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拳的效果,蘇辰自己也是極為驚訝,好懸沒叫出聲來。rgX
他終于明白了神話傳中的一些不解之處,到底是為何。
神通廣大的猴子一天到晚揮著棒子,打得那些法力高強,移山倒海的仙人妖怪們抱頭鼠竄。
二郎神也是整日里抓著三尖兩刃刀,一到上陣之時就揮舞著兵器開始肉搏。
他們一不用法寶,二不用法術(shù),只要有著上好兵器,其他根就不需要,其原因在這里啊。
對他們來,五行陰陽法術(shù),以及各種雷法的威力,很可能還及不上順手一拳。
在練了九轉(zhuǎn)玄功之后,雖然只是第一轉(zhuǎn)功成,蘇辰就發(fā)現(xiàn)。
他一拳打出,四周元氣分布,以及勁力流向,樹木山石的結(jié)構(gòu)弱點都?xì)v歷如在眼前。
看似堅固平衡的物性,在元神念頭掌控的細(xì)微力量層面攻擊之下,層層崩潰毀滅。
就如剛才的演示。
他明明出拳打斷大樹,最多想著打斷樹干,再打碎山石。
憑借著肉身力量,這種威力實在已經(jīng)很是足夠了。
沒想到,一出手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只是心念一動,勁力勃發(fā),他身上每一個念頭齊齊歡呼雀躍著,血肉筋骨同時發(fā)力,身周元氣也共鳴起來,竟幻形龍頭。
那股勁力在元神的操控下,突然就有了靈性,避實擊虛,無孔不入,自動自發(fā)的攻擊弱點。
一拳之下,樹干被打成碎末,力量一點都未曾損耗。
再到擊中山壁,震動石洞,摧毀了洞府結(jié)構(gòu),毫不費力。
如此結(jié)果,讓他驚異的同時,心里涌起一種掌生控死,明察秋毫之末的奇異情緒。
“拳鋒所向,灰飛煙滅……”
這種霸道情緒,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沖動。
他沉默了一會,眼眸處的金芒漸漸消隱退去。
他不知道能看破元氣和勁氣流向是不是明珠帶來的天眼能力,或者是元神肉身同練而生成的奇異感應(yīng)力。
單單只是這種看穿一切,打碎一切的能力,已經(jīng)足見玄功強大。
不過,其中細(xì)節(jié)卻是不好跟謝秋瑩、喬三他們起了,了也不明白。
見身旁幾人仍然目瞪口呆的看著,蘇辰知道這一拳太驚悚了,有些離譜,笑了笑道:“是不是被打擊到了,會不會認(rèn)為自己所學(xué)所練沒有意思?”
“是啊,很沒有意思!”
三人異口同聲的道,這一次,就連紅玉也用幽怨的眼光看過來,更別喬三了。
他連自己的烏金錘也懶得去撿,只是蹲下來,撿起地直細(xì)碎如灰的木屑,沉聲道:“這堆灰燼已經(jīng)與灶堂里的炭灰沒有什么區(qū)別,公子這一拳基上打得樹木變了物性,這是從根層面上摧毀了,不是法術(shù),勝似法術(shù),也不知是怎么練的。”
“呵呵,等你練成元神,能掌控入微,看清事物質(zhì)之后,也能如此的,倒是不用太過奇怪。”
蘇辰隨口扯開話題。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能是九轉(zhuǎn)玄功的奇妙了,這事顯然不好拿來細(xì)。
“元神法相真的這么厲害,也不知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練成?”
謝秋瑩眼中閃過熱切,看著蘇辰的目光溫度又升高了幾分,那股炙熱簡直要把人融化。
紅玉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跑過來緊緊抱著蘇辰的手臂,求懇道:“相公,我以后也能練成元神的對不對,你會幫妾身的吧?”
“會的!”
蘇辰哈哈笑道。
紅玉最會湊趣了,她也只是口頭上嚷嚷,實際上比誰都知道元神期的難得與難練,心里其實是沒有多少奢望的。
她比兩位異世界來客更務(wù)實一些。
若是元神這么好成就,五階實力很容易突破的話,這個世界也不會極難見到。
就算是主世界,到了五階境界,也就可以建立家族,帝國聞名,結(jié)成元神又豈是如此輕易的事。
蘇辰看看雙眼兀自放光的謝秋瑩和喬三,心里暗暗搖頭。
也許是自己的神速進(jìn)境給了兩個手下錯覺,多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妄念。
實際上,這條路很難很難,需要畢生追求。
但話又回來,屬下有理想有追求有**,總是好的,有所求才會認(rèn)真做事,真到了無欲無求,又怎么會甘心做人下屬?
至于他們能不能成就元神,達(dá)到五階,其實并不是看別人怎么教,最終還是看他們自身造化。
這是一道門檻,從凡入仙,步入超凡的第一步。
要想走得穩(wěn)當(dāng),機緣悟性缺一不可。
話到這里,有些事情就再也不好深談下去了,幾人就聊著金華局勢,再不提及功法修練的私密事情。
畢竟,無論是再親近的人,也不好打探一些個人**。
比如喬三,雖然他的心里好奇得跟貓撓一般,也不會盯著去問為什么蘇辰一拳打出會化出金龍頭顱?
