最好的防守自然是進(jìn)攻。
沈月對蘇辰毫無道理的有了一些期望,黑子卻是憂心忡忡,他在一旁緊捏雙拳,看起來比要上場比賽的蘇辰還要緊張十倍。
“辰哥,心,打不過的時候記得跳出拳臺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黑子雖然覺得做拳手能夠多掙錢,但他卻不希望蘇辰拼命的去掙這種錢,打不過人家,上臺走一趟過過手就逃開,這樣更好些。
不管是輸是贏,級拳賽出場費(fèi)都能拿到兩萬元,只不過勝者能夠與拳館五五分成門票打賞,收入高上許多。
這有個前提,首先得保住命,不然錢再多也沒用了。。
他們這些拳館最底層的拳手與陪練,并沒把勝負(fù)看得太重,一切都是為了生活,榮譽(yù)什么的離得太遠(yuǎn)。
沈月眼神幽幽,柔聲道:“蘇辰,一定要贏啊……算了,對你要求太高不好,保命為先吧!只要不是當(dāng)場被打死,我總是能治好你的。”
她心里暗嘆一聲,這是最好的人選,終究是時間太短了。
就算授了拳,服下‘血河丹’。跟‘死亡訓(xùn)練營’優(yōu)秀畢業(yè)生比起來,差距仍然太大。
蘇辰回頭向黑子了頭,讓他放心。
他在沈月緊緊抿著的紅唇瞄了一眼,目光掃過那片‘山巒’,腦海中卻想起了芯片中的影像。
“放心吧,我還等著你的‘福利’呢。”
……
走上拳臺,雪亮光柱打在身上,蘇辰瞇了瞇眼,伸手遮擋住這耀眼的強(qiáng)光,有不適應(yīng)啊。
耳邊轟響的是觀眾瘋狂的吼叫,隱隱綽綽間看到無數(shù)手臂在揮舞。
“鐵狼,鐵狼!”
“打死他,打死他。”
鐵狼在級拳手中聲望很大,相比較起來,蘇辰這個名字簡直沒人聽過,很可能場只有黑子跟沈月兩個人在支持他。
“這種瘋狂吶喊,實在讓人沉醉,可惜喊得不是我的名字。”
蘇辰心中轉(zhuǎn)過古怪念頭,身血液滾燙起來,雜亂的思緒凝成一股,眼中只有對手一個人。
鐵狼跟瘋狗一樣,身著紅色短褲,手上綁著細(xì)細(xì)的布條。
他雙拳緊握著,后背微躬,眼神冰冷,一股森寒的殺機(jī)牢牢的鎖定蘇辰。
“出手無悔,莫問生死。”
司儀高聲喊道。
他右手高高舉起,戴著的白手套在燈光中特別刺眼:“被打下拳臺,或者失去抵抗能力算輸,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兩個拳手沒有話。
生死拳賽司儀就是裁判,他掉下拳臺,或者失去抵抗力算輸,這是為了少死人做出的規(guī)定。
對手已經(jīng)輸了,還殘忍的殺人,在哪里都是不討喜的。當(dāng)然也只是不討喜,不是不允許。
再嚴(yán)格的規(guī)定都有漏洞可鉆,天武拳館也不強(qiáng)求人人遵守。
鐵狼和蘇辰也沒把這項規(guī)則放在心里,鐵狼要報殺弟之仇,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沒有放過蘇辰的理由。
“終于到了這一天,你要是能接下我三腿,我饒你一條命,只打斷你身骨頭就算了。”鐵狼眼神兇悍的看著蘇辰,象是一只大貓在看著一只老鼠。
蘇辰感受著鐵狼身上奔涌的殺機(jī),也沒有存有任何僥幸心理。
他知道這是鐵狼在戰(zhàn)前用言語消磨自己的斗志,也不去作無謂的爭論,心里平靜如水。
想象中的激動興奮并沒有出現(xiàn),似乎他天生就適合站在這個舞臺上,天生適應(yīng)與人拼命爭殺。
“瘋狗也想殺我,結(jié)果他被打死了。”蘇辰咧開嘴笑笑道,眼神鋒利如刀。
鐵狼一楞,對手反應(yīng)不太正常,力量只有三百斤的陪練,哪來的底氣跟自己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不過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想太多了。
“開始!”
白手套用力劃落,司儀飛速后退,讓出拳臺正中。
“狹路相逢勇者勝。”
蘇辰聽到聲音落下,身形伏低,雙腿微屈,腦中閃過沈月示范的圖像。
他整個人似乎違背了物理規(guī)則,象是在冰上滑過,一飄就跨過四五米距離,闖入鐵狼的懷中。
鐵狼冷笑一聲,你一個陪練和我這專業(yè)拳手玩搶攻,學(xué)人‘攻其不備’,想太多了吧。
他單膝立起收在胸前,拳頭破風(fēng)“嗡”的一聲就沖著蘇辰擂了出去。
‘死亡訓(xùn)練營’出來的人最不怕跟人硬拼。
賀鵬放聲大笑:“這蘇辰是趕著送死嗎?明知道鐵狼‘死亡訓(xùn)練營’出身,身體強(qiáng)悍,抗擊打能力強(qiáng),還跟人拳拳到肉?我敢,不出三招,他就會被打死。”
他斜眼看著身邊的唐子硯,很是得意。
“好精妙的步法,速度夠快,似乎是南少林一脈。但是他雙膝微微內(nèi)合,足尖落地?zé)o聲,如趟泥探水,這是詠春拳法。”唐子硯嘴里喃喃有詞。
他興奮的盯著蘇辰,頭也不回的道:“賀二少,你眼光差,你還不承認(rèn),方寸之地近身肉搏,我就沒見過哪家拳腳比詠春拳更擅長,你等著輸錢吧。”
唐子硯看得沒錯,在狂呼吶喊的聲浪中,眾人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主動攻擊的蘇辰竟然隱隱占了上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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