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嚳很是平靜的睡在一個木牢里,他將自己身上的氣息斂去,戴上手鏈腳鏈,看上去就和一個真正的奴隸一樣。
他喝著酒,吃著雞腿肉,一臉笑意的看著外面的奴隸販子,笑道:“還是你這里好啊,又有吃的,又有住的,我在這里來了這么久,有酒又有肉也就只有你這里了,嘿嘿,不知道這個泰山府祭祀的人什么時候過來收取鼎爐?”
鼎爐,修行采補之術的武者或者練氣士將女子或者男子稱為爐鼎,并與之行房,在這個過程中渡合陰陽二氣就可以達成雙修的地步,用氣功導引及采補之術,以煉自身之內丹,以達到增加修為的目的。
練氣士和武者之中有很多人認為選擇好的雙修爐鼎,對氣功修煉大有裨益。曾有《攝生種子秘剖》說過:“爐鼎者,可擇陰人十五六歲以上,眉清目秀,齒白唇紅,面貌光潤,皮膚細膩,聲音清亮,語言和暢者,乃良器也!
說的就是需要女性鼎爐是最好的,長得越是好看健康的才是好的鼎爐,不過男子也可以成為鼎爐,這在先秦之后就不是什么秘辛了,男性被女性采補也是十有**發(fā)生的事情,很多人以為只有女性可以作為鼎爐,可是陰陽家卻不這么認為,所以自陰陽家以后,男子成為鼎爐的事情也時有發(fā)生,而且男性作為鼎爐不僅不會像女子那樣容易死去,也就更受江湖里那些修煉采補之術的女子喜歡。
“老大,我也不知道這個九尾大人收取鼎爐的人到底是什么時候來啊,不過應該再過一會兒就來了,你先等一等,等到那家伙來,我就把你送進去!”
奴隸販子面色凝重,他雖然被孟嚳篡改了記憶,不過對于陰陽師里的九尾大人還是有著深刻印象的,那可是“神靈”,他們這些凡人根本惹不起,所以他有些煩心。
老大怎么就這么想成為九尾大人的鼎爐呢?
他面色很是不好,搖搖頭,嘆息道:“九尾大人采補之術不同于其他人,她是直接采補,不會雙修的,她已經(jīng)成為先天境,采補的是別人的生機,老大怎么還要去冒這個險…”
他有些不明白,不過看見一個個圍著的東瀛人在議論,他就心煩意亂,本來想呵斥幾句的,可是他卻看見孟嚳和這些人有說有笑,很是開心。
“小伙子,沒想到你還真的跑到這里來了,還喝著酒,吃著雞,這可真是應了你所說的有吃有住啊,我在想若是有一天我也不想干農活了,我也跑到這里來,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辦法弄到好酒好肉的!?能不能為我這個糟老頭子解惑?”
一個老人走過來,仔細打量木牢里的孟嚳,笑道:“嘿嘿,小伙子還吃得真香,我在這兒,小伙子!”
孟嚳故意裝作傻頭傻腦的樣子,東張西望,最后才看見一個身穿短袖粗布衣裳的老頭在和他說話,不由驚訝,心想這個老頭也是吃飽了撐著,竟然會跑到奴隸販子這里來找他說話,他不由舔了舔嘴唇的雞肉,隨后跑到木牢的前,笑了笑。
“老人家,他們說我氣宇軒昂,是上好的鼎爐,說若是用我修煉可以增加幾十年的功力。要把我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才好賣,我也不懂,換他娘的,有吃的就行了,我這個人就好這一口,吃好喝好我就知足了,老人家,你若是想進來,好說啊,你進來吧!”
說完,他輕輕推開木牢的門,走出,拉著老頭說道:“快進來!老人家,你不是想白吃白喝嗎?快些進來,一會兒那個人來了就會讓你白吃白喝吧,你可別跑!”
老人家嚇得不輕,他萬萬沒想到孟嚳竟然可以從木牢里出來,還將他一個老頭子也關進了木牢,不由死結,說道:“小伙子,還是算了,我這個老頭子又老又丑,沒人要的,一會兒奴隸販子會打我的,我還是先走了,你自己待著吧!”