又為什么會看破他錘法之中的每一個缺點與氣勁疏漏之處?
這種種問題,其實是個人領(lǐng)悟,不清楚的。
而且,不是師徒傳承,也沒人會得太細(xì),更不會掏心掏肺。
更別手把手的教導(dǎo)別人。
如果真有這么做的上司,那不是傻瓜,就是蠢貨。
在喬三和謝秋瑩心里,其實也不算太過失望。
他們只要看到前進(jìn)方向就好。
到了四階巔峰,所需要的東西也就是這個,最怕的不是沒有功法,也不是沒有寶物資糧,而是看不清前路,一生虛擲,沒有曙光。
有明燈在前,能望見前路風(fēng)景,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不是嗎?
讓蘇辰感覺意外的是,經(jīng)過山頂這一幕之后,后遺癥也不是沒有,那就是謝秋瑩的神態(tài)更顯親熱了幾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而喬三的態(tài)度,更加顯得恭敬了些。
他的心思倒是好猜。
無論是誰,加入世家也好,投靠勢力也罷,至少,一個足夠強,強到令人絕望與安心的老大,才值得信賴追隨。
……
金華南城,長仙門。
一眼望去,這里煙波浩渺,水天一色。
比起城東的車水馬龍和城西的人煙寂寂,此處風(fēng)光卻是大相徑庭。
人流倒是較多,也有著市場。
只不過,那些白布包頭,渾身曬得黝黑的漢子婦人,跟金華城的百姓有些格格不入。
魚腥味隨著江風(fēng)飄過,最多的是能聽到一些竊竊私語。
見到有生人走過,那些來往打著招呼的漁民,就會用警惕的眼光看過來。
有些人還會不經(jīng)意的摸著腰間,那里鼓鼓囊囊的,應(yīng)該是藏著武器。
更多的漁民,眼神十分麻木,三言兩語的交易過貨物,買一點日常食用調(diào)料用品,就匆匆的踏上船離去。
似乎腳下這片土地,并不是繁華街市,而是龍?zhí)痘⒀ā?br />
“相公,我都不想理你了,寧愿帶著書童,也不愿意帶我出門。”
紅玉鼻子里發(fā)出哼哼聲,眼角似乎有著紅痕,顯然是不久前哭過鼻子。
旁邊一個書童卻是心情極好,一正經(jīng)的裝做觀望四處景色,想笑又不敢笑。
想是不愿刺激到紅玉受傷的心靈。
蘇辰無奈安撫道:“紅玉乖了,我這是出門趕考,去往省府杭州,書童能帶,嬌妻美妾卻是不能帶的,否則那還成何體統(tǒng)?”
“再,咱們寧家如今在金華家大業(yè)大的,這份基業(yè)也離不開你這掌家娘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還要你多多辛勞了。”
完他看看旁邊的‘書童’,不由撫額長嘆,的確,也不知當(dāng)時自己哪一根筋搭錯了,答應(yīng)了謝秋瑩當(dāng)隨身書童。
看她此時身段婀娜,杏眼流波的姿態(tài),蘇辰立刻就后悔了。
雖然是身著青衣男裝,這位書童也太‘俊秀’了,膚白若雪,眉梢眼角萬種風(fēng)情,整就一個極品兔兒爺,被人看到了,弄不好會壞了自己名聲。
一邊著話,蘇辰卻是察看了一下明珠池中源氣運。
如煙如霧的氣運力量注入其中,化為點點水滴,只是聚集了一些,立刻就被他調(diào)用修煉九轉(zhuǎn)玄功。
這門功法最大的好處,是能把元神和肉身無限提升,壞處就是消耗太大了。
無論是天材地寶,還是源力量,都是多多益善。
而如今金華城內(nèi)所能挖掘的潛力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耗盡,想要多得氣運源,就得開源節(jié)流。
節(jié)流不可取,那只有出門獲取了。
此次出門趕考,卻是勢在必行。
功名倒是其次,氣運的獲取才是主要目的。
這一點,卻不好跟紅玉清楚。
見到蘇辰和謝秋瑩兩人的尷尬,喬三忙走了過來打圓場:“紅玉夫人,要不,讓我去給寧公子做書童,這樣可好?”
“切,那還不如三娘姐姐跟著去呢?你粗手粗腳的,怎么侍候相公洗沐?”紅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道,她其實只是有些不舍。
雖然知道相公身手強橫,不懼宵生事,更不懼妖鬼強人,但身邊能多了一個一劍飛仙的通幽巔峰高手跟隨,怎么也會安心一些。
只不過,這水面不比陸路,也不知相公為何要走水路?
難道不知道近年來,此方商路已經(jīng)變成死路?
紅玉看了看那形容詭異的一些漁民,有些擔(dān)憂的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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