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和恒山派的師門長輩沒有來,魯守德心里其實(shí)是失望的,根就沒太多心思跟蘇辰一個晚輩多話。
天松道長和方千駒兩人,更沒有興趣理會三個后輩弟子,就算是話也是教訓(xùn)的居高臨下語氣居多。
天松看著蘇辰遠(yuǎn)去,疑惑道:“岳掌門怎么回事?華山派人太少,他跟寧中則抽不開身都算了,但怎么也得把門下大弟子令狐沖派出來吧,只是派來一位弟子,還真打算來喝壽酒?”
魯守德臉色仍然沒有變化,魯伯歸卻是呵呵笑道:“或許這位蘇少俠有什么過人之處,岳掌門認(rèn)為就他一人來到就足夠了。”
“伯歸!”
魯老爺子眼神不愉,看了魯伯歸一眼,低聲喝道。
他心想人家五岳劍派同氣連枝,這種譏刺話語,泰山派的天松道長可以,衡山派的方千駒也可以,但做為主家的擔(dān)山拳館卻是不能的。
“老大還是少了歷練,年紀(jì)都四十多歲了,仍然沉不住氣,這樣很容易得罪同道,怎么才能把武館揚(yáng)光大?倒是老二,當(dāng)了這個縣尉十年,如今性子穩(wěn)重,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
天松等人把文峰的話沒放心上,但方千駒卻不同,他深知這個寶貝大弟子看起來雖然不著調(diào),但平日里卻是斷事精準(zhǔn),從不虛言,劍法武功在衡山弟子之中都算厲害,比劉師兄座下名聲最大的向大年和米為義都要強(qiáng)。他既然那華山子名氣大,就是真的名氣大了。
方千駒聲問道:“那子名氣大是真的?我怎么就沒聽過?”
“師父你貴人事忙,只顧著去買馬,哪關(guān)心這些事情啊,平日里的許多事務(wù)可都是我處理的……”
“快!”方千駒被徒弟在眾人面前這般,也有些掛不住面子,佯怒道。
文峰也不敢刺激自家?guī)煾福B忙道:“剛剛這位是華山派寧中則雁堂座下大弟子,名氣卻是比令狐沖還要大,你們不關(guān)心江湖底層傳聞,當(dāng)然沒注意。”
見眾人都看來,胖子也不敢再賣關(guān)子,繼續(xù)道:“華陰府蘇神醫(yī)‘一針定生死’,還有一劍誅滅十八騎的‘無雙劍舞’你們肯定也沒聽過了。”
“這不是江湖無聊之輩瞎吹的嗎?這事你也相信?”
天松身邊的張望山“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江湖中的傳聞就是這樣,很多都是牽強(qiáng)附會。
今日某人神仙下凡,明日某某少俠如金剛臨世。
但真打起來,不定還打不過一些名門正派的最低輩弟子。
如果是別人這么,張望山,遲百城等人早就老大耳刮子扇去了,偏偏這人是文峰,是衡山派的精英弟子。
他們也不好出聲嘲諷文峰見識少,相信江湖謠言,只不過眼神里的譏笑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了。
文峰心里一怒,就待分辯,抬眼望去,卻見無論是魯家?guī)兹诉是天松道長,就算自己身后也有一個人滿臉不信。
身后的師弟谷萬里笑著道:“師兄又在吹牛了。”
顯然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不靠譜。
文峰頓時感覺無力,隨意道:“算了,信不信也沒關(guān)系,他是華山派的師兄弟,到時找他試試招就明白了。”
他因?yàn)槌錾磙r(nóng)家,最喜裝做不會武功的模樣,跟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平日里喜愛玩笑,行事極不著調(diào)是出了名的,因此,除了他師父,在山上很少有人相信他的話。
蘇辰?jīng)]聽到衡山派的胖子在幫他揚(yáng)名,也不關(guān)心這個,他抱著方婉進(jìn)了客房,就吩咐仆婦準(zhǔn)備清水。
“儀和師姐,你就守著門口吧,我治傷的時候,怕有人前來打擾。”
“好!師妹的傷就拜托蘇師弟了。”儀和面上滿是誠懇和謝意,話里有著深深的信任,只是看了一眼蘇辰額上滲出的汗珠,也不問他要怎么治傷。
蘇辰把方婉側(cè)放榻上,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的喘了口氣。
身體兩條經(jīng)脈內(nèi)力流轉(zhuǎn),如絲如縷的內(nèi)力輸入對方的身體,卡住毒氣攻心的五條路徑。
他從臨水酒樓一直堅持到這里,也有些撐不住了。
胖子文峰看得一點(diǎn)也沒錯,他之所以一直橫抱方婉,卻是因?yàn)樽笫洲糇∷拇笞笛ǎ脙?nèi)力壓制毒傷不至于爆。
這種情況就匪夷所思,也難怪別人不信。
一個年輕弟子能有多少內(nèi)力?
方婉也不知道。
她其實(shí)一直是清醒的,只不過不知道怎么面對眾人眼光,所以側(cè)著頭靠在蘇辰的胸前。
一路走來,她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在身體里流淌,仿佛無窮無盡,十分讓人安心。
“婉,治傷的時候要把毒液吸出來,得把外衣脫掉,你不介意吧。”蘇辰看著方婉跟個鵪鶉一樣埋著頭,有些好笑。
這姑娘還是有些害羞了,并沒有現(xiàn)代社會海城初見時那般爽朗無忌。
她這具身體也是一個大美女,面容清麗絕倫,因?yàn)殚L年吃齋念佛的原因,眸子里多了一絲靈性,眼波流轉(zhuǎn)之下似乎會話。
聽到蘇辰的話,就白了他一眼,蘇辰卻是看明白了。
方:“我就算介意,有用嗎?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都抱了一路,有什么手段快快使出。”
“那好,都是江湖兒女,事急從權(quán),我就不客氣了。”
蘇辰知道如今的方婉沒有力氣動手,剛才害羞當(dāng)舵鳥也不話,干脆就不耽擱。
他行事向來落落大方,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不得不,古時的長袍極是好脫。
蘇辰找到方婉灰色布袍腋下的繩結(jié),輕輕一拉,衣服就脫下來了。
入眼白生生一片,一件橙紅色的肚兜遮住山峰,一根繩系在潔白如玉的脖頸上,顯出異樣的誘惑。
蘇辰呼吸一促,見到方婉光頭都紅了,嘴里卻是笑道:“你去當(dāng)什么尼姑啊,漂亮衣服都不能穿,只能在內(nèi)衣上面下下功夫。”
這話是方婉的肚兜上繡的鴛鴦戲水圖。
他就算再不知道尼姑怎么穿衣服,也知道這種象征著恩愛纏綿的內(nèi)衣,侍奉佛祖的人是穿不得的。
方婉柳眉豎起,悶哼一聲,惱怒之下,也顧不得害羞了,咬牙切齒的輕輕道:“你真是個色狼啊,還沒看夠么?要磨蹭到什么時候?”
經(jīng)過蘇辰的持續(xù)內(nèi)力供應(yīng),她感覺身體已經(jīng)沒有先前在酒樓時那般冰冷,只是后背卻還是麻木得很,提醒著自己巨毒在身。
被罵了一句,兩人間的氣氛已沒那么尷尬,蘇辰松了一口氣,也不著惱,調(diào)笑道:“向來只有男人才會著急,女人得學(xué)會矜持啊,別急。”(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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