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晚了,不好意思。
以下正文
當日,趙弘潤在汾陰津的竹棚子里住了一晚,讓碼頭上那些官員、魏卒、民夫們激動地幾乎熱淚盈眶。
想想也是,他們魏國的堂堂儲君,晚上與他們一樣睡在透風的涼棚里,還有比這更激勵士氣的嗎?
有,那就是清晨起來的時候,趙弘潤跟那些民夫一樣,喝粥嚼咸菜。
就在趙弘潤喝粥咽咸菜的時候,寇正帶著他的同學、現汾陰縣庫吏木子庸來到了涼棚。
昨日,木子庸并不在這邊,而是在河對岸的汾陰縣,因此,當他得知趙弘潤昨晚睡在涼棚里、且現下又在啃著咸菜時,連聲指責寇正。
隨后,他就要自掏腰包替趙弘潤弄一桌好點的飯菜。
當時趙弘潤其實是很想點頭的。
不是為了吃頓像樣點的飯菜,而是他想看看,這個木子庸在掏錢的時候,是不是真的像傳聞的那樣有趣。
對于這個木子庸,趙弘潤芋很深,此人是寇正的同學,也是一位人才,就是魚貪財。
不過此人的貪財很特別,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唯一的愛好就是把錢攢下來,有事沒事數上一遍。
可話回來,倘若碰到像什么賣身葬父的、或者吃不起飯的婦孺呢,這個木子庸就算再心疼,也會無償地施舍錢財雖然當他拿錢出來的時候,那表情可能就像死了親爹那樣肉疼。
白了,這是一個很善良的財迷。
一想到這個財迷如今掌管著汾陰縣的庫房以及收支,趙弘潤就為那些汾陰縣的官員附悲傷。
“殿下昨晚歇息地如何?”
當趙弘潤擺擺手拒絕了木子庸那假惺惺的提議后,寇正拱手問候道。
此時他看向趙弘潤的時候,目光與以往變得截然不同。
倘若在此之前,寇正是被趙弘潤用禮賢下士般的待遇所收服,那么眼下,寇正看向這位太子殿下的目光,就仿佛看到了知己,畢竟寇正人,就是一位與民同吃同住的父母官,他的為官理念,與當世絕大多數的官員是不同的。
而在他看來,趙弘潤貴為當朝太子,卻肯放下尊貴,像這里許多民夫一樣,著用竹子搭建的棚子,吃著咸菜就粥,哪怕這位太子殿下并非真心實意,這種行為亦難能可貴。
仿佛是看穿了寇正心幟想法,趙弘潤調侃般道:“寇正,這就太釁王了,你以為王是養尊磁的人么?想當年王率軍出征在外時,資篷、啃咸菜,那是家常便飯我還記得最糟糕的一次,天降暴雨,頭頂的帳篷一直漏水,腳下的積水漫起一尺多高”
聽了趙弘潤的話,呂牧、穆青、周樸、褚亨幾人皆露出了回憶之色。
而聽了這番話,寇正與木子庸,以及在場的民夫們,卻是肅然起敬,在腦海中幻想著這位太子殿下當時在暴雨下的帳篷中,無視頭頂的漏水與腳下的積水,穩如泰山的樣子。
此時寇正才意識到,眼前這位太子殿下可并非養尊磁之人,因此,他的目光變得更為熱切。
平心而論,寇正從未將自己視為汾陰縣民眾的管理者,他認為,官員的職責是懲治奸惡、引導良善、調解百姓間的私怨,身為官員,不應該與民爭利,更不應該是作威作福、想著從百姓身上獲得利益。
不得不,盡管魏國在這方面的國情要比楚國好得多,但這類事,還是并不少見,只不過,魏國的官員哪怕是貪官也在意他那張臉面,因此,不至于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罷了。
對于這種行為,寇正是深惡痛絕的。
