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門。.更新最快
皇城分為宮城和外城兩部分,宮城又有前殿和后宮,乃是是皇帝居住和處理政務(wù)之處,也就是所謂的大內(nèi),而外城的正門外,則是由各色官衙構(gòu)成,六部和五軍都督府,加上五寺二監(jiān)二院,幾乎所有的核心部門都處于此地,唯一內(nèi)閣除外!
內(nèi)閣因為處于內(nèi)朝外朝之間,是直接處于承天門內(nèi)。
按理來,從刑部進(jìn)宮最快的路便是從承天門入,過三大殿,長驅(qū)直入!
但朱常洛和衷貞吉卻是繞了一大圈,到了皇城之后,距離后宮最近的北安門。
“請總憲大人在此稍后片刻,王這就進(jìn)宮將那兩個賊子擒出,然后請總憲大人即刻帶回刑部,我們在內(nèi)閣匯合,切切不可耽擱!”
行至北安門外,朱常洛停下腳步,面色鄭重的對衷貞吉囑咐道。
衷貞吉了頭,雖然他對于宮中的內(nèi)監(jiān)并不熟悉,但是朱常洛身邊的王安卻是熟悉的很,出門之后,王安便悄悄的告訴他們兩個人,那修鐵瓦殿的內(nèi)侍名為龐保,他和劉成都是長春宮的內(nèi)侍。
當(dāng)時衷貞吉便是大驚,雖然他心中早已有了懷疑,但是如此鐵證擺在面前還是忍不住為之驚怒。
同時也為朱常洛的大膽行為而感到欽佩,要知道,他這般直接進(jìn)宮抓人,而且抓的還是鄭貴妃的人,無異于在鄭貴妃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而且是要和她死磕到底的節(jié)奏。
以皇帝對鄭氏的寵愛,定不會善罷甘休!
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朱常洛為何會如此著急的想要抓人,以鄭貴妃在宮里的威勢,想要滅殺兩個內(nèi)侍,是輕輕松松的事兒,唯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犯控制起來,才有希望將此案徹底審理清楚。
至于皇帝的責(zé)罰?
大明朝的御史言官,還沒有一個因為害怕皇帝的責(zé)罰而毫無原則,讒言媚上的!
何況衷貞吉身為左都御史,朝中排名前列的大佬,又怎么會怕這事兒,何況到了他這個級別,能夠讓他
當(dāng)即拱了拱手道。
“殿下放心,老夫知道此事的輕重,此番有證詞在手,便是陛下親自前來要人,老夫也定要讓法司審理之后再行定奪!斷不會讓殿下此番如此進(jìn)宮白白冒險!”
“那就好,王這就去了,請總憲大人稍侯!”
朱常洛也拱手回禮,道。
罷,便轉(zhuǎn)身帶著王安進(jìn)了北安門。
長春宮。
這些日子以來,不知為何,整個長春宮中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氛,雖然從外面瞧不出來,但是服侍鄭貴妃稍久的宮女都能感覺的到,娘娘這些日子以來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日頭已經(jīng)稍稍有些斜了,鄭氏斜臥在榻上,聽著底下人的回報,卻總是感到一陣心悸。
“娘娘,這是奴婢剛從御膳房端來的燕窩羹,甜而不膩,火候正合適!”
秋端著一個精致的碗,笑意盈盈的從暖閣外走進(jìn)來,道。
“秋,怎么到這幾日,宮感覺心中不安,方才那壽王進(jìn)宮,真的是為了榮昌公主的婚事嗎?還有,張誠那邊布置的如何了?”
鄭氏蹙著眉頭,有些煩躁的問道。
秋笑了笑,將手中的湯羹放下,近前道。
“娘娘,您就別胡思亂想了,這些話您方才便問過奴婢一遍了……”
“那壽王此來應(yīng)當(dāng)?shù)牡拇_確是為了榮昌公主的婚事來的,奴婢也查到了,那楊元春之所以被選為駙馬,是因為幾個月前公主殿下出宮之時,被他恰巧救了,和壽王殿下沒什么關(guān)系,您不是也聽到底下人稟報了嗎?壽王殿下那楊元春人品不好,結(jié)果被皇后娘娘訓(xùn)斥了一頓,連午膳都沒用就灰熘熘的出宮去了!”
