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祥直到天色將黑才匆匆趕到別院。uukla
看著面帶訕笑的史祥,史珍香上前就擰住他的耳朵。
“,你跑哪去了?姑奶奶都差被人殺了,你倒是好,是不是跑哪花天酒地去了?”
史珍香是真氣了,下手很重,史祥頓時慘叫連連。
帶著史祥一路跟著南下,為了什么?不就是想著能夠跟在賈似道身邊多看多學(xué)將來入仕也能順風(fēng)順?biāo)恍┟矗?br />
可是史祥呢?才來慶元府不過幾天功夫,就在大營中耐不住寂寞,跑去勾欄院。而且還是在大年三十晚上夜不歸宿,這讓賈似道如何看?
爛泥扶不上墻?
“哎哎哎……姐……我是真有事,不信你問姐夫,你問姐夫!”
史祥從就極為懼怕史珍香,此刻耳朵上傳來的痛感那是再真實不過,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擇言。
這話的同時,史祥不停的對著賈似道打著眼色,哀求之意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是我讓宗晟去見了見轉(zhuǎn)運(yùn)使司的馮熙平。”
賈似道無奈只得開口。
“真的?”
史珍香眨了眨眼睛,疑聲道。
“姐……,真的,您老不信我,難不成還不信姐夫不成?啊……輕……姐!”
史祥的話讓史珍香這時才回過味來,頓時霞飛雙頰,手上的力氣頓時又重了三分。
“你胡八道些什么?什么姐夫?嗯?什么姐夫?”
著又使勁擰了一把。
“哎哎哎……好好好,不是姐夫,是賈大人,賈大人。”
“這還差不多。”
“看你兩一臉奸情正濃的模樣,”
史祥翻了個白眼,聲嘀咕道。
“你什么?”
“行了,趕緊準(zhǔn)備吃飯了,宗晟來的正好,后面兩天就住在這別院吧,過幾天我們就準(zhǔn)備繼續(xù)南下,都在一起也方便。”
賈似道打斷姐弟兩人,笑著道。
話的同時,徐若曦、凰嬌娘、柳如等女也出現(xiàn)在門口。
看著笑笑的史珍香姐弟兩人,賈似道有些頭疼。
對于史祥,其實賈似道一直都在想怎么安排他。不過卻沒有什么頭緒。
史嵩之顯然希望史祥能夠跟在自己身邊,可是跟在自己身邊,某些時候礙于史珍香和史嵩之的面子,有很多事情實在不好處理。
正如今天的事情,無論今天又沒有遇刺這件事,身在大營的史祥,都不應(yīng)該在三十的晚上跑到勾欄院去廝混,更不要還是一夜未歸。
換做其他人,先不賈似道會怎么處理,顯然也是沒有那個膽子的。
不過話又回來,不讓史祥跟在身邊,又顯然跟史嵩之心中的期望值相差太遠(yuǎn)。
實在是個兩難的事情,讓賈似道心中是極度的糾結(jié)。
看來,是需要找個機(jī)會跟史祥好好談?wù)劻恕?br />
……
寒陽高照,萬里無云。
慶元港碼頭,大批披堅執(zhí)銳的兵卒五步一哨十步一崗。
今天是賈似道離開慶元府的日子。
因為有賈似道特意提醒,所以慶元府上下來的人其實并不多,除了蘇青皓、梁德、葛銘、萬富四人外,也就兩浙東路轉(zhuǎn)運(yùn)使司轉(zhuǎn)運(yùn)副使馮熙平和判官竇建,以及兩浙東路提刑獄司慶元府憲司喻清三人在場。
正好是正月初一去給賈似道拜年的七人。
徐若曦、史珍香等一干女眷早就先一步上了船,碼頭上也就剩下賈似道、丁大、洪文浩、余階、史祥以及趙毅等人在跟蘇青皓等人寒暄。
“大人,據(jù)下官所知,皇上并不曾定下大人抵達(dá)廣州的日期,大人何不在慶元府多歇息幾日?這樣對夫人和公子也是極好的。”
蘇青皓等人事先并不知道賈似道要走,只是臨時接到賈似道的通知到了別院才知道。
“是啊大人,不若等到元宵節(jié)之后再行南下。”
梁德等一干人緊隨蘇青皓其后,紛紛開口挽留道。
“官現(xiàn)在啊,是走到哪里,麻煩就跟到哪里,連累諸位大人連這年節(jié)都沒過好,實在是懺愧。所以,思來想去官還是早些南下,也省的連累諸位大人提心吊膽不是?”
賈似道笑著半真半假道。
即便是心中再巴不得賈似道早走,此刻聽到賈似道這樣,蘇青皓等一干人卻是沒有半分尬色,紛紛拍著胸脯就差跪地求著賈似道留下了。
反正好話不要一分錢,反正賈似道就要走了。
“既然幾位大人這么誠心……要不,官再留幾天?”
碼頭上頓時一靜。
“噗哧!”