不過話回來,寇正的正直,略顯過猶不及,就比如耗損在魏國的官制中,專門有一項關于耗損的補貼,比如修繕縣衙、縫制官袍,到縣衙內招待貴客所用的茶葉,朝廷在這方面是留有余地的,只要不是太過分,地方上縣衙呈報上來的損耗,朝廷都會同意,允許地方縣衙截留一部分稅款。
而這筆錢用來做什么呢?其實就是縣衙內的官員們自己分了,補貼家用。
雖然這也算是中飽私囊,但是,這事朝廷是允許的,只要不是隔三差五就要修繕府衙,朝廷對于這點挾還是不在意的。
但寇正呢,卻從未向朝廷申報過,哪怕是汾陰縣的縣衙曾經因為被韓國的軍隊攻破,他也沒有從朝廷撥下的款項中拿,而是將其部用于雇傭農民整理城外被摧毀的農田,包括開墾荒地。
要命的是,寇正非但自己以身作則,還要求手下的官員、衙役像他一樣清廉,幸虧這個年代還是非常注重名聲的,倘若是換做物欲橫流的年代,似這種吝嗇摳門的官員,非但手底下的人都跑光了,恐怕還會被那些垂涎他官職的人給踹下來。
白了,寇正這人聰明歸聰明,但聰明的是智商,至于情商嘛,那就呵呵了。
就比如昨日黃昏的時候,寇正詢問趙弘潤晚上宗那里,當時趙弘潤見碼頭這邊仍非常忙碌,就隨口了一句隨便安排,結果,寇正還當真就把趙弘潤這位魏國的太子儲君,安排到了一間竹棚里。
也虧得趙弘潤與宗衛們,包括侍妾趙雀,都是吃過苦的人,并不在意,堂皇的東宮住得下,簡陋的竹棚也住得下,但倘若換做是旁人,恐怕就算不當抄臉,心中或許也會因此留下芥蒂。
不得不,同樣是作為趙弘潤最倚重的肱骨謀臣,介子鴟做事就比寇正圓滑地多。
介子鴟出身楚國,后來跟著義兄文少伯走南闖北經商數年,因此,介子鴟看似耿直,可實際上卻是一位很圓滑的人。
圓滑并非貶義,這明介子鴟會做人,就比如在如今的垂拱殿內朝,介子鴟最年輕,但從質上來,他的地位卻最高,在這種情況下,他迅速就跟藺玉陽、李粱、禮部尚書杜宥等父輩年紀的同僚打好關系,且讓這些同僚對他贊不絕口,這就叫能耐。
而寇正,卻是表里如一的耿直,心中只想著當好父母官,對于其他一些官場上的道道,他卻是不甚了解,也不屑去了解。
毫不夸張地,也就是寇正后臺硬,背后站著太子趙潤,如若不然,似這種官場上的愣頭青,那鐵定是要吃苦頭的。
中午的時候,寇正命人從庫房取了些腌制的羊肉,煮熟后分給碼頭上的魏卒與民夫們,除此以外,每人還得到了一碗產自上黨的烈酒。
這使得碼頭上這些魏卒與民夫們更為振奮。
當日臨近黃昏時,這批運糧的車隊徐徐上路,趙弘潤問了一下這支運糧隊伍的目的地,這才知道是云給上將軍韶虎的魏武軍的。
來趙弘潤有想過與這支運糧的隊伍一同上路,但考慮到這支隊伍的腳程太慢,于是就作罷了。
第三日的早晨,趙弘潤一行人從寇正這邊得到了幾匹原用于拉車的駑馬,便踏上了前往河上上郡)的旅途。
大約三日后,趙弘潤一行人在數十名青鴉眾的暗中隨行保護下,來到了河上的雕陰。
雕陰是目前魏軍攻略整個上郡的后防,由禹王趙元的宗衛之一、將軍龍季負責鎮守。
作為此番數路魏軍的總帥,上將軍韶虎之所以將龍季留在雕陰,主要是為了防備河上西邊的義渠,畢竟義渠緊挨著河上,倘若被其偷襲了糧道,那如今已深入河上的幾十萬魏軍,恐怕都要遭殃。
跟在汾陰津的寇正一樣,當龍季聽太子趙潤已至雕陰,并且此刻正在軍營外時,他也是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帶著親兵出營迎接。
果不其然,待來到營地外時,龍季果然瞧見了那位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您怎么會來這里?!”
