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rg
錢大富一臉緊張地將電報送到蕭銘面前。
“皇上,這件事鬧大了,斐潼竟然用刀傷人了,現(xiàn)在我們安排的人正在醫(yī)院救治,生死未知。”
“什么!簡單膽大包天!”蕭銘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這個少年是他安排的,為的就是將這件事鬧大以讓他有借口處置一批讓教育體系腐爛的人。
但是他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斐潼竟然膽大到敢在學堂中殺人。
錢大富安慰道:“皇上倒是不必太擔心,老奴已經(jīng)擅自做主讓黃老親自前往救治了,而且這個少年出自密衛(wèi)的訓練營,體能方面要勝過常人,至少老奴得到消息的時候這個少年還性命無憂。”
聞言,蕭銘輕輕松了口氣,“如此朕便安心了,對了,現(xiàn)在斐家是什么動靜。”
“斐潼的父親斐瑜已經(jīng)派人四處打點,想要把這件事壓下來,同時斐潼的爺爺也去找了斐閣老。”
蕭銘輕輕點了點頭,“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暗中讓密衛(wèi)搜集證據(jù),朕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要瞞著朕,多少人要助紂為孽。”
錢大富輕輕搖了搖頭,他道:“皇上,這天下不公之事太多,雞毛蒜皮,林林總總,若是皇上將精力花在這個上面,國家大事便要耽擱,以老奴看,這件事不如交給龐首輔,他自會處理的干脆利索。”
“國家大事?這便是國家大事,對朕來,他們的確是萬萬子民中國的一個,但是對這些學堂中學員來卻是一切,如果不能殺一殺這些人銳氣,將來寒門子弟將更加沒有出路,最重要的是朕要借著這件事讓天下人明白國法面前不分貴賤。”
錢大富見蕭銘有些生氣,頓時縮了縮腦袋,不敢再提。
蕭銘明白錢大富是擔心自己太累,畢竟帝國疆域如此之大,民眾之多,每個地方都會有不法之事,這些事他不可能一一過問,正因為如此,他才需要大大的官員為自己管轄。
但是有些官員不稱職,放任這些事情,甚至是助紂為虐,于是民間的矛盾便會積累,稱職的官員則按照他的政令行事,讓管轄的地方政通人和。
這些年來,他一直將重心放在抵御外敵和工商發(fā)展上,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鮮有問津。
最重要的是,這滿朝文武也很少把這些事情上報給他,畢竟在他們看著這不過是事中的事而已。
也因為這個原因,他似乎成了籠子里的金絲雀,只能依仗官員傳遞消息,有時候被蒙在鼓里也不知道。
想到這,他微微嘆了口氣,“自從范增告老還鄉(xiāng),這報社也似乎變了味,除了歌功頌德,這民間疾苦倒是鮮有刊登,倒真是報喜不報憂。”
“是呀,這范增一身硬骨頭,他在的時候報社還經(jīng)常刊登民間的不法之事,對權貴和官員倒是很有震懾作用,現(xiàn)在報社還是報社,但是似乎就是有些不同了。”錢大富有些惋惜。
蕭銘苦笑一聲,以前政務不正規(guī)的時候他親手管著報社,但是隨著政務體系的完善,這報社就交給成立的新聞司管轄了。
“既然如此,就趁著這件事一起處置了。”蕭銘冷冷道,“讓李三抽調一批密衛(wèi)盯著這件事,包括監(jiān)察院也要盯著,朕倒是看看現(xiàn)在的官場爛成什么樣子了。”
“是,皇上。”應了聲,錢大富轉身離去。
新聞司。
李然帶著諂媚地笑容將斐瑜的管家迎入報社,在自己的辦公署坐定,李然問道:“是什么風讓張管家親自到訪新聞司?”
張治淡淡笑著道:“此次前來卻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要拜托李司長。”
話的時候,張志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幣放在李然面前,俱都是面額一千金龍的紙幣。
李然心中一驚,這一疊紙幣至少百張,加起來的數(shù)額有十萬金龍,這可是比巨款。
“張管家到底有何事?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李然給自己留下推脫的余地,在他看來需要斐家拿十萬金龍擺平的事情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其實也沒什么,我家公子因為在學校同一個寒門學員發(fā)生沖突,一怒之下刺傷了那位學員,我家老爺擔心這件事登上報紙會對斐家的名譽有損,所以希望李司長能夠給下面的報社知會一下,讓他們不要理會這件事。”張治淡淡道。
李然輕輕松了口氣,他道:“原來如此,好,好,我讓下面的報社不要理會此事即可,至于這些龍幣還請張管家拿回去,只要斐閣老記得這件事李某有功即可。”
“這可不行,老爺吩咐了,這錢一定要收下,至于李司長調配的事情老爺也會幫忙活動活動。“
李然聞言大喜,這新聞司對他來是實在是個清水衙門,吃力不討好,他早就想離開這里了。
“多謝,多謝,還請張管家放心,我現(xiàn)在就派人給各家報社送去消息。”
張治滿意地點了點頭。
斐府。
斐濟臉色十分難看,他面前坐著的是自己的弟弟婓裴和自己侄兒斐瑜,二人剛剛將斐潼在學校里做的事情告訴他。
“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派人到處活動了?”斐濟厲聲問道。
斐瑜點了點頭,“大伯,為了不讓斐家的名譽受損,侄兒已經(jīng)提前準備了,請大伯不要擔心。”
斐濟氣的一口鮮血就要吐出,他明明是在質問,但是斐瑜卻以為他在讓他提前布置。
深深吸了口氣,斐濟道:“這件事你們就沒想過有一點蹊蹺,斐潼在學校的名聲一向不好,為何還會有寒門子弟主動招惹他?”
“按理是這樣,但就這個學員是剛剛從其他行省轉學過來了,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斐裴道。
斐濟皺了皺眉頭,“那這就是更蹊蹺了,凡是初來乍到的學員,誰不是夾著尾巴做人,何況此人還是寒門之身,以我來看,這件事不對勁,恐怕有人故意設計了一個圈套讓斐潼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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