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第二天午時,素素悠悠轉(zhuǎn)醒,看清了周圍環(huán)境,微微一愣。
這是是哪?自己為何會在這里?自己明明被那個叫孟婆的老女人帶走施刑,難道這里是地府?
素素試著活動了下身子,可關(guān)節(jié)卻像是灌了鉛似的,費(fèi)了半天勁,換來的卻是渾身酸疼。
自己身上的衣服從何而來,自己那件明明被孟婆撕碎了的。
猜測的功夫,房門開了,一女子端著飯菜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笛仙子醒了。”萍兒見素素轉(zhuǎn)醒,面露欣喜之色。
“你是?”
“婢子喚作萍兒,是原陽王家姐的貼身丫鬟。”萍兒走到床前笑著解釋道。
原陽王家,原陽王家。
素素神情微微一滯,難道是他救了自己?
“敢問萍兒姑娘,是誰救了奴婢”素素的聲音很輕,眼下身子虛弱,就連話都使不上氣力。
萍兒的神色變得復(fù)雜了些,沉默了半晌,低聲道。
“是我家少爺將仙子帶回來的,其他的婢子不知。”
果真是他救下的自己么,也只有他有事從白宮府邸中救人了,她救了自己。
素素想到了什么,神色變得迷茫了,半晌,輕聲問道。
“萍兒姑娘,王公子現(xiàn)在在何處?奴婢想見一見他。”
又是這種口氣,看來少爺同她之間當(dāng)真有什么事情,可究竟是什么,能讓堂堂笛中仙子把身姿放的如此之低。
“少爺他在隔壁屋里休息,此刻還沒睡醒,還請仙子稍候,等他醒了,婢子自會替仙子傳話。”
“他受傷了么?”素素面露一絲焦急。
萍兒沉默半晌,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傷著哪了?”素素焦急的追問道。
“肩膀,是箭傷。”萍兒沉聲道,還有些話卻是憋在了肚子里,王彥受的最重的傷并非肩膀上的箭傷,而是從笛仙身上沾染的火毒,想起昨夜火毒發(fā)作時王彥的樣子,便覺得陣陣心涼。
“我能否去看看他。”素素有些緊張道,語氣里滿是關(guān)心。
“仙子覺得身子如何?可還有什么異樣?還燒么?”萍兒轉(zhuǎn)移話題似的問了句。
聽萍兒一問,素素也反應(yīng)過來,那股入股的灼燒感竟然消失了。
“不燒了。”素素如實(shí)回答道,抬起頭,對萍兒的目光對上,眼中流露出趕緊之色。“謝謝。”
“不要謝我,所有的事都是少爺做的。”萍兒著走回桌前端起飯菜來到床邊。“少爺睡前囑咐婢子,倘若仙子醒了,先喂仙子吃些東西,大夫了,仙子的身子虧的厲害,靠續(xù)命丹吊著氣息,需盡快補(bǔ)充體力。”
素素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自己吃,卻發(fā)現(xiàn)手顫抖的厲害。
萍兒見了,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香粥送到她嘴邊。
王彥是天亮?xí)r才睡下的,陪著大夫研究了一晚上解藥,終于才天亮前把解藥給配置出來,整整半夜,手都似埋在炭火里炙烤,換做別人,只怕已經(jīng)把手剁下去了。
這種痛苦男人應(yīng)付起來都如此要命,何況素素一介女流。
究其根源,腦袋里又冒出那張可憎的容貌來,雖然相貌絕美,但卻只能勾起自己厭惡的情緒。
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已是日落時分,剛弄出些動靜,門便開了。
萍兒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jìn)來,見王彥坐起身子,趕忙投了一把毛巾,給王彥送來。
紗布很干凈,傷口后續(xù)沒有在往外滲血,只是這手,還有些微腫,大夫昨日了,他只是消去了火毒中的火性,至于毒性,他還要思考一番。
睡了一天,肚子里已是空落落的。
“萍兒,麻煩你,去給我準(zhǔn)備些飯菜,餓得不行了。”
萍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不適應(yīng)王彥話的語氣,因?yàn)樗暮芸蜌狻?br />
很快,染仙來了,孟云騰來了,岳鵬舉也來了,三人面色既凝重又震撼,呆了良久,染仙先開口問道。
“是誰傷的你!”
在染仙眼里,王彥的武藝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認(rèn)知范疇,張青松是何人?新洲第一高手,可是在他手下卻只有被戲耍的份,千萬人包圍都奈何他不得,如今他卻受傷了,讓人怎能不震撼。
眼前都是自己的心腹,昨夜的事自然沒有必要瞞他們。
“素素是你從白宮府邸中救出來的?”染仙的語氣間充滿了震撼,孟云騰,岳鵬舉同樣如此。
“少爺!您厲害啊!能從白宮府邸里把人救出來的,岳某實(shí)在想不出誰來,沒想到少爺竟然就有此事。”
“白宮府邸是比一般的院子守衛(wèi)要森嚴(yán)一些,摸進(jìn)去也是費(fèi)了好大的功夫,出來時只碰到一個善使雙短劍的,要是那些高手齊聚,我也未必能把人救出來。”王彥的很輕松。“對了,你們今日可注意白宮家的動靜了么?我昨夜救人,鬧出了不動靜,他們有何動作?”
孟云騰搖了搖頭道。“屬下在白宮府邸門前蹲守了一天,他們沒有任何動靜。”
“奇怪了,自己把人救走,他們就如此無動于衷?”
“或許是白宮家有意將此事壓下,畢竟被人從府里就走了人這種事是件丟顏面的事,那些大家族,極重臉面。”染仙在一旁接話道。“寨主大人,素素已經(jīng)醒了,你打算怎么處置她?白宮家沒有明著找人,不代表暗里無人,把她留在這,遲早會暴露的。”
引火燒身確實(shí)是一個顧慮,王彥下了穿,打算同素素談?wù)劊此绾未蛩恪?br />
王彥敲響了素素的房門,很快里面就傳來聲響,聽著就很吃力。
半柱香后,素素的聲音飄了出來。
“請公子進(jìn)來吧。”素素的聲音輕而虛,一白天她并未緩過多少。
王彥推門進(jìn)屋,見素素已經(jīng)撐起了身子,面色泛白,唇瓣干裂。
王彥順手斟了杯水,走到床前,放到了床邊,四目相對,王彥從素素眼中看到了一絲怯意。
“身子怎么樣了?”
“多謝公子關(guān)心,奴婢好多了。”素素著,目光落到王彥微微腫脹的手上,心疼之余,面色微微一紅。“奴婢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不用謝我,起來還是我先欠你人情呢,當(dāng)初我昏迷的那段時間”王彥著,目光轉(zhuǎn)向素素,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些什么。
素素微微一愣,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心也在糾結(jié),半晌,才含著歉疚道。“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她這樣回答,難道那段時間真的是她在照顧自己。
“我昨晚碰到了鬼姬,她同我的。”
“所以公子便來救奴婢了么。”
王彥沒有話,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素素不在話,在想事,王彥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一時間,屋內(nèi)安靜下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素素表情發(fā)迷茫,眼神也發(fā)迷離,眼看著就要陷進(jìn)漩渦里一般。
“素素姑娘。”王彥喊了一聲,把她的魂喚了回來。
目光漸漸變得清明,四目相對,糾結(jié)之色化作柔情。
“公子有何事?”
“你接下來打算如何?還要回五鳳閣么?”
素素聞言搖了搖頭道。
“素素已不再是五鳳閣的人了,此番舍了性命行刺白宮姐,已是還了閣主的恩情,現(xiàn)在素素是個自由人了。”素素著,面露一抹巧笑。
如此,她算是因禍得福了,隨著她身上五鳳閣的印記消退,王彥覺得素素看起來順眼些了。
素素一直在打量王彥,自然察覺到了他目光的變化。
“公子很討厭妓子么?”
“談不上討厭,只是不認(rèn)同她們的生活方式而已。”
“若有生路,誰又愿意淪落風(fēng)塵。”素素的聲音里透著哀傷與無奈,氣氛頓時傷感起來。
“別談這些傷心的話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已經(jīng)是自由之身,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追求你想要的幸福了。”王彥鼓勵道。“你是笛中仙子,追求你的人自不會少,你會遇到屬于你的幸福的。”
“聽公子這么,奴婢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游歷一下大梁的山水了。公子,奴婢的身子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還請公子今夜把奴婢送出城,公子,奴婢凈身而出,身上沒有銀兩,就連玉笛也落在白宮府中,還望公子能賞賜奴婢些盤纏。”素素眼中透著憧憬,欣喜道。
“你現(xiàn)在走,是怕拖累我么?。”王彥笑著道。“我跟白宮家已經(jīng)結(jié)下了梁子,你要是去送死,我所做的一切有何意義?這段時間,安心在客棧里養(yǎng)傷,等到我覺得事情過去了,可以讓你離開了,我絕不留你。”
“公子,就沒想過把素素留下么?”素素略微傷感道。
王彥不知該如何接話了,這話已是沒法接了。
沉默了半晌,素素輕聲道。
“公子大恩,素素定會報答,眼下素素還有一事相求。”
“有什么事,吧。”
“倘若白宮家查到了公子身上,找公子要人,還請公子把奴婢交出去。”素素認(rèn)真道。
“不行!”王彥回答的很干脆。“我既然救了你,自然就做好了承擔(dān)后續(xù)因果的打算,你就安心養(yǎng)傷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王彥完,站起身出了房間,關(guān)門的瞬間,突然發(fā)覺樓內(nèi)的氣氛有些不對,往下一瞧,臉色登時就陰沉下來。
一口大廳里站著十個身披白衣白甲的護(hù)衛(wèi)。
白宮衛(wèi)!他們竟然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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