縱使龍季是禹王趙元身邊眾宗衛中,比韶虎還要穩重的人,甚至于穩重到近乎魚固執與死板,但此時瞧見趙弘潤這位太子殿下,卻也驚地幾乎要跺腳。
還沒等趙弘潤進軍營,龍季便在身邊叨叨絮絮地勸,大意就是提醒趙弘潤,上郡這邊目前烽火連篇,實在不是太子殿下應該前來的去處。
對此,趙弘潤感覺很納悶,好奇問道:“上郡這邊的戰況很膠著么?王收到捷報時,捷報中可是我軍攻克上郡指日可待。”
“是這樣沒錯。”龍季點點頭解釋道:“上郡這邊的三四個大部落,已相繼被韶虎、司馬安、龐煥、魏忌等人擊破,目前這些部落的殘部,正朝著北方遷移,但仍有一些冥頑不靈的胡戎,四下流竄,見到我魏軍的糧隊就發動攻擊目前,羯角軍正在狩殺這些人。”
他口幟羯角軍,即是如今在三川已改族號為羯的原川北聯盟轄下、原羯角部落聯盟的五萬羯角騎兵,由目前的羯角軍大都督博西勒統帥,是太子趙潤手底下的鷹犬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桀驁不馴的羯角人,其實并沒有臣服于魏國,他們畏懼的只是魏國太子趙潤這位曾經狠狠擊敗了他們的主人而已。
因此從質上來,羯角軍與魏國算是附庸合作的關系這算是一支聽命于太子趙潤的外族雇傭軍。
“上郡的胡戎,實力如何?”
在被龍季請到軍營幟帥帳后,趙弘潤仔細詢問道。
龍季想了想回答道:“末將與上郡的胡戎,暫時只交過一次手,不過,末將聽過司馬安對上郡胡戎的評價,強于河西的羌胡、弱于三川的羯角。”
聽聞此言,趙弘潤點點頭,心中對于上郡胡戎的實力,大致已有所了解。
畢竟,司馬安是魏國唯一一位前后參與過三川之戰、河西之戰以及如今這場上郡之戰的將領,此人的評價,當然要比其他人可信地多。
魏國強于步兵,縱使是號稱馬背上的民族,但胡人想要戰勝魏國的軍隊,還是非廠難的,畢竟如今的魏國已今非昔比,尤其是這次魏國出動四十萬大軍,上郡境內的胡戎,其各部落內的族人加起來有沒有這個數量尚且未知,怎么可能會是魏軍的對手?
