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賈兒將春桃和綠珠的飯菜送去又回來。賈似道示意賈兒在翠身邊坐下,賈兒見狀心中已經猜到賈似道要什么,訕笑著將每個人面前的酒斟滿,然后挨著翠落座。
“今天除夕,這第一杯酒首先祝我大宋在新的一年能夠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賈似道端起酒杯朝著臨安方向遙遙一敬道。
史珍香和凰嬌娘沒有話,跟著賈似道端起酒杯遙遙朝著臨安方向一敬,然后同時舉杯一飲而盡。翠見狀也是顫巍巍的端起酒杯心翼翼的跟著朝著某個方向一敬,眼睛一閉也是一口飲下,險些嗆住,慌忙捂住嘴。或許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合,翠顯然有些放不開。
見到所有人都喝完,賈兒匆忙一口將手中的酒喝掉,然后起身給每個人的杯子里都斟滿,輪到翠的時候,只是淺淺倒了一絲,然后做賊般的心坐下。
“第二杯呢,祝我們所有人都能體健安康,萬事順心,心想事成。”
史珍香的酒量賈似道是見過的,至于凰嬌娘由于職業的原因酒量自然不用。所以絲毫不擔心兩人會醉。賈兒的動作賈似道都看在眼里,只是會心一笑,緊接著又端起面前的酒杯繼續道。
者無心,聽者有意。史珍香和凰嬌娘兩人聽到賈似道的話都是眼波流轉,臉上微紅,默不作聲的再次跟著賈似道飲了一杯。
賈兒起身將所有人的酒滿上。
“第三杯,額,今天是除夕,這第三杯讓我們洗去過去一年的所有不快和霉運,干!”
三杯酒喝完,許是喝的有些急,史珍香和凰嬌娘臉上都染上一抹紅暈,倒是翠,因為賈兒的照顧,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如今已經酒過三巡,有件事情我要在今天一下。”道這里賈似道頓了頓,看著翠繼續道:“翠,你來賈府多少年了?”/p≈gt;
“回老爺話,翠五歲進入賈府,那時候還是大姐……哦貴妃娘娘的丫鬟,后來娘娘進宮,老爺的老爺擔心賈管家照顧不好少爺,把翠留在賈府繼續服侍少爺。到如今已經二十年了。”
翠一句老爺的老爺,讓史珍香險些笑出聲來,感覺到賈似道在瞪她,連忙止住,隨后似乎發現自己示弱了的行為,又對著賈似道狠狠的瞪了回去,不過終究還是沒有笑出聲來。
“二十年了啊。賈兒是四歲進府,如今也是二十多年了,這樣來你跟賈兒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賈似道的話,讓翠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旁邊的史珍香和凰嬌娘兩人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翠又看看難得露出幾分羞窘之色的賈兒,這個時候也算是看出來了,敢情今天賈大人要做媒?
“********是人倫正理,翠你跟賈兒既是青梅竹馬如今又是情投意合,今天正好是個好日子,我想今天做主,替賈兒給翠你下聘了。一應聘禮等到了廣州,我會讓若曦置辦齊,親自來給賈兒提親做媒,不知道翠你意下如何?”
翠也是潑辣的性子,不然也不會吃的賈兒死死的,只是此刻的翠哪還有平日了那潑辣的模樣,滿臉通紅,只是低垂個腦袋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坐在她身邊的賈兒見到翠如此模樣倒是有些急了。
“你倒是話啊。少爺還等著呢。”
“翠……翠……都聽老爺的吩咐。”
翠聲若蚊吟,輕聲道。
“哈哈哈,那好,這件事情這樣定下來了。等到賈兒從慶元府回到廣州,我親自為你們主辦婚禮。”賈似道看著賈兒道:“賈兒,以后你若是對翠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爺,的哪能呢欺負她呢,她不欺負我都不錯了。”
賈兒揉著腦袋訕笑道。
或許是因為人多翠只是白了一眼賈兒。
賈似道笑著繼續道:“想必你也在疑惑是賈兒從慶元府回到廣州。我簡單一下,如今我身邊缺少信得過的人,慶元府又是我大宋最重要的幾大港口之一,將來會是市舶總司衙門的一個重要節點,所以我到陛下那給賈兒求了個官身,慶元府的市舶總司衙門暫時交由賈兒搭理,所以在元宵之后,賈兒并不會跟我們一起回廣州,等到我尋到合適的人選代替賈兒,賈兒再回廣州。”
“翠謝老爺大恩,謝老爺大恩!”
或許是因為跟在賈似道身邊太久了,見過的官員不是二品是三品,三品以下都已經很少,基不能登上賈府大門,那些高官們看在賈似道的面子上,對賈兒也是頗為友好,以至于賈兒并不太清楚對他這樣一個仆役出身的人來,得到這樣一個官身意味著什么,相反翠卻是看的很清楚。多少人寒窗苦讀十年,不是為了求一個官身嗎?
賈兒不過是賈似道身邊的親隨廝,這一輩子離開賈府不可能會有別的活路。而自賈兒開始,賈兒的后人,今后也只能是賈府的仆人,而不會是其他。但是,賈兒有了官身,不在如今這個時代等于是魚躍龍門,更重要的是,等于是賈似道變相的給了賈兒自由身,從此之后他不會再是賈府的仆從,賈兒的后人也不會再是賈府的仆從。而是有了體面的身份。這對賈兒和翠來意味著什么,翠這個女人要比賈兒清楚的多。
所以,此刻聽到賈似道的話,翠立時起身跪伏在地對著賈似道叩首連聲道。
當然在賈兒看來,即便是他有了官身,一輩子也只能是賈似道的貼身廝,而不是其他。
“你這是做什么?趕緊起來。”
賈似道并沒有躲避翠的這個大禮,虛抬手道。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將賈兒一輩子留在賈府當做自己的仆人廝,而是早開始為賈兒在打算,當然這中間的種種他并沒有跟賈兒明細,沒有想到翠卻是看的很明白。也不費他如此一番苦心。
旁邊的史珍香和凰嬌娘兩人,看著眼前這一幕,都有些啞然,心中卻是不自覺的將賈兒在心中的分量提升了不只一個臺階。能夠讓賈似道親自下聘主婚,甚至還不惜親自找皇帝要官,可見在賈似道心中,賈兒不僅僅是一個仆從廝親隨那么簡單的。(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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