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道想要的遠遠比余天錫、余賜等人看到的要遠的多。
這些根植在臨安城的數目眾多的地下勢力,不部掌握在手中,只要能掌握三分之一,今后這臨安城還有什么事情能夠逃過自己的耳目?
想要享受生活可以,可是如果僅僅只想享受生活,卻沒有保住生活的錢,那么遲早也會被人一口吞下,更不要像自己這樣一個幾乎等同于仇恨吸引器的人了。
賈似道很清楚,一旦自己沒了便宜姐姐照拂,也沒了趙昀撐腰,那么想要讓自己死的人應該會很多很多。
史彌遠么,畢竟還是只有一個。
不過,賈似道也沒打算現在就開始掌握這臨安城的地下勢力,雖然他現在以勢壓人的話想來會有很多人會聽命,但是那樣的話忠誠度高不高暫且不,單單是如此行事留下的隱患實在太大,隨時可能反咬你一口的隱憂實在是讓人有些寢食難安,所以他很干脆的放棄了這樣一個極為誘人的想法。
通判這個事,想來也不是只做一兩天。后面有的是時間打磨這些人,他不著急。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先要將這些混跡三教九流的老油條們乖乖的吐出他們知道的一些情況解決了趙昀的燃眉之急才是正理。
“大人,還有四人。分別是富貴門的樸老二……”
“那就讓老二進來吧。”
賈似道擺擺手打斷變得很是有些啰嗦的余賜有氣無力的道。
……
時間過的飛快,一晃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最初幾天還有人通過種種渠道來探知賈似道的進展,到后來見賈似道天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實在是看不出什么,也就只當他是為了爭功才要取代鄭清之權負責緝拿刺客之事。
更有甚者傳出賈似道是不想回家見他老婆,而是包了幾個名妓天天在臨安府府衙中飲酒作樂狎妓聚賭。
賈兒是聽的義憤填膺,賈似道聽到這些話倒是笑的極為開心。他在想,徐若曦因為也會聽到這些傳言吧,只是那妞兒還真能忍,到現在都沒有殺過來看看自己啊。
至始至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從開始到現在鄭清之都還是在名義上坐鎮臨安府統籌臨安府和殿前司緝拿刺客的大佬,而賈似道在外面更是沒有一點兒消息,知道的也緊緊是他運氣好,有個好姐姐,所以才能一躍成為正六品通判,要知道,很多人窮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
距離趙昀定下的期限也是來近,大宋朝朝野上下安靜的有些詭異。
這安靜不是在期待刺客被查出來,而是期待著一月之期到了之后,賈似道又該怎么給朝野上下交代。
似乎所有人都已經篤定賈似道絕對不可能查出刺客了,所以所有人都在等著那最后一天到來。等著到一月之期到了,他還沒有一點兒收獲的時候,趙昀又該怎么替他不顧規矩親口叫出來的國舅圓場。
這樣的氣氛似乎也感染了趙昀,顯然趙昀的消息還是極為的靈通的。臣子們私下的議論,讓趙昀也有些坐不住了,這兩天董宋臣到臨安府的次數怕是要超過過去數十年他董宋臣去的次數了。
每一次賈似道都好言好語的將董宋臣打發走,順帶著送上一封禮儀。董宋臣也都沒有拒絕,笑著收下。
趙昀沒有得到想要聽到的答案,倒是董宋臣快要富的冒油了。
“公子,有人求見!”
大堂外傳來賈兒的聲音。
“莫不是,董扒皮又來了吧?”
賈似道翻看著手中余賜記錄下來的案卷,頭也不抬的問道。
“嘿嘿!公子,這一次不是董扒皮。”賈兒走進大堂,對著賈似道擠眉弄眼的道。
“看你笑的這么**,莫不是這一次來的是個女人?”
瞟了一眼賈兒,賈似道低下頭繼續翻著案卷,笑著調侃道。
“公子當真是料事如神!教教的吧!”
跟著賈似道時間久了,賈兒漸漸算是清楚了自己這失憶公子的性情,腆著臉賤兮兮的道。
“你胖你還喘上了,滾!”賈似道拿起手中的案卷,對著湊過來的賈兒作勢欲砸。
“是是!的這就滾!這就滾!只是,公子,那美人見還是不見?”
“我認識?”
“公子認識!很熟!”賈兒賤兮兮的傻笑著。
“很熟?納蘭玉那妞兒還找到這兒來了不成?消息夠靈通啊。”賈似道沒搭理賈兒,放下案卷自言自語的道。
“啊呀!公子!您老怎么知道是納蘭姐?莫不是您真的會算?”
這一下賈兒倒沒有裝,而是真正的被驚到了。
“你那豬腦袋,教你你也學不會。她有沒有找我什么事兒?”
“回公子話,納蘭姐就求見公子,沒其他。”再次被自家公子狠狠打擊,賈兒垂頭喪氣的道。
摸著下巴,賈似道摩挲了半響道:“去請到這大堂來吧。”
對納蘭玉賈似道一直有所懷疑,通過這半月時間見的整個臨安城快八成的帶頭大哥后,賈似道心中的懷疑卻是更深了。
因為那些遍布臨安城各行各業的人竟然都不知道納蘭玉是從哪冒出來的,甚至有很多扛把子竟然都沒有聽過納蘭玉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賈似道起納蘭玉住的宅子,怕是不會得到任何的消息。
納蘭玉現在住的宅子是一個叫鄭銘軒的巨賈的。這是賈似道唯一得到的有用的信息。
鄭銘軒在臨安城可是個名人,富甲一方,酒樓什么都是鄭府下的副業,生絲、鐵器、絲綢乃至糧食才是鄭府的大頭。
只是不知道為了何故,在兩年前鄭銘軒卻是突然將在臨安城的所有商鋪酒樓統統賤賣出去,然后舉家搬往他處,如今據是在建康城內居住。
竟然連這些地頭蛇都不知道有納蘭玉這樣一個人,偏偏納蘭玉似乎還沒有怎么隱瞞行蹤,就連嘴角都知道她住在哪。
這樣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專門在給納蘭玉掃尾。將任何有關她的消息都被人為的消去或者隱藏了。
只是這樣豈不是更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譬如自己。
如此一來賈似道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看納蘭玉的模樣似乎一點兒不擔心自己被曝光一樣,官面上的關系貌似也很深厚的樣子,如今更是跟那史珍香攪合在一起,想不引人注意都難不是?
既然這樣高調,卻又有人在專門為她處理身后事,保持神秘,身就是個相互矛盾的嘛。
納蘭玉住的那棟宅子據是鄭氏的祖宅,如果不是關系特別親近,鄭銘軒怎么會將自己的祖宅給一個陌生的女人去住?
原賈似道就想著等此間事了再去會會將自己敲了個半死的納蘭玉,只是沒想到納蘭玉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直接找到了臨安府府衙中。
再聯想到之前臨安府一直沒有找到砸人的納蘭玉,如今納蘭玉又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臨安府直接找上自己,賈似道感覺自己想不佩服這女人的道行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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