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吼聲響了半聲,很快,空中又現(xiàn)金芒,閃爍間就到了眼前。 “嘭”的一聲悶響,廉紅藥身前地面就落下一個圓球,翻滾著到了她的腳旁。 “死了。” “隔著如此之遠(yuǎn)一劍斬殺龍飛,還帶回了他的人頭?” 人頭臉上表現(xiàn)猙獰驚恐,雙眼圓睜,嘴巴張開,似乎是在高聲怒吼。 眾人能猜想到這一劍的威勢,定然連元神一同滅掉了,其兇悍之處,匪夷所思,以至于龍飛眼角都驚得裂開。 這神情,是沒有一絲生機(jī)的絕望。 所有觀戰(zhàn)眾修全都望向樹梢之上隨風(fēng)浮沉的白袍年輕人,心里悄悄的泛起一絲寒意,竟然顧不得再去觀看太乙分光劍和奪命紅砂的精彩拼殺。 不過,話又回來,與先前那一場相比,眼前的這場比拼攔截卻是少了幾分精彩。 俞德修為只在元神中期,堪堪踏足地法相的真意境界,慈云寺一方在場眾人,勝過他的不很多,七八個總是有的。 但有些時候,實(shí)力并不僅僅只是修為,最主要的還要看其功法威力和法寶攻擊力,尤其是后者。 這家伙師承滇西魔教祖師毒龍尊者,所用法寶不是一般的陰毒,跟他打起來就會處處掣肘,很是麻煩。 所以,他的奪命紅砂一出手,大多數(shù)人還是比較看好的,認(rèn)為這一次很可能逼得某位旁邊觀戰(zhàn)的大師兄親自出手。 尤其是一些旁門左道,依稀聽聞了萬妙仙姑新收了一個十分了不得的弟子,五臺派有著中興之勢,更想看看這位弟子的實(shí)力。 至于后面出手?jǐn)r截俞德的秦寒萼,名氣就了很多。雖她一出手就用出精妙的劍法,信心也是十足,卻沒有太多人看好。 那紅砂可是不太講道理的邪物,一經(jīng)沾染劍毀人亡。 結(jié)果很讓人意外,俞德的奪命紅砂被秦寒萼無窮劍影一沖,就割裂成無數(shù)碎塊,再不成勢。 而那碧青劍光仍舊不斷分化,一道道劍光蔓延,如同永不止歇的大江長河,挾裹著無邊大勢,向著俞德絞殺過去。 無可阻擋。 “竟是碾壓性的強(qiáng)勢?” 只是甫一接戰(zhàn),大家就都看明白了,這后出手的女子,其劍術(shù)威力一點(diǎn)都不比先前紅衣姑娘要弱,其精妙飄忽之處還稍有勝過。 她的劍法,用來對付奪命紅砂這等偏門法寶,更是極為合適。 因?yàn)椋菬o數(shù)道劍光之中,有著九成九都是劍氣凝形,是虛劍化實(shí)…… 根本沒有本體,又談何污染。 但你以為那虛幻劍光沒有殺傷力就大錯特錯了,實(shí)際上,無數(shù)紅砂被暴雨般的劍光斬得火星濺射,層層退避,其威力一點(diǎn)也不。 俞德危險了,他的修為比不上龍飛,只仗著法寶厲害,一旦遇上不怕獨(dú)門法寶奪命紅砂的,他就立刻抓瞎。 “五臺派這次出來的都是猛人吶。” 法元、知非禪師等人面色全都慎重起來,而那些跟龍飛俞德交好的散修,心里已是七上八下,暗暗打著退堂鼓。 劍光如潮,洶涌激昂。 到最后,那十丈紅砂被無窮劍光浪濤反卷而起,撲頭蓋臉的就向著俞德當(dāng)頭斬落。 氣勢如同山洪暴發(fā),勢猛難當(dāng)。 俞德后悔得直想要以頭搶地,恨不得回到先前,躲在一旁不出手。可此時氣機(jī)相牽,他想退也退不了。 眼看著自己紅砂被破,劍光即將臨頭,擋又擋不住,躲又躲不開,驚駭欲絕之時,不由得張嘴大呼:“祖師救命啊。” 離山之時毒龍尊者叮囑過了,有事去求綠袍祖師,真遇到過不去的坎,會幫他一把,此時正是時候。 “……不中用的家伙。” 冷哼響起,直震得四周修為較弱之人心神震蕩,眼前一道綠光沒入劍光浪濤之中,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爆鳴。 綠光劈波斬浪,就到了秦寒萼身前。 一只烏黑發(fā)亮的爪子,指尖鏗鏘銳鳴,撕裂空氣帶起道道黑煙,向著狐貍當(dāng)頭抓下。 竟是無視了秦寒萼兇猛精妙的太乙分光劍法。 來人身著綠袍,身形矮大頭凸眼,形容兇厲嗜血,正是南教魔教綠袍老祖。 眾人看得分明,綠袍老祖并不是以身喂劍,而是存心顯露本領(lǐng)。 他甚至沒有用出拿手的寶貝,只是憑著自己的一雙肉掌,或彈或拔,或敲或打……身形詭異飄忽,快慢隨心。一身綠袍在空氣中幻出了淡淡的影子,明明看得真切,卻總覺得虛幻不定。 “不愧是南方魔教祖師,手底下硬得很。” 知非禪師面色十分慎重。 他是法有元靈級別的高手,自然明白這一手的強(qiáng)悍之處。換了自己,在那素衣姑娘的無窮劍光之下,也必須動用坐禪金剛身和龍禪杖,并不能赤手空拳輕描淡寫的應(yīng)對。 能夠正面擊敗奪命紅砂的太乙分光劍術(shù)又豈是等閑,沒人敢看。 池上人和韋少少等一些名宿更是有些擔(dān)憂了。 