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此乃皇城,你莫非瘋了?竟然敢在此地縱馬狂奔!”上官婉兒一雙眼睛看著那英武男子,眼底深處隱藏著數(shù)不清的厭惡。
“呵呵,諾大江山,李家男兒皆是無卵之輩,否則豈會任由我武家竊取了李唐的江山?”武三思面帶不屑,聲音里滿是嘲諷:“日后我便是李唐皇帝,終有一日會將這群窩囊廢盡數(shù)殺光。”
“你……”上官婉兒勃然變色,那路過內(nèi)侍更是猛然低下頭,仿佛什么也不曾聽到般,悶著頭匆匆遠(yuǎn)去。那路過的大臣俱都是眼中露出一抹火光,然后不動聲色悄然離去。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這般口無遮攔,若惹出大禍,傳到李氏族人耳中,你可知會為陛下惹出何等麻煩?當(dāng)真以為諾大江山,陛下可以一手遮天了不成?”上官婉兒駭然失色,猛然開口怒斥。
“啪嗒~”武三思落馬,站在上官婉兒身前,眼中滿是不以為然:“憑那群窩囊廢,能鬧騰出什么幺蛾子?倒是婉兒你……。”
武三思目光灼熱的看著上官婉兒,猛然伸手向上官婉兒的柔夷抓來:“婉兒姑娘,我待你是真心真意,你不如從了我如何?”
“嗖~”
上官婉兒身形一陣恍惚,已經(jīng)避開了武三思的‘豬蹄子’,面帶慍怒的盯著武三思:“梁王自重,婉兒乃罪人之后,配不上梁王尊貴的身份,還望梁王日后莫要胡思亂想!”
說完話上官婉兒直接起身離去。
嫁給武三思?這般沒腦子之輩,竟然敢在大街上說誅盡李唐滿門,也不怕死于非命。
上官婉兒自幼家中慘遭巨變,被當(dāng)朝天子誅了滿門,唯有其僥幸逃過一劫,被當(dāng)朝天子看中選入宮中。
能夠在武后眼皮底下生活幾十年,而且雙方還是仇敵的關(guān)系,可見上官婉兒絕不簡單。
“呵呵,你以為自己能逃離我的掌心?早晚有朝一日,你是我的!”說完話武三思邁著大步走入皇城內(nèi)。
李旦府邸
此時李旦看著手中情報(bào),身軀在不斷顫抖,眼中滿是怒火,只聽得‘砰’的一聲響,身前案幾竟然被其一掌拍得散架,就此化作廢墟:
“武家妖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等已經(jīng)退避三舍,他竟然想要誅我李家滿門!”
“唉!”在其對面,張諫之嘆息一聲:“下屬等人無能,叫那武家得了權(quán)勢,請陛下責(zé)罰。”
“丞相快快請起,我不過是一個廢帝,哪里當(dāng)?shù)闷鹨宦暋菹隆姆Q呼?”李旦苦笑著站起身,搖了搖頭,站起身將張諫之扶起來:“只是……母后欺人太甚啊,根本就不給我李家活路。”
張諫之乃朝中宰相,對李家之人來說,乃是至關(guān)重要的棋子,李旦豈敢輕易呵斥張諫之?
“武皇后得我李唐皇位,乃是涿郡欽點(diǎn),日后李唐江山在涿郡而不再我李唐內(nèi)部,未來江山是屬于李氏還是武家,還要看涿郡哪位的意思!”張諫之眉頭慢慢皺起。
“本王想不明白!涿郡哪位在自己地盤呆得好好的,為何到處攪風(fēng)攪雨!”李旦氣的忍不住想要罵人。
“變革!涿郡哪位欲要天下人人如龍,武皇后答應(yīng)其變革人世大道,誅除門閥世家,所以交易就成了!當(dāng)時高宗皇帝面對著涿郡壓迫,不得不隱居深宮,將皇權(quán)逐漸挪交到武家妖人手中!”張諫之苦笑。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了!”李旦嘆了一口氣。
“還有三十年!離大都督當(dāng)年定下的期限還有三十年,三十年后武家何去何從、李家何去何從,難說!”張諫之眉頭皺起。
“武三思囂張跋扈欺人太甚,我李家斷然不能容忍,若叫武三思登臨大寶,李家必然滿門誅絕!母后可以答應(yīng)大都督的事情,我李家亦可以答應(yīng)!”李旦猛然站起身:“本王要親自前往涿郡走一遭,我要面見大都督。”
“王爺府外全都是天子眼線,只怕王爺不等出了長安城,就會被武皇后攔回來!”張諫之搖搖頭。
“那該如何?還請丞相教我!”李旦一雙眼睛看向張諫之。
“世子倒是不錯,可以代王爺走一遭!”張諫之笑著道:“三郎素有機(jī)警,而且年幼,不會引起天子的察覺”。
“三郎……”李旦心中一動,對著門外侍衛(wèi)道:“去,將三郎傳進(jìn)來。”
涿郡
張百仁端坐在瀑布前,忽然抬起眼睛看向長安城方向,心中若有所思,手指略帶掐算,對著腳下影子道:“李隆基即將到達(dá)涿郡,你替我將其帶上來。”
“算算如今李隆基已經(jīng)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了吧,時間過得還真快!”張百仁眉頭皺起:“還好我提前留了一手,武則天雖是命運(yùn)之女,但正因?yàn)槠渖矸荩炊幻\(yùn)之力壓制,遲遲無法堪破最后關(guān)竅。”
李隆基乃張百仁的一具化身,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當(dāng)年張百仁轉(zhuǎn)世投胎,只是隨意投了一個李氏族人,還真未曾想到對方就是李隆基。
長安城
皇宮內(nèi)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卻見內(nèi)侍快步來到武則天寢宮:“陛下,臨淄王出城了,去的是涿郡方向。”
“嗯?”武皇后眉頭一皺,一邊武三思不解:“去了涿郡又能如何?那小雜碎莫非想要搞事情?”
