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瀾的確是讓銀風(fēng)朝著鐘樓而去的。
在這紅河城之內(nèi),如果說有一個地方,能夠讓她完全信任,作為自己的據(jù)點(diǎn),那么肯定是鐘樓!
之前那個院子雖然毀了,但其實(shí)從一開始,她就已經(jīng)想著來這里。
而現(xiàn)在,不過是將這一切提前了罷了。
而跟在銀風(fēng)身后的幾個男人,則是神色不一。
說起來,除了那個神秘男人,剩下的三個人,對紅河城都不是很了解。
如果不是因?yàn)橐ツ角鍨懀麄兛赡苓@輩子都不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
所以雖然聽到了下面的人喊道了“鐘樓”,但是這幾個人也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更加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只有一個人,在覺察到慕清瀾一行人前往的方向之后,神色微變。
慕凌寒怎么會想到去鐘樓?
難道是因?yàn)樗耙呀?jīng)進(jìn)入了那里面,并且破了里面的結(jié)界?
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什么特殊的啊…
那鐘樓已經(jīng)屹立千年,早已破敗不堪,即便是慕凌寒去了,只怕是也無法抵擋他們的攻擊。
可…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慌不擇路的樣子…
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是人肯定是不能跟丟的,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那么就只能繼續(xù)跟上!
那男人將心中浮現(xiàn)的那一絲隱約的不安壓下,繼續(xù)全速向前!
這幾個人的境界都是極強(qiáng)的,要說速度也極快,不過銀風(fēng)本身就是龍族的八品元獸,加上這段時間也吸收了一部分的龍族血脈之力,雖然等級沒有變,但是本身實(shí)力還是比之前提升了一些。
所以這些人雖然已經(jīng)施展出了全速,卻還是逐漸被銀風(fēng)甩在身后。
擎武回頭看了一眼,雙方的差距在逐漸拉大,才終于松了口氣。
只是…他心中也是同樣不明白,三少為何要選擇來鐘樓?
這地方之前可是那些人碰面的地方,難道三少就這樣放心?
他雖然新中國存疑,但是出于對慕清瀾的信任,還是沒有開口詢問。
很快,銀風(fēng)便是橫穿了大半個紅河城,抵達(dá)了鐘樓!
而在這期間,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鐘樓附近,本就熱鬧萬分,此時看的人自然是更多。
這些人本來就喜歡看熱鬧,更何況這次的主角還是前兩天剛剛來到紅河城的那個少年?
“原來是那個小子…嘿嘿,不虧啊!早知道他就有這一天!”
人群之中,有人幸災(zāi)樂禍的笑出聲。
一些人臉上露出了然的曖昧笑容,另一些人則是好奇的追問。
“怎么了?你認(rèn)識?”
“是啊!快說說!那幾個男人可都是域主巔峰,怎么追著這幾個人跑?”
說話的男人左右瞧了一圈,意味深長的笑道:
“豈止是認(rèn)識?簡直是如雷貫耳啊!這人我要是說出來,保證你們也都認(rèn)識!”
他抬起手,指向了慕清瀾,一字一句說道: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之前那個用一卷天階法訣,換一個困天鎖的冤大頭啊!”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原來是他!”
“果然是個公子哥的樣兒…嘿,這財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活該他被人追殺!”
“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身上有寶貝不是?我看他是有幾分背景,不過在這紅河城,誰管你是什么背景?既然敢這么張狂,那就別怪被人盯上咯!”
“之前那個換了天階法訣的吳老三,得到東西之后,就直接收拾攤子準(zhǔn)備走,竟是打算連夜離開紅河城!你們猜怎么著?哈哈!他可是直接死在了城外的紅河里!那尸體現(xiàn)在還飄著呢!我看這個小子,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哦!”
眾人一陣哄笑。
在這紅河城的人,都是走在刀口上的,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樂得看熱鬧。
“嘖,原本老子還打算出手呢,沒想到——看上這小子的人竟然還不少!那幾個我可是爭不過,算嘍!”