“再這張掌印那邊,他已經(jīng)在盡力布置了,惜薪司今年儲備的柴草不少,張掌印為了保險起見,已經(jīng)命人再去尋一批新的,定能在約定的日子之前安排妥當(dāng),這羹湯要涼了,娘娘您快喝了吧!”
秋的這些,鄭氏自然都清楚,不過她心里總是沒來由的發(fā)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一樣。
不過經(jīng)過秋這么一番安撫,心中倒也安定了不少,端起桌上的碗,正準(zhǔn)備喝,卻聽見門口一陣嘈雜之聲。
“秋,你去瞧瞧,外邊是怎么了?”
“是!”
秋福了一福,剛朝外面走了兩步,卻勐不防從門口涌進(jìn)了一大群身強力壯的內(nèi)侍,皆是穿著方便的窄袖圓領(lǐng),就這蠻橫的沖了進(jìn)來。
“爾等何人?竟敢擅闖長春宮,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秋柳眉倒豎,上前兩步冷冷的喝道。
而暖閣當(dāng)中的一種內(nèi)侍宮女也立刻跟在秋身后,將鄭氏護(hù)在了中間。
“得罪了!”
那為首的內(nèi)侍面色冷漠,完之后,便有兩個內(nèi)侍沖上來,將秋架著丟到了一旁。
“宮沒認(rèn)錯的話,你們是內(nèi)侍監(jiān)的人吧?誰給你們的膽子,擅闖宮的長春宮!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此等場面,鄭氏倒是冷靜的多,鳳眸微闔,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多日不見,不曾想貴妃娘娘還是如此的盛氣凌人!不過如此可是不好,氣大傷身啊!”
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卻是頓時讓鄭氏的臉色陰沉下來。
少年身著便服,在一眾內(nèi)侍的簇?fù)懋?dāng)中,帶著冷冽的笑容緩步走近。
“朱常洛!”
鄭氏幾乎是從牙縫當(dāng)中擠出的這幾個字,眼中更是滿滿的恨意。
“見過貴妃娘娘!”
朱常洛笑了笑,恭恭敬敬的拱手行了個禮,不過這一群身強力壯的內(nèi)侍虎視眈眈之下,這個禮倒是奇怪的很。
“好,好,好,陛下真是養(yǎng)了個好皇子,竟敢?guī)松藐J后宮,你眼中還有沒有陛下?”
鄭氏怒極反笑,冷冷的道。
倒是朱常洛不忙不慌,玩味的笑了笑,道。
“貴妃娘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就不必王提醒你了吧……”
“殿下,殿下,您放過我們娘娘吧,奴婢求您,求您了,放過我們娘娘吧……”
朱常洛話還沒完,便突的從一旁撲出一個女子,抱著朱常洛的腿哀求道。
“秋,你讓開!”
見此情景,鄭氏臉上頓時浮起一絲擔(dān)憂之色,著急的道。
“宮就不信,在這皇宮大內(nèi),他敢對宮如何!”
“娘娘,您句軟話吧!殿下,奴婢求您,您要報仇就拿了奴婢的命去,放過我們娘娘吧!”
秋卻是死死的不撒手,哀求著道。
待得朱常洛看清來人之后,卻是頓時臉色陰沉,咬著牙道。
“我道是誰,李秋仙,你這賤婢竟還還敢在王面前出現(xiàn)!貴妃娘娘真是好膽魄,調(diào)教出來的人真是個個的好啊!”
眼中卻分明帶著無盡的怒火。
“既然你要死,王就成你,來人,將這個賤婢給王拉出去,杖斃!”
罷,狠狠一腳將秋踢開,撞在一旁的柱子上,頓時面如金紙,嘴角也流出一絲血跡,隨即便有兩個內(nèi)侍冷著臉上前,拖著秋就往外走。
“住手!朱常洛,爾敢!”
鄭氏頓時著急起來,鳳眸圓瞪,厲聲喝道。
朱常洛卻是好整以暇的轉(zhuǎn)過身來,冷然道。
“怎么?貴妃娘娘以為這個賤婢改個名字王便認(rèn)不出來了嗎?今天王便要將這個背主的賤婢當(dāng)場杖斃,左右,還不動手!”
“放肆!秋乃是陛下金口所赦,又是宮的貼身婢女,與你何干?朱常洛,你今天膽敢動她分毫,宮便撞死在這長春宮中,到時候拼個魚死破,陛下定會為宮報仇!”
鄭氏銀牙緊咬,決絕的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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