說完,這個老頭掙脫孟嚳的手,然后一溜煙的跑了,他跑的時候飛快,一點也不像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毫不含糊的跑出木牢,跑進街道深處,消失在人群里。
嘿嘿!這老頭!
孟嚳心里愜意十足,偷笑道:“這個老頭明明都白頭發(fā)一股腦了,沒想到他還能跑起來,真是羨煞旁人啊,老當益壯,老當益壯啊!我還想讓他一起和我去當鼎爐的,說不定我能把那個九尾抓住給他當媳婦呢,那可是嫩得很,他竟然跑了,哎,錯過一場古稀姻緣。
他為剛才離去的那個老頭感到惋惜,明明有機會擁有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作妻子的,沒想到自己竟然主動放棄了這場機會,他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懷著敬意的眼光,目送老者離去。
“老大,你還真會忽悠人,那個老頭不敢進這木牢,那是因為他曾經(jīng)進來過,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厭惡和害怕,我看得出來,還有他腳底上的那個奴隸印記,剛才他跑的時候,鞋都掉了,我看見了那個印記,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一個逃跑的老奴隸,要么就是謀害了主人的奴隸!”
奴隸販子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他看著老人離去的方向,嗤之以鼻,說道:“這老頭真是沒有眼光,卡看不出老大你的神威,所以跑了,若是他知道老大你的厲害,我估摸著他會一直待在這木牢里,讓老大你保護他。”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沒有一直停留在這個地方,他的眼睛仿佛將四面八方的景色都收入眼底,他看著那街道上的人,就連那些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逃跑的奴隸?
孟嚳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剛才那個老人家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逃跑的奴隸,這么說來他突然有些佩服身邊這個奴隸販子了,這眼光比他的天帝之瞳還要可怕,入人三分,竟然看一眼就注意到這么多的細節(jié),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對了,你們這泰山府有講尊先天境的強者,一個是你們的天皇徐福,另一個人九尾大人,這個九尾大人我還不知道她本來叫做什么名字,你可以跟我說一說?”
他很好奇,這個“九尾”到底是什么,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九尾一定和東土的九尾狐有什么淵源,不然也不可能叫做九尾了。
“嗯!也好,我給老大說一說我聽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是道聽途說,這泰山府也沒有幾個人弄明白九尾大人的來歷!
奴隸販子一愣,隨后笑道:“老大你是東土來的,你可以知道,東土的妲己?褒姒?據(jù)說她們都是九尾狐,不過也不可信,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呢?”
“我們這兒的九尾大人就和你們哪兒的妲己有很大淵源,據(jù)說你們東土當年有兩個帝國征戰(zhàn),一個叫周,一個叫商,商朝皇帝的妃子叫做妲己,妲己是九尾狐所化,被一個叫做“姜子牙”的人驅逐了,她跑到了東瀛,化作玉藻前,在東瀛住下!
“后來才有人知道,姜子牙是道家弟子,也是修煉到先天境的,而這個九尾狐妲己卻是巫神,她來到東瀛以后,在這里活了下來,最后繁衍生息,留下子嗣,她們這一族也就被稱為天狐一族,每一代只有一個人,都是女兒,聽說是借種生子。”
說完,奴隸販子還東張西望了一下,看一看有沒有人偷聽他的胡話,若是這話被陰陽師聽了去,那么他可就要萬劫不復了。
孟嚳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雖然他直到姜子牙和妲己都是歷史上存在的人,而且俠宗的典籍里也有這兩個人的秘辛,可是最后妲己死了,姜子牙也死了,兩人同歸于盡,后來才有周武王姬發(fā)將“姜”姓封為諸侯,給了一塊封底。
“不可能啊!這個九尾怎么可能和妲己扯上關系,這也太能扯了,天狐一族?”