這情況不對,若是綠袍大發(fā)魔威,以摧枯拉朽之勢勝過黃山五云步新來幾人,慈云寺就不好再呆下去。他們昆侖派幾人也只是來此打個醬油,只能黯然退場,完全沒有意義。 否則,若是綠袍老祖挾威針對昆侖派,派他們師兄弟對陣峨眉打個頭陣,豈非大事不好。 有擔(dān)心的,自然有開心的。 狄銀兒,莽頭陀等人大聲喝彩起來……俞德驚魂未定的脫身出來,眼神冒出兇光。他死里逃生,心里舒暢,忍不住高聲叫道:“多謝祖師,不可放過那賤婢,定要讓她生死兩難方好。” 眾人心思各異,呼喊之聲大起,卻沒有影響到秦寒萼。 這姑娘生就有一股不服輸?shù)纳駳猓髦虿贿^,也決不放棄。 看著眼前爪影森森,自己的分光劍氣,在對面綠袍矮子的手下就如氣泡一般潰滅,她眉心三瓣梅更顯鮮艷。 空氣中出現(xiàn)一股神秘波動,似乎勾連了某些神秘力量,狐貍嬌喝一聲道:“試試我的凝霜斬!” 無窮劍光一斂,復(fù)歸一劍,只是一抖就化為三道晶瑩宛若實(shí)質(zhì)的冰劍,在陽光照耀下冰涼入骨、鋒銳襲人。迎著攻來利爪,三劍鏗鏘一聲錚鳴,相互糾纏著,就是交錯斬下。 隨著冰劍斬?fù)簦闹荠Z毛飄舞,寒意入骨。 這一手是狐貍在蘇辰的教導(dǎo)下逼出來的,因?yàn)樗⒉环䴕饬t藥丫頭的混元一氣斬,想要開發(fā)出更加厲害的招數(shù)。 事實(shí)證明,兩只狐貍資質(zhì)著實(shí)不凡,也很是擅長運(yùn)用自己的賦本能,她們成功了。 秦寒萼的凝霜斬,秦紫鈴的含沙射影,都是聚力出擊,能越級對戰(zhàn)的厲害本領(lǐng),不讓廉紅藥專美于前。 此時到了危險關(guān)頭,她沉心靜氣,一劍化三劍斬出,竟有著幾分神圣,身后恍恍惚惚似乎有著七條光尾搖曳。 “好!” 蘇辰目光泛起波紋,心里暗暗贊嘆。 平日里能練出厲害招數(shù)并不算什么,只要機(jī)緣足夠,又刻苦誠心,終究會有回報(bào)。 能夠練出來,還能在面臨強(qiáng)敵用出來,這就很難得了。 遇挫愈勇,越戰(zhàn)越強(qiáng),才有獨(dú)當(dāng)一面的本錢。 這也是他見到綠袍出手?jǐn)嚲郑约翰]有第一時間動手的原因所在。 就是想逼一逼狐貍的潛力。 有了此劍,雖敗猶榮啊。 是的,在蘇辰眼里,甚至在所有人心里,秦寒萼的這一劍雖然強(qiáng)得出奇,但綠袍老祖更強(qiáng)。 耳中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喋喋怪笑聲響起,綠袍裂開大嘴,腥紅舌頭舔了舔嘴唇,動作不停,嘴里卻道:“原來是狐血脈,劍法不錯很有靈性啊,心臟一定會大補(bǔ)元?dú)狻!?nbsp; 話音未落,他眼神一厲,雙臂突兀前伸,有如軟泥一般扭曲成奇詭弧度,點(diǎn)戳掃攔。 “噗噗噗!” 三聲悶響。 電光火石之間就把秦紫萼的凝霜劍斬破了個干干凈凈。 手指手臂之上,稍稍出現(xiàn)一些血痕,剛剛出現(xiàn),就立刻消失無影。 他根本就沒有再度進(jìn)身,破開劍鋒之后順勢展臂,右手延長半尺有余,黑氣繚繞間刺向狐貍的胸膛,破風(fēng)疾響。 秦寒萼面色煞白,已是退避不及。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絕招會讓人以如此奇怪的方式破解,對面綠皮矮子的手臂還能隨意變長,簡直匪夷所思。 一股寒意直入心靈,強(qiáng)大靈壓逼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竟是避無可避。 “玄牝真解,如意法身。”知非禪師看得眼眉一跳,多年的靜修禪心也差點(diǎn)破了開來。 他已經(jīng)盡量高估綠袍老祖的強(qiáng)大,這些時日一直隱忍著沒有出來搶個風(fēng)頭,卻還是不免低估了對手。 法元也是滿臉驚駭,出聲道:“難道是不死之身?” 他霍然抬頭望向樹梢之處,這種情況他還能眼睜睜看著? 一眼望去,就見到樹影婆娑,人影已經(jīng)不見。而在場中劍光爪影之處,卻是炸開一團(tuán)團(tuán)氣浪,轟鳴之聲如爆竹連聲,聲聲入耳。 一團(tuán)綠影翻翻滾滾,已是看不清形象,只能見著有無數(shù)手影上下翻飛,就如多臂羅漢一般帶出無數(shù)殘像。 而在綠影的身前,正正擋在持劍素衣女子身前的是一團(tuán)白影,卻是結(jié)成了一個白色光球。 四周勁風(fēng)流轉(zhuǎn),旋轉(zhuǎn)成圓,無論那綠色手影從何方攻擊,都被白影探出來的一雙潔白如玉手掌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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