“大都督欽定我執(zhí)掌李家江山五十年,這是定數(shù),沒有人能更改!”武則天冷然一笑,轉(zhuǎn)身看向武三思:“你也同去涿郡走一遭,與李隆基一道去拜見大都督。”
“姨母,我乃堂堂梁王,涿郡雖是法外之地,但卻也不值得我去拜見,否則豈不是折了咱們大周風(fēng)頭?”武三思不愿前往,開口反駁:“涿郡大都督有何資格叫我拜見?”
“你莫要胡說,叫你去你便去就是,此中原由自然會有人為你解釋,現(xiàn)在來不及了,你趕緊去!”武則天開口:“傳旨李績,令李績領(lǐng)著武三思前往涿郡。”
然后看向武三思:“李將軍自然會為你解釋一切!”武則天擺擺衣袖:“速去!”
見到武則天下了命令,武三思不敢違背,心中悶悶的向皇城外走去。
“梁王!”
才走出皇城,李績已經(jīng)在城外等候。
“大將軍”武三思不敢怠慢,恭敬的行了一禮。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行動!”李績道。
“那涿郡究竟有何能耐,叫姨母如此重視?”武三思不解。
“走吧,路上再給你解釋!”李績拽著武三思上馬,一路策馬狂奔,二人出了城,李績側(cè)目看著并駕齊驅(qū)的武三思,迎著對方疑惑的目光,李績輕輕一嘆:“涿郡并不值得重視,但涿郡有一個人,卻是念動間可以決定未來天下大勢。”
“李家皇朝統(tǒng)治之地,豈容外人左右?”武三思不信。
“天下版圖,有三處重鎮(zhèn)!長安城落在李家手中,洛陽城是涿郡的,瓦崗也是涿郡的!”李績苦笑:“王爺若還不明白,那便說的直白一點(diǎn),李淵、李世民兩代皇帝,皆死于此人手中。”
“嘶~”
武三思倒吸一口涼氣,背后冷汗直冒:“不可能吧?天子是一國之主,怎么會被人斬殺?”
“呵呵,這些年各大異族不敢踏入中土一步,皆是此人功勞!”李績嘆息一聲:“殺皇者如豬狗,前日他便重創(chuàng)了天竺、吐蕃、東突厥的可汗,欲要滅西域諸國,西域各國不得不回去受著,等死的滋味絕不好受!”
“什么?”武三思駭然失色。
這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天下嗎?
本以為皇權(quán)最大,武家與李家斗得不可開交,可誰能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大boss躲在幕后看小丑一般盯著眾人的表演。
“能忍?以姨母的性格能忍?”武三思不解。
“終有一戰(zhàn),大概是三十年后!那人太強(qiáng),強(qiáng)的叫人絕望,他已經(jīng)不死不滅,普天下沒有人能殺得死他!”李績嘆息一聲,他與張百仁處于同一個時代,見證了張百仁的成長。
但正是因?yàn)槿绱耍挪艜缘么巳说目膳隆?br />
“三十年后?”武三思一愣:“將軍以為,勝負(fù)如何?”
“不好說,但我更看好大都督,他已經(jīng)穩(wěn)坐釣魚臺任憑天子成長,求得就是三十年后的那一戰(zhàn)!”李績搖了搖頭。
“那李隆基……”武三思逐漸回過神來,眼中露出一抹狠辣。
“我已經(jīng)派人去招呼他們了”李績輕描淡寫的道了一句。
命運(yùn)果然玄妙!
張百仁贊了一聲,沒讓他等多久,兩個時辰左右,武三思與李隆基一行人同時到了山下。
只是此時的李隆基衣衫狼狽,周身滿是血漿,眼睛里怒火殺機(jī)沖霄。
全死了!
自家三十多個侍衛(wèi)全死了,若非眼前黑衣人趕到,只怕自家也將死于非命!
怒,前所未有的怒火充斥于心中,似乎要將這蒼穹燒破!李隆基眼睛里前所未有的暴戾。
回憶起當(dāng)時的場景,李隆基只覺得手腳發(fā)軟,有些站立不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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