這話又是引得眾人起哄。
不過這也是很多人心中的想法。
之前的確是有不少人都在盤算著動手,沒想到今天竟然直接出來幾個域主巔峰的強(qiáng)者!
這下,想都不用想,不管是什么東西,或者是人,都肯定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哎,不過話說回來,那幾個男人,我怎么瞧著都那么眼生?看著…好像不是紅河城的人啊?”
不知是誰忽然說了這么一句,大家一開始還沒在意,但是仔細(xì)看去之后,卻都是儀征。
“…好像是,我也沒見過。”
“我也沒…就前面那個我有點(diǎn)印象,但是剩下的三人…難道真是外面來的?”
“奇怪,那小子怎么招來一些城外的人來…他們到鐘樓了!”
銀風(fēng)停在鐘樓之前,慕清瀾率先跳下來,歐陽茉三人緊隨其后。
這鐘樓一共是兩層,除了下面四四方方的壁壘,上面的一層則是一個亭子,屋檐的尾端飛起,在亭子里面,則是掛著一個巨大的青銅鐘。
千年間的風(fēng)吹日曬,早已經(jīng)讓這青銅鐘上面充滿了歲月的痕跡,斑斑銅銹遍布其上,撞鐘的那一根粗壯的木頭,也已經(jīng)腐朽。
一切的一切,都透出一股無法掩飾的陳舊和腐蝕。
慕清瀾此時,就站在那青銅鐘的旁邊。
她深深的看了那仿佛已經(jīng)沉默了千年的青銅鐘,而后才轉(zhuǎn)身,看向那三人。
“武叔,莒九,你們先從這里下去,一層我已經(jīng)重新鎖死,外人無法進(jìn)來,很是安全。”
慕清瀾說著,指了指青銅鐘之下。
在那里,有一塊石頭,似乎比旁邊的要高出一些。
擎武和莒九都是有些意外,完全沒想到慕清瀾竟是對這鐘樓如此了解。
但是現(xiàn)在這不是重點(diǎn)。
“不行,三少,這次太危險了!雖然我們不能幫上那你很多,但為了你,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擎武的態(tài)度很是堅(jiān)決,莒九雖然沒說話,卻是神色緊繃,抿緊了唇瓣,站在擎武的身邊,態(tài)度一目了然。
慕清瀾深吸口氣,快速說道:“武叔,現(xiàn)在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跟你們解釋,但是你們?nèi)羰窍嘈盼业脑挘F(xiàn)在就先下去吧!你們的心意我感激不盡,但是我慕凌寒,從不愿讓別人因我而死!您——”
“死有什么可怕的?既然身為男人,就要有個男人的樣子!”一直緊繃著的莒九終于開了口,依然如同平時那鬧別扭的傲嬌樣子一般,只是此時眼底一片堅(jiān)定之色!
“既然之前已經(jīng)說過會幫你,那現(xiàn)在就絕對不會先撤!”莒九梗著脖子說道。
慕清瀾一時間哭笑不得。
“武叔,莒九,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她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銀風(fēng)已經(jīng)在鐘樓之前候著,但是那幾個男人也已經(jīng)快速靠近!
慕清瀾收回視線,快速說道:“現(xiàn)在沒時間解釋,但是我將你們當(dāng)朋友!這一次,只有咱們一起,才能徹底把這幾個人送回老家!”
二人的神色都是猛然一亮:“你的意思是——”
慕清瀾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這下面我已經(jīng)布置好了星陣,你們下去之后,就可以用元力激活!那才是給他們的致命一擊!你們現(xiàn)在先下去,等我將他們引入對應(yīng)的位置,你們再動手,就能一網(wǎng)打盡!”
原來如此!
擎武和莒九都是露出恍然之色,而后堅(jiān)定的點(diǎn)頭。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下面,等三少你的命令!”
慕清瀾鄭重點(diǎn)頭,而后俯下身,在那一塊略微有些凸出的石塊之上敲擊了三下。
咚咚咚。
咔!
