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窺仙宴開宴還有三天時間,燕陵縣又是忻州著名的粉城,煙花柳線遍布各條街道,燕陵人流密集,很多外線的人專程來燕陵尋花問柳。
王彥從口袋里摸出一個銅鈴鐺手環(huán)遞給傅雪瑩道。
“把這個帶上。”
傅雪瑩此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俏皮,接過手環(huán)媚笑道。
“原來少爺好這口啊。”語氣充滿挑逗。
王彥黑著臉道。
“這一趟你不該來的,燕陵城中不乏識你之人,恐怕此刻傾世妖姬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行蹤,從現(xiàn)在起你要寸步不離我,帶上這個,如果鈴聲有異樣,我便能及時趕到。”
“勞少爺費心了。”傅雪瑩巧笑著帶上手環(huán),輕輕搖了搖,鈴聲清脆悅耳,甚是好聽。
“少爺初到燕陵,不妨讓婢子帶少爺四處游覽一番,燕陵的山水可是忻州最美的,來而不觀,不是虧了。”
王彥此刻哪來心情游山玩水,一心只想著如何跟韓良匯合。
燕陵看似松散,實則比起孟巖還要兇險。
因為從你身邊走過的很有可能就是五鳳閣的探子,燕陵的女子十個里面六七個是妓子,妓子里面四五個是五鳳閣的人。
來燕陵辦事的多半夜宿柳巷,很少有人住客棧,因為燕陵的客棧都是五鳳閣開的,一共三家,住客甚少,王彥所在的這家,只住了寥寥幾戶,因為天花板上,窗戶外面都是人!你的一舉一動盡在其掌握之中。
但是住柳巷也不穩(wěn)妥,因為睡你身邊的很可能也是五鳳閣的探子,到時候甜蜜的話一勾搭,就成了也不是,不也不是,但凡那樣的女子都是經(jīng)過**的,分辨的出真話假話,覺得有異樣的,一覺醒來便換了地方,不定就睡在五鳳閣的地牢里了。
真不知韓良等人是如何在燕陵中扎根的,自己來到燕陵的消息已經(jīng)擴散出去,相信不久他們便會來找自己了。
阿吉知道今個沒事,所以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起來后發(fā)現(xiàn)自家少爺跟傅姑娘沒了蹤影,敲了半天門沒反應(yīng),試著推了推發(fā)現(xiàn)門沒鎖。
進去后見桌子上兩個茶杯倒扣著摞在一起,阿吉登時會意。
這是自己跟少爺才能懂得暗號,扣杯是留守之意,杯上扣杯是被監(jiān)視之意。
知道了自家少爺想法,阿吉也不想著去外面溜達了,關(guān)上王彥屋的門,回了自己屋子,打開窗子,開始掃視過往行人。
王彥帶著傅雪瑩在城中漫無目的的溜達著,不能光指望著韓良去找自己,自己也得創(chuàng)造與他們接觸的機會。
傅雪瑩戴著遮面白紗,卻依舊遮蓋不住其妖艷氣質(zhì),引得周圍人紛紛側(cè)目。
手腕上的鈴鐺一響一響的,更添幾分遐想。
燕陵跟其他城市不同的是走到哪都有一股子脂粉味,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幾個娘子站在一起,偷偷打量過往行人,相互攀談,若是看到俊秀的,甚至還有大膽上前相邀共度**。
“少爺,快看,桂花糖,那是燕陵的特產(chǎn),別的地方可是買不到的,少爺,婢子想吃,能給婢子買一些么?。”
傅雪瑩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攤位興奮的道。
想吃就買,王彥從錢袋里摸出幾塊碎銀子,交到傅雪瑩手中道。
“去買吧!”完抽了一眼賣桂花糖的攤位,眼神產(chǎn)生了變化。
傅雪瑩歡快的跑到賣桂花糖的攤位前,要了一份,桂花糖在鍋里熬著,見傅雪瑩拿著銀子過來,攤主拿起一根細竹簽開始蘸糖。
傅雪瑩興奮的等待著,跟個孩子一般。
“老板,這糖怎么賣的?”
“少爺!”傅雪瑩側(cè)過身叫了一聲。
“五文錢一支,的這熬糖的法是祖?zhèn)鞯氖炙嚕境鰜淼墓鸹ㄌ亲钍窍闾穑贍斈谶@城里絕對找不出比的做的還甜的。”著攤主將沾好糖的竹簽遞給傅雪瑩,她輕輕咬了一口。
“少爺,好甜!”傅雪瑩的臉甜的都伸開了。
“你這一鍋糖我都要了!”
“少爺!買這么多吃不了的!”
“沒事,阿吉喜歡吃甜食,這一鍋估計都不夠他吃的!”王彥著催促攤主道。
“快點給我裝糖吧。”
“的哪來裝糖的容器,少爺您能不能多給的些銀錢,把這壇子一并買了吧。”
“可以。”王彥著從錢袋里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丟到板子上。
販見到銀子,眼前頓時一亮,飛快的將銀子收到袖口里,那模樣,像是生怕王彥反悔似的。
販將糖鍋從炭火上取下,放到一旁冷卻,自己則是在后面掏出銀子,輕輕的婆娑著。
傅雪瑩吃著糖,看著販的神態(tài),甜甜的笑著。
青玉堂這邊。
王龍、王豹的尸體已經(jīng)找到,王虎披麻戴孝守在兩位兄長的靈堂前,嗓子都沙啞了。
二百多人,無一人生還,大部分在墜落的過程中被巖壁的堅石切的支離破碎,并沒有幾局完整的尸首。
王龍倒是個尸,但是腦袋卻砸進了胸腔中,死相凄慘。
青玉堂上下盡皆憤然,請命堂主能下令報復(fù)聚英!
