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五鳳閣將自己的行蹤散布出去的?可她們因何確定自己會去赴宴呢?
按照黑衣人趕到的時間,青玉堂應(yīng)該是早半日得到的消息,如果是五鳳閣泄的密,青玉堂的人應(yīng)該早早埋伏在山上才對,難道真的是有人跟隨自己三人,然后在自己離開驛站后將消息傳達給青玉堂?
會不會是青玉堂故意延遲時日誘導(dǎo)自己產(chǎn)生這個念頭?讓自己起疑從根分化聚英?
王彥上輩子最厭惡的就是陰謀詭計,那陣自己不是大佬,不用顧慮這么多,大佬指哪,自己便打哪,現(xiàn)在自己是一幫之中,手下千余兄弟跟著自己過活,現(xiàn)在不同于自己那個時代,即便是拼殺也不會造成多少傷亡,從自己吞并霹靂堂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折損了百十余人,往后還會有兄弟戰(zhàn)死,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人命挺不值錢的。
張青玉,郝四海,傾世妖姬都不是簡單人物,王彥自覺跟他們比起來還要差上許多,前三者已經(jīng)在忻州摸爬滾打交鋒十?dāng)?shù)載,作為一個初入戰(zhàn)局的弱雞,王彥只能先求穩(wěn),再磨煉自己。
不管是自己內(nèi)部的問題,還是五鳳閣,青玉堂他們的陰謀,路還要走,窺仙宴自己必定參加,至于前路,且走且看著。
距離天亮還早,阿吉完沒了睡意,瞪大了眼睛守在門口,一邊擺弄剛剛搜到的銀錢,一邊四下張望,精神的很。
“少爺,發(fā)生什么事了?”馬車里傳出一個嬌弱的聲音。
“沒事,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繼續(xù)睡覺吧。”王彥隔著車簾輕聲道。
轉(zhuǎn)天一早,天還未亮透,三人便開始動身啟程。
行了一個多時辰,料想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山路被封了,用麻袋堆起的矮墻,后邊都是人,很長的一趟線,目測至少有三五百人。
阿吉的臉已經(jīng)綠了,湊到王彥身前道。
“少爺!殺過去么?”
“你看好馬車,我來闖陣。”
“少爺,我隨你一起吧!”關(guān)鍵時刻,阿吉沒有絲毫的膽怯
“看好馬車,我一人足矣!”
王彥完不等阿吉回話,已拖著水火棍應(yīng)了上去。
一丈多寬的山路上,王彥的身影顯得很孤傲。
王彥的步伐很慢,目光冷冷的盯著矮墻后面的一排人墻,自己上輩子也曾遇到過這種情況,場景真是驚人的相似,只不過上輩子矮墻上還架著一排土槍,這輩子都換成了強弩。
在距離矮墻五十步時,對面終于發(fā)起了進攻。
嗖嗖嗖!
帶著破風(fēng)聲,一支支利箭朝王彥射來。
守在遠處的阿吉心顫抖的厲害,手心直冒涼汗。
傅雪瑩撩開簾子只看了一眼,便放了下去,生怕看到王彥受傷的樣子。
王彥不斷將迎面而來的弩箭打落,一步一步朝著矮墻靠近,每進一步,箭速都會快上一分,箭也更加密集。
靠近了王彥才看清眼前這些兵士的穿著,頭上蒙著紅巾,一身褐色皮甲,手腕腳腕處裹著青布,皮甲中間刻著一個大字:青!
難道這些人是青玉堂的人?還是別的勢力假扮的,王彥已經(jīng)分辨不清了,之前跟青玉堂交手過,無論是低級羅羅,還是精銳都不是眼前這種服飾。
王彥發(fā)的靠近。
“能在箭雨中毫發(fā)無傷,你是個有事的!”站在隊伍前面,一個頭戴皮帽,腰系鐵帶的中年男子道
“兄弟們!拔刀!上!”
一聲令下,羅羅們呼喝著涌了出來。
放棄遠程,直接肉搏!那隊長的做法正中王彥下懷。
水火棍一橫,一個力揮將最前面的羅羅打飛出了山道。
這種打法能有效的打擊敵方士氣,還一點都不血腥。
棍子打在腰間,就能聽到脊骨斷裂的聲音,即便不掉下山,也活不成了,內(nèi)臟被巨力震碎,在這個時代,做不了手術(shù),最終也只能慘死。
王彥又開始下起了餃子,一個個的往山邊趕,然后一棍子抽下去。
剛打了十幾個,隊伍便出現(xiàn)騷動了。
王彥手上不停,依舊在大力揮棍,將身邊的人抽飛。
密集的人群稀疏了,最后只剩下身邊十?dāng)?shù)人!
一股不安的感覺游走身。
王彥猛地向前一竄,一把拉過一個羅羅擋在身前一個反轉(zhuǎn),羅羅的雙目頓時瞪得老大。
漫天的羽箭
噗噗噗噗!
羅羅劇烈的掙扎了一會便,沒了聲響。
足足盞茶的功夫,圍在王彥身邊的十幾個羅羅都死在了自己人的箭下。
王彥透過縫隙看了一眼前方,手里的人盾已經(jīng)死的透透了,渾身上下插著至少五十支箭,腦袋上也插著幾根,只剩一只眼睛圓瞪著前方,殘留著震撼與不甘。
就在這是頭頂上一陣涼風(fēng)。
王彥怵然一驚抬起頭,樸刀已經(jīng)在頭上一尺處,眼看就要劈下。
好身手!能趁亂摸到自己身前,是個有事的,只不過他的攻擊方式太沖動了。
來人正是那隊長,此刻正面露獰笑,眼中燃燒的狂熱,緊盯著王彥項上的頭顱。
“你太蠢了!”王彥的聲音真切的傳到了他的耳中,接著獰笑凝固在了臉上。
只因王彥的水火棍已經(jīng)鬼神使差的貼在了腰上!
“不可能!”一聲悲鳴,滿含不甘!
他的手速怎么可能這么快!
中年男子在空中不斷的質(zhì)問著,一口血霧噴出,人直至的墜下了山崖。
王彥腳下淌滿了鮮血,踩著鮮血,王彥繼續(xù)朝矮墻挺近。
羅羅們的慌張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看來剛剛被自己抽飛的中年男子是他們的主心骨,此刻被自己抽去了脊梁,氣勢一下子就沒了大半。
王彥緩緩逼近,羅羅們抗不住壓力正往后退縮,綿延百步的長隊豈是退就退的?
走到矮墻邊,王彥一腳蹬在一側(cè)的麻袋上。
一聲低吼,十?dāng)?shù)個裝滿砂石的麻袋被王彥一腳推下了山崖。
清理出道路,王彥將目光又放向了不遠處的羅羅。
出來混便要做好死的覺悟!
這些人家眷都不在原陽,定然收服不了,能跑的便跑了,跑不掉的
王彥拉下了臉,提起水火棍就沖了上去。
啪!啪!啪!啪!
陣陣悶響帶起微弱的慘叫聲,羅羅們一個接一個被抽飛下山崖。
但凡上來與王彥纏斗的都已經(jīng)被打飛了。
剩下的已經(jīng)沒了跟王彥交鋒的膽氣。
潰散了自前向后的潰散,幾百人頃刻間亂成一團,隨著王彥一步步逼近,羅羅們死命的后退!
同昨晚一樣,不少人被自己人擠下了山崖。
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種環(huán)境下拼殺,活路不在身后,而在前方,或許他們并不明白這個道理,或許他們覺得無法沖破自己這道高墻。
王彥稍微露出猙獰的神色,這些人便不要命的往后推搡。
“都留在這吧!”
王彥的聲音冰冷刺骨,這些人不管是誰派來的,目的都是為了截殺自己,放他們回去,或許聚英的兄弟便會殞命在他們手上。
為了身邊的人,王彥愿化為鬼神。
王彥宛如猛虎沖進了人群,一棍接著一棍,密集的人群已經(jīng)擠到了崖邊,經(jīng)王彥這樣一沖,最外面的十?dāng)?shù)人登時被擠了下去。
慘叫聲聽的人心顫,可是隊伍太長了,最后方的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卻感覺不到王彥的威壓,并沒有潰散的跡象。
尾巴頂在后面,前面的逃脫不掉,正在持續(xù)減員。
“你個混蛋!”隊伍里不知誰吼了一聲。
唰!手起刀落,一個潰敗的羅羅砍下了身后不愿后退羅羅的腦袋。
有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王彥看到了,停下了進攻,看他們自己人廝殺做一團。
沒被嚇住的只有隊尾的數(shù)十人,在二三百人的進攻下很快便死傷慘重。
羅羅們潰散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跑沒影了,只留下一個慘烈的戰(zhàn)場。
王彥走到一個還沒有咽氣的羅羅跟前,冷聲道。
“是誰派你們來的。”
羅羅嘴里噴吐著鮮血,仇恨的看著王彥,身子抖動了一陣,沒了聲息。
這幫人對自己人都這么狠,砍得都是致命的地方,唯一一個沒死的此刻也咽氣了。
王彥退回矮墻,阿吉牽著馬車行了過來。
“少爺,您真是太厲害了!”阿吉崇拜的道。
王彥看了一眼滿地的尸體,嘆了口氣道。
“總有一天我要統(tǒng)一忻州的所有勢力,大梁的男兒,不應(yīng)該浪費在這里!”
阿吉聽了嘿嘿一笑。
雪瑩掀開車簾,打量了一眼王彥關(guān)切的問道。
“少爺,您受傷了?”
“沒有,都是別人的血。”王彥一笑道。
“少爺,上馬車歇息一下吧。”
王彥點頭,坐上了車子。
馬車緩行,馬蹄踏在血水中濺起零星的血花。
就在這時,一具尸體猛地爬了起來,從懷中掏出匕首朝著馬車沖了過來。
阿吉大喊一聲!
“少爺!有情況!”完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羅羅的刀此時已插進了馬身,阿吉撲倒了那人從懷中掏出匕首,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臟。
背后一陣響,等阿吉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馬車不見了,一瞬間,阿吉的魂沒了
“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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