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年代，一直到二戰(zhàn)時期，都有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敵對國家之間，一旦武力失衡，很容易暴發(fā)戰(zhàn)爭。而為了避免戰(zhàn)爭，敵對國家之間，一旦有一方開啟軍備競賽，敵對方就會被迫跟著一起。除非，你想挨揍。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就是從無畏艦的軍備競賽開始的，最終爆發(fā)了一戰(zhàn)。而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則是德國因為裝備了大量的飛機坦克，實力碾壓了法國，而讓三德子有了挑起大戰(zhàn)的勇氣。
事實，常備武器的軍備競賽是沒有止境的，也無法帶來和平。真正的和平期，也是人類歷史最長的和平期，其實是核武器帶來的，也可以稱之為“核平”。因為沒有把握能完全抵擋對方的核武器，導致美蘇兩大集團都不敢輕舉妄動。即便蘇聯(lián)解體，俄羅斯因為有著強大的核武庫，導致經(jīng)濟和常規(guī)武器全面占優(yōu)的老美也不敢輕舉妄動。華夏的和平也一樣，是核武帶來的，也就是東風快遞。至于殲20和航母，實際是國家綜合實力的全面展示而已，對和平的作用，遠不如東風快遞。
但是，在核武時代到來之前，這個世界就是誰軍事科技實力占優(yōu)，就能壓著對手打。就像鴉片戰(zhàn)爭，英國就是靠著降維打擊，把滿清摁在地摩擦來摩擦去的。別說什么**和體制，明末那么**，不也及時跟進了火炮和火槍技術嗎？而反觀滿清，竟然用的還是明末的火器技術，不被人摩擦才怪。
無論滿遺如何瞎吹，都改變不了清朝200年火器技術沒有進步的事實。而明末的文官，雖然也不是啥好東西，但好歹也迷信火器，相信大炮。而后來的歷史，也證明了這幫文官的眼力并不差。后來的華夏，就特別迷信火炮，還患有“火力不足恐懼癥”。這一招，在擺平南越的戰(zhàn)爭中，也特別有效。南越抗住了老美的各種科技打擊，但還是沒法抵擋火炮洗地的瘋狂戰(zhàn)術。熱帶雨林也不是萬能的，無法抵擋鋪天蓋地的炮彈。
也就是明朝文官不懂得火炮的戰(zhàn)術，要是有奧斯曼人的鐵索炮車戰(zhàn)術，根本不用擔心滿清騎兵。當然，明朝也不是滿清八旗滅的，而是李自成滅的。或者，滅亡于京師的鼠疫。
大概滿清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很是擔心，一直做好了逃回東北的準備。為了穩(wěn)固統(tǒng)治，滿清不惜愚民教育。但問題是，你愚就愚民吧，居然連自己人一起愚弄了。然后，舉國下都成了白癡。而被他們黑出翔的明朝，卻積極引進火器，還懂得仿制。像是之前提到的汪鋐，在見到葡萄牙人的佛郎機炮后，就立即安排人仿造，非常開明，也積極學習國外先進的科技。而鳥嘴銃和魯密銃，也是明朝積極仿造的。而清末的，竟然出現(xiàn)大學士倭仁的“以忠信為甲胄，以禮儀為干櫓”的神論。感情這貨，和啊Q是一派的，以為精神勝利法就能贏。
當然，馬林其實并不是明粉。而且，馬林覺得到了明末那個程度，也真不值得去挽救了。但是，凡事就怕比較。拿清末來比一比，竟然發(fā)現(xiàn)，明末的官員能力好強，至少沒有像倭仁那樣的腦殘……
天知道后世電視竟然那么多人力挺滿清，大概，是因為清朝滅亡太和平了吧。袁大頭辦事不地道，沒清洗一下京師，所以，后來那幫遺老遺少把祖掠奪來的金銀珠寶和古董文玩拿出來換錢，又特么拿去拍戲美化他們的智障祖先。
馬林覺得，如果把香江**十年代拍賣的文物綜合起來調(diào)查一下，看看誰把乾隆以前的文物偷偷拿出境去拍賣（當時規(guī)定，不允許交易清朝乾隆以前的文物），估計京師要槍斃成千萬的遺老遺少。而這些人，恰恰就是后世辮子戲的贊助者。
……
馬林甩了甩頭，不再思考那些沒用的事情了。就事論事，眼下，火炮貿(mào)易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產(chǎn)業(yè)。而且，不僅僅是立陶宛、波蘭和莫斯科大公國需要。
因為敵對的關系，其實條頓國也需要！
別看條頓國在馬林的調(diào)解下，和波蘭及立陶宛和平共處了。但事實，雙方長期積累的仇恨，又豈能輕易消散？
雖然明面雙方?jīng)]有沖突了，但私底下小動作也是不斷。比如之前條頓國就主動幫莫斯科大公國代購武器鎧甲，支持莫斯科大公國攻打立陶宛。反正，雙方都巴不得對方倒霉。
而若是立陶宛和波蘭都裝備了火炮，恐怕條頓國為了安全，也會跟進，同樣裝備火炮的。馬林覺得，這也是一個財路。