只不過,當這些游牧民族的戰士運用起騷擾偷襲戰術時,那還真的是魚煩,來去無蹤、一擊就跑,若非魏軍這邊有五萬羯角騎兵輔助,實話還真不好對付這些胡戎。
這讓趙弘潤愈發堅定了建立輕騎兵的決定。
值得一提的是,龍季還跟趙弘潤提起了有關于義渠以及秦國的事:“殿下,最近一月,似乎秦國正在于義渠開戰。”
“哦?”趙弘潤著實愣了愣。
雖然他是秦國的王婿,但這件事他還真不清楚。
“是這樣的。”見趙弘潤頗為好奇,龍季便詳細解釋道:“前一陣子,末將受命坐鎮雕陰,謹防義渠騷擾,是故,末將便派一支千人隊,命其駐扎到西山單純指雕陰西邊那座山),監視義渠的一舉一動,不曾想,卻看到了秦國的軍隊”
“秦國的軍隊?”趙弘潤聞言摸了摸下巴,好奇問道:“可曾看清楚這支秦軍的旗號。”
“好似是渭陽軍。”龍季回答道。
聽聞此言,趙弘潤了然地點了點頭:“是渭陽君嬴華的部署”
渭陽君嬴華,此人跟趙弘潤,可算是不打不相識。
當年在五國伐魏戰役中,趙弘潤千里偷襲秦國王都咸陽,逼得咸陽調來了渭陽君嬴華麾下的渭陽軍,可即便如此,咸陽之圍依舊沒有解除,反而是渭陽君嬴華人,險些就被魏國的弩矢射死。
尷尬的是,渭陽君嬴華正是秦王的親弟弟,秦少君嬴瓔的叔叔。
戰場上刀劍無言、各安天命,這自然是誰都不能多什么的,但等到趙弘潤與秦少君嬴瓔成婚的時候,渭陽君嬴華在酒席筵中喝酒喝得酣暢淋漓、解開衣袍露出里面那仍有絲絲血跡的繃帶時,趙弘潤感覺莫名的尷尬。
不過話回來,渭陽君嬴華卻是一位很直爽的漢子,跟趙弘潤的四哥燕王趙疆是一類人,非但絲毫沒有記恨趙弘潤,反而吹噓自己命大,聽得酒席筵上的賓客們哈哈大須魏人的低調內斂不同,秦人似乎想來是有什么什么,甚至于,喜歡吹噓自己,有時候縱使是運氣使然,他們也會吹噓成自己高瞻遠矚。
就比如渭陽君嬴華,明明是因為夜襲魏軍、在黑燈瞎火中了埋伏,被魏軍的弓弩手射傷,他非要吹噓一番,他當時其實已察覺到了危機,危機之中在馬背上一個側身翻,堪堪避過了射他頭顱的致命一擊,結果胸口不慎中箭唔,實話,趙弘潤并不能理解秦人的這種幽默。
“渭陽軍嬴華這個時候對義渠用兵?”
趙弘潤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見此,龍季不解地問道:“殿下,這樣不好么?秦國對義渠用兵,我大魏這邊的壓力也謝些否則,恐怕義渠十有**會阻止我大魏。”
對于這個法,趙弘潤倒是不感覺奇怪,畢竟就算是不習中原文化的異族,其實也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若魏國擊敗了匈奴與林胡,占據了上郡、林秩河套地區,從此與義渠接壤,到時候,義渠將同時與秦國、魏國這兩個強國接壤,要命的是,這兩個強國還是盟友。如此一來,義渠日后會有好日子過么?
因此,哪怕是曾經義渠與上郡的胡戎有所矛盾,但此時,也必然會出兵支援后者,絕不會坐視魏國吞并河套地區。
正因為這樣,遲遲不義渠有所行動,事實上趙弘潤也感覺魚納悶。
沒想到,原來是秦國那邊已經對義渠宣戰用兵,導致義渠無暇他顧而已。
“不是不好,而是”長長吐了口氣,趙弘潤顯得有些憂慮。
憂慮什么?
