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揭開,銀盤子上面放著一塊黑的發(fā)亮的炭。
鐵匠門瞬間紅了眼,涌了過來,二連抽身都沒來及便被包在了里面。
銀盤掉到了地上,被踩的蹬蹬響。
木炭在鐵匠周中傳遞,雖然用搶奪來形容更加貼切。
兩個兇神惡煞的羅羅端過一張擺滿鐵器的桌子,鐵匠門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
“簡直是暴遣天物啊!”一個匠人抱起一個鋤頭,眼中竟有淚水涌出。
“如此精鐵怎么能用來制造農(nóng)具!”
另一個鐵匠痛苦的**道。
桌子上擺的大都是尋常農(nóng)具,而非刀劍,在這些鐵匠眼中,只有最次的鐵采用來打造農(nóng)具,好鐵都拿去打造神兵揚(yáng)名了。
痛苦能感染,不一會,鐵匠門竟哭作一團(tuán)一個個抱著鐵器哭的就跟死了家人一般。
他們接受不了精鐵打造農(nóng)具的現(xiàn)實,一個個都在幻想著若是此等精鐵在自己手中定能打造出絕世神兵!可惜老天爺不開眼啊!
大梁崇尚武藝,所以律法里沒有禁止私自打造兵器這一條,所以在大梁的鐵匠鋪里,刀槍劍戟隨處可見。
作為一個鐵匠,最大的夢想就是打造出一把絕世神兵,贈與有緣人,讓其拿著它揚(yáng)名立萬,順便傳傳自己的名聲,就像匠仙歐冶那樣,鍛造出了一把戰(zhàn)斧贈與十方無敵,十方無敵用其打破了舉世攻梁的局面,歐冶的名聲也傳遍天下,如今的武將都流傳一句話,不求封侯,只求歐老為其鍛造一柄神兵!
因為武器是傳名最快的載體,現(xiàn)在出名的鐵匠都是靠著兵器出名的,至于技術(shù),在這些鐵匠眼里都差不了多少。
王彥走下高臺,走到已經(jīng)哭成一片的鐵匠跟前,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你們在哭什么?這些鐵器不好么?”
“王少爺!如此好鐵,怎能糟蹋在這里啊!”
“不用在這里用在哪?”
“若是交給老夫,老夫定能鑄造出一把神兵來!”
“您若是想打造兵器,直不就好了,倉庫里都是這樣的好鐵!隨便拿出一塊不就成了!”
鐵匠的五官瞬間擰在了一起。
“王少爺!你!你什么!”鐵匠的臉上刻滿了難以置信。
“我這樣的好鐵,倉庫里面多的是!”
“怎么可能!”老鐵匠的眼睛都快跳出來了,周圍的鐵匠都是這般神情。
王彥指了指不遠(yuǎn)處鐵匠手中的炭,一臉自信的道。
“好鐵好炭煉,我這里有燒制好炭的方法,還怕沒有好鐵么?”
咕咚!
吞口水的聲音。
一只顫抖的手猛地捉住了王彥的手。
另一只手已經(jīng)奪過那塊木炭。
身為一個冶鐵師怎會不知炭的重要性?這種炭自己并非第一次見,上一次見還是二十年前,他跟眾師兄弟親眼看著師傅用了一爐子這種炭打造出了一柄神兵!然后師傅耗盡心力而死,神兵名震四海,但是也成了師傅的絕唱,此時再次見到這種炭怎能不激動。
“少爺!府里可有這種炭?”
“來的時候從鐵器廠捎帶了一車來。”
王彥笑著回復(fù)道。
這個老鐵匠是原陽縣里有名氣的冶鐵大師,沒想到今日最激動的竟然也是他。
“少爺!可否讓老夫用這種炭火打造一柄兵器?”
“沒問題,只要您來我的鐵器坊,這種炭火,您要多少我們就提供多少!您想打多少兵器,就打多少兵器!”
“少爺!是不是要簽?zāi)莻合同!”老鐵匠環(huán)顧四周大聲呼喊道。
“合同呢!合同呢!老夫要簽終身的!合同呢!”老鐵匠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聲。
三兒在一旁久候多時,見有人主動,趕忙趁熱遞來合同。
老鐵匠推開人群,走到三兒跟前,一把奪過筆,在合同上簽上大名,只是沒寫對地方。
三兒想開口,被王彥攔住。
“少爺!現(xiàn)在老夫能鑄造兵器了么?”
王彥叫來守在一旁的羅羅。
“帶老師傅去后院,讓他打個痛快!”
王彥很尊敬這種沉迷于自己事業(yè)的人。
對于鑄造狂熱的人,此時此刻都按耐不住內(nèi)心深處的激動,就跟鐵老一般,除了每天例行給阿吉他們傳授些武藝,剩下的時間都沉浸在鑄造中。
一些年輕的鐵匠眼中也跳動起火焰來。
好炭出好鐵,好鐵鑄神兵!
他們年輕!
他們在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他們也想著年少成名。
王彥走回高臺,掃了一眼臺下,高聲道!
“諸位!聚英集團(tuán)旗下第二家商鋪!是一家鐵器鋪!二!揭匾!”
憶夏坊三個大字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跟思雨軒一樣,憶夏坊開始招人,有愿意加入聚英劇團(tuán)的到那邊拿合同!”王彥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四兒道。
人潮頓時就涌了過去。
“媽呀!還來!”