站在一邊的史祥看著蘇青皓等人一個個如吃了大便一般的尷尬神情,終于忍不住嗤笑出聲。
“哈哈,官只是開個玩笑,諸位大人的心意官領(lǐng)了,賈兒還要留在慶元府,以后還需要諸位大人多多幫襯幫襯。還有前幾天蘇府的兩位姐不幸被賊寇所殺,蘇知府也要早些安排給蘇府一個交代才是。”
賈似道瞥了一眼史祥,笑著將話鋒一轉(zhuǎn)。
巴不得他早走倒也未必,不過發(fā)生了遇刺的事情之后,雖賈似道將壞事變成好事,但是誰知道如果賈似道繼續(xù)留在慶元府還會發(fā)生什么?
萬一真出了什么事,整個慶元府上上下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頭落地。
“大人寬心,下官等定力配合賈大人籌建市舶司衙門。蘇府之事梁大人已經(jīng)著人安排了。”
好在在場的眾人都是變臉的職業(yè)選手,聽到賈似道的話再次紛紛表起了忠心。
“好,諸位大人留步,官跟賈兒兩句。”
“下官遵命!”
蘇青皓等人見狀紛紛躬身應(yīng)命。
丁大、洪文浩等人紛紛上前跟蘇青皓等人寒暄起來。
“少爺。”
賈兒哭喪著臉跟賈似道走到一邊。
“哭喪著臉干什么?打起精神,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了。”
“的知道,少爺你要早派人來替的啊。”
賈兒眼巴巴的看著賈似道叮囑道。
“趙勝和唐飛兩個人會留在這邊幫你,過些日子袁通就會過來代替葛銘任慶元府巡檢,你可以跟他多走動走動。其他該的我也早告訴過你,萬富那邊,記住我的話,你把事情辦好,自然能早些回廣州。”
趙勝和唐飛兩人是賈似道身邊的內(nèi)殿直禁衛(wèi),他身邊的內(nèi)殿直禁衛(wèi)雖之前都是趙昀身邊的人,不過從賈似道找趙昀要人之后,無論趙毅還是其余那些內(nèi)殿直禁衛(wèi)已經(jīng)盡皆都脫離了禁軍序列,歸入賈似道門下了。
包括先前被黑無常擊殺的鹿勛等三名內(nèi)殿直禁衛(wèi)還有趙毅等人,他們的家已經(jīng)部秘密遷往廣州。
其實該交代的事情,這些天賈似道都已經(jīng)交代過賈兒,這個時候再提醒一次只是擔(dān)心賈兒跟袁通兩人因為之前的齟齬合作不成反而斗做一團(tuán)那就耽誤大事了。
“的明白,少爺放心。”
“自己心!”
賈似道拍拍賈兒的肩膀。
“好了,諸位大人留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后會有期。”
“下官等恭送大人!”
“大人鵬程萬里!”
蘇青皓、梁德等人紛紛躬身行禮。
……
嘉熙三年,正月初五,賈似道拒絕了蘇青皓等人的送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慶元府,繼續(xù)南下。
“少爺,記得早派人來替的啊。”
隔著老遠(yuǎn),依然還能碼頭上不停的招手的賈兒。賈兒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似乎還在耳邊。
回頭,翠娘正抹著眼淚,春桃正在一邊聲安慰著。
因為擔(dān)心甲板上風(fēng)大受涼,徐若曦上了船就回了房間。
“哎,聽賈兒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你身邊,你真把他一個人丟在這慶元府了?”
史珍香拿胳膊懟了懟賈似道,聲道。
“我只喜歡女人,沒有龍陽之好。”
“你……”
“甲板上風(fēng)大,你也早回房間,路還長著呢。我下去看看。”
看著揮手走下甲板的賈似道,史珍香恨恨的跺跺腳,終究還是沒有耍性子。
樓船一層,趙毅已經(jīng)候了半天,看到賈似道下來,連忙躬身行禮。
“大人。”
“黑無常處有什么新東西發(fā)現(xiàn)?”
賈似道擺擺手,示意趙毅不用多禮,自顧自的開口道。
一場精心策劃的伏殺,還沒開始就宣告失敗,百余多的西北綠林盜匪大半被擊殺,只有少數(shù)逃過一劫,也被慶元府到處緝拿中,至于黑無常,則是被生擒。
黑無常被生擒,除了賈似道身邊的人知道一些狀況外,慶元府的一干官吏都是不知道的。這幾天,黑無常都是被關(guān)押在樓船的底倉中,由趙毅、周博等人輪流審訊。黑無常身不是什么硬骨頭,掌心雷更是徹底的摧毀了他所有的心志,所以倒是沒有什么難度就問出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問出來的東西,對賈似道而言沒有任何的作用,黑無常交代的事情,跟賈似道猜測出來的事情其實根沒有什么區(qū)別。
更深入的東西,如哪些人找的他,哪些人給的他銀子,哪些人給的他路引等等,黑無常卻是一無所知。
“回大人,那黑無常翻來覆去的就是那些,以末將看來,他還真不知道什么。不過……”
“不過什么?”
“那黑無常求大人饒他一條狗命。”
“饒他一條狗命?”
賈似道摸摸下巴。
“裘裳傷勢如何了?”
“裘將軍沒有什么大礙,柳夫……姑娘的藥很好使。”
賈似道瞥了一眼有些惴惴的趙毅。
“讓裘裳去跟黑無常親熱親熱,告訴他,饒命可以,拿出我感興趣的東西來換他的命。”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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