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比例一比二,其實已經(jīng)是一個比較不錯的結(jié)果,因為這表示魏兵的戰(zhàn)斗嶺存活率比楚國的士卒高了整整一倍。
要知道,這里所的楚兵,指的可不是楚國農(nóng)民兵那種雜兵,而是指楚國正軍與楚國地方縣師。若用魏國的稱呼來命名,就是駐軍六營級別的駐防軍,與原召陵軍〕陵軍等地方守備軍,皆屬于是國內(nèi)的正規(guī)軍。
因此,能以一敵二的魏兵足以驕傲,畢竟楚兵也并非是弱兵,若拋開裝備的差距不談,楚國的正軍士卒對付一名齊國士卒也就是跟殺雞一般。
但是趙弘潤卻并不滿意。
原因很簡單,因為魏國步兵,來就是中原各國中最強悍的步兵,以一敵二根不能使他滿意。
不過考慮到如今麾下五萬商水軍中,其實有大半是原楚國正軍,只有一半才是真正的魏國步兵,趙弘潤在嘆息之余,只能接受這個事實:論正面交鋒,他麾下的軍隊,很難戰(zhàn)勝壽郢西郊的楚軍。
既然正面交鋒難以戰(zhàn)勝,那么自然而然就要輔以奇謀妙計了。
當日,趙弘潤先想到的,便是水攻。
要知道,楚國是一個水域極其豐富的國家,王都壽郢一帶,更是遍地江流,除了渦河外,尚有許多未被命名的山澗、河流。
更巧的是,眼下正值開春,正是冰雪消融、河流水勢大漲的時候,也就是所謂的春汛。
因此,趙弘潤當即就想到了一招妙計:掘渦河、淮河河道,水淹壽郢,叫壽郢城外數(shù)十萬楚軍皆成江底的魚蝦。
不過,待等到趙弘潤親自巡視了周邊一帶的地形后,他頗有些沮喪地現(xiàn):壽郢附近的河流眾多固然不佳,眼下這個季節(jié)河流的水勢變得湍急亦不佳,遺憾的是,這些河流往往路徑一個個湖泊。有這些天然的蓄洪池在,他想用掘河道放水淹沒壽郢,這恐怕只會是一個玩笑。
甚至于,在近距離觀察那些湖泊進水口位置的時候,趙弘潤還現(xiàn)了人為開辟的痕跡——楚人仿佛是早已懂得利用這些天然湖泊作為蓄洪池,防備洪水爆。
想想也是,既然楚國境內(nèi)的水域如此豐富,那么以往的水害自然也嚴重,怎么可能會不在這方面做出改善呢?
很遺憾,趙弘潤想出這招破敵妙計,還未施行就破滅了。
水攻不成,火攻又缺少火油,自古以來最除名的水計火計,趙弘潤是沒辦法拿來對付楚軍了。
這就意味著,他只能從正面交鋒上想想辦法,用兵略來擊敗對手。
不得不,這是相當艱難的一條路。
當天晚上,當趙弘潤與羋姜在帥帳內(nèi)用晚飯的時候,齊王呂僖那邊派人送來了戰(zhàn)報:壽郢北郊的戰(zhàn)報。
為了同進同退,相互照應,趙弘潤與齊王呂僖以及田耽早已約定好每日送遞各自的戰(zhàn)報,無論當日的戰(zhàn)況如何。
“哼嗯,齊王那邊的戰(zhàn)況也是不佳啊”
粗略翻了兩眼戰(zhàn)報,趙弘潤頗感遺憾地搖了曳。
要知道,今日魏軍的戰(zhàn)況,只能是與壽郢西郊的楚軍打了一個平手,因此,他還指望著齊王呂僖的北郊戰(zhàn)恥有所進展,拉他一把,沒想到,齊王呂僖那邊的戰(zhàn)況還不如他這邊呢。
“不會吧?”
宗衛(wèi)長衛(wèi)驕聞言吃了一驚,心齊王呂僖麾下不是有二十余萬齊魯聯(lián)軍么?再者了,那二十余萬齊魯聯(lián)軍中還有諸多的戰(zhàn)爭兵器,怎么戰(zhàn)況反而不如他魏軍呢?
仿佛是看穿了衛(wèi)驕的心思,趙弘潤輕哼著道:“楚人又不是傻子,既然知道齊王那邊的軍勢最強,那么自然而然會在北郊部署更多的軍隊你看著我干嘛?我又沒你們楚人什么壞話。”
“”
作為此刻帳內(nèi)唯一的一名楚人,羋姜盯著趙弘潤半響,隨即繼續(xù)自顧自吃飯,懶得理睬對面這家伙。
看著眼前這兩口,衛(wèi)驕暗自偷笑。
不得不,他對羋姜是非常認可的,畢竟羋姜的身世好,劍術(shù)也精湛,保護他們家殿下的安根不在話下。
要唯一的遺憾,那就是羋姜終日里冷著臉,很難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殿下,明日還出擊么?”衛(wèi)驕詢問道。
因為作戰(zhàn)計劃,趙弘潤早已與商水軍中的將領(lǐng)們商討過,再者今日也并未生什么預料之外的變故,因此,也沒有必要再召開什么軍議,明日照樣畫葫蘆即可。
作為的戰(zhàn)爭,其實并非每日都有什么妙計奇謀,更多的,還是單調(diào)乏味的士卒間的交鋒。
“明日”趙弘潤想了想,道:“明日再打一仗,看看結(jié)果如何。要是結(jié)果不佳,便教士卒們歇息兩日。”
“遵命。”衛(wèi)驕抱抱拳,退出了帳外,召來肅王衛(wèi),向軍中各將傳遞趙弘潤的命令去了。
而此時,羋姜頗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已想到了破敵的辦法?”