他目光閃爍,想起一些典籍記載的天狐一族。
傳說中九尾狐就是天狐一族,天狐以變幻之術著稱,善人言,知耳語,一般都不會以狐貍的面目和姿態(tài)出現(xiàn),而是通過所以為改變臉部骨骼和皮膚,從而幻化成其他人的容貌,在人世間采補其精壯男子,通過采補獲得更加強大的修為。他們會變成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仙風道骨的練氣士和武者宗師、招搖撞騙的神算子、飽讀四書五經(jīng)的書生、嬌媚動人的少女,然后以這些人的模樣出來蒙騙那些傻乎乎的精壯男子,將他們采補了,增加修為。
“說起來神話里也有火神祝融、水神共工、后土娘娘、木神神農、兵主蚩尤等所謂“神靈”的傳說,說實在的,既然這些在這個時空都存在,那么這個九尾大人恐怕就是玉藻前了,她的名字應該就叫做玉藻前,按照徐福的尿性,既然他能弄出一個酒吞童子這個玉藻前也很有可能弄出來,嘿嘿,還真是有緣,妲己的后人,遇到我…嗯…都是恩怨啊!”
他的目光閃爍,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著身后的鎖鏈,直接問道:“對了,我忘了問你,你們那個九尾大人的實力是否厲害無比?”
他很擔心自己的實力沒有玉藻前的實力強,畢竟玉藻前的傳承是不可能斷掉的,他一直都是一脈相承,還是接種生子,這種一個人就是一個家族的一般來說不會出現(xiàn)傳承斷層的現(xiàn)象,所以實力之強可以直逼祖上或者超越祖上,若是那樣,那可就慘了。
孟嚳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在先天境浸淫了很久,不過他對自己的實力也不是很了解,畢竟他在先天境沒有出過幾次手,也沒有遇到一個真正的對手,他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很強強大到和神沒有太多的區(qū)別,不過到底有多強他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戰(zhàn)勝那個天狐一族的九尾,他心生余悸,不敢輕舉妄動。
呵!
沒想到老大也會怕!
奴隸販子絲毫沒有覺得奇怪,他的記憶是以為自己跟著孟嚳好多年了,他以為自己是孟嚳好多年的小弟,兩人關系也不錯,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不對勁,被人賣了還幫孟嚳數(shù)錢。
他看著孟嚳,解釋道:“我沒有見過九尾大人出手,整個東瀛也就兩個先天境而已,誰能讓九尾大人出手啊?不過我聽說過,九尾大人一怒,就是海上的浪濤也會長到五六丈高,這樣說來已經(jīng)超出了陰陽師和武者的范疇了,我也不知道她具體什么實力,不過老大你若是想要去試試的話,我覺得你和她五五開對半!”
他說這個的時候還是有些沉重的,畢竟兩個先天境強者大戰(zhàn),那還不驚天地,驚天地。克荒芟胂笞约阂粋凡人如何驚訝兩個強者之間的戰(zhàn)斗,卻想不出戰(zhàn)斗的景象。
實在是想不到,因為從未見過,如何形容這種級別的大戰(zhàn)?
孟嚳看他一眼,很是認真的說道:“你放心,我若是出手,她必敗無疑,我曾經(jīng)可是天帝,我是泰皇的道身,我比泰皇還要強,雖然這一世我是我,我不是泰皇,但是我不相信我修煉的是泰皇的功法會打不過一個巫神的傳承?”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明顯沒有底氣,不過他一想到這個玉藻前成就先天境沒多久,自己應該可以憑借經(jīng)驗碾壓,一想到這里,他松了一口氣。
哎,經(jīng)驗才是硬道理啊!
他嘴角抽了抽,笑了笑,一旁的奴隸販子也笑了笑,不敢插嘴,他知道自己的老大正處于一種很微妙的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會驕傲自大,自以為是,眼里沒有別人,只有自己,看不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都懂,但是他不好說!
而孟嚳卻絲毫沒有察覺這個小弟的表情,一股腦的想著自己能夠戰(zhàn)勝九尾,一想到那些他就高興異常,不過臉色卻沒有太多的喜色,仿佛都是在做作。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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