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這兩天就過去看看。rg”孫琿見羅蒙諾索夫欲言又止,知道他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于是沒有再問下去。
“您要是去的話,可得快些,您知道,這場戰(zhàn)爭是這樣的殘酷,每一天可能都會有好多優(yōu)秀的戰(zhàn)士犧牲在戰(zhàn)場上。”羅蒙諾索夫嘆息了一聲,“聽‘懲戒營’里的士兵,生命都超不過三個月的。”
孫琿聽了他的話,計算了一下時間,據他所知,今天是4年4月17日,歷史上是4年7月8日斯大林頒布的著名的第“7”號命令(即“絕不后退命令”),成立了“懲戒營”,但現在看來,“懲戒營”制度可能在“7”號命令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由于前期作戰(zhàn)消耗太大,補充了大量新兵的蘇聯紅軍往往在戰(zhàn)略撤退過程中演變?yōu)闈『吞痈Z,部隊應有的堅定頑強和鐵的紀律被士兵們拋到了九霄云外。為此,斯大林下令不惜任何代價也要阻止敵人的進攻,于是蘇聯紅軍采取了大量措施挽回士氣。
在后世的歷史學家看來,第“7”號命令頒布得非常及時,它使蘇聯紅軍頂住了敵人的進攻,對于紅軍的道德建設也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但這則命令的致命缺陷,是剝奪了紅軍基層指戰(zhàn)員實施必要的戰(zhàn)略機動的權力,造成極為嚴重的“兵員荒”。貝利亞斗膽向斯大林反映前線將領的呼聲,指出兵員匱乏已直接妨礙了蘇軍的作戰(zhàn)行動,斯大林沉吟半天,反問貝利亞:“你有什么建議?畢竟我不是神,總不能拿烏拉爾的泥土捏出成千上萬的士兵吧。”早有準備的貝利亞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從勞改營和教養(yǎng)院里提前釋放犯人,讓他們充實部隊,“別讓這些‘蘇維埃的灰塵’再去浪費蘇維埃的糧食了,應該讓他們承擔起戰(zhàn)爭的責任”。
經過一番斟酌,斯大林頒布了第“7”號命令,允許7年之后被流放到中亞的哈薩克斯坦和西伯利亞等地區(qū)集中營的17至45歲的男性和18至歲女性勞改犯參軍,“以洗清對祖國犯下的罪行”,但犯有搶劫、殺人等刑事罪的犯人不在此列。后來這項命令又把釋放對象放寬到41年6月日開戰(zhàn)后因“臨陣脫逃,動搖軍心以及延誤戰(zhàn)機”等問題被關押的“問題軍人”。據統(tǒng)計,總計有1多萬名勞改犯和“問題軍人”被送上前線,他們事先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查,通常一般犯人去普通部隊,重犯則去“懲戒營”——一支號稱“戰(zhàn)地監(jiān)獄”的隊伍。
被送進懲戒營的既有平民百姓,也有高級軍官。為了便于管理,特別是防止有人逃跑,懲戒部隊一般采用營級編制,每個營大約有8人,每個連大約有15到人。作戰(zhàn)時,懲戒營往往被穿插布置在作戰(zhàn)部隊中間,以便友鄰部隊監(jiān)視。懲戒營的作戰(zhàn)任務與普通步兵部隊基一樣,區(qū)別在于他們經常被派去執(zhí)行偵察、側翼穿插等高危險任務,目的是為了發(fā)現敵人的火力點、突擊奪取敵人高地等,這也造成懲戒營的傷亡率極高,損失率基超過5%,是普通部隊的至6倍,所以才有剛才羅蒙諾索夫的“懲戒營的人活不過個月”的法。
離開了工廠之后,孫琿回到了駐地,告訴了葉楚楚他打算去“懲戒營”看看,弄些人來,葉楚楚和女孩子們在蘇軍中日久,已經知道“懲戒營”是怎么回事,聽到孫琿要去“懲戒營”搞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孫哥,你不是要我們和死刑犯一起吧?”王琳琳顯然沒有忘記那個被她殺死的變態(tài)蘇聯政委給她的傷害,委婉的表示了她的擔憂,“據那里什么樣的變態(tài)人類都有,是‘戴罪立功’,立了功也都沒有獎勵和勛章,其實就是當炮灰等著在戰(zhàn)斗中消耗的……”
“‘懲戒營’里沒有死刑犯,琳琳別亂。”葉楚楚打斷了王琳琳的話,“死刑犯是不在這種等于減刑的懲戒之列的,偷和刑事罪犯是有的,但現在主要是當過戰(zhàn)俘的人和戰(zhàn)場上的逃兵,還有各種政治犯。”
聽了葉楚楚的解釋,王琳琳頑皮的吐了吐舌頭。
“孫哥,我們倒不是害怕他們。只是讓他們做咱們的戰(zhàn)友,感覺有些怪怪的。”杜麗麗著,眼中閃過企盼之色,“咱們五個還在一輛坦克,不會分開是吧?”
“那當然啊,咱們五個什么時候也不會分開。”孫琿明白了她的擔心,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注意到杜麗麗和肖甜甜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王琳琳則是難以掩飾的開心,不由得心中滿滿的滿是暖意。
作為她們當中唯一的一個男人,他一直非常享受這種女孩子們對他的依戀感覺。
孫琿看了看一直非常平靜的葉楚楚,問道:“楚楚,你覺得去‘懲戒營’搞人可行嗎?”
“當然可行,比起咱們接觸到的這些部隊,我倒是覺得,那里的真正懂得作戰(zhàn)的人可能更多些,”葉楚楚點了點頭,“但是我擔心,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很難領導駕馭他們。”
葉楚楚看問題非常尖銳,她話一出口,孫琿便意識到了她的擔憂其實是非常有道理的。
作為一個初出校門踏入社會的普通大學生,他其實并沒有什么領導能力,而葉楚楚作為“FACE”女團的隊長,領導能力要比他強一些,但那畢竟和領導一支作戰(zhàn)部隊是完不一樣的。
尤其是他們的部下,還都將來自于成份復雜的“懲戒營”。
“朱可夫將軍怎么也不教教咱們,怎么當領導。”王琳琳注意到會議氣氛有些沉重,笑著插了一句。
“他這個‘消防隊長’現在根沒功夫搭理咱們,”葉楚楚給王琳琳的傻話逗得噗哧一笑,“就算是他有這個閑功夫,也不是一句兩句話就學的會的。”
“那咱們就在實踐中學嘛,”肖甜甜道,“那句話怎么來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試試怎么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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