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禮臺上,霍瑛神色復(fù)雜的想著什么,在他身旁的男子卻是啐了一口道。
“我還以為段猛是個人物,沒想到竟如此不堪一擊,看來傳言不可信,我把他當(dāng)對手還是高看他了。”
“表哥,切莫輕敵,那段猛是個狠角色,只是把他踢飛那人,實(shí)力遠(yuǎn)勝于他。”
“表妹,那個把段猛踢飛的人你認(rèn)識么?”
“有些相似,但應(yīng)該不是他。”
“他是誰啊?我見過么?”
霍瑛臉色轉(zhuǎn)冷,含怒道。
“他是誰跟表哥你有什么關(guān)系么?”
霍凡干笑了兩聲,不再細(xì)問,轉(zhuǎn)移話題道。
“表妹,你就不能對司徒公子好些,他怎么也是你未來的夫君,司徒大人的嫡孫,司徒家未來的家主。”
“霍凡,司徒亮給了你什么好處我不知曉,但在這事上還輪不到你勸。”霍瑛站起身下了看臺,同侍女離開了賽場。
霍凡望著霍瑛的背影閃過一抹冷笑,得意什么?就算你不愿意,到最后你依舊得嫁給司徒亮,你真把自己當(dāng)成掌上明珠了?你不過是用來拉攏司徒家的一顆棋子而已。
日落時分,后山來人了,鬼姬身著深紫色紗衣,同魅一起來了后山,看到王彥在亭子外面揮舞盤龍并不稀奇。
王彥感覺到了人來,停下了動作,同鬼姬對上了目光。
“你來這里做什么?”鬼姬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殺氣。
“外面太吵了,我尋個清凈地練武。”
跟鬼姬話對王彥來是一件痛苦的事,自己打心底里反感,她的聲音傳到耳朵里刺耳無比。
“清凈的地方多了,你為何要來此。”
“怎么?這地方我不能來么?”王彥聲音冰冷道。
“你可以來。”鬼姬著,一步一步走到王彥身前。“但是我來了,你就該滾了,我現(xiàn)在不想見你。”
心底蹭的躥起一股火氣,如果不是周凝在她手里,王彥覺得自己會把她扔山崖下面去。
“你想她死?”
隨著一聲喚,一道黑影從鬼姬身前閃過,一把將她提了起來朝著崖邊飛去。
王彥心里不安,飛快跟上。
黑影站在石欄上現(xiàn)出身影,身被黑紗包裹。
她跟保護(hù)白宮莎的女子不是一人,她的身法比那女子要快。
那女子將鬼姬往懸崖外一提,手便松了開。
她要?dú)⒐砑В∷前讓m莎派來的!
想著,身子已經(jīng)躍了出去,凌空抱住了鬼姬,二人一同墜落下去。
“閣主!”魅喊了一聲,再看石欄,那黑紗女子已然不見蹤影。
臉色蒼白的走到懸崖邊。
“上去!”
石欄下面?zhèn)鱽硪宦暫埃砑У纳碛俺霈F(xiàn)在魅的視線中。
“閣主!”魅叫了聲趕忙沖上前將鬼姬從外邊拉了進(jìn)來。
接著王彥跟著爬了上來。
鬼姬除了面色蒼白外,呼吸頻率倒是沒變化。
魅眼里蒙著霧氣,看著鬼姬的目光有些激動。
“走。”鬼姬沒有回頭,冷聲了句,同魅離開了懸崖。
王彥爬上欄桿,只看到了鬼姬離去的背影。
剛剛太險了,稍有差池便是身死的下場,胳膊拉了一下,有些麻,掌心摸出幾道口子來,正往外滲著血珠。
自己明明厭惡她,卻見不得她死,估計是因為周凝在她手中,倘若她死了,周凝的安危得不到保證。
摸了一把掌心,血又滲出來了,苦笑著扛起盤龍,離開了后山。
接下來幾日,煩心事都沒了。
素素跟染仙的關(guān)系變得更好了,賀雨珊卻是看自己更加不順眼了。
素素現(xiàn)在住在王彥屋里,每晚都能弄出些動靜來,畢竟姑娘都撲懷里了,眼里的情義都能把鐵融化了,也就遂了她的愿。
夜夜笙歌持續(xù)了幾天后,素素才感覺出吃不消來,不再主動求歡。
一個月過去了大半,一百零八個魁首已經(jīng)上榜了八十八人,光白宮莎一人就占了五十一個名額,還有十幾個是她的手下,八十八個魁首絕大多數(shù)都出自白宮家,足見白宮家勢力之大。
賀雨珊也上榜了,力挫才子才女憑著一首《對雨》奪得了詩仙的稱號。
她的比賽自己去看了,考官要眾人做一首跟雨有關(guān)的詩,她就寫了一首,最后真被考官選中了。
卷簾聊舉目,露濕草綿芊。古岫藏云毳,空庭織碎煙。
水紋愁不起,風(fēng)線重難牽。盡日扶犁叟,往來江樹前。
張榜的時候連同她的詩一并張貼出來,在座之人無不心服,沒有一個吵嚷的。
這首詩王彥沒聽過,考官也不解釋其中意思,畢竟在座的都能讀懂。
出了考場賀雨珊主動湊到王彥跟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跟王彥了句悄悄話。
王彥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對雨》竟然是李白李詩仙的詩,他的詩要是拿不了魁首才是怪事,詩仙的名頭來就是人家的,現(xiàn)在卻落到了她頭上,不過這也算不得作弊,畢竟這是時代,沒有李白。
詩詞歌賦的比試屬于壓軸項目,每一項都備受關(guān)注,賀雨珊詩賽奪魁,一時間名聲大噪。
