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溫熱的手貼在嘴上，春曉櫻唇抿動，讀書也會讓手粗糙么頑皮的伸舌頭一舔，眼睛彎彎嘻嘻笑。
燕收回手，對她的嬌俏嬉笑沒有絲毫的波動。
“這不是你該做的事。”她道，“我也不聽你這些。”罷轉身。
春曉靈巧一步轉到他身前，擋拽頭嗯這少年這一年沒怎么長個子啊，道：“什么事是該做的事？”
燕道：“春曉你這么聰明自然知道。”
春曉道：“原來在青子少爺你眼里我只是妓女賣笑，既然如此，青子少爺聽到我婢女我找你，十萬分急事，你就跟著來了，這也不是恩客該做的事。”
燕之所以聽到這句話就來了，分明是擔心上次出現在青樓她身邊惹來麻煩。
燕皺眉道：“不要玩這些言辭把戲。”伸手推開她邁步。
春曉在后跺腳：“燕，你這樣會害死我的。”
燕回頭：“你那是自己尋死，與我何干。”
春曉道：“因為你過的，我是你朋友，為朋友做事不是理所應當嗎？還有。”她上前一步，“你這樣阻止我就是為我好嗎？根就不是，你要是真為我好，反而不該阻止我。”
燕道：“要怎么做？”
春曉瞬時嘻嘻一笑，再邁一步站在燕面前，道：“我今天這樣的妝容好看嗎？”
女人燕翻個白眼轉頭就走，春曉忙笑著拉的胳膊，道：“我我，你只讓我不要做這種事，但是我不會聽的，我只會認為我做的這個還是幫不到你，是沒用的，然后就會去要得到更多的消息做更多的事，這樣才是更危險的。”
燕道：“你自己也知道這是危險的。”
春曉道：“所以你要告訴我哪個有用，哪個沒用，我要怎么做，這才是對我最好的，也才讓我不危險。”
燕看著她，春曉也毫不避開的看著她，室內安靜一刻。
燕道：“春曉啊，這事真的跟你無關，你過你的日子吧。”
春曉笑了，移開視線看著四周，道：“青子少爺其實錯了，我要過的并不是什么身份的日子，我要過的是我自己的日子，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不是依照身份，而是依照內心。”伸手按著心口，看著燕一笑，“春曉的心想過的是有朋友，還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縱情肆意，有情有義的日子。”
燕曳，道：“你要的這個太過了。”
春曉膛下巴，哼聲道：“但現在老天爺還能容我，我還活著，那我要的就不過。”看燕還要什么，她再次伸手哀求，“燕，你就讓我做這些事吧，多好玩啊，多有趣啊，人活一輩子不就是為了有趣好玩嗎？要不然活著干嗎？只為了活著呀，我才不要。”
活著已經是很難的事了，還要有趣，真是貪心啊，燕看著她，笑了。
外邊傳來嘈雜聲，有蹬蹬的腳步近前刷拉拉開門，春曉的芯面色驚恐，道：“姐姐啊，不好了，外邊來了好多人。”
春曉將燕的胳膊更挎緊，道：“來就來唄，青樓還怕來的人多嗎？”
芯道：“姐姐啊，都是來找”她的話沒完，外邊喧囂聲如浪。
“燕！”
“燕你出來！”
醉仙樓安靜的大廳再次被人群擠滿，站在高臺上俯瞰這一幕的李會仙覺得有些熟悉。
“距離上一次黑甲衛在這里跟讀書人打起來還沒多久呢。”她遺扇子道，“讀書人們又要打架了，京城吧是從來沒這么熱鬧過。”
“奶奶，去請官兵來把他們打出去。”隨從在旁道，沒有黑甲衛，不涉及秦潭公，一群讀書人他們敢動的。
李會仙擺手，扶著欄桿笑道：“不用啊，一群讀書人而已，拆不了我的醉仙樓，我們就看熱鬧咯，他們是來找那個燕的”
“燕出來了。”隨從指著下面道。
被涌進來的讀書人喧囂驚動，樓道里擠滿人，有少年走來，一身青衫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中格外的顯眼。
“燕！”
“你出來！”
“那個燕在哪？”
“敢不敢”
大廳里喧嘩陣陣幾乎掀翻了屋頂。
“找我有什么事？”少年的清聲響起，聲音并不高亢，但奇怪的是傳進了每個人的耳內，以至于大家不由一怔，廳內的喧囂聲也隨之停下。
那少年站在了樓梯口，俯瞰廳內諸人。
“我是燕。”燕道，明亮的光線下面容清秀，神情略帶著幾分羞澀，“你們找我什么事？”
相比于廳內激動的讀書人，這少年才更像是讀書人，嫩蔥一般的讀書人呢，一群女妓你推我我推你嘻嘻笑，可惜呀讓春曉搶了先。
讀書人對讀書人的相貌可沒什么震動，眾人瞬時回過神。
“燕，你這會元是怎么考的？”康云錦邁出來，神情平靜，聲音肅然，“大家要問一問。”
燕道：“就是讀圣人考來的啊。”似乎對他的問話很奇怪。
再不會被這種少年柔怯的樣子騙了，從他在國子監門口為了逃大家下馬威敢出自己不如他們的話的時候起，這就是個奸猾的騙子。
康云錦冷笑道：“你不用裝傻充愣，我們問的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上前腳踏上一步套，看向站在樓梯口的少年，“燕，你是提前知道考題，請人寫好，才過了著會試的。”
燕聲音陡然拔高，似乎收了驚嚇：“你不要胡啊，我從哪里提前知道考題，我都不認識主考。”
樓下有人嗤聲笑了：“這話的，你認識主考就能得到考題了嗎？難道青霞先生是會舞弊的人嗎？”
此話一出口，站在樓道里看著燕的春曉呀的低呼一聲，道：“燕生氣了。”
生氣了嗎？芯探看，那少年神情沒什么變化啊，清清秀秀永遠不急不惱的。
“他的眼里沒笑了。”春曉捂著心口，眉頭蹙起，滿臉憐惜，“青子少爺生氣了呢，好心疼。”
（還是沒有一口氣寫完，內容是有的，但精神寫不動了，明天再繼續吧，這卷快要結束了，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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