一聲悲呼,四兒被人潮吞沒。
如今木器廠跟鐵器廠分別有木老鐵老的門徒鎮(zhèn)守,雖然名聲不顯,但是絕對不是眼前這些匠人可比。
大堂里面的木器都是王彥出的手稿,木老親自雕琢,鎮(zhèn)住這些木匠兼職菜一碟。
雕刻這種事除了苦練還是需要些天賦的。
二,三兒帶著木匠鐵匠離開了,院子里只剩下廚子跟一些稀罕的匠人。
廚子們都安靜的站在那,木器,鐵器給他們帶來了強(qiáng)烈的震撼。
好的木器,好的鐵器都是外物,對于廚子而言,一套好的餐具或許能讓他們欣喜,但是卻無法滿足內(nèi)心的震撼!
廚子期盼見到的是超出自己手藝的美味佳肴,他們渴求那種挫敗感!
只是不知道王少爺能否帶給自己等人這種感覺。
糾結(jié)之下,廚子們竟有些患得患失了,生怕王少爺在自己這個領(lǐng)域無法帶給自己強(qiáng)烈的震撼。
這些都被王彥看在眼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木器是根據(jù)自己上輩子的見識,炭火是自己上輩子偶然得知的嘗試,但是做菜可是自己最自信的拿手絕活!無論是中餐還是西餐,亦或是日韓料理,王彥都有研究,至于最拿手的還是中國菜,八大菜系樣樣精通!
阿吉指揮羅羅搬來炭火,四兒抱著風(fēng)箱走了上來。
在羅羅們忙前忙后之下,一炷香的功夫,高臺就成了露天廚房。
掂了掂鍋,知道其重量后開始處理起食材來。
王彥站在臺上竟有種菜刀在手天下我有的姿態(tài)。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一些零散匠人看不出門道來,但是這些廚子就不一樣了,一個個看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這少爺不是還不到十四歲么?這一手刀工比自己這些浸淫了十幾年的還要厲害!雖然隔得遠(yuǎn),但是菜墩不動,聲音勻稱就能知曉其功底。
不光這幫廚子震撼,就連阿吉也是瞠目結(jié)舌!
少爺啥時會做飯了!而且看架勢有模有樣的!少爺最近這是咋了?完顛覆自己之前的認(rèn)知,仿佛換了個人一樣。
切好菜,起鍋,熱油,熗鍋,爆炒!
腳下不斷踩著風(fēng)箱。
火焰將鍋籠罩,王彥的眼中閃爍著火光。
菜還在鍋中爆炒,香味已經(jīng)飄了出來。
又是咽口水的聲音。
身為一個廚子,光是聞味道就流口水了,有些丟人。
第一道菜魚香肉絲!
成盤后讓阿吉端了下去,四兒手拿一把筷子也跟了下去。
廚子里邊最有資歷的擠了出來,奪過筷子,扒拉著菜,嘴里嘖嘖有聲!
當(dāng)真是冬筍透亮,肉絲飄香,黑色的木耳泛著油光。
一道后世普通的家常炒菜,如今卻是一個萬眾矚目的姿態(tài)。
出于職業(yè)操守,他們沒有哄搶,一個接著一個試菜,吃完后一臉的幸福。
那個資歷最深的廚子哭了!王彥瞅了一眼,只能感慨古代人的淚腺發(fā)達(dá)了!
廚師們的眼睛紅了,眼中淚水蕩漾。
王少爺果真沒有讓自己失望!
聞菜香,觀菜色,嘗其味,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炒的就是豬食!
資歷最深的胖廚子,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失禮了!活到現(xiàn)在第一次吃到這等美食!少爺!人長見識了!”
王彥點(diǎn)了點(diǎn)頭,今天一共打算做八道菜,第二道才醋溜木須也要出鍋了。
王彥做的量大,卻經(jīng)不住他們吃,菜剛斷下去,不到半柱香,就沒了,然后一眾人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等著下一道菜出鍋。
最后一菜一湯同時出鍋。
八珍豆腐配上酸辣湯,兩股香味交織在一起,讓人欲罷不能。
胖廚子品的很仔細(xì),最后喝完了碗里的湯,緩緩走到已經(jīng)下了高臺的王彥身前王彥身前,整理了一下褲子,一臉恭敬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咚咚的磕頭道。
“少爺,師傅,求你收我為徒吧!!”咚咚咚。
就那么幾下,額頭已經(jīng)磕紅了。
王彥趕忙將他攙扶起來道。
“大師父笑了,我這年紀(jì)怎么能當(dāng)你師傅?”
“這有何不可!少爺你廚藝遠(yuǎn)勝于我,自然夠資格當(dāng)我?guī)煾担瑤煾翟谏希芡絻黑w川一拜,您若不收我,我便磕頭不止!”
有他在前,剩下的廚子一股腦的涌了過來,都跪地磕頭不止!場面變得莊重起來。
“都起來吧!聚英集團(tuán)的第三個產(chǎn)業(yè),是一家酒樓!名叫念欣樓!地處西市東北角,上下三層,可容納千人!現(xiàn)找廚師名額不限,合同期十年,十年一簽,我會親自教授你們做菜,另有終身合同五份,簽終身合同的我會將所有的廚藝傾囊傳授!沒簽到終身合同的也別著急,五年后可以改簽!合同在他那里。”王彥指了指一旁的阿吉。趙川一個健步!其速度跟其身材形成鮮明的對比,沒想到他竟有這種潛力!
眨眼間就沖到了阿吉身前。
“我要簽終身的!把終身合同給我拿來!”
簽完合同,眾人又將目光聚集到王彥身上,心道這王少爺當(dāng)真是真人不露相!以為他是個紈绔,沒想到人家是個高人,之前聽王少爺經(jīng)常欺負(fù)人,現(xiàn)在想想那些人也是沒事,活該被欺負(fù)
王彥非常欣喜自己的手藝能被他們所認(rèn)可,聚英集團(tuán)旗下的三個買賣算是打好了地基,可以開張了。
憶夏,思雨,念欣,夏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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