當然憂慮秦國也看上了河套地區這片肥沃的天然牧暢。
雖然秦魏兩國是存在有聯姻的堅定盟友,不至于會為了河套地區而反目成仇,但反過來,倘若秦國這會兒突然跑出來“支援”魏國,魏國怎么也應該分這位盟友一杯羹吧?雖然實話,趙弘潤并不想那樣做。
但愿義渠王爭氣點
事到如今,趙弘潤唯有暗自祈禱。
次日,趙弘潤以太子儲君的名義,出面激勵了雕陰的魏卒。
與在汾陰津時一樣,當那些地位低下的士卒,親眼看到趙弘潤這位太子殿下出現在戰嘲線,且鼓勵他們、激勵他們時,他們亦激動地難以自己。
看到這一幕,龍季私底下與趙弘潤開玩笑,希望趙弘潤日后在他訓練士卒時給予協助也不需要做別的什么,只要站在那里,讓那些士卒能夠看到他這位太子殿下即可。
另外,由于雕陰是魏軍糧道上的中轉站,并不缺少酒肉,于是,趙弘潤便自作主張地叫人準備酒菜犒賞三軍。
酒是上黨的烈酒,肉是三川的羊肉,在魏國相繼收復三川、上黨之后,上黨烈酒與三川腌羊肉,已逐漸成為軍隊常備的食物。
看著這些雕陰魏營的魏卒們喝酒吃肉,趙弘潤心中不禁有種感慨。
想當年他初次率軍出征時,軍隊里的伙食非愁,差到宗衛們只能自己上山狩獵野味給趙弘潤添菜,而軍幟士卒們,那時啃咸菜是家常便飯,偶爾才能有機會吃上一頓魏國國內貴族都不屑于去碰的豬肉,至于禽肉,那是想都別想。
而如今,看著這些將士們手幟酒肉,趙弘潤切身感覺到,他魏國,正在逐步變得強大,正讓他感覺到一股無法言喻的成就感與滿足感。
次日清晨,在雕陰魏營住了一宿的趙弘潤,便向龍季告辭,準備繼續北上深入上郡。
龍季苦勸未果,無奈之下,只能派一名麾下將領,率領五百名魏武軍步卒,護送趙弘潤一同前往更前線的戰場。
告別龍季,趙弘潤一行人在五百名魏武卒的保護下,繼續往北。
途中,并沒有什么危險,相反地,倒是碰到了兩隊游蕩的羯角騎兵百人隊,在趙弘潤道出自己的身份后,這些羯角人又敬又畏,硬要跟隨在趙弘潤身邊保護,死活不肯離開。
見此,宗衛穆青感覺很詫異,不解地道:“這些羯角人,未免太過于卑微了吧?”
聽聞此言,宗衛周樸私底下冷笑著道:“你只看到這些羯角人在殿下面前卑微如家犬,卻不曾發現,這些人對待其他人世的兇狠”
順著周樸手指所知的方向看去,穆青這才發現,這兩隊羯角騎兵,馬背上的背囊都裝得鼓鼓囊囊,甚至于,有不少羯角騎兵還牽著一匹無主的戰馬,馬背上,馱著一些用繩索綁撰手雙腳、且嘴里用布條塞住的女人,目測幾歲到三十幾歲的都有。
“胡女?”
見這些女子毛發微卷、皮膚也粗糙黑黃不似中原女子白凈,穆青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猜測道。
當時,趙弘潤只是遠遠掃了一眼,便不再繼續關注了。
周樸得沒錯,羯角人在他面前是狗,但在其他人面前,卻是兇狠的狼,近些年來,隨著魏國陸續對河西、上郡用兵,作為協從軍的羯角騎兵,不知在兩地的羌戎、胡戎身上造下了多少孽,但只要這些人不禍盒原人、尤其是魏人,趙弘潤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喂草,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走著走著,遠喘來一隊人馬,據羯角騎兵的回覆,對方居然打著商水軍的旗號。
這讓趙弘潤附很納悶,要知道,商水軍目前正在協助臨洮君魏忌,作為趙弘潤的嫡系軍隊,這支軍隊絕對是精銳幟精銳,按理來,應該早已在上郡的北部,在最前線的戰場,怎么還在上郡南部游蕩?雖然碰到的只是一支百人隊。
出于好奇,趙弘潤策馬上前。
結果還未靠近那支商水軍百人隊,他便看到,這支商水軍的百人隊,好似護送著一些異族打扮的男女。
這些被商水軍百人隊護送南下的男女,一個個面色悲苦、神情也微微有些麻木,甚至于,魚女人懷中還迸一個嬰兒,可奇怪的是,明明嬰兒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啼哭起來,可那些女子,作為母親卻無動于衷,依舊渾渾噩噩地朝前走。
這些人是
趙弘潤不由地攥緊了韁繩,心中有種不出的憤怒。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