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殺神”
“沒想到居然就是他?!”
眾妖怪,甚至包括坐在高位上的大妖怪干部們都變了臉色竊竊私語著。
雖是竊竊私語,但聲音倒的確是不到哪兒去,而且語氣中充滿了戰(zhàn)栗,以及興奮。
為什么戰(zhàn)栗?
因為此時自己的總大將面對的是曾經(jīng)以一己之力將此世四大勢力之一的豹貓一族直接挑翻的絕世強者。
和這種級數(shù)的強者對抗哪怕隨時送命了都是沒有絲毫值得奇怪的事情。
但他們又為何興奮呢?
這個事情的答案就更加簡單了不是么――那是遇見強者之后必然的激動啊,和強者戰(zhàn)斗,搏擊,感受鋼鐵和鋼鐵的碰撞以及血液在血管里的噴涌及從傷口處的爆發(fā)難道不是一件令人一想到就忍不住開始雀躍不已的事情么?
碰撞,砍殺,讓血液的鐵銹和腥甜彌漫在口腔,鼻腔,胸腔甚至于整個空氣中不來就讓所有向往著戰(zhàn)斗的存在都忍不住想要摩挲著刀劍放出心中那頭桀驁的猛虎盡情廝殺么?
也許那在你看來有些瘋狂,不,應該是非常瘋狂。
但毋庸置疑,那便是性。
名為野性的狂暴能!
不過所謂的強者都是用理性駕馭了性的存在。
明明胸中燃燒著熾烈的火花,但他們沒有一個會在這種時候動手,這無關于你是否擁有足夠的勇氣或者氣量,只是因為現(xiàn)在正在戰(zhàn)斗的人是自己的總大將罷了。
那是他們發(fā)誓為之追隨并效忠一世的人。
百鬼夜行之主。
“咳咳。你這家伙真真正正是個怪物啊喂。”
滑瓢咳出了幾大塊烏黑的血塊,覺得原有些困頓的呼吸瞬間舒暢了不少。
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面前這家伙仿佛一座山岳一般沉重的橫亙在他面前,無論自己怎樣地拼命掙扎在他面前卻依舊像是螞蟻憾樹一般徒增嘆息。
%%%%,±≯“隨隨便便就別人是怪物什么的。這可算不上什么禮貌的行為啊。”
蘇墨輕輕抖了抖長劍,幾片樹葉在泛著銀光的劍刃中間翩躚舞蹈。
連那頭如墨的黑色長發(fā)都沒有絲毫紛亂的跡象。
臉上掛著輕巧的淡然微笑。
滑瓢的確已經(jīng)很強了,比之前那三只被蘇墨隨意秒殺的大妖怪捆在一起還要來的強大的多。
就蘇墨判斷來看,現(xiàn)在的滑瓢就算打不過羽衣狐以及去世前的犬大將那般的超級妖怪,但是他自己身的戰(zhàn)力和特殊能力加上自己聚集那一大票強者就算是想要占據(jù)一片領土稱雄稱霸都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吧。
不過當然,名為奴良滑瓢的妖怪在完成自己的理想之前是絕不會去做那些事情的。
在成為魑魅魍魎之主前,他永遠都只是那個自由自在的滑頭鬼。
不過無論怎樣,這一切與此時的戰(zhàn)斗都扯不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檔――!
提起長劍狠狠下壓,滑瓢俊逸的臉上掛滿了名為猙獰的表情。
失敗是注定的事情。但那又如何?
人生中最最痛快的事情便是拋掉一切只是盡力去燃燒一回。
不用考慮任何其他的東西。
就算自己的刀刃上已經(jīng)布滿了崩裂的傷口,就算對手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風淡云輕。
“呼呼”
一陣伴著猛烈火星的進攻后,滑瓢喘著粗氣自戰(zhàn)圈中退卻。
原那身華麗的大紅色袍子已經(jīng)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烈風撕碎后灰飛煙滅,將滑瓢上半身精悍的肌肉完的暴露了出來――那布滿了整個后背的佛教刺青莊嚴肅穆而又邪魅地叫人睜不開眼。
“吶,最后,你試試我這一招怎么樣?”
他笑著,豪爽地笑著,伸手隨意的將臉上肆意的汗水抹去――混合著獻血一道。
“最后呢那么讓我看看你的獠牙究竟有多么鋒銳吧――”
那是絕對的自信以及濃重的期待。
雖然不像夜子一樣是自己真正用盡心力教導過的弟子,但在當初那段共同旅行的過程中蘇墨也是有對滑瓢給予了一定的指導讓他少走了不少彎路的。
所以現(xiàn)在他很想看看經(jīng)歷了十年真正充滿了血腥殺戮和無情戰(zhàn)斗后的滑瓢究竟已經(jīng)蛻變到了怎樣的程度。
“那便一觀。”
一句極輕描淡寫的話語。滑瓢握住刀柄,原因為傷勢和疲勞而顯得有些佝僂的身軀瞬間筆直如劍,黃金色的雙瞳里氤氳的氣勢倏忽間變得飄渺。
就像夜空中的山風,就像搖曳的燭火。
破碎成了絮狀的衣物殘骸掛在腰際輕輕搖晃著。
然后
“不見了?”
蘇墨饒有興趣瞇了瞇眼睛。
“不不不。這不是不見了,而是某種更加更加”
更加不可思議的東西。
滑瓢已經(jīng)完完地消失在了蘇墨的視野里,但對于蘇墨來他卻又能清楚地知曉滑瓢就站在自己的前方。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對方正帶著一臉痞氣的笑容將自己手中那把原華美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滿是殘缺的長刀輕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那里的肌肉正微弱起伏翕動著為馬上將要發(fā)動的攻擊進行蓄勢。
但是。但神奇的是哪怕是蘇墨都不能輕易地察覺此時的滑瓢究竟在哪個地方。
――他在前面這的確沒錯,可是究竟在前方哪個位置。離自己有多遠確是完完地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是一種令人極其不快的感受,就像是有人在你面前蒙上了厚厚的一層保鮮膜一樣。
讓你可以知曉周邊的情況。但卻讓你永永遠遠都只能是朦朦朧朧。
“不快的感受。”
蘇墨啐了一口。
“那是,現(xiàn)在那是什么情況?!”
雪麗看著場上此時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什么滑瓢那子已經(jīng)開始接近墨弟了但他卻連一反應都沒有?”
聽到雪麗充滿了訝異的話語,旁邊的一目入道灑然一笑:
“這可是總大將的奧義之一――明鏡止水!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他更察覺不到他究竟和你保持著怎樣的距離,除了在潛意識中知曉敵人就在你面前外根就什么都做不到!”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豪:
“就算是那個殺神也至少會被這招所傷!”
不求斬殺。
“哼!墨弟墨他才不會輸!”
冷哼了一聲,刺骨的寒氣瞬間漫涌而起。
咔――
一目君眨眼間便以一個極其搞笑的姿勢被封凍在了原地。
然后,在戰(zhàn)場上
星光已偃。
“所以,搞定收工?”
在周圍所有妖怪快要瞪爆了的眼神下,蘇墨一手撈著已經(jīng)昏倒了過去的滑瓢往主帳里走去。
已經(jīng)完斷掉的長刀孤零零地躺在落葉中間。
“已經(jīng)相當鋒利了啊。”
胸前,漆黑如墨的衣襟上已經(jīng)從中撕開了一個光滑的開口,露出了蘇墨在淡雅的星光下顯現(xiàn)出玉石般質(zhì)感的皮膚。
沒有絲毫的傷口。
現(xiàn)在,戰(zhàn)斗止息。(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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