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青螺山雄踞一方,蒼山翠嶺,山頂有著兇惡魔宮,是滇西魔教大本營。 毒龍尊者親自坐鎮(zhèn)山巔,魏楓娘在山下谷地建立道場。 相互呼應(yīng),以為奧援。邪徒魔道聚集一起,卻是勢力強大。 不管山上住的是什么樣的人,是正是邪?這座山卻是云霧縹緲,仙鶴飛舞鷹啼長空,靈光如雨。 “好一派仙家氣象。” 齊靈云站在矮丘廟之中,遠望煙色清冷的山光水色,衷心感嘆道。 她侍立一側(cè),身形玲瓏多姿,就如菩薩尊像旁邊的南海龍女一樣光彩照人。 她的身旁站著兩個女子,稍顯稚嫩的面上帶著一些疲倦,顯然這段時間東奔西跑,不曾好好休息。 這是女空空吳文琪和她的師妹朱梅,兩人執(zhí)禮甚恭,正面朝向端坐在廟宇中間的一個枯瘦矮老尼姑。 老尼身著洗得發(fā)白的淡黃袈裟,頭上戴著佛帽,面上滿是皺紋,看上去枯朽衰老。 聽到齊靈云此言,她睜開雙目,廟中就如亮起閃電來。 那雙眸子深邃明亮,悲憫祥和,就如大士當面,能夠安定人心。 這人當然是優(yōu)曇神尼,也是餐霞師太、玉清師太等人的師父。 是朱梅、吳文琪兩人的師祖。 到了她這等修為境界,心靈圓滿已是不假外求,但無論如何,功德還是要的。 為佛祖謀,為身后謀,其責(zé)任總是不可推脫。 近段時間,因為斗劍臨近,優(yōu)曇神尼就一直居于青螺山側(cè),看著滇西魔宮動靜,也看著來來往往的旁門左道修士。 只她一人在此,就勝過無數(shù)高手,讓滇西魔教祖師毒龍尊者哪也不能去,嚴陣以待。 魏楓娘更是躲在青螺峪中,只管享樂,不問世事。 “如果不是這等仙山勝景,靈氣充足的所在,峨眉又怎么會看得上呢?” 她倒不避忌此事,在峨眉派勢力中,有些事情雖然未曾傳出,但也不算什么秘密。 青螺山魔宮關(guān)系到峨眉開府事宜,早就被某些人預(yù)定了。 在他們算計之中,此處洞府雖然被邪魔占據(jù),卻是峨眉大興關(guān)鍵一環(huán)。 “靈姑你盡管去無憂洞,老尼暫時脫不開身,只能枯守此地,卻是幫不到你們。”想了想,優(yōu)曇搖頭嘆道:“其實,做事并不需要那么急躁的,五云步雖然聲勢漸起,終究已是失了先機,不足掛懷。只等斗劍之時,諸多老友齊聚,以泰山壓卵之勢鎮(zhèn)壓下來,也不怕那師徒幾人翻了去。” 優(yōu)曇神尼話溫吞吞的,就如尋常百姓家中的七旬老太一般有氣無力,但話里的生殺予奪意味卻是十分深重,讓人聽了就忍不住信服。 連一絲懷疑的心思都起不來。 齊靈云一聽,就連忙點頭。 心中的焦慮,不知為何,立刻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展顏一笑:“有著神尼此言,靈云就放心了,晚輩立刻兼程去往雄獅嶺無憂洞拜見李老前輩,不知神尼有何指點。” “盡去無妨……”優(yōu)曇神秘一笑,正想分,就見遠處一線金光,直入青螺谷地。 陰雷陣陣轟擊,竟是一點都沒耽擱。 緊接著,青螺峪所在就傳來厲喝慘嚎聲。 “咦,竟然有人找魏楓娘的麻煩,這劍光熟悉得很吶。” “是江少游。” “是他……” 齊靈云聲驚呼,朱梅吳文琪兩人也是面色一變,開聲道:“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是不是跟著我們過來的?” “不是,他是跟著那黑白光芒來的,如果我沒看錯,前方逃遁的元神,是那巫山神女峰玄陰洞的陰陽叟司徒雷,其陰陽玄光術(shù)最是好認。那半陰半陽的老東西也有今……” “陰陽叟司徒雷!”聽到這人名字,齊靈云暗暗啐了一口,暗暗臉紅,這人的名字她也是聽過的。 上半月男身,下半月女身,專擄童男童女,做盡了惡事,近些年來,中招的人不知凡幾。 “好,這賊道竟然遇上了江少游,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報應(yīng)到了。” 齊靈云輕輕一拍手掌,眉鋒微挑,喜道:“最好能把這青螺魔宮一劍挑了,那倒是省了我們許多手腳。” “沒這么簡單。”優(yōu)曇神尼搖頭:“魔宮之中左道旁門甚多,更有毒龍尊者親自坐鎮(zhèn),掌控七煞魔陣,江少游能安然退走,就很是不錯了。” “師祖,那姓江的極為厲害,恐怕毒龍一伙奈何他不得。”朱梅插嘴道。 她是優(yōu)曇神尼的徒孫,還很幼之時,就經(jīng)常跟在老尼姑身后,看著對方就跟看著自家奶奶一般,此時倒不見外,想到就。 