到時候，只要啟用鐵模，鑄造一批火炮出來，就能直接供應給條頓國。嗯……這樣一來，條頓國多買一點火炮，轉(zhuǎn)手賣給莫斯科大公國一批，也就合情合理了。
而條頓國文官首領于勒是自己的親二叔，和條頓國的火炮貿(mào)易，波蘭和立陶宛都無話可說。至于有一部分火炮流落到莫斯科人手里，那是條頓國內(nèi)部的貪腐事件。到時候，隨便找個人背鍋，也算給波蘭和立陶宛交待了……私下倒賣武器，這是這個年代歐洲軍官的慣常操作，不必大驚小怪……
……
除了條頓國，其實還有一個大客戶，那就是——剛賣了150門火炮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為了錢，高價賣了150門火炮。而奧地利本身就沒多少火炮，150門火炮，幾乎就是奧地利的大部分庫存了。
所以，眼下皇帝陛下其實也是缺乏火炮的。畢竟，馬就要對瑞士抵抗軍開戰(zhàn)了，沒火炮不行。
但是，靠自家鑄炮工匠鑄造火炮，風干一個泥模就要幾個月，實在來不及。所以，馬林決定主動給皇帝提供點幫助……
“什么？馬林要給我提供火炮？”皇帝接到馬林的信，萬分驚訝。
“是的，陛下，大公聽聞陛下剛出手了一批火炮，覺得接下來奧地利對瑞士的作戰(zhàn)可能缺乏火炮。而陛下手下工匠主炮，恐怕有些來不及。所以，我們大公愿意為陛下提供現(xiàn)成的火炮，以及……火炮戰(zhàn)術……”北海國外交大臣倒霉的約翰尼正好從威尼斯回國，半途中接到信鴿傳信，轉(zhuǎn)道去了因斯布魯克，找皇帝談生意。
“火炮戰(zhàn)術？”皇帝有些迷茫，難道老子不懂戰(zhàn)術？但想到馬林經(jīng)常會創(chuàng)造一些戰(zhàn)術，就耐心聽了下去……
“實際，這也不是大公創(chuàng)造的，而是土耳其人使用過的，效果很好……”約翰尼給皇帝陛下科普了一下“達比克草原戰(zhàn)役”的細節(jié)，介紹了火炮打騎兵的經(jīng)典戰(zhàn)術。
皇帝陛下打瑞士人，其實也用不到這么經(jīng)典的戰(zhàn)術。但是打法國人嘛……法國人和埃及馬穆魯克王朝一樣，都是以騎兵見長。所以，這個戰(zhàn)術，非常有效和有針對性。
馬克西米利安一世顯然也是個有見識的，聽完約翰尼的描述，立即采納了這個戰(zhàn)術，并吩咐麾下的木匠，制造可以裝載火炮的大車，和連接大車的鐵鏈。
而馬林給皇帝陛下的火炮價格，相當于銅價的1.5倍，比銅價2倍左右的市場價便宜很多，相當于成本價了。
但北海國鐵模鑄炮法工時成本很低，加銅錠很多來源于明朝和印度，成本也很低。所以，還是很有賺頭的。
另外，最重要的是，皇帝陛下會支付金銀！這才是馬林最需要的，畢竟，金銀不足，貨幣就不夠，影響商品的流通。
什么？你說印刷紙幣？這步子太大了，容易扯到蛋！而且，讓老百姓接受紙幣，也是很難的。早期的紙幣，為了讓老百姓安心，都是可以隨時用紙幣兌換金銀的。所以，事情又回到了原點——還是需要足夠的金銀……
因此，馬林目前爭取推廣銅幣。等銅幣流行開來，再思考紙幣的事。另外，馬林也開始讓造紙工匠研究水印技術了。這主要是為了防偽，因為，紙幣最大的問題，就是偽造的問題。沒有足夠先進的防偽技術，印刷紙幣就是個災難。管你做的多精美，也難逃毒手。因為，歐洲不缺雕刻大師。人家模仿你的紙幣，雕刻票版，不是很難。甚至，歐洲后來有很多畫家，靠畫紙幣為生，畫出來的紙幣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說到底，不管是銅幣也好，紙幣也罷，目前都無法代替金銀的作用。因此，用銅炮換金銀，是一個很不錯的生意。在能夠搞到廉價銅錠和擁有低成本、高速度的鐵模鑄炮法技術的前提下，火炮買賣絕對是個非常好的生意。
而且，若是皇帝陛下用火炮鐵鏈戰(zhàn)術贏了法國的話，影響可比東歐那邊大多了。眼下，東歐還是“邊荒之地”，不被歐洲大部分地區(qū)的人熟知。但奧地利和法國不一樣，這是歐洲列強。兩強之戰(zhàn)，一方用火炮連鎖的戰(zhàn)術打敗了另一方，造成的轟動將會很大。
所以，馬林已經(jīng)打算，提前收購一批銅料。等奧地利和法國的大戰(zhàn)落幕，就開始推銷火炮，大賺一筆。那些個德意志諸侯，想必他們肯定不愿意被皇帝陛下技術碾壓。為了阻止皇帝陛下一統(tǒng)德意志，他們肯定不惜代價也要購買火炮，保證自身安全。
到時候，那又是好多利潤呀……
這該死的軍備競賽，為啥那么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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