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領(lǐng)隊(duì)竟然在這么一會功夫被虐殺了,還是開膛破肚的殘忍手段。
五鳳閣的羅羅們心頭泛起一陣涼意。
魅穩(wěn)定住了情緒吩咐手下把那人的尸首取了下來,算是一個交代了。
郝玥等人回到了據(jù)點(diǎn),修養(yǎng)了一夜,為了不錯過良辰吉日,四更天便啟程上路了。
警戒的探子昨晚便上路了,一共派出了二十隊(duì),昨日之事雖是有驚無險(xiǎn)卻也把這些頭領(lǐng)嚇到了,郝玥若是出事,郝四海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情來。
走了兩個多時辰,不遠(yuǎn)處又傳來一聲咆哮,比起昨晚那一聲,今天這聲咆哮更大聲,鳥雀都驚飛無數(shù)!
咆哮聲中透著濃濃的悲傷,光是聽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濃濃悲憤。
“姐!這咆哮聲好像是從您遇襲的地方傳來的!很可能是黑衣人,屬下先帶人查看一番,若是一炷香后沒有回來,您便折返回?fù)?jù)點(diǎn)。”
“不必了!繼續(xù)趕路吧。”
“姐!那黑衣人忒的厲害,不能兒戲啊!”
“張頭領(lǐng),聽我家姐的,繼續(xù)趕路,不會出事的。”貝從一旁探出身子道。
張姓頭領(lǐng)咬了咬牙把精銳手下聚攏到車前,一行人緩緩前行。
郝玥坐回車中,心卻是平靜不下來了。
這聲音已經(jīng)烙進(jìn)了自己心里,只是,為何在這里聽到他的聲音,他是來救自己的么?
行了一炷香的時間,王彥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管事一眼就瞅見王彥抱著自己弄出來的焦尸悲憤莫名,趕忙揮手勒停了隊(duì)伍。
這人定是那黑衣人的同伙!
管事趕忙示意手下,取過長弓強(qiáng)弩。
“姐讓你們把武器都收起來,那人不是黑衣人的同伙!”貝從馬車?yán)镢@出來,面露緊張朝那管事道。
“他若不是黑衣人的同伙,為何會抱著那具焦尸如此悲傷!”管事執(zhí)拗道,昨日之事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棍,他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意。
“那人為什么抱著焦尸我也不清楚,總之他不是敵人,他是姐的朋友!姐了,繞過他繼續(xù)趕路,你若是敢擅自下手,定不饒你!”貝好奇的盯著王彥的背影,氣呼呼的對管事道。
姐的朋友?自己身為郝府管事,姐那些朋友都印在腦子里了!為何認(rèn)不出來?
可是話都到這份上了,管事只好示意手下先把武器收起來。
貝鉆回車?yán)铮允呛闷娴陌衍嚭熇_一道縫隙。
突然,腦中閃過一抹靈光。
“姐!他不會是把那具焦尸當(dāng)成您了吧!”
郝玥沒有話,從貝掀開車簾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始終定格在那道背影上。
貝問了兩遍,聽不到回答,轉(zhuǎn)頭一瞧,自家姐的魂竟也飛了。
貝清楚,別看自家姐平日里冷清似冰山一般,其實(shí)她很柔弱的,只是裝作堅(jiān)強(qiáng)而已,她也需要一個強(qiáng)壯的肩膀依靠。
實(shí)話,貝對王彥的印象并不是有好,尤其是失蹤那一月,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diǎn)!姐是個愛干凈的,一個月沒洗澡是一件相當(dāng)恐怖的事。
從那地牢出來后以為姐會恨極了那男人,可后來發(fā)現(xiàn),姐并不是太討厭他,每每談及地牢中的日子,姐偶爾竟還能露出笑來。
直到月前,巨虎幫入侵孟巖,絞殺四海幫勢力,姐被困在了碼頭,自己聽到消息的一瞬間就暈了過去,后來聽姐被俘虜了,可沒過多久姐就回來了!
自那之后,姐就變了,雖然在人前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回到閨房里就徹底變成一個思嫁的女生!
這種表情,貝見得太多太多,最是熟悉不過了。
直到五天前,自家姐冷著臉回來,第二天就傳出四海幫跟聚英聯(lián)姻的消息,要嫁的人竟是聚英的幫主。這可把貝嚇了一跳,自己姐喜歡的不是他的親衛(wèi)么?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姐跟老爺因?yàn)檫@事吵了好久,直到日落時分才從書房里出來,臉色陰沉的回了閨房。
以為姐生氣了,誰知剛進(jìn)屋,表情就垮了下來,笑盈盈的從懷里摸出一張面具,非要自己帶上!
自己戴上了,她便開始笑,笑了一晚上,后來自己照了鏡子才知道原因。
隨著隊(duì)伍靠近,王彥的身影發(fā)清晰。
郝玥的身子輕輕顫抖著,她已經(jīng)在極力克制內(nèi)心的激動之情了。
靠近了,看的真切了,他抱著管事特意弄出來的那具蓋著紅紗的焦尸魂都沒了。
郝玥眼圈微紅,眼角凝著兩顆珠淚。
這個傻瓜,肯定把那具尸體當(dāng)作自己了。
王彥的背影透著巨大的涼意,周圍的空氣都被染的冷清了。
送親的隊(duì)伍警惕著繞開了王彥,管事的目光一直在王彥身上打量,總覺得有點(diǎn)相識!莫非他真的是姐的朋友。
王彥盯著失魂的王彥,心里既甜蜜又心疼,想狠心不管他,自己先去原陽,讓他在痛苦痛苦,可是見他這樣,郝玥是真的克制不住了!
郝玥掀開車簾就要跳下馬車,被眼尖的貝抱了住!
車速雖然不快,但跳馬車可不是鬧著玩的,貝被自家姐嚇出了一身冷汗,在前面牽馬的車夫趕忙停下馬車。
管事一直注意著郝玥這邊,見她停下,也勒停了隊(duì)伍,迅速下令手下取出弓弩把王彥包圍起來。
馬車停穩(wěn)了,郝玥徐徐走下車來,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走到王彥身后,目光溫柔了
“你怎能這么粗心!”聽王彥他一人趕來,郝玥心里升起一絲不悅,他急著救自己,自己很感動,可他匆忙而來,竟然不顧自身安危,他若是有個三張兩端,自己改怎么活?
王彥并沒在意郝玥臉色變化,也沒急著問過程,他只知道她還活著,而且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緩緩伸出手,想摸她的臉證實(shí)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是黑的,沾了不少碳灰。
她沒死,那自己懷里的又是什么東西?
反應(yīng)過味來的王彥趕忙將焦尸投擲出去,望著一身黑灰,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
郝玥沒忍住,被王彥這副慌亂模樣都笑了。
郝玥上前一步,想要撲進(jìn)王彥懷里。
王彥卻是退了一步,身手制止了郝玥的舉動。
“我剛抱了那焦尸半天,身上沾染了不少尸油,你還是先別靠近我了。”
“我又不嫌棄。”郝玥風(fēng)情萬種的白了王彥一眼,結(jié)果王彥又后退了一步道。
“還是等我洗干凈身子在抱吧,而且咱倆還沒拜堂,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摟抱,不合禮法,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我是他們的主子,他們怎會傳我的閑話,再了,等到流言傳開了,我已經(jīng)是你的側(cè)妻了,閑話也就變成笑談了。”郝玥笑盈盈的著,又上前一步。
“還是等我洗趕緊身子吧。”王彥完,直接后退了數(shù)步,跟郝玥拉開了距離。
郝玥尷尬的眉毛直跳!自己都不在意,他在意個什么勁!竟三番兩次拒絕自己,不爽的情緒勾起了王彥之前所作的那些氣人的事情,登時喊了一聲。
“王彥,你給我過來,你若是不過來,我便不嫁你了!”
王彥聞言一愣!這威脅好!你若是不嫁那就正合自己心意了。
見王彥不動彈,郝玥氣的原地跺了兩腳,轉(zhuǎn)身回了馬車。
“來人,去給我的未婚夫君牽一匹馬去。”郝玥帶著三分脾氣的聲音從馬車?yán)飩髁顺鰜怼?br />
管事從剛才就一直準(zhǔn)備著,郝玥剛完就騎馬從隊(duì)里跑了出來,走到王彥身前,下了馬把馬讓給了王彥。
“姑爺,請上馬!”
管事的聲音帶著些表功的味道,王彥笑了笑,也不推辭,自己搶來的那匹馬已經(jīng)不知去向,不知跑哪去了。
管事?lián)Q了匹馬!下令繼續(xù)趕路。
王彥騎著馬走在郝玥的馬車旁,護(hù)衛(wèi)左右。
放松下來,饑餓感,困倦感一齊涌了上來,胃開始抱怨的咕嚕起來,王彥揉了揉肚子剛安慰完,困意有涌上來了。王彥伸手揉了揉眉頭強(qiáng)打起精神來。
王彥的疲倦絲毫不落被郝玥看在眼中。
他定是不眠不休趕來的,他怎么這么傻,他若是這副狀態(tài)碰到那些黑衣人,想想都心慌。
王彥發(fā)現(xiàn)郝玥隔著車窗再看自己,朝他露出一抹微笑。
郝玥氣呼呼的別過臉,把車窗簾放了下來。
“姐,看姑爺這模樣,他這一路只怕是沒休息,或許飯都沒吃。”貝在一旁嘮叨道。
郝玥就心疼,聽了貝的話,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下來,氣苦道。
“等到了驛站,非得好好教訓(xùn)他不可。”
貝聽了掩住嘴,賊笑個不停,郝玥卻是俏臉通紅。
隊(duì)伍行了半個時辰,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些身影,接著傳來一陣鐵蹄聲。
“列陣!敵襲!”管事大聲喊了句,隊(duì)伍急速變幻,結(jié)成圓陣。
王彥也聽到了聲響,看了一眼前路,便策馬從陣?yán)餂_出。
很快,那股騎兵就沖到了跟前,為首之人隔著老遠(yuǎn)就看到了王彥,把隊(duì)伍的速度降了下來。
“少爺!屬下救援來遲,請少爺責(zé)罰!”方天佑見王彥無事,又看到他身后跟著的送親隊(duì)伍,才放下心來,大聲喊道。
王彥走到方天佑跟前,看了一眼同樣疲倦不堪的羅羅,目露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趕到,兄弟們都辛苦了!等到了驛站好好休息休息,等回到原陽,賞!”
王彥完,疲倦的羅羅們響起陣陣歡呼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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