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僧罵道:“你要下去便下去,拽我干嘛?”可他已是身不由己,兩人便一起滾下了馬背。
玉屏風(fēng)恨透了二魔,后蹄向后猛地一蹬。
來這一下對梅花僧不算什么,可他被血袍老怪死死抱住,根無法掙脫。眼見兩只勁蹄乘風(fēng)而到,他大驚失色。猛地掰開血袍老怪的手臂去擋馬蹄。
血袍老怪在梅花僧身下根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正要取笑,只覺左臂一陣劇痛。他慘叫一聲,低頭再一瞧,一條左臂已從中而斷,早不知飛到哪去了,想那玉屏風(fēng)的雙蹄是何等之勁,沒將他二人踢飛已是他們的大幸。
血袍老怪疼得大叫一聲,頓時昏了過去。
梅花僧抱起血袍老怪,往另一匹馬上一扔,飛身上馬,奪過血袍老怪手上的劍在馬臀上猛刺一劍,箭一般直沖出去。
段鴻羽和鐵冰心已被剛才驚險的一幕驚呆了,這時才回過神來。段鴻羽從那馬上躍下,一個“燕子三抄水”回到玉屏風(fēng)上。
玉屏風(fēng)奮開四蹄,向前追去。
鐵冰心上了段鴻羽剛才騎過的馬,緊緊跟在后面。
梅花僧跨下馬吃了一劍,是垂死前的狂奔,玉屏風(fēng)雖然神速,一時也是追趕不上。
段鴻羽打馬向前趕了十里多路,已把鐵冰心遠遠甩在身后,可還是不見梅花僧的身影。又追出三里多路,忽見地上有一灘血跡,也不知血是馬的還是血袍老怪的,或是兩者都有。他跳下馬,在四周找尋,不久,在草叢中發(fā)現(xiàn)了死馬,只是梅花僧和血袍老怪早已不知去向。
段鴻羽有些累了,便坐在路旁等鐵冰心。
過不多時,只見遠處塵土飛揚,鐵冰心打馬追上前來,劈頭便問:“二魔呢?”
段鴻羽無奈地搖搖頭。
鐵冰心從馬背上跳下,氣呼呼地道:“煮熟的鴨子,硬是飛了。”
段鴻羽安慰她道:“血袍老怪受了重傷,他們逃不遠的,我們兩個好人,還捉不住這兩個殘廢?”
鐵冰心道:“你可別講了,都是你粗心大意,才放走了他們的。”
段鴻羽道:“都是我不好,這總行了吧?追了這么久,我可是餓壞了,前面有一大市鎮(zhèn),我們進去吃些東西。不定,他倆便躲在那市鎮(zhèn)里呢!”
鐵冰心沒好氣地道:“你饞了便自己去吃,干嘛要等我?我可不餓。”
段鴻羽笑道:“我?guī)湍阕綁娜耍憧傇撜埼乙活D了吧!”段鴻羽其實是沒錢了。他出山時莫劍愁給了他二十兩銀子。他先給天誅、地滅做生意五兩,又給了駱蓮池十三兩,身上只剩下了二兩。前些日他吃喝住店已用去了一兩,現(xiàn)在兜里的銀子只剩下一兩。他已打定了主意,這一兩銀子不到快餓死時,是萬萬不花的。在饑餓之下,他也顧不知體面了,這才來央求鐵冰心。
鐵冰心笑道:“原來你是沒錢了,這樣也好,只要你聽我指揮,你的吃喝歸我管了。”
段鴻羽高興得一下蹦起來:“那我就做你的保鏢。”
鐵冰心站起身來,跳上馬背道:“走,保鏢,我們進鎮(zhèn)吃飯去。”罷,打馬向鎮(zhèn)上行去。
段鴻羽也上了馬,煞有其事地跟在鐵冰心身后。
在鎮(zhèn)上,鐵冰心很大方,要了一桌好酒菜,請段鴻羽大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鐵冰心笑道:“保鏢,你到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瞧瞧有沒有梅花僧和血袍老怪的行跡。”
段鴻羽道:“不干。”
鐵冰心氣道:“你不要給我當(dāng)保鏢的嗎?怎么一抹嘴就不干了,你這人好不滑頭。”
段鴻羽道:“我是給你做保鏢,可沒過給你做捕快,若有人攻擊你,我自然會出手,可這追蹤偷盜的行當(dāng)可不是保鏢做的。”
鐵冰心道:“好,我算是服了你。那你便在這兒等著我,我去四下轉(zhuǎn)轉(zhuǎn)。”
她剛一起身,段鴻羽便站了起來。
鐵冰心道:“你怎么又去啦?”
段鴻羽道:“我不想去。只是我是你的保鏢,你到哪里,我自然就跟你到哪里!”
鐵冰心氣道:“你別跟我油嘴滑舌的,我命令你就在這兒坐著,哪也不準去,聽見了沒有?”完,她摘下褡褳往段鴻羽身前一扔,快步下樓去了。
段鴻羽無聊地拿過鐵冰心的褡褳,只見外面繡著一對鴛鴦戲水,真是活靈活現(xiàn)。暗道:“這對鴛鴦繡的好,等鐵姑娘回來,我問問她,是不是她自己繡的,若是她有這般巧手,讓她也在我的手帕上繡一對。”他正這樣想著,忽從店外走進來兩個勁裝漢子。當(dāng)先進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二目掣電,面泛紫光,身材高大,腰間長劍。另一人四十余歲,生得慈眉善目,只是滿頭白發(fā),在背上背著一對短劍,兩柄劍通體墨黑,真不知是何等材質(zhì)打造。這二人身上盡是塵土,看來是走了很遠的路。
那老者一眼瞧見了段鴻羽手中的褡褳,眼睛一亮,走過來施禮道:“兄弟,這褡褳是你的嗎?”
段鴻羽道:“你問這個干嘛?”
老者道:“那褡褳的主人呢?”
段鴻羽也是多喝了幾杯,不耐煩地道:“你管這個干嘛?快去吃你的飯,住你的店便是。”
那白發(fā)男子走過來道:“子,你別橫,這褡褳?zāi)闶菑哪耐祦淼模靠烊鐚崄怼!?br />
段鴻羽把褡褳搶在懷里,笑道:“你既然這樣講,我還真就不告訴你們了,有種,你們就來奪。你們?nèi)裟馨阉谖沂稚蠆Z走,便算我無能,這褡褳便是你的了。”
白發(fā)男子大怒,舉拳便要動手,老者攔住他道:“慢著!兄弟,這褡褳到底是不是你的,那褡褳的主人呢?”
段鴻羽瞧他倆不順眼,沒好氣地道:“不知道,我沒時間理會你們。”他其實不是這么不講理的人,只因那白發(fā)男子惹惱了他,他才態(tài)度大變的。
白發(fā)男子道:“別與他這等人講理,瞧我打他便是。”掄起拳頭,一招“白虎探頭”向段鴻羽鼻梁便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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