看多了江大師兄的威風(fēng),朱梅回想起來仍是心有余悸,不免有了陰影,出此言,也是理所當然。 優(yōu)曇神情心里暗自奇怪,她可是知道這位徒孫的性子。修為雖然不算高深,卻最是心高氣傲的性子。 怎么她會對那人很是驚懼,這樣可不太好。 修劍之人當一往無前,心存高遠,哪能失了進取之心呢。 當下沉吟道:“也許那年輕人有著一些本事……從他劍光來看,雖然達到法有元靈,更是古怪的讓真元之中生出一些法力來,但終歸未曾歷劫,本事有限得很。青螺魔功闖不得的,也許他要在此處栽上一個跟斗。” 她端坐原地,身體動都不動,已是看穿了來襲劍光的本質(zhì),并沒有半點想要過去幫手的意思。 以峨眉的立場來看,雙方斗得越是兇狠越好。 其實,優(yōu)曇神尼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若是這青螺山這般好闖,我還守著這里做甚?直接把那些邪魔外道盡數(shù)滅掉,搶了山頭豈不更好。 朱梅眨巴眨巴眼,心想也是,笑嘻嘻的就看向遠處,那里聲浪滾滾而來,正是斗得激烈。 聽在耳中有著不出的舒暢。 齊靈云張了張嘴,想要些什么,卻沒有分辯。 在她心里,卻不這么認為。 那位江大師兄可不是什么魯莽的性子,不但殺伐果斷,腦袋清明得很,怎么可能自陷險境,火中取栗?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青螺山谷,側(cè)耳細聽。 …… 魏楓娘上身已是片絲不沾,玉色細紗羅衣飛起,一道道輕煙化為長綾,向著金色劍光纏繞過去。 身前三丈之地,更是出現(xiàn)一塊四方錦帕,上面繡著云煙斜陽,一經(jīng)放出就化為一朵七彩云朵…… 玉羅紗,極云光帕,兩件法寶齊出,剛剛飛起就幻做云霧山巒。 緊接著她停也不停,身上泛起紫黑玄光,一個倒竄就進了后堂,飄忽快捷。 西川八魔大魔黃蕭,卻是沒有退避,他怒喝一聲:“何方狂徒,敢來青螺峪撒野?” 一指地面,就有著土石隆起,轟隆隆的化為巨大土刺,直沖半空,氣勢很強。 見到此景,魏楓娘差點破口大罵。 沒見到那陰陽老鬼也是連滾帶爬的躲開嗎? 我這當師父都往地宮里逃了,你一個后輩充什么大尾巴狼,還正面沖上?這徒弟簡直自大愚蠢,全然看不清來敵強弱的。 此時此刻,她才有些后悔,平日里對西川八魔少了管教,讓他們養(yǎng)成了驕橫的性子。 身形急竄間,魏楓娘就見到金色劍光之上,突然出現(xiàn)一道碧色煙嵐,向著四方鼓蕩,把金芒渡上一層碧光。 “啵……” 那極云光帕和玉羅紗長綾,只是一接觸到碧芒,就破碎開來,化為片片蝴蝶,四處飛舞。 其殘損邊緣更是發(fā)出滋滋聲響,被腐蝕吞沒,連灰燼也沒留下。 “十二都神煞!” 魏楓娘見多識廣,尖叫一聲,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去得更快。 這一次連回頭也不敢了,心臟如擂鼓,不要命的身形一沉,就踩碎地面石板,沉入地宮之中。 最后,眼角余光就見到陰陽叟司徒雷剛剛奪舍的身體如同蠟炬一般在金碧光芒之中融化。 那黑白玄光,只是剛剛躍起半空,散開成漩渦,就有碧色火芒化為千萬點星芒,撲了上去。 黑白玄光只是扭曲掙動了一會,就已徹底消散。 魂飛魄散。 這一次,老色棍仗以逃過數(shù)次死劫的陰陽玄光,再也沒了作用。 上得山多終遇虎,將近百年苦修,辛勤采~~補,一朝化為飛灰。 至于大魔黃蕭,魏楓娘看都沒再看一眼,實際上,在他看不清形勢出手之時,就已經(jīng)注定結(jié)局。 金色長劍斬滅陰陽叟之后,只是一個回旋,呼嘯沖過。 碩大山石土刺,以及黃蕭戟指怒喝的身形,就如同沙塵一般在劍光之中崩散。 元神還未出體,就已消亡。 蘇辰元靈御劍千里,一出手就是雷霆打擊,震塌屋舍威壓眾人,更是殺伐凌厲毫不留情。 金色劍光中隱隱有著一線眸光,在劍光沖霄之中緊緊盯著竄進地底的魏楓娘。 “這女人反正都是一丘之貉,不如順手斬了。” 金光浩浩如長河,追著魏楓娘的身影,一晃就到了地底。 眼前就出現(xiàn)一道灰白石門。 門上有著神秘符文,帶著古樸滄桑氣息。 蘇辰劍光不停,直刺石門濺起點點火星。 地宮震蕩了起來,符文齊齊放光,石門發(fā)出“吱呀”響聲,一股無窮巨力反震回來。 震得五毒仙劍倒飛七八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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