趙弘潤拿起筷子,沒好氣地道:“你方才不還見我在嘆息么?有破敵的辦法,我嘆什么氣啊?”
“那你明日還要出戰(zhàn)?”
“你不懂。”趙弘潤胡亂扒了兩口飯,含糊地解釋道:“今日雖我軍的戰(zhàn)況不佳,但怎么也造成了數(shù)萬農(nóng)兵的傷亡。如此巨大的傷亡,楚軍那邊的士氣勢必會有所影響,搞不好明日兩軍交鋒時,楚軍士氣低迷,變得不堪一擊呢?”
羋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又問道:“萬一不像你所的那樣呢?”
趙弘潤聞言噎了一下,沒好氣地道:“那我就怪你。怪你瞎八道。”
“”面對著趙弘潤毫無道理的指責,羋姜一雙美眸翻了翻,懶得理會。
不過,雖然趙弘潤話是這么,但實話,他對這件事也是毫無把握。
不可否認自古以來,次日戰(zhàn)相比較日戰(zhàn)更容易分出勝負,但問題是此戰(zhàn)聯(lián)軍攻打的,那是楚國的王都,不出意料的話,那些楚兵多半是抱持著背水一戰(zhàn)的心態(tài)與聯(lián)軍作戰(zhàn)。
在楚軍眾志成城、同仇敵愾的情況下,兵力明顯躥絕對劣勢魏軍,想要在短短兩日內(nèi)分出勝負,這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事實證明,趙弘潤的判斷精準無誤。
待等到次日,當魏軍再次對壽郢西郊外的楚軍動攻擊,楚軍一方的士氣,仿佛根不受前一日影響似的,致使魏軍前陣指揮將領(lǐng)南門遲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也未能取得優(yōu)勢。
就像昨日那樣,魏軍與楚軍從早晨廝殺到中午,雖一開始魏軍取得了不錯的進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被楚軍憑借著人海戰(zhàn)術(shù)的優(yōu)勢一點點地搬了回來。
看來今日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暗自嘆了口氣,趙弘潤果斷地下令撤兵。
而看到魏軍留下兩支斷后的軍隊,交替斷后保護大軍撤離,楚軍這回干脆連追擊都省了——反正追上去也無法擊潰魏兵,反而有被伏擊的危險,那還追什么?老老實實各自收兵得了。
而待等回到軍營之后,趙弘潤就下令軍修整兩日,讓麾下士卒地歇息歇息,放松一下,畢竟戰(zhàn)場上最忌諱時刻繃緊著神經(jīng),這會壞事的。
然而頗叫人意外的是,在第三日,魏軍沒有主動出戰(zhàn)去進攻壽郢西郊的楚軍,然而到了晚上,楚軍卻來偷襲。
好在趙弘潤在防備敵軍夜襲這方面極為重視,兼之魏軍又有軍營的優(yōu)勢,倒也沒有讓前來偷襲的楚軍占到什么便宜。
雙方混戰(zhàn)了約一個時辰,楚軍丟下了大約兩千具左右的尸體,識相地撤退了。
不過此舉,卻是激起了商水軍士卒的怒氣。
他們心想:老子不打你們,休息一日,你們居然還敢來偷襲?
于是乎,商水軍中的驍將們紛紛請戰(zhàn)。
要知道,自從這場國仗打到眼下,商水軍一路高奏凱歌,幾乎沒遇到什么阻礙,可是在壽郢這邊,他們卻接連兩日毫無收獲,打地異常憋屈,就跟當年在雒地面對羯角部落二十幾萬軍隊一樣。
可想而知,其實這些兵將們心中也憋著一股火。
而對此,趙弘潤固然是心中歡喜,當即應允了出戰(zhàn)。
只可惜,盡管商水軍的老卒們一個個戰(zhàn)意盎然,可楚軍那邊的士氣亦不弱,兩軍在第四日鏖戰(zhàn)到下午未時,魏軍最終還是未能取得優(yōu)勢。
這下壞了
趙弘潤心中暗叫不妙。
要知道,在己方士卒們戰(zhàn)意盎然的情況下依舊被敵軍擊退,這可是相當影響士氣的。
果不其然,在撤兵退回軍營后,趙弘潤果然感覺到軍中仿佛彌漫著一股萎靡之氣。
這樣下去不行。
在巡視了軍營后,趙弘潤回到帥帳,召來幾名青鴉眾,吩咐他們道:“你們即刻前往正陽,叫博西勒率至少三萬川北弓騎前來此地。”
想來事到如今,趙弘潤也只能用援軍這招來恢復軍中的士氣。
待等到第五日,頗有些出乎趙弘潤的意料,壽郢西郊的楚軍指揮將領(lǐng)仿佛也是看出了魏軍的士氣情況,于第五日居然率軍來到魏軍的營寨外搦戰(zhàn),
當時,似伍忌、呂湛、徐炯等將領(lǐng)氣地火冒三丈,恨不得出營狠狠教訓那些楚軍一番,然而,趙弘潤卻將他們攔了下來。
似乎那位楚軍將領(lǐng),并不滿足于單純守桌線嘛
站在軍營內(nèi)的哨塔,目視著在營外搦戰(zhàn)的眾多楚軍,趙弘潤眼中眸光一閃一閃。
想到博西勒率領(lǐng)至少三萬川北弓騎正在火趕來,趙弘潤陰險地笑了笑。
他并不介意讓那些輕視楚人領(lǐng)教一下,騎軍沖鋒的威力。(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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