中間的那石塊,立刻應(yīng)聲落下!
一個狹窄的通道,出現(xiàn)在眼前!
擎武沉聲道:“三少,千萬小心!”
慕清瀾頷首。
擎武的身影,隨后便消失在那通道之中!
莒九緊隨其后!
慕清瀾動作極快,等二人下去之后,便是又敲擊了三下,那石板便是重新合上!
而此時,水天青那幾人,也已經(jīng)追了過來!
因?yàn)殂y風(fēng)擋著,所以那幾個人并未看清慕清瀾的動作。
“慕凌寒!你怎么不繼續(xù)逃了?”水天青揚(yáng)聲冷笑,“還是你也覺得,已經(jīng)逃無可逃?所以干脆打算在這里認(rèn)輸?”
慕清瀾起身,拍了拍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認(rèn)輸了?白日夢做多了不成?”
水天青笑容一僵。
“牙尖嘴利!”
他倒是想看看,等這小子落到他手上,還能不能說出這樣讓人厭惡至極的話!
到時候,他一定要將慕凌寒的牙齒,一顆一顆全部敲碎!
“行了!廢話少說!這件事情到底怎么解決,還是快點(diǎn)決定吧!”
冥郁折騰了這么久也已經(jīng)耗光了耐心,何況跟水天青站在一邊,他實(shí)在是惡心!現(xiàn)在只等著將慕凌寒收拾了以后,再好好解決水天青!
宗政奇峰沉吟片刻。
“不如先出一個人,去將他拿下?而后再討論這些?”
“派誰?”水天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若是一個人花費(fèi)了力氣將他拿下,后面其他人反悔,那那個人豈不是白白吃虧?”
宗政奇峰輕笑了一聲。
“不過是個域主初期,在場的幾位,可都是實(shí)力不弱,難道連個慕凌寒也解決不了?”
水天青氣的胸口憋悶!
這是變著法兒罵他不中用呢!
他冷笑道:“行啊!既然這樣,你們隨便選擇哪個就行!反正我先聲明,我肯定是不會去的!你們誰覺得他是小菜一碟的,誰去不就得了?”
這話說的有人令人不喜了,場面一時陷入死寂。
雖然宗政奇峰是那么說,但是剛才幾個人也都看出來,這慕凌寒不是好惹的,就算是被咬掉一塊肉,那也是損失。
等到最后四人爭斗的時候,豈不是直接輸了?
這事兒傻子才會去干!
“那你們說,該怎么做?”宗政奇峰也知道這個提議不太合適,干脆將球踢給了其他人。
無人說話。
水天青皺著眉頭看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不知來歷的男人,竟是根本沒有在注意這邊,反而是神色莫測的看著慕凌寒。
“哎,你干什么呢?”難不成這個人想私自行動?
差點(diǎn)忘了,這個人似乎是紅河城的,方才他可是帶著人去圍攻慕凌寒一行人的啊…
單單從這一點(diǎn)來看,這個人分明比他們占優(yōu)勢啊!
水天青一邊問,一邊和宗政奇峰和冥郁交換了個眼神。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男人現(xiàn)在注意的重點(diǎn)不是慕清瀾,而是慕清瀾身后那青銅鐘之下的那塊石板!
“剛才他們不是四個人嗎?怎么現(xiàn)在就剩下兩個人了?”他沉聲問道。
水天青三人也隨之看了過去,不甚在意的說道:“這還不明顯?他分明是把人藏起來了啊!這鐘樓這么大,肯定是有什么通道,藏兩個人還不容易?”
那男人沒說話,眉頭卻是皺得更緊。
他們在紅河城這么多年,從來都只在這鐘樓的一層,從來沒有上去過這第二層。
因?yàn)樯厦嬉恢庇薪淮^對不可以上到二層!而且,這二層之上,一直是有著結(jié)界的,旁人也從來沒有人上去過!
可現(xiàn)在…
慕凌寒為什么直接登上了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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