現(xiàn)在整個青玉堂都在等張青玉下令!
張青玉坐在椅子上,目光陰沉,目中陰霾流轉(zhuǎn)!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臃腫的婦人緩緩走進了大堂。
四周的屬下只看了一眼盡皆偃旗息鼓低下頭顱,之前替王虎叫囂的下屬更是閉緊了嘴巴。
“我家相公不是了!此仇會報但并非現(xiàn)在,你們還在這里吵吵什么,都給我把嘴巴閉上!,誰要是在惹我家相公不快,堂規(guī)伺候!”
此話一出,堂下頓時沒了聲音。
張青玉望著來人,壓下眼中的陰霾,擠出一絲笑容道。
“夫人探親回來了,最近青玉堂事多,沒有親自去接夫人,請夫人莫怪。”張青玉的聲音少有的溫柔。
“夫君身為一幫之主,自然事多,最近發(fā)生的事我也知曉了,我聽夫君為了這事已經(jīng)數(shù)日沒休息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我有事要跟幫主商討。”胖夫人完,堂下下屬紛紛退出大唐,就連張青松跟張青墨都退了出去。
“夫君,不就是死了個人么?至于如此煩憂么?”
“王龍,王豹為青玉堂出力多年,如今慘死,我怎能不憂,我還要給王虎一個交代。”
“這種事還用給他交代什么,人都死了,給些補償便是,一個的頭領(lǐng)怎值得你這般費心?這事明天再,趕緊收拾了來我房里,成親兩年了我的肚子還沒有動靜,爹爹那邊已經(jīng)等著急了,他了,若是今年還沒有信,他便親自來找你!”
張青玉笑著應(yīng)道。
“好好好,你先回去,我稍后就來!”
胖女人冷哼了一聲,從大堂轉(zhuǎn)去了后院。
望著她的背影,張青玉的眼中閃過一抹猙獰的殺意,血絲已經(jīng)布滿了瞳孔。
“要孩子,然后架空我掌管青玉堂么?劉德彪,劉薔,總有一天我會我會將你父女二人碎尸萬段!”張青玉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對自己道。
調(diào)整好心情,張青玉回去了臥房,此時日頭正爬到中間,臥房里便傳出女人舒爽的聲音。
隔壁院子的張青墨也在白日宣淫,只不過身子下面的是個美妞。
聽著對面院子傳來的聲響,張青墨狠狠的沖刺了幾下,繼而舒爽的趴在了少女的身上,啐道。
“活該!”
“三爺,您什么呢?”
啪!
張青墨給身下少女一巴掌道。
“別問,老實侍候著!”
著又撐起身子繼續(xù)活動起來。
女子含著眼淚承受著張青墨的征伐,一副可憐模樣。
同一時間,五鳳閣的迷香閣中,鬼姬正聽著手下的匯報。
“你四人去準備一番,兩日后,窺仙宴,要好好招待招待那個少爺還有那個賤女人!”
“屬下遵命!”四個身著黑紗的少女跪地領(lǐng)命道。
四人退下后,鬼姬身后的帷幕后面走出一個人來。
“你可打探清楚了!”
“閣主,是雪瑩跟那少爺無誤!”
“好!是人就行!”鬼姬冷聲道。
王彥抱著糖鍋,提著一大堆東西回了客棧,女人的購買力無論古今都是一樣的,王彥這次當了一把下人,渾身綁滿了東西。
雪瑩跟在后面吃著桂花糖,吃完了便從王彥抱著的糖鍋里挑上一些。
阿吉在客棧里枯坐了一上午,終于把王彥等回來了。
“少爺,你們這一上午去哪了,可把我悶死了!”
“少爺!這都是您買的?”阿吉長大嘴巴問。
“你呢。”王彥白了他一眼,將東西一股腦的推到阿吉懷中。
“初到燕陵,多逛了逛,剛剛看到有賣桂花糖的,聽是燕陵的特產(chǎn),覺得好吃就買下來了,來嘗嘗吧,傅姑娘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
“桂花糖!”阿吉眼睛唰的亮了。
“少爺啊,您咋知道我愛吃甜食啊!”阿吉著,接過王彥遞來的糖鍋。
“逛了一上午,累的不行,我先去歇歇,這里還有不少吃食,你們倆拿去吃吧。”
王彥著,給阿吉投去一個眼神,阿吉登時會意。
王彥推門進了屋,傅雪瑩瞧了一眼王彥,便跟著阿吉去了他的房間。
進了屋,王彥脫掉外衣鉆進了床閣,背對著外面,這才將信件兒從袖口里取出。
緩緩張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
“西街民宅,四行六列,三一一三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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