素素被白宮莎折磨的那么慘,以為參加不了比試的,沒想到被王彥滋潤了半月,竟然恢復(fù)了七八成,參加了比試,再度衛(wèi)冕笛仙稱號。
王蕓則是拿下了金商的稱號,考官給了十個地區(qū),百種商品,千種物價,標(biāo)明了路程跟所耗時間,一年內(nèi)賺錢最多者獲勝,限時一個時辰,王蕓只用了半個時辰就上交了方案,第一個交卷,最快不,方案利潤比第二足足多了三成,力壓所有參加比試的年輕商人,還有一些算數(shù)名家。
原來蕓妹的忻州第一才女是這么來的,忻州只有一人上榜,便是自己妹妹,雖然比的是經(jīng)商,但王蕓的魁首是貨真價實(shí)的。
為了獎勵妹子奪冠,王彥在莊子里尋找了一流匠人,打了一個尺長的算盤,紫檀木的,四角包了金,很美觀。
王彥又抽空把算盤的用法跟珠算口訣寫了下來,還把阿拉伯?dāng)?shù)字整合了下寫在后面,雖然只有薄薄幾頁,已經(jīng)是自己所能想到的部。
把做好的算盤跟自己親繪的明書托萍兒交給了王蕓,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石沉大海,連個響都沒有了。
此時,王蕓院中,她正拿著王彥送來的算盤發(fā)飆,算盤在她手中甩的直響。
“他有這物件竟然不早些給我!竟然藏到現(xiàn)在才給我!他到底安得什么心?存心氣我么?!”王蕓氣的面色通紅,恨得牙根直癢,阿拉伯?dāng)?shù)字只是簡化了計數(shù),算盤可是將算數(shù)提高了不止一倍,如果他在比試前把算盤給自己,自己能贏得更輕松!
快下雪時不送炭,雪下完了,融化了,出太陽了,氣溫回暖了,抱著一爐子炭火過來了,這不讓人上火么!
王彥不知道自己送算盤反而把王蕓惹怒了,還幻想她會如何欣喜,畢竟對于商人而言,算盤可是個寶貝。
總覺得賀雨珊這幾天怪怪的,像是有話要跟自己,可卻遲遲不,王彥問了兩次,都被她含糊搪塞過去。
“姐啊,您要是不出口,我替您去,再過幾天論才大會就結(jié)束了,到那時就錯過了。”
婷兒對王彥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觀,至少他是個有勇氣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瑢泱w貼,身手還那么厲害,唯一差些的就是他跟笛仙的關(guān)系!
好好的一個笛中仙子怎么就看上他了!
再過三日就是天下第一軍的比試了,此番出戰(zhàn)共有八支隊伍,最有希望奪冠的分別是漠北霍家堡的霍家軍,京都天策府的天策衛(wèi),跟荊州白宮家的白宮衛(wèi)這四支隊伍,剩下的五支隊伍同這三支部隊實(shí)力相差懸殊,所以魁首每屆都在這三家中選出。
比試規(guī)則,雙方各出一千人成軍,雙方各持一旗,哪一方奪得另一方戰(zhàn)旗就算贏。
雖然根據(jù)規(guī)定,雙方的武器都換成了未開封的兵刃,但是兩軍交戰(zhàn),未知數(shù)太多太多,每一屆天下第一軍比試都會出現(xiàn)傷亡,最慘烈的一次,白宮衛(wèi)死傷了三成,更別另一方的傷亡了。
霍家營地,霍家軍正在操練,霍瑛處在陣中心,她身后的四個旗兵正不停揮舞領(lǐng)旗,霍家軍隨之變換陣形,進(jìn)退有序,十分默契。
上屆論才大會,霍家軍同白宮衛(wèi)決賽對戰(zhàn),一番苦戰(zhàn),最后惜敗。
上一屆比賽霍瑛在臺下觀看,若不是最后二叔中了白宮莎的誘敵之計,孤注一擲陷進(jìn)了白宮莎設(shè)下的陷阱里,白宮衛(wèi)不一定能贏。
此番自己帶隊,什么也要把天下第一軍的金牌奪下,為霍家堡爭光。
霍凡在一旁看著,臉上寫滿了欣慰。
正看著,一個下人走了過來,在霍凡耳邊低語了幾句。
霍凡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笑意更濃,眼中卻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太陽落山,吃過晚飯,王彥拿著盤龍離開了院子,打算在走之前在多看幾次荷塘月色的美景。
賀雨珊同染仙跟素素混熟了,三人出去購物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論才大會進(jìn)行到尾聲,閑著的人不計其數(shù),一部分比試的院子都成了賣場。
來到園子前,朝里面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那個身影,今天她終于沒來,自己可以進(jìn)去欣賞下月光了。
正要邁步進(jìn)去,后邊就傳來一聲喊!
“少爺!不